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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遺忘的“王佳芝”,“柔情豔諜”鄭蘋如的真實人生!

被遺忘的“王佳芝”,“柔情豔諜”鄭蘋如的真實人生!

1940年4月,春寒料峭,風依然冷的刺骨。滬西中山路旁的一處空地顯得格外荒涼,那是一處刑場,常年飄散着一股血腥味。

這一天午夜,一輛囚車緩緩駛來,十幾個身穿黑色棉大衣的便衣特務匆匆打開車門跳下車,如臨大敵般端起槍站在後車門的兩旁。兩個便衣特務把一個披着長發、兩手被铐的女子押下了車。

往近一看,此女天生麗質,身穿紅色羊毛大衣,挂着一根内嵌有照片的黃金項鍊,手上戴着一枚鑽石戒指,車燈照耀下,美麗動人風華絕代。

她是當時頗有名氣的名媛,是當時最具影響力的《良友》畫報的封面女郎,她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鄭蘋如。

被遺忘的“王佳芝”,“柔情豔諜”鄭蘋如的真實人生!

這一年,她26歲,正是最美好的年齡。這一晚,她将香消玉殒。

鄭蘋如被押往一個小土坡前站定,風不時撩動着她的長發,她心念一動,張開雙臂,沉重的鐵鍊铮铮作響,她似乎感覺到久違的自由和輕松,蒼白的唇邊浮起笑意。

身後是荷槍實彈的76号劊子手,她太熟悉不過了,極司菲爾路76号,人人聞之色變的魔窟,她曾在那裡進進出出,虛與委蛇。她漸漸陷入回憶,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她心中的家國情懷和名族大義,似乎并沒有人懂,但一切都不重要......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背後一個話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那是林之江,一個無數次對她欲行不軌的衣冠禽獸,她沒有理會,要說的太多了,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留念,是自己的父母親人。

但對于這個世界,她無話可說。

良久,她隻是緩緩的說:“請不要打我的臉,讓我死的好看一些”。

身旁那些劊子手,聽慣了行刑前的豪言壯語,也看慣了被吓的雙腿發軟,卻從未聽到這樣的要求,平靜而惹人憐惜,這是一個愛美的女孩,最好的請求。

鄭蘋如站直了身子,容貌娟秀,神情凜然,大美,也是一種無聲的威懾。那些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卻手軟了,遲遲不肯動槍。

站在一旁的林之江怒了,一邊大罵衆人,一邊舉起自己的随身手槍。

砰砰砰,三聲槍響劃破了寂靜的夜空,震蕩蒼穹,鄭蘋如應聲而倒,凄豔的倒在血泊之中。

那個劊子手跑上去,将她的馬皮大衣、頸上的項鍊和帶有照片的雞心粗暴地拽下,然後坐上吉普,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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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海的時尚界一片轟動,這個舉世矚目的“明日之星”因為“情殺”被秘密迫害,很久很久,都沒有人知道,她還是一個轟轟烈烈、獻身抗日的愛國烈士。

1918年,鄭蘋如出生在日本名古屋的一個中日聯姻家庭,父親鄭钺早年留學日本法政大學,追随孫中山奔走革命,加入了同盟會,是國民黨的元老。母親是鄭英伯在東京時結識的日本名門閨秀木村花子。花子端莊賢淑,溫柔活潑,是家裡最小的女兒,上有兄姐七個。花子素仰中華文化,對中國人抱有親切友好的感情,積極支援孫中山、黃興上司的中國革命,自願為革命黨人傳遞資訊檔案。在活動中,她與鄭英伯交往較多,日久生情,最終結為連理,子女滿堂。

鄭蘋如排行第二,上有一姐,下有兩弟一妹,童年在日本度過,自幼便在錦衣玉食的環境中長大,從小便舉止大方、氣質出衆,以當今眼光來看,鄭蘋如就是名副其實的白富美。作為千金大小姐,鄭蘋如還極其好學,興趣十分廣泛,對演話劇尤為喜愛。

1929年,鄭钺在上海複旦大學任教授,鄭蘋如随母親到了上海,雖然家境優渥,但鄭蘋如也極為低調,日常穿着樸素大方,并不喜歡過于打扮,在重要場合才會身穿華服。

但少年時期的鄭蘋如就如一顆璀璨的珍珠,難掩灼灼其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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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在《國畫時報》上,刊登了一張鄭蘋如演出話劇時候的劇照,一時之間,成為小有名氣的“校園明星”。

鄭蘋如一天天長大,氣質越發出衆,像所有的花季少女一樣,她也時常崇拜胡蝶、阮玲玉等那個年代最火的女演員,但礙于父親不允,她的演員夢隻能作罷。

原本,鄭蘋如可以像當時的富家名媛一樣,珠環翠繞,鮮衣怒馬,穿梭在達官顯貴之間,然和在合适的時間,選一個合适的人,将自己風光而隆重的嫁出去,過一個女人最好的生活。

但世事盡不如預料,1932年,上海“一二八事變“爆發,鄭家全體投身抗日救亡活動,

十三四歲的鄭蘋如自己出資四處印發宣傳傳單,奔走在浦東一帶。

1937年,上海淪陷,抗戰全面爆發,鄭蘋如一家因為其母親是日本人的關系,繼續留居上海。

也正是那一年,鄭蘋如花樣年華,風姿綽約,已經是上海灘有名的美女,衆多富少視她為夢中情人,當時最具影響力的《良友》畫報,選中了她作為第130期的封面女郎,如此不合時宜的時候,鄭蘋如以另一種方式實作了自己的明星夢。

當時,一家人搬進了法租界萬宜坊88号,那是一個花木扶疏的小院,牆角一株紅梅盛開正豔。

一家人花好月圓,小院像是一個孤島,院内歲月靜好,但院子外依然水生火熱,鄭蘋如看着那株紅梅,心中莫名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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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國存亡的鬥争全面拉響,自淞滬會戰爆發,上海社會各界開始組建抗日地下機構,鄭蘋如一家都積極支援抗戰,鄭钺被任命為最高法院上海特區法庭最高檢察官轉入地下參與抗日工作,并掌握着一台與重慶保持秘密聯絡的電台,對外則稱辭職在家養病。

而鄭蘋如,從小在日本長大,熟悉日語,還與日本高層有所來往,對日本人甚是了解,加之她年輕漂亮,已經是上海灘頗具名氣的交際名媛,也接受了先進的思想文化,必然是打入敵人心髒的一号人選。

鄭钺的老朋友、時任中國國民黨中央組織部長、掌握中統實權的陳果夫瞄上了鄭蘋如。三番五次找到鄭钺,與其商量鄭蘋如加入中統地下抗日組織之事。

終于,1938年,鄭蘋如在時任中國國民黨上海市黨部常務委員、調查統計室負責人陳寶骅的安排下,正式加入中統情報機關。

當時,鄭蘋如剛滿20歲,她并不知道自己的這腔熱血,會如何抛灑出去,也并不知道她的這個決定,會把自己的命運引向何方。

鄭蘋如憑借自己的身份,和對日本的了解,很快在日本人社交圈裡如魚得水,她先後結交了衆多日本“朋友“,其中不乏日本軍官、文職官員及高層人物,甚至很快都能夠自由出入日本軍事部門等機構。

掌管日本海軍情報的負責人小野寺信見鄭蘋如漂亮、聰明,邀請鄭蘋如做他的翻譯,甚至把一些絕密資料交給她去翻譯。日本軍事報道部新聞檢閱室還特聘鄭蘋如為日軍新聞電台的播音員。駐滬日軍特務機關長片山大佐對鄭蘋如更是關愛有加,時常在重要會議或場合中将鄭蘋如帶進帶出,許多日僞高層人物視鄭蘋如為片山大佐的私人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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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以來,鄭蘋如接觸到了不少秘密情報。

其中,就包括汪精衛投敵叛變的情報。1938年末,鄭蘋如從日本駐滬高層人物處得到可靠情報:汪精衛已同日本人談妥事宜,準備離開重慶變節投敵。

鄭蘋如立即發出絕密加急電報:“獲悉大二号已與日本方面勾搭,近日将有異動,務必采取行動加以阻止。”

但很可惜,這份絕密急電,并沒有引起重慶方面注意,甚至覺得這有點匪夷所思,也不相信這個弱女子能拿到這麼絕密的情報。

但就在鄭蘋如的這份密電發出後的第三天,汪精衛突然失蹤,去向不明。

1938年12月29日汪精衛在越南河内公開發表投降日本的“豔電”,淪為漢奸。

蔣介石這才後知後覺,捶胸頓足,後悔不疊。

也正是對這份情報的忽視,才造就了一個更大的麻煩,無數愛國志士用性命為這個失誤買了單。

汪精衛公開叛國投敵,原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第三處處長的丁默邨和原中統特務李士群在日本使館書記官清水董三的引領下,拜見了日本特務頭子土肥原賢二,呈上了他們組織僞特務機構的《上海特工計劃》。

很快,在司菲爾路76号,丁默邨和李士群把一批地痞流氓、烏合之衆網羅到一起,組成了一支漢奸隊伍:76号。

一時之間,軍統中統陷入一場大浩劫,很長時間,上海灘暗殺事件不斷,特工大戰中,衆多抗日志士和地下戰線的特工被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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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這個關頭,鄭蘋如接到指令:想盡一切辦法鏟除丁默邨,以打擊日僞嚣張氣焰。

動用鄭蘋如,意圖很明顯,計策稱不上高明,不過是早已用濫的“美人計”。

早聽聞丁默邨好色成性,鄭蘋如明白,此遭必然要犧牲色相,這對于已經訂婚的她來說,充滿了忐忑和折磨。

她還是硬着頭皮去了。幸運的是,丁默邨早已注意上了鄭蘋如。

經過幾次酒局和晚宴,丁默邨已經被鄭蘋如迷的五迷三道,當丁默邨得知鄭蘋如曾是民光中學學生時(他當時任校長),便對鄭蘋如更加親切,交往也越來越頻繁。

鄭蘋如佯裝成涉世未深的少女,不時恃寵撒嬌,與丁默邨時斷時續,若即若離,逗得丁默邨饞涎欲滴,神魂颠倒。

但丁默邨平常出入的場所,都保衛嚴密,要想在那些場所動手,并不容易,于是中統放下指令,要鄭蘋如在家門口動手行刺。

1939年8月14日,丁默邨約會鄭蘋如,鄭蘋如安排人員潛伏在自家門口,希望在丁送她回家時發難。當晚風雨大作,鄭蘋如更覺得是一個良機,于是在飯後,幾句甜言蜜語便勾的丁默邨心猿意馬,主動要去鄭蘋如家裡坐坐。當轎車到了鄭蘋如家門前時,丁默邨并未下車,像是察覺到什麼一樣,馬上指令司機開車離去。埋伏在附近的除奸人員隻能眼睜睜看着丁默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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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12月21日,丁默邨和鄭萍如在朋友家吃飯,直到下午才結束,從朋友家出來,天近黃昏,寒風刺骨。丁默邨說:“你自己走吧,我還要到虹口,梅機關的機關長影佐祯昭今晚在虹口酒家的料理館宴請76号處長以上的官員。”

鄭蘋如順勢撅嘴:“人家出來時,連件大衣也沒穿,我要去靜安寺的西伯利亞皮貨店買件大衣,那裡的皮大衣款式最好,你要陪我去!不然,以後就不來了。”

“好啦好啦,我陪你去,我給你買,行了吧?”他用手在鄭蘋如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敲竹杠!”

言語動作之間,宛如一對小情侶。

“這還差不多。”鄭蘋如早已埋伏好了人手,要在皮貨店門口展開刺殺行動,她為了防止丁默邨看出破綻,她笑着躺在懷裡,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老奸巨猾的丁默邨并未察覺到異常,千金買得美人笑,他也很樂意。

當汽車行至靜安寺路和戈登路口的西伯利亞皮貨店對面時,司機換擋,車停在路邊。鄭蘋如打開車門先跳下去,緊接着丁默邨也下了車,他走到司機窗前,使了個眼色,示意司機不要熄火。多年的特務經驗,早已讓丁默邨時刻都保持着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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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店是兩間門面,鄭蘋如推開玻璃門,去挑選大衣。店堂裡,有幾個男女顧客在挑選大衣。丁默邨也踱到衣架前,裝做看衣服,用眼角的餘光,向周圍瞟了一圈,店内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他又往外一看,突然發現有兩個短打衣着,形迹可疑的人,正隔着落地玻璃窗向他打量。丁默邨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但依然不動聲色地走到鄭萍如旁邊。

“有沒有喜歡的?”

“默邨,你看這兩種樣式哪種更适合?”

“這件披風式的我看滿适合你的。你慢慢挑吧。”說完還沒等鄭蘋如反應過來,丁默邨突然一個急轉身,迅速走到門前,猛地推開門,拔腳向馬路對面狂逃。

“快快快——”丁默邨的腔調都失聲了。

司機猛地一踩油門,這輛美國别克車,就像離弦之箭沖出去。

幾乎同時,子彈如蝗,硝煙彌漫,丁默的車是進口的防彈保險車,子彈都打在上面,四下亂飛,汽車卻毫發無損,丁默邨逃過一劫。

經過此遭,鄭蘋如已經引起丁默邨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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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鄭蘋如卻還不自知,抱着僥幸的心理給丁默邨打去電話,佯裝關心。

丁默邨心裡也很沖突,他從來手段都極為兇狠,甯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可如今,面對鄭蘋如,雖然心中斷定她十有八九與殺手有所牽連,要麼重慶,要麼延安,可一想到她含情脈脈的倩影,一種難舍難分的複雜情緒油然而生。

可這一頭,鄭蘋如還盤算在幾天之後的聖誕舞會,孤注一擲,由自己親手将其刺殺。

可她并不知道,雖然丁默邨對她還心懷情分,但另一頭,76号另外一個魔頭,李士群,早已盯上了她,幾天之後的聖誕節,就是專為她設計的“牢籠”,李士群早已安排好一切,就等她自己往裡鑽。

1939年12月25日,鄭蘋如經過一番精心打扮,約好和丁默邨一同前往,參加舞會。

當天下午,丁默邨的黑色轎車早早停在鄭蘋如家門前的馬路邊,鄭蘋如剛跨上車,發現後座上已坐着兩個打扮時髦而妖豔的女郎,鄭蘋如驚訝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她知道,大事不好。

但鄭蘋如,依然懷着拼命一搏的心态,她将藏在身上的手槍,偷偷放在靴子内。

十多分鐘的路程,車子停在滬西舞廳門口,還沒等下車,十幾個特務連忙簇擁而上,緊緊圍住丁默邨一行人,舞廳内,多了不少生面孔,緊緊盯着鄭蘋如。

在與丁默邨跳舞時,鄭蘋如多次尋找機會,想要掏出手槍,如果順利,這一連串過程,不過隻需要十幾秒時間,可丁默邨顯然有所防備,不時在她腰間和腿間摸索,像是知道她藏了武器。

鄭蘋如心知行動無法繼續,她借口上洗手間,慌忙把手槍扔出了窗外,她還有一絲僥幸,如果沒有證據,或許會逃過此難。

鄭蘋如回到舞廳,坐在丁默邨身邊,像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而丁默邨像是看穿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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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結束後,鄭蘋如上了丁默邨的車,後座上,仍舊是兩個時髦女郎把鄭蘋如夾在中間。車在夜幕中快速奔馳,路上冷冷清清,不見行人,丁默邨的車後緊跟着兩輛吉普車。當汽車開進憶定盤路37号“和平軍第四路軍司令部”停下時,鄭蘋如一切都明白了。

刺殺丁默邨的行動正式告敗,鄭蘋如身陷囹圄。

十天後,鄭蘋如又被押入76号,這是上海人都知道的殺人魔窟,等待着鄭蘋如的是滅絕人性的刑訊逼供與摧殘。

如何審訊鄭蘋如,李士群可想破了腦袋,此女非比尋常,也确實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加上她又與日本人交好,而丁默邨也對她存有憐惜之情。

這時,李士群的老婆葉吉卿支招了,她說:“這件事先當男女關系去審,交給吳四寶的老婆佘愛珍出頭,我陪審,對了,再叫上周佛海的老婆楊淑慧,加上丁默家的‘大醋缸’,一起去審這個小婊子;由風流案再扯出間諜案,就要讓丁默疤瘌眼照鏡子,自找難看。說不定還能抓住她後面的人呢。”

果然,女人狠起來,可就沒男人什麼事了。

這些個太太,隻關心鄭蘋如怎麼和那些男人好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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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默邨的老婆趙慧敏和吳四寶的老婆佘愛珍等人對鄭蘋如尤為恨之入骨,下令将鄭蘋如按在刑凳上趴好,用繩子将鄭蘋如的手腳捆綁在刑凳上,随即用三層牛皮厚的皮帶對準鄭蘋如的臀部和大腿等不緻命的部位狠命抽打,直打到臀部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方才罷手。

鄭蘋如将計就計,為了保全上級,将刺殺丁默邨之事,完全說成是男女感情問題。一聽對方這樣審問,于是借坡下驢,回答:“那還是我在上中學時,就與丁校長好上了。”

這可把趙慧敏氣壞了,轉身又想動手,葉吉卿回到正題:“為什麼向丁默邨行刺?目的何在?”

“因為丁默邨對不起我。他這個沒有良心的,騙了我的感情,騙了我的身體,又想甩掉我,他這個小氣鬼,連一件大衣都是我求他好多天也不舍得買。于是我請人來要他的命!”

一連幾天,繞來繞去,鄭蘋如始終在男女關系上轉,對其他問題隻字不談。

所謂的“間諜案”,審來審去,也隻是圍繞着丁默邨的花邊爛事。

丁默邨的老婆趙慧敏,越發氣急敗壞,非要置鄭蘋如于死地,她聯合佘愛珍、楊淑慧等人向汪精衛、周佛海提出:要立即槍斃鄭萍如,以防後患。

汪精衛,周佛海将鄭蘋如視作妲己褒姒,也便下了處決令。

鄭萍如的末日是無比凄慘的。直到執行槍斃的前夕,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上刑場。

鄭蘋如被秘密處決後,她與丁默邨的花邊往事在坊間流傳,正如文前所說,沒有人知道,她是中統的情報人員,也沒有人知道,在看不見的戰場,她還是個無畏的愛國戰士。

被遺忘的“王佳芝”,“柔情豔諜”鄭蘋如的真實人生!

直到10年後,張愛玲以鄭蘋如為原型寫了一篇小說,很多很多年後,李安将這個小說改編成電影,創造了一個叫做王佳芝的角色。電影預告片裡說:“一個普通的女孩,卻被賦予了一項不平凡的任務,去刺殺一個敵人,她必須捕獲他的心,同時毀滅自己。“

終于,吹散衆多風花雪月的迷霧和塵土,人們終于看到了一個真實的鄭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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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遺忘的“王佳芝”,“柔情豔諜”鄭蘋如的真實人生!

執子末,90後野生撰稿人

全網平台:沐陽說

不知名簽約作者,自媒體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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