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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三個軍統特務,隐姓埋名64年,相聚時留下一張合影

祝仁波九十多歲的一天,志願者攙扶着他走到車上,他要去見兩個老熟人,這兩個熟人一個叫做王慶蓮,一個叫做戴以謙,他們認識的時候,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人,經曆過無數的暗流湧動。

而如今,他們都過着平靜安甯的生活,他們的過去已經被塵封了64年。在大門口,他們三個笑着留下了一張合影。

最後的三個軍統特務,隐姓埋名64年,相聚時留下一張合影

歸于平淡

照片上的三個老人看上去如此平凡,但時間回溯到建國之前,他們三個有着一個神秘的身份——軍統特務。

軍統,由戴笠創辦的情報組織,在南京政府覆滅之後,軍統也随之消失。軍統内的情報人員或是被俘,或是逃去台灣,時代的洪流下,每個人都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

加入軍統的時候,王慶蓮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還在念書。可是随着父親的亡故,這個本來還算小康的家庭陷入了貧困,身為長女的王慶蓮不得不考慮賺錢養家,母親幫她弄到了一個工作機會,這份工作是軍統的譯電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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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電員的主要工作是對收到的電報進行破譯,整體而言,其實工作本質和電報局的人差不多,隻是更機密一些。當時破譯電報是個技術活,因為彼時中國一大半人都是文盲,漢字都不認得,别說密電碼了。而念過不少書的王慶蓮做起這份工作得心應手,不過王慶蓮心裡也明白,軍統是一灘渾水,假如不是為了養家,她也不願意冒險。

抗戰結束之後,王慶蓮另外找了一份工作,辭去了譯電員的職位,她的軍統生涯也就此結束了。正因為她及時抽身,而且沒有做過什麼實質性的迫害工作,是以隻是遭到了調查,而沒有被關進監獄。後來王慶蓮便平靜地結婚生子,退休之後,她和孩子們住在一起,日子過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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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浮沉

相比于王慶蓮這個"普通職工",戴以謙的身份則更敏感一些,論關系,他和戴笠有些親戚,也正因為和戴笠有親,人又機靈,是以在軍統很吃得開,雖然年輕,卻成為了情報組的紅人。

抗戰期間,戴以謙是立過不少功勞的,他憑着自己的好口才和許多日本人打起了交道,套出了不少重要情報,給祖國抗日做出了貢獻。但可惜他沒能像王慶蓮一樣清醒,内戰爆發之後,他還是忠于軍統,成了解放軍頭頂的一片陰雲,還憑借自己挖出的情報咬出來幾個地下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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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功,但也有罪,南京解放之後,戴以謙沒來得及逃走,被解放軍抓獲,随後被判處了五年監禁。這大概是戴以謙最灰暗的日子,在他坐牢期間,他的妻子不願意同他扯上關系,便帶着孩子另嫁他人,和戴以謙斷了來往。

戴以謙出獄之後,發現自己是孤家寡人,舉目無親,他也沒有心思再組建家庭,隻能一個人在村裡默默過日子。但是晚年戴以謙身體不好,依舊是政府出面把他送進了養老院,還按月給他發放補貼,志願者也時不時來看望他,這讓戴以謙很感動,因為他知道自己手上不幹淨,沒想到政府不針對他,還寬宏大量,讓他晚年能夠有所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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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志願者接觸的過程中,戴以謙也時常好奇,自己總不會是唯一一個遺留在大陸的軍統特務吧?自己以前的那些老相識還有沒有人活着,他們有沒有棄暗投明呢?志願者覺得,要是能找到戴以謙的熟人,還真是非常有意義的事情,于是便花了心思去找,不久之後,就找到了王慶蓮和祝仁波。

久别重逢

祝仁波的身份和其它二人都不同,他應當被劃分為"專業技術人員",當年他在軍統是做的無線機電維護。那個時候無線機電技術不怎麼發達,連大學都沒有幾個無線機電專業。祝仁波本人連國小都沒有讀完,能做這份工作全靠自己自學成才。雖然挂着"軍統特務"的名号,不過祝仁波常年沉迷于技術研究,以至于軍統亂成一鍋粥,他自己還是過得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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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為這種性格,祝仁波是三個人裡面心态最好的。新中國成立之後,他這個軍統特務身份十分尴尬,考慮到他好歹還有門技術,于是上級就把他下放到農場做機電維修勞工。祝仁波本人一聽,自己還能做個專業對口的工作,十分滿意,帶着自己不多的行李高高興興跑到了鄉下農場。

他在農場一待就是二十多年,村裡人一開始知道他是個特務,都繞着他走,他也不介意,每天勤勤懇懇工作。日子久了,大家也慢慢願意和他接觸,發現這位前特務真是一個十分不錯的人,祝仁波順利地被鄉親接納了。

祝仁波是個熱心腸,平日街坊鄰居家裡誰家的東西壞了,都是他去修。他就是熱愛這個,一拿起工具來就幹勁十足。平時沒事做的時候,他就自己拿着一堆零件研究,一直到九十多歲,祝仁波依舊是樂天派的性格。

最後的三個軍統特務,隐姓埋名64年,相聚時留下一張合影

晚年,志願者找到了祝仁波,說想讓他們三個從前的軍統人員聚一聚,祝仁波一聽頗為意外,雖然他這些年人緣極佳,但是還真不知道軍統舊人的下落,雖然當年他和王慶蓮、戴以謙兩個人不怎麼熟,不過知道他們倆還活着,日子過得順心,祝仁波自己也覺得很高興,他迫不及待地期待着見面那一天。

等真正見到了面,三個人互相看着白發蒼蒼的老相識,心中都頗為感慨,想一想,他們上一次見到,已經是64年之前了。64年前,王慶蓮是溫柔腼腆的譯電員小姑娘,戴以謙是冷靜機敏的情報人員,祝仁波是樂觀踏實的技術員,三個人的人生在某一點産生過交集,但是又迅速地走到了不同的方向。

最後的三個軍統特務,隐姓埋名64年,相聚時留下一張合影

64年之後,三個人又殊途同歸,在屬于新中國的時代再度相逢,有很多話要說,但最後隻是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那段年少的歲月,早已經随風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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