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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百韬最先發現粟裕的作戰意圖,為何無人理會?原因在于四個字

1948年9月,濟南戰役剛剛落下帷幕,華東野戰軍代司令員兼政委就向中共中央提出了發起淮海戰役的設想,其主要目标就是将國民黨黃百韬兵團及李延年綏靖區一舉殲滅,進而奪取徐州。

實際上,黃百韬是國民黨衆多将領中最先發現粟裕作戰意圖的人,曾向上級建言獻策,卻根本無人理會,他隻能一步一步看着自己成為華野大軍的獵物。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當中野、華野大軍相繼攻克濟南、鄭州、開封之後,國民黨徐州“剿總”大為震恐,連忙召集衆将舉行軍事會議商量對策。

與會者主要包括徐州“剿總”司令劉峙、第二兵團司令邱清泉、第七兵團司令黃維、第八兵團司令劉汝明、第十三兵團司令李彌、第十六兵團司令孫元良,以及國民黨參謀總長顧祝同。

黃百韬最先發現粟裕的作戰意圖,為何無人理會?原因在于四個字

當劉峙宣布孫元良、劉汝明部南調蚌埠的指令時,台下衆将喊喊嚓嚓地議論起來。

衆将中,邱清泉的意見最大、反應最強烈。早在上個月,他就對放棄鄭州、開封甚為不滿,現在又要南調孫劉,再也忍不住了,表示強烈反對。

關鍵時刻,劉峙既不退讓,也不糾纏,隻是堅稱“這是委座面谕。”

顧祝同的身份雖然是“欽差”,但他深知蔣介石的脾性,根本沒有下定決心在哪裡打,也沒有想清楚徐州要不要堅守,是以隻能采取和稀泥的辦法來緩和衆将之間的沖突。

孫元良、劉汝明兩人是調兵的受益者,此刻急于擺脫目前的艱難處境,巴不得離開徐州遠遠的才好。

李彌、馮治安以及留在徐州的諸将則默默不語,各自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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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将中,最為不安卻不動聲色的人就是第七兵團司令黃百韬。他在衆将中雖是“雜牌”,卻是一個極有頭腦的将領。

會上,各兵團司令都大喊粟裕是沖着自己兵團來的,但他心裡清楚,粟裕真正瞄上的是他的第七兵團,近幾天各方面的迹象更使他對自己的判斷确信不疑。

但黃百韬也明白,自己是“後娘養的”,沒法與邱清泉這些嫡系争風吃醋。但為自己,也為他的第七兵團,他不能不開口。

苦思良久,他終于轉着彎子說道:“根據敵我态勢,我以為應該采取拿破侖的‘團式集中戰役’,收縮東西兩線,集兵力于徐州周圍,變一線橫陳為嚴謹的龐大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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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說道:“這樣做的好處是,一旦敵軍來攻,得利則打出去,不利則集團固守,待其疲憊,猝然出擊,瞄準一部迅速殲滅之,然後再待機殲滅其一部。如此反複轉換,任他有多少兵力也難以持久,待到敵軍撤退之日便是我軍決勝之時。”

平心而論,黃百韬這個計策比杜聿明的攻勢防禦切實可行,與會諸将個個心如明鏡,但衆将除冷眼盯視黃百韬外,無一人開口。

衆将中,劉峙一心準備執行蔣介石那句不一定死守徐州的話,而顧祝同身為黃百韬的老長官卻不予首肯,還有另外兩個别人不知的秘密。

幾天前,黃百韬曾提起過第七兵團擺在新安鎮不妥,或者東調海州或者西撤徐州的建議,劉峙沒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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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黃百韬又提了一次,并做了很長一段說明。偏偏劉峙正因放棄鄭汴而心神不安,情緒很壞,便對顧祝同說黃百韬怯敵不願守新安鎮。

黃百韬原為顧祝同第三戰區參謀長,與顧祝同關系不錯。顧祝同心想,你有這想法為什麼不同我商量呢?便為此不高興。

今天黃百韬提出新戰策,劉、顧先入為主,認定黃百韬繞着彎子要離開新安鎮,是以故意不予理睬。

另外,

黃百韬不是嫡系卻偏偏善戰,難免遭忌,其計謀越是高明越是沒人肯買賬。

可以說,黃百韬是最早察覺徐淮海地區近期将有大戰的将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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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認為粟裕元氣大傷,至少要兩個月時間進行休整。黃百韬不以為然,他認為粟裕不但有力量打,而且已經有打的種種迹象。

可當黃百韬把這個看法當面說給劉峙、顧祝同時,劉、顧二人卻根本聽不進去,反說他誇大敵情,長他人志氣。

黃百韬越想越發心神不甯,會後又專門給顧祝同、劉峙寫了“敵軍動向報告”,指出魯南、魯西南、贛榆、蘇北、蘇中解放軍都在行動,已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劉峙采取根本不予理會的态度,顧祝同則說:“共軍發動大戰的特點是突然、迅速,現在各地雖然都在動,但甚遲緩,步步搜尋。我主動放棄鄭汴之後,陳鄧仍不敢放膽東進。上述各種動向都說明一點,粟裕需要大休整,更不見大戰迹象。這種捕風捉影的話,你不要随便說,徒亂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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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實在可悲!”黃百韬這個一向十分謹慎的人,進言無門之際,不得不向自己的老部下、第二十五軍軍長陳士章發起牢騷來。

“常言道:風起于青萍之末。身為将帥,貴察先機,防患未然,現在大風已經刮起來了,可我們還在夢裡,多麼可怕!”

換作另外一員将領,早就通天了,但黃百韬不能,原因就在于四個字——沒有靠山。畢竟他是“雜牌”,不是嫡系,在國民黨軍官場的夾縫中能爬到今天的地位,他已是極幸運的人了。眼下旁人皆醉他獨醒,但無人理會,他又能奈何得了誰呢?

黃百韬判斷的沒有錯,時隔不久,粟裕就指揮華野大軍将他的第七兵團包圍在碾莊地區并全部殲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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