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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新幹線·散文”王娟娟|我的早餐與人生

“作家新幹線·散文”王娟娟|我的早餐與人生

作家

幹線

我的早餐

“作家新幹線·散文”王娟娟|我的早餐與人生

我的早餐,一碗垣曲“谷類湯”,外加一小碗可以讓胃舒服接受這些的碎末雞蛋花,切碎的蘋果可以減輕牙齒的負擔。何時開始不再拿着一個蘋果使勁啃,已經記不得了。自己原本就喜歡,瓜果切小放進盤中使用,這種習慣要追溯到參加工作後,可以自由自在生活。幾十年來,一直追求一種自己内心的精緻生活。

在網絡看到三浦友和與三口百惠合影,這對影星當年感動了無數人,我也是其中一個。竟然花了五元錢,在七一路招待所門口地攤上,買了一張他們的合影照。那時,一個月隻有五十八元工資,每個月如數上交給父親。五元錢是每天晚上自習課,一節課五毛錢積攢起來的。三浦友和與三口百惠合影照,結婚時随着嫁妝帶回自己的小家,多年後因為搬家遺失了。至今,還記得《血疑》電視劇裡,那個動不動就摔倒,摔倒了就流血,流血就無法止住的三口百惠扮演的女孩。也許是我從小經常摔倒,經常流鼻血的緣故,特别同情柔弱的十七歲的幸子,在與白血病不斷鬥争中,最後發現自己不久人世,為了不讓親人們傷心難過,她與大家微笑告别,和哥哥光夫乘坐遊艇出海,在同父異母哥哥光夫的懷抱中離開人世。

五十五年,我曾多少次走進醫院面臨着死亡,昏迷中的自己,完全忘記了對死的恐懼,但是身邊的親人,我的老父親如何承受了這些折磨和痛苦。

2003年北京看病歸來,母親的話一直在我耳邊,“如果你這次沒了命,我和你爸不再哭你了。你從四歲開始,就經常這樣。”母親的話,讓我明白他們為我,曾承受過巨大的精神壓力。這也許就是學校畢業,父親非要把我留在身邊的根本原因。

“作家新幹線·散文”王娟娟|我的早餐與人生

稷山師範學校畢業我可以選擇不回垣曲,繼續深造或者去别的地方。可是,父親讓母親轉告我,“絕對不行,其他人都可以,唯獨她不行。”那時的不了解,現在已經完全釋懷了。

母親常有一句話,“做大人的偏向于弱的孩子,每一個孩子都是心頭肉,五根手指每一根咬着都會疼。但也有粗有細,有遠有近。”母親是一個堅強的人,無論遇到多大的事情,都會擋在父親前面,都會擋在我們前面,都會我們的孩子前面。

我不是一個堅強的人,這一點沒有繼承母親的基因,感情脆弱是緻命的打擊。這一點,也是父親一直擔心的事情。其實,自己很想變得更加堅強,尤其是是父親去世之後,我一直在努力。

朋友勸我: “你的心累,主要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有些事情,需要放下。”但是,放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真的很難。習慣,可以改掉,改起來很難。

一年又将結束。今天,已是臘月初十,再有二十天,又是除夕。何時開始,人世間,變得如此冷清。從來沒有的感覺,從心頭略過。

臘月十四日,就是父親的生日了。再也不會有一家人同座一桌為老父親慶賀的場景,隻能燃香燒紙磕頭,既是擺滿了桌子,他也不會再吃一口,隻有那張永遠微笑的照片看着我們。

近些年,似乎很怕靜,靜下來就會想起過去的事情,一幕一幕,來回播放,沒有停止鍵,隻有播放鍵。

最近半年,我的生活定格在吃飯、吃藥、散步、睡覺,出去拍照,回家看書、聽音樂、聽小說、刷視訊、刷抖音、刷今日頭條、支付寶喂小雞、支付寶獻愛心蛋……整日裡無所事事,似乎又很忙碌。

也許,隻有這樣才能偶爾忘卻,腰椎、腰部肌肉、胯骨的疼痛,有時徹夜不眠。前天,偶遇給我做手術的大夫,問及何時痊愈,一直在疼。大夫笑曰:多長時間了?我說:八月二十八日到現在。大夫說:快好了,放心吧。

近些年,有一個新詞語叫“巨嬰”,指沒有長大的孩子,或者不願意長大的孩子。人生隻有經曆挫折,才會真正長大,我就是在不斷地磨難中長大的。

“作家新幹線·散文”王娟娟|我的早餐與人生

(本文圖檔系王娟娟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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