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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門之變的李世民隻為了殺太子?我們都錯了,司馬光道出原因

李世民一臉玩味的坐在秦王府的正廳中,四周是身披甲銳的戰士,廳下已經站了很多人,都是他在南征北戰中招降納叛的下屬,或者也有另一個稱呼,關東群豪?

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不一會房玄齡、杜如晦兩人步入廳堂,也不多言,隻是彎腰向着李世民行了一個大禮,這兩人雖是在朝官員,今日穿戴卻不倫不類,一身的道袍,行走間也沒了往日的風度,下擺諸多褶皺,像是來的很匆忙。

李世民将頭微微揚起,仔細看了看自己曾經的左膀右臂,言道:“外驅之官可做的慣?居然要尉遲将軍請二位兩次?”

杜如晦隻是不言,房玄齡倒先說:“怎奈有皇帝敕令,今日入秦王天策府内,被發現恐怕也是難逃身首異處的命運。”

李世民再不多言,看着廳下這許多人,有神情激動的侯君集、有自己的布衣之交長孫無忌以及那位自己毫無保留信任的尉遲恭。等到跟所有人眼神交換後,李世民一臉莊重的站起,說道:“今日以秦王、天策府上将之令,命各将設伏玄武門,誅殺太子李建成!”

衆将俯身便拜,毫不遲疑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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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隋朝晉王楊廣繼位後,這位覺得“大業可期”的後世炀帝開始濫用民力,打壓門閥,窮奢極欲,三征高句麗後,天下群豪并起,自此天下大亂,而唐國公李淵自然也不閑着,由晉陽起兵後,靠3萬人僅僅4個月就占領關中河東地區,不到1年的時間便登基稱帝,這種速度可謂前無古人。

但,發展的極度迅速也造就了朝堂的弊端,李淵畢竟是關隴集團的代表人物,能如此快速的稱帝自然也是全盤承認了關隴集團和關中世家在朝堂中的權力,可謂用“濫賞”這兩個字毫不為過,世襲國公的官帽幾乎給了所有關隴集團和關中世家人手一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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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門内。

尉遲恭一臉愧疚,不能親手殺掉李建成是他的錯誤,到最後終究還是讓李建成死于李世民之手,“殺兄”的罪名怕是要他背負一輩子了。想到這裡,尉遲恭更是覺得跟随這樣一位殺伐果決的君主是一件多麼明智的決定。

李世民卻不看他臉上愧疚的表情,隻是緩緩将弓箭遞給手下親兵,檢查過李建成和李元吉确實已沒了呼吸後,才緩緩下令:“派兩隊将校,入東宮及齊王府,掃除太子餘孽,片甲不留。”長孫無忌有些欲言又止,李世民擺手,說道:“我知道太子與齊王不足為慮,也從未想過殺不了他們。”

李世民此刻的冷血竟讓長孫無忌有些陌生起來,長孫無忌飽含無盡情感的歎了一口氣。李世民卻望向皇城深處,他這一生的敵人太多了,幸運的是之前的敵人,比如劉武周、窦建德、王世充皆倒在了他的前面,而現在,他不得不舉起屠刀向着他的哥哥,以及那位在皇宮深處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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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的敵人不是李建成,李建成隻是他的父親想分化他權力的一種手段,他真正的敵人是那樣的強大,強大到每到深夜都會被噩夢驚醒,強大到自己再不行動怕是某一天會身首異處也毫不自知。

他不再多想,聲音開始低沉,緩緩命道:“派兩位使者去衛國公藥師處及李勣府邸,不可多言,隻說世民願與他們共享富貴,其餘人等,随我直奔皇宮,面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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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禁衛早在李世民的掌控之中,是以這一路也算是暢通無阻,偶爾有一兩個不開眼的官員也被尉遲恭一刀砍翻,李世民已經懶的記被殺死的這些官員都是誰了,他好像回憶起小時候的夏天走在唐國公府想見父親的心情,或許父子相見之前,這是他唯一覺得心情可以好一點的事情,除了尉遲恭大刀上緩緩流淌的血液讓他有點不适。

宮門前,守門的衛兵和宦官已被摒退,裡面傳出悠揚的絲竹聲以及偶爾的調笑聲,甚至還能傳出一聲女子小心的驚呼,這位大唐名義上的第一統治者此時恐怕正在和關隴、關中集團的代表人物飲酒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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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大唐朝、大唐中樞其實不過就是關隴、關中集團所建構出來的,不然他的天策府也不會聚集這麼多以尉遲恭為代表的關東等地豪傑,到此時此刻,終于圖窮匕見了。打開這扇門所發生的未知,李世民也無法想象,但他卻不得不走到這扇門前。

李世民握緊拳頭,用盡畢生的力氣喊道:“天策府上将軍、秦王李世民求見父皇。”他将天策府放在了前面,無疑,今日的李世民是代表天策府來的。

宮門内忽然一切絲竹聲戛然而止,一時間宮門内外都寂靜的可怕,而阻擋視線的那一道門卻成了所有人的焦點。李世民再不遲疑,又喊道:“天策府上将軍、秦王李世民求見父皇。”

“秦王......未經......未經傳召為何入宮?”裡面傳出一聲略顯緊張的聲音,也分辨不出是宦官的還是某個官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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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再不說話,緩緩向前,尉遲恭與侯君集連忙推開這扇厚重的大門,光線順着李世民的眼神照射進來,裡面已沒有了先前的熱烈氣氛,大多官員噤若寒蟬,隻有那高坐上位的皇帝李淵一臉的鐵青,桌上的酒杯不知道什麼原因倒在李淵的腳下,而酒液卻順着桌子一點一滴的滴在柔軟的墊子上。

李世民一身炫目的光明铠,走到廳間,拜道:“啟禀父皇,孩兒有事啟奏。”說是啟奏,但伴随的卻是不斷湧入的天策府衆将,以及尉遲恭那把沾滿鮮血的長刀。

李淵此刻卻冷靜了下來,雖然臉色依舊鐵青,但卻也說道:“有何事啟奏?”

“啟禀父皇,玄武門外太子李建成及齊王李元吉想謀害孩兒,幸得我天策府衆将拼死相護,孩兒才僅以身免,望父皇替孩兒主持公道。”

李淵有些不敢相信,總覺得哪裡不對,問道:“那太子與齊王呢?”

“太子與齊王在拼殺中因急于殺死孩兒,已死于亂軍之中了。”李世民依舊一臉淡然,仿佛說出的消息與自己毫無關系,待到驚愕的李淵再次從李建成與李元吉的死中回過神來時又說道:“因太子和齊王有謀反之意,孩兒擅作主張已派遣兩隊将校殺入東宮及齊王府,此刻太子餘孽當已盡數被剿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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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平淡的話說出來,如同一聲晴天霹靂,要知道這可是李淵的兩個兒子和十個孫兒的性命,竟是以李世民一句簡單的“謀反”便可定論?此刻的滿堂官員心裡終于明白,謀反怕是太子也謀,秦王更也謀。

李淵更是強忍着胸口發悶,用顫抖的手指着李世民,幾乎将牙咬碎着說道:“逆子!”

李世民轉頭看了一眼長孫無忌,長孫無忌立時會意,催促手下軍士将這些官員“請”至偏殿,此刻的大殿除開天策府一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獨獨留下了宰相裴寂。

李世民看着一臉恨意的李淵,他知道一天失去兩個兒子和十個孫兒是一件多麼沉重的打擊,但他也别無選擇,他也不願意去想李淵為何要他建立天策府,導緻變成了如此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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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請聽孩兒一言。”李世民再次躬身,光明铠的棱角頂到他的肚子上讓他有些生疼,但卻讓李世民更加清醒了一些,他不等李淵準許,再次說道:“父皇,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關隴人之天下,你看今日這朝堂可有其他人的聲音?為何兒臣手下能有如此精兵強将?為何孩兒直入皇宮而衛國公無動于衷?”

李淵不由氣急,再次吼道:“逆子,我們出自關隴門閥,身上早已戳有關隴印記,不靠他們如何能有今日之大唐?”

李世民點頭:“是,我也出身關隴,但關隴卻不可一家獨大,太子資質平庸,齊王陰險狡詐,如何能讓這兩人掌控朝綱?今天策府人才濟濟,武有侯君集、尉遲恭,文有長孫無忌、房玄齡,且關隴、關中、河東群豪皆在麾下,父皇何不立太子與我?我必給父皇一個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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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看着熟悉卻陌生異常的二兒子,他仿佛已經卸去所有的僞裝,成為一頭擇人而噬的老虎,一露出獠牙,已然無法阻擋。李淵閉目,說道:“我若不立你為太子當何如?”

李世民向着李淵走近了幾步,用極低的聲音說道:“隻有請父皇暫居太極宮,兩月後父皇或已暴斃。”

這已經是最明顯的“弑父”表現,李淵心裡是不願意相信的,但他的理智告訴他,或許這是最終結果,他一臉的頹然,但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裴寂悄悄上前,對着李淵低耳說道:“陛下已再無子嗣矣,且再不做決斷恐有生命之危。陛下三思。”

李淵目中再無人色,這一場李淵的心裡戰卻牽動着整個大廳所有的人,此時也不知何時悄然進來一個史官,鋪好文房四寶,大約又過了一會兒,終于又進來兩個官員,也不管廳内肅殺的氣氛,直接言道:“

秦王功蓋天下,内外歸心,立為太子,付軍國大務,陛下釋重負矣。

李淵知道這句是給他說的,他又看了一眼裴寂,這位至交好友給了他一個眼神,李淵看懂了,但此刻一顆英雄的雄心卻已熄滅,或許今日的李淵連白頭發都顯得格外凄涼,他說道:“

此吾志也。

李世民喜極,抱父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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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九年六月七日,自玄武門之變三天後,李淵立秦王李世民為皇太子,且下召曰:“

自今以後軍國事務,無論大小悉數委任太子處決,然後奏聞皇帝。

武德九年八月九日,僅僅兩個月後,李淵退位稱太上皇,李世民登基稱帝,是為唐太宗,改元貞觀!

參考

使高祖有文王之明,隐太子有太伯之賢,太宗有子臧之節,則亂何自而生矣!既不能然,太宗始欲俟其先發,然後應之,如此,則事非獲已,猶為愈也。既而為群下所迫,遂至蹀血禁門,推刃同氣,贻譏千古,惜哉!

——司馬光《資治通鑒》

台台君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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