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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愛頤:初戀強遭拆散,母親嫌棄男友家庭,誰知多年後竟高不可攀

盛愛頤:初戀強遭拆散,母親嫌棄男友家庭,誰知多年後竟高不可攀

左一盛愛頤

或許你也見過,六、七十年代的時候,在大上海的一個菜市場邊,有時,會看見一位優雅的老人,手夾雪茄,悠悠的煙圈漣漪不絕。

老人盡管粗布素衣,但儀态不俗,氤氲散去的煙霧中,似乎在追索傷懷的過往,又好像在緬懷盛世的悲歡。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盛世。

就比如,民國初年,民生多艱,國人多是在生死線攀爬。一些有為之士起而反之,謀求出路。

而那些盛大的家族,依舊是盛世太平,笙歌曼舞。雕梁玉砌的豪宅下,成就着舊上海獨有的民國風景。

這位手夾雪茄的老人就出生在這樣的家族裡。家世顯赫,出身金貴。她是民國第一富豪盛宣懷的七女兒盛愛頤。

盛宣懷何許人也?

他曾是李鴻章身邊的重臣,同時又是民國時期中國第一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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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章

盛宣懷所走的是一條亦官亦商的路。他在國内創辦的十一個第一是常人所望塵莫及的。樂于其曆史背景的讀者,可自行上網去查,這裡不做贅述。

我們本文的主人公盛七小姐即是他的愛女。

查閱過相關資料,盛宣懷的後人中,談及其兒女,史料上多顯示一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其中一個便是盛七愛頤。雖然他有衆多子女。

可見七女愛頤是有一定社會影響力的。

自然,在這樣的貴族人家,子女的教育必然是不會差的。七小姐從小琴棋書畫,甚至繡工,樣樣不在話下。

據傳,這位七小姐在年幼時就聰慧無比。1916年,盛宣懷過世。七小姐的母親便擔起了家裡的擔子。

由于七小姐穎悟非凡,母親出席一些社交場合也愛把她帶在身邊。一些簡單的事物也嘗試交由她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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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文

而當時正值西方文化初入中國,這樣的貴族人家,自然是希望其子女中西合璧的。

正值海歸博士宋子文歸國,任盛氏家族漢冶萍公司駐上海總辦事處的秘書。當時一把手是盛宣懷的四子盛恩頤。

而他另一個職位則是盛家五小姐和七小姐的英文老師。

網傳有兩種說法,一說是宋子文常去盛家與七小姐四哥商議事物,有時去到盛家而四公子還未起床,宋子文便在客廳等候。

而此時,七小姐便過來問候,時間一久,宋子文便被七小姐深深吸引,故而才借口當七小姐的英文老師。

另一說是,由于宋子文海歸身份光環奪目,在教授七小姐英文的過程中二人互為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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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豪宅

總之,兩人有一段真心實意的“地下戀情”。

才華橫溢的青年與才情了得的名門閨秀總有共同的話題,正當兩人想深入交往時,盛家母親察覺了端倪,硬是将二人給打散了。

論起家世來,一個是海歸博士,一個是世家小姐,難不成還有門第上的不平等麼?

您猜對了,盛母正是覺得宋子文高攀不上,盛家的門檻有點太高了。

為着兩人的事,母親特意去查了宋子文的身世。不查則已,一查就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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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桂珍

宋子文的母親名叫倪桂珍。當年盛宣懷在世時,宋母曾在盛家做過養娘。

盛宣懷寬待下人是有名的。

凡在盛家伺候過的人,待遇都是極高的,到了婚嫁年齡,老爺子還會親自為女仆物色佳婿,有些仆人就因嫁得好而徹底改變了身份。

但宋子文的母親卻是個有主見的讀書人,雖然盛宣懷已為她覓得一位門第較好的人家,但她已有了自己中意的人。

這人便是宋子文之父宋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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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樹

宋嘉樹雖不是富貴人家,但他是具有新思想的革命人士,且兩人又同是天主教徒,具備民主的思想與共識,是以二人很是投緣。

既然自己賞識的養娘有了意中人,盛宣懷也很是高興,便祝福一對新人百年好合,不僅如此,二人婚後,他還幫助宋嘉樹做生意。

在盛宣懷的幫助下,宋嘉樹在事業上也有了建樹。但其家世與盛家還是無可比拟的。

在當年,權貴如盛家,在大上海首屈一指,宋家又豈是盛母能夠放在眼裡的。是以,宋子文就這樣被擋在了盛家大門之外。

為了阻止二人來往,盛母命兒子盛恩頤把宋子文調離上海。

正是情真意摯時,又豈是人為可以阻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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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文執拗地回到上海。他捎信給盛七,說自己在她家後門等她,讓愛頤随他一起走。

宋子文在盛家後門足足等了三天,三天裡,他望眼欲穿,心中期盼着七小姐陡然現身,出現在自己面前。

可他看到的始終是盛家緊閉的大門。

網傳當年盛七其實是想要和他一起走的。隻不過被精明的母親一眼看穿,将之縛于閨閣,命人看管,無從逃脫。

無奈之下,宋子文隻能轉身離去。

1923年,宋子文受孫中山的邀請前往廣州,躊躇滿志的宋子文一心要為革命做一番事業,實作自己的人生抱負。

但是,有一樁事讓他放心不下。

他依然不能忘懷盛七小姐,他要帶她一起走。

據說,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曾當街橫攔在七小姐的車前,給她傳遞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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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又硬行闖入盛家。但是,盛家八妹為了讓姐姐散心,拉着姐姐去錢塘江觀潮了。

宋子文便趕往錢塘江。

浪花拍案時的一幕,頗似影視劇中男女主角在岸邊的對白。

宋子文手裡握着三張船票,詢問盛七和八妹跟不跟他一起走。

盛七對宋子文并非無情,又豈能不動心。這時的七小姐好不為難!

答應他吧,父親早逝,母親一個人獨撐家業,身為女兒不能盡孝,如何交代?

再者,自己身為名門閨秀。一步踏出,便是聲名狼藉,又顔面何存,而這,又将母親置于何地?

不應呢,面對眼前真摯勇敢的心上人,又怎麼忍心拂了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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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七小姐

她深明他的志向,知道以他的才幹和魄力,假以時日,必将大有作為。

她又如何不想與他一起去打拼,但自小所受的教育還是縛住了她的腳步。

她到底是封建傳統家庭教育下長大的女孩子,她沒法不愛自己的清譽。

于是,想到他或許缺錢,她贈給了他一把金葉子。告知:等你回來。

這枚金葉子,不知是否十是七小姐的定親信物,但在宋子文看來,是沒有将它視作信物的。否則,他也不會說:我日後還你。

宋子文帶着金葉子上路,心裡到底是哪番光景?是将它視作豪門小姐的施舍還是憐憫?外人無從得知。

隻是,他若看做是定親物件,是斷斷不會說我日後還你的。

一連數次追求無果,宋子文就這樣去了廣州。從他轉身的那一刻起,他是否被自己這卑微的愛所傷害,世人也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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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宋子文對盛七的愛是西方的愛,愛時愛得熱烈,一旦決定放手便已從心裡斷了瓜葛。

但盛七卻不同,身為傳統文化熏染長大的世家小姐,她的愛情觀深切而綿長,是亘古月光般的理想家園。

但盛七的愛是理智的,她不會因為一己之愛就為自己定了終身,她心裡還會顧及到母親,她不忍,同時,她也愛護自己的名聲。

但是,盛七并沒有放棄宋子文。因為自古以來的淑女,愛一個人,便是從一而終。她隻是在等待機會而已。

或許,宋子文功成名就之後,母親便不會再阻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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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文與張樂怡

但比之盛七,宋子文因為高攀,卻顯得辛苦而卑微。或許從決然離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對這份感情不抱希望了吧?

不管怎麼個說辭,也隻是後人的猜測而已。風起雲湧的,還是當事人自己的心事。

宋子文自此一去,前程萬裡。

由于為中央銀行引入近代西方貨币銀行學說和經濟制度,解決了當時廣州金融紊亂的現狀,僅一年的時間,就被孫中山委任為中央銀行行長。

後來,由于宋子文出色的财政管理才能,更被委以重任,攬廣東、中央财政管理權于一身,為國民政府的财政穩定做出了出色的貢獻。

這個階段,遠在上海的盛七小姐經曆着什麼呢?她先是經曆了母親亡故,繼而,親曆了幾位哥哥為争奪遺産而不擇手段。

母親去世前,謹遵父親遺囑,将所遺家産的一半用于建立愚齋義莊,以便用于慈善、幫扶貧苦。

但盛母去世不久,四哥恩頤便破了規矩,要把慈善基金會的錢拿來分掉,而且,“女子不予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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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樂門

身為民國新女性的盛七小姐一紙訴狀将哥哥告上了法庭。此是維護女權的第一狀。是以,此事不僅在上海,在全國都引起了轟動。

自古遺産都是兒子來繼承,她身為未出閣的女兒,為維護女權而打響的這一炮,着實讓哥哥慌了手腳,也讓法律界為之震動。

最終,國民政府為維護女權而開了先河。

赢了官司的盛七拿到了屬于自己的那一份财産,并開了那家享譽上海的百樂門。

我們不妨設想一個理想的結局,此時盛家母親已經故去,七小姐和宋子文之間再也無人可以阻攔。

功成名就的宋子文念及舊日因緣,回上海迎娶盛七,該是一個多麼美滿的結局。

可是,世事往往陰差陽錯,此時相對,彼時卻相背。愛而不得,這似乎是人間常态。

1927年,宋子文去廬山避暑,因被其人文景緻所吸引,打算在廬山替母親選一處所建造别墅,這時,有人替他引薦了當地營造廠的老闆張謀之。

張謀之為其薦舉了相關的設計理念和選址的注意事項,宋子文很是滿意。便将此事全權委托給張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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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樂怡

能和這樣的政府要員交往,張謀之也很是樂意,是以設宴款待宋子文。

在家宴上,宋子文意外遇到了張謀之的女兒,和他共守一生的摯愛——張樂怡。

當年,宋子文33歲,而張樂怡隻有20歲。張樂怡的美貌與率性活潑的性格讓宋子文瞬間感到了自由和奔放。

就這樣,在宋子文的提議下,張樂怡做了他的向導,帶他遍遊廬山。因為宋子文比張樂怡要大十幾歲,張樂怡便按照輩分,喊宋為uncle。

之後,在日益頻繁的交往中,宋子文勘明了自己的心迹,向張謀之父女表明了心曲。

宋子文前程廣大,張謀之自然欣樂無比,而張樂怡也深為宋子文的翩翩才華所吸引。

和盛七不同,他在張樂怡這裡品嘗到的是自由奔放的天真之美,而盛七的美卻是高貴而自主的,含蓄卻不外放,讓他高攀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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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文和張樂怡舉行婚禮

就在同年,兩人舉行了婚禮。

再次回到上海時,宋子文是攜愛妻同去的。盛七小姐苦盼七年,卻等得這樣一個結局。一時難以接受。網傳隻有四字,均是“大病一場。”

可憐了七小姐,從16歲便戀上的人,等了十餘年。一往情深,毫不質疑,卻終是被情所負。

十餘年裡,在宋子文身上,她經曆了兩次人生至苦。分明是:彼時愛别離,此時愛不得。

擱在常人,興許會落寞一生。可她是盛七,對于人生,她選擇的是自主而高貴地活着。

病好之後,七小姐絕然轉身,再也不做它想。在32歲時,嫁給了自己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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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七小姐結婚後,曾有一次,五哥邀請她去他的住處喝茶,卻在花園裡意外看見宋子文。

冷若冰霜的七小姐隻撂下一句“我丈夫還在家等我!”便徑自走了。絲毫也不顧及其他人的面子。

盛七的骨氣是令人欽佩的。面對不可能的事,她決然不拖泥帶水。

她日後跟人說:“我何苦跟他啰嗦,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何必再去惹麻煩,況且他正高官厚祿,春風得意,我何必去巴結他呢?但話也得說回來,他那把金葉子還沒還我呢!”

世事總是難料,宋家自一展鴻途之後,再也沒有衰退。而盛家,自盛母莊夫人逝世之後,卻屢遭波折。

先說她赢了官司之後所建立的百樂門。其時,貴人公子踏破門檻。百樂門之盛,有詩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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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燈光如練。何處寄足,高樓廣寒。非敢作遨遊之夢,吾愛此天上人間。”

這是當時舊上海廣為流傳的。

可惜的是,七小姐到底沒有父親的經營手段,不久,百樂門由于經營不善而轉手他人。

1949年,新中國成立,宋子文攜家人去往美國,而盛七選擇留在上海。從此,她再也不用為了躲避宋子文而拒絕某些社交場合。

随着時間的推移,七小姐的丈夫去世,兒女遠離,昔日世家豪門小姐曆經一世坎坷,閱盡人間風雲,已與普通百姓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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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那優雅的體态,卓然的氣質之間,你依然會看見,世家的氣息随着歲月的打磨隻增無減,那不是粗衣素服可以蓋得住的。

據說,七小姐獨居菜市場時,依然寫字畫畫,養花種草,與生活和平相處,無論盛世亂世,她隻是相安無事地打理自己的生活。

據說,她手裡夾的雪茄是他四哥的兒子毓度寄給她的。

當年,發誓再也不搭理宋子文的盛七曾因毓度入獄而給宋子文打過電話,而她的侄子第二天便被釋放。為此,到她老來,毓度都在惦記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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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慶齡

也據說,宋慶齡曾在她重病時前來探望,或許是受宋子文之托。雖然七小姐再也沒有回過頭,但那麼深情地等過的人,是不是就真的銷聲匿迹了呢?

在她倚着身子觀看世間冷暖時,或許已經參透世事了吧?旁觀者,怎能拎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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