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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體育店老闆窩藏特務,人民舉報公安推脫,68年公開後才知原委

提起紅色特工,大家想到的總是潛伏在敵人心髒裡的那些無名英雄。一名優秀的特工要騙過所有人,比壞人更像壞人,才能加速敵人的失敗和滅亡。

不過,并不是所有的紅色特工都需要這樣做,有時候宅在家裡,就會有國民黨的特務送上門,省的公安部門一個個去抓了。剛解放那會兒,祁文山便是這樣的釣魚型紅色特工。

祁文山是天津人,1917年出生于一戶貧困家庭,15歲時失去雙親,不得不投奔河南焦作的三哥。正是在河南讀書時,祁文山受老師和親友的啟發,開始信仰共産主義,積極參加學生運動。

在學校和教師中發展革命力量,雖然不能直接帶來戰鬥力,卻能啟發很多有志青年走上革命道路。舊中國實在太黑暗了,稍微有點良心的青年都會産生救國救民的思想,他們才是中國社會未來的希望。

18歲那年,祁文山被黨組織安排去隴海鐵路發展勞工運動,因為表現出色而在次年被正式吸收為中共黨員。沒多久,蔣介石發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革命陷入空前的低潮。

直到全面抗戰爆發,祁文山堅持在隴海鐵路勞工中不斷壯大革命力量,建立起了完善的黨組織。1938年11月,祁文山還奉命護送化名“胡服”的中央上司前往延安,後來他才得知“胡服”就是劉少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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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轉入相持階段後,國民黨不再積極抗日,反而加緊對共産黨的迫害。國統區的很多黨組織不得不再次轉入地下,上級要求河南的進步青年轉移去延安,祁文山帶頭執行,來到了革命的聖地延安。

祁文山因為頭腦靈活,革命意志堅定而被培養為紅色特工,還去蘇聯接受了全面的特工訓練,尤其擅長情報收集和爆破。接下來的幾年來裡,蘇軍将他派往東北的齊齊哈爾,一直潛伏到抗戰結束。

在此期間,黨組織的安排祁文山與老鄉王建淑結了婚,夫妻倆以照相館為掩護,為蘇聯和中共收集了大量的情報,他們的具體事迹直到今天仍未完全公開。

當時蘇聯為了防止日軍北上對蘇開戰,不但将東北抗聯的剩餘兵力收編為第88旅,還從中共那邊借用了不少特工,安插在東北的各個要害部門和地方,随時準備策應蘇聯對日作戰。

祁文山的一項主要任務是在戰争爆發後,通過爆破橋梁的方式遲滞齊齊哈爾日軍北上增援,為蘇軍戰略展開争取時間。這種任務是高度危險的,即使爆破成功,也很有可能遭到日本軍警的追捕,生還的機率很小。

幸運的是,日本始終沒有發動對蘇戰争,反而南下侵略東南亞,祁文山的使命沒有被激活,因而安全度過了整個戰争。日本投降後,這些中共特工沒有選擇繼續為蘇軍服務,紛紛要求回歸中共。

祁文山同樣如此,按照事先的約定寫信,重新與黨組織接上了頭,成為中共的一名紅色特工。他和王建淑來到河南新鄉市,開了一個照相館,為冀魯豫軍區收集國民黨的軍事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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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照相館,祁文山還利用天津人的身份經營一家狗不理包子鋪,賣的包子遠近聞名,成為新鄉市的一景。據說,蔣介石有一次路過新鄉時,當地負責人特意推薦蔣介石去嘗嘗狗不理包子。

祁文山得知後,打算埋伏好神槍手,等蔣介石上門時趁機除掉這個敵人的首腦。但上級沒有準許祁文山的計劃,理由是暗殺不符合我黨的政策。

整個國内革命時期,我黨對國民黨軍政要人的滲透十分成功,連蔣介石身邊也有潛伏的地下黨。如果要暗殺的話,恐怕國民黨的首腦沒幾個能跑掉。

但是,我黨需要的是全民革命,對中國社會進行整體性改造,暗殺雖然能除掉某個對手,卻對革命事業并無真正的助益,反而會帶來負面影響。是以,我黨曆史上絕少對敵人實施暗殺,早期的紅隊也以消滅叛徒為主要任務。

祁文山情報站是冀魯豫軍區的順風耳,在新鄉各階層和國民黨内部發展了不少情報人員,截獲大量國民黨的機密情報,使軍區能夠及早發現敵人的陰謀。

有一次,新鄉敵軍打算出動三個團包圍冀魯豫軍區的一支部隊。祁文山通過内線得知這個作戰計劃後,馬上派人聯系軍區,讓這支部隊趕緊轉移,避免了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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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使祁文山的情報站更加真實,上級把他妻子王建淑也接了過去,而且要求祁文山把王建淑培養成老闆太太,抽煙喝酒打麻将統統都要會。

可憐的王建淑原本是一位賢良的女性,又是共産黨員,現在卻不得不裝扮成最讨厭的闊太太,還要與其他闊太太交際應酬。影視劇裡的類似情節原來果真是取材于現實,這些地下黨才是真正的好演員。

解放戰争時期,祁文山情報站做出了巨大貢獻,向軍區輸送了許多極具價值的情報,是以被解放軍授予“二等人民功臣”的稱号。1949年新鄉市解放,按理說祁文山應該恢複共産黨員真面目了,但上級交給他一項更艱巨的任務。

國民黨敗退時,一邊留下大量的特務,一邊拼命拉攏形形色色的會道門人員,讓他們潛伏下來,随時準備進行破壞,制造恐怖氣氛,削弱人民政府的權威,甚至想配合蔣介石的“反攻大業”。

這些潛伏的敵特分子很狡猾,平時隐藏得很深,或者故意表現出追求進步的樣子,以蒙騙人民政府,私下裡卻經常串聯,追求往日的感官享受,還商議反共計劃。

新成立的人民政府鎮壓了大批反革命分子,但想要把潛伏的敵特全部挖出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與其一個個地去找,不如讓他們跳出來,這就需要有一個誘餌,“資本家”祁文山正是合适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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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文山是老牌的照相館和包子鋪老闆,有家有業,又與原來的國民黨政府有一定關系。當年為了搞情報,祁文山沒少和國民黨官員打交道,當然關系好啦。

為了赢得敵特的信任,祁文山甚至被當作特務送進學習班,不但加強了敵特對他的“自己人”印象,還認識了不少新的敵特分子,跟他們打得火熱。

國民黨特務們曾經想搞過一次暴動,串聯新鄉乃至河南的潛伏特務,造成國民黨反攻的假象。祁文山及時掌握了暴動的組織者和時間等情報,使公安機關破獲了這次重大反革命事件。

從學習班出來後,上級在新鄉最繁華的商業街搞了一家體育用品社,由祁文山當老闆。這樣一來,敵特們覺得祁文山财大氣粗、背景深不可測,在共産黨那邊也有靠山,便更加頻繁地來找他。

一時之間,祁文山的商店變成三教九流的聚集地,各色人等與祁文山稱兄道弟,王建淑也整天跟闊太太們打麻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國民黨的官老爺們又回來了。

新鄉人民看在眼裡、恨在心裡,連連向公安機關舉報,祁文山的體育用品店是特務們的窩點。沒想到,公安機關不但沒有将其查封,反而推脫說祁文山沒什麼問題,都是合法的正常往來。公安當然不會說這是一個釣魚商店,任務就是把那些隐藏着的特務都釣出來。

河南體育店老闆窩藏特務,人民舉報公安推脫,68年公開後才知原委

有了公安機關的保護,祁文山的“氣焰”越來越嚣張,完全不把人民群衆放在眼裡,店裡的商品貴得驚人,對老百姓愛理不理,完全不是正經做生意的樣子。

其實,祁文山是故意擡高價錢,隻接待有特殊需求的“客人”。凡是來這裡的“客人”,都會被公安機關暗中盯上,然後放長線釣大魚,挖出更大的團夥,等到他們一有動作再抓捕。

通過祁文山的商店,把新鄉及河南的潛伏敵特和對新社會心懷不滿的人都釣了出來,省去公安機關的很多麻煩。隻是對祁文山來說,好不容易迎來了解放,卻需要在新社會潛伏下來,僞裝成人民的“敵人”,而且潛伏了整整19年。

對長期戰鬥于隐蔽戰線的祁文山和王建淑還好說,真正難受的是他們的孩子。女兒祁葆珠在學校裡被同學說是資本家奸商的女兒,受盡了白眼和嘲笑。每每看到女兒委屈的淚水,王建淑隻好盡量安慰她,說爸爸不是壞人。

祁文山還曾以資本家的身份前往香港,收集更多的情報,摸清了不少潛伏特務的海外關系,一直到1963年才回到新鄉。經過十多年的偵查,隐藏在新鄉乃至整個河南的特務已基本現形,祁文山的使命終于完成了。

1968年,人民政府公開了祁文山的真實身份,他是執行特殊任務的紅色特工,代号112,為肅清反革命分子立下赫赫功勞。祁文山一家再也不用生活在别人的異樣眼光之下了。

此後,祁文山一直在河南省公安廳工作,1992年被授予“一級金質”獎章,這是隐蔽戰線同志的最高榮譽。1997年6月,為了保證人民的安康,解放後仍然潛伏19年的紅色特工祁文山病逝,享年80歲。

參考資料:

祁葆珠:《信仰的力量——我父親的“潛伏”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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