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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海量,卻喝不過葉劍英兒媳婦,彌留之際:我還想再跟她喝酒

前言

許世友愛喝酒,好酒量是衆人皆知的事情,在喝酒方面,許世友算是天賦異禀,15歲回家探親的時候,家裡叔伯親戚為他接風洗塵,他一碗接着一碗的敬酒,最後把各位長輩都喝倒了。

許世友的酒量

許世友喝酒較真,在酒桌上,他喜歡爽快敢喝的人,這樣的人就算爛醉如泥倒在他面前,他也會欣賞你、高看你,若是推三阻四、扭扭捏捏,許世友就會覺得這個人“特别沒勁”。

跟許世友喝酒,他會在餐桌正中間放一個大碗,還設定一個監酒官,誰要是偷奸耍滑不喝酒,監酒官就會上前“幫”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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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許世友

一次,許世友邀請幾位老戰友來自己家裡做客,許世友端起酒杯,

“不管能喝還是不能喝,三杯之内肯定倒不了人,這三杯裡若是剩下,中間的大碗罰一碗,三杯以外,各随其便。”

說完,許世友把自己的三杯幹完了,幾位戰友面面相觑,也都端起自己的酒杯,先後幹了杯。其中有位酒量不太大的将軍,趁許世友不注意,把自己酒杯裡的酒倒在了旁邊将軍的杯子裡,沒想到,這一舉動被火眼金睛的許世友看到了,

“你喝酒不老實!不是漢子!”許世友幸災樂禍的拿起桌子中間的大碗,嘩嘩倒滿了酒,把大碗放到這位将軍面前,“第一杯就耍滑,你這可是自找的。”

“你倒吧,反正我不喝。”

“留下人頭幹革命,留下這碗酒你不好做人。”

“不做人我也不喝!”

許世友不高興了,對監酒官使了個眼色,監酒官走過來,開始“勸酒”了,他一口一個首長好,連敬帶灌讓這位老将軍喝完了這碗酒,然後,老将軍便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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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之是以會有這樣喝酒的風格,與他在戰争年代的喝酒經曆有關。解放戰争初期,部隊打了勝仗,許世友都要擺酒慶祝,把打了勝仗的官兵請來小聚,那時候,沒有名酒佳肴,喝的是農家酒,吃的是農家菜,每個人倒一大碗,許世友先幹為敬,其他戰士也都會跟着許世友痛快喝酒。

在戰争年代,喝酒是愉悅的事情,一個是經濟條件不允許他們想喝就喝,另一個是他們不知道下一次聚餐會不會有哪一位一起喝酒的戰友犧牲,是以沒有人會扭扭捏捏,每次都會喝得盡歡而散。

那個時候,就算是女戰士,都能跟許世友喝到心滿意足,更讓許世友心服口服。

巾帼英雄何子友

許世友曾說,

他這輩子喝酒輸給過兩個女人

,其中一個是周子坤的妻子何子友,另一個是葉劍英元帥的兒媳錢鈴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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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何子友

何子友絕對是我軍第一的奇女子,她出生于四川省廣元市,10歲的時候,因為家境貧窮,父親把她送到縣城的“景武拳房”當雜工混口飯吃,這個拳館看似不起眼,其實彙集了封建王朝覆滅後王公貴族家中的護衛镖師,以及各路逃竄的江洋大盜和武林高手。

因為何子友頗具天賦,被總教頭李德源相中,破格收為義女,并将自己的獨門絕技“排五毒殛手”(民間叫做 “五毒死手”)傳授給她。

《陶氏宗譜》殘本《武技卷》中記載:

民國12年,有何氏女,蒼溪回龍場人,初入景武拳房,以雜役用,有天賦,後師從李德源習武,12年足不出戶,習得排五毒殛手諸功,既成,一日外出,未歸......

1932年,紅四方面軍沖破國民黨的第四次圍剿,到達四川南部,建立了川陝根據地。

當自己的親生父親被國民黨殺害之後,何子友咬着牙發誓,“老子一定要報仇!”

1933年,她加入工農紅軍,被編入婦女獨立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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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婦女獨立團

一次,部隊戰略轉移的時候,路過大金山腳下的某個鎮子,偵察排長派何子友前往金山鎮勘察敵情,通過集鎮哨卡的時候,何子友發現一個敵人在搶奪小商販的煙酒雜貨,她按耐住内心的怒火,躲在一旁觀察,發現敵人胸前挂着一個鼓鼓囊囊的公文包,敵人一邊護着包一邊在搶奪煙酒,何子友猜測,這個包裡一定有什麼重要檔案,于是走上前搭讪,趁機使出排五毒殛手絕技,奪下公文包,正是依靠公文包裡面的重要情報,婦女團掌握了敵軍的兵力部署,打了一個漂亮的殲滅戰。

除了要克服危險的敵軍,有時候會碰上非常難纏的山大王,當時,我軍征戰已經非常疲憊,彈藥不足,傷員過多,和敵軍硬碰硬肯定要吃虧,團長陶淑良便考慮,另辟蹊徑,去和山大王談判,希望對方能夠提供幫助。

陶淑良帶着武藝高超的何子友進山了,那個山大王聽了婦女團的訴求,提出一個條件:比武定奪。陶淑良有點為難,婦女團中都是女性,和野蠻粗野的山漢子們比,體力上多多少少會吃虧,這時候,何子友站出來應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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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陶淑良

她随意地指了指山大王身旁的小喽啰,這人剛站出來,就被何子友一掌擊倒在地,完全動彈不得,又有幾個大漢應戰,通通被何子友制服,山大王見此情景,悻悻的讓開道路。

懋功會師會師後,紅四方面軍的許世友知道了何子友的功夫,少林寺出身的他很想跟何子友切磋切磋。實際上,許世友真的和何子友比試了,據說是許世友先停了手,有人說何子友赢了,何子友隻是表示,許世友讓了自己。

後來,許世友就經常請何子友喝酒,當時紅軍中有個傳說,就是許世友喝不過這個女人。解放後,許世友的夫人田普過生日,許世友邀請何子友喝酒,一桌飯都吃得差不多了,兩個人還在喝,也沒人知道他們究竟喝了多少。

許世友喝得高興,突然興起,把小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不過瘾,還是得老辦法,喝酒吃飯兩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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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友心領神會,對從業人員說,“拿盆子來,上饅頭!”然後兩個人面前各擺了一個比臉都大的菜盆子,從業人員開了兩瓶茅台,一個盆子裡倒了一瓶,何子友和許世友默契的拿起饅頭,把饅頭浸泡在酒裡,夾起來送進嘴裡,不一會兒,盆子裡饅頭帶酒都進了肚子。

許世友問何子友,“子友,盡興沒?”何子友回答,“我舍命陪君子,隻要許将軍盡興,我就盡興!”

田普在一旁打圓場,“今天就這樣吧,你們倆分不出高低勝負的,酒逢對手,都是高手!”許司令連聲否認,

“我恐怕是喝不過子友的。”

何子友謙虛道,“許司令過獎了,我肯定是你的嘴下敗将。”

1935年,何子友認識了時任總參謀部一局局長周子昆,當時,政委何長工一心想要撮合兩人,結果何子友害羞,周子昆直男,直言“我有軍事地圖、作戰計劃、軍事理論這三個朋友就夠了”,兩個人硬生生錯過了何長工苦心拉起的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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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周子昆和何子友

兩年過去了,周子昆從抗大畢業,就任抗大訓練部部長,不久,西安事變爆發了,何子友明白,像周子昆這樣年輕有為的幹部,工作很有可能進行重大調整,已經芳心暗許的何子友不想再拖了。

在一天夜裡,周子昆和何子友漫步于月光下,周子昆直言,

“我是搞軍事工作的,性格沉悶,不會說話,工作忙,調動多,跟着我享不了福的,你認真考慮一下,不願意就算了。”

“我槍杆子摸習慣了,大字不識一個,讓我當官太太我不會,你也認真考慮一下吧。”

兩個人相視一笑,同年秋天,利索痛快地領證了。

婚後,他們住進了與毛澤東相距不遠的一處窯洞裡,生活清苦,但是感情甜蜜。何子友覺得周子昆跟自己說了謊,他根本就不沉悶,也沒有“不會說話”,他很會講故事,講笑話,逗自己開心,何子友則會把自己在婦女團經曆過的故事講給他聽,了解越多,周子昆對何子友的敬佩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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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周子昆和兒子

晚上,周子昆教何子友寫字成為“慣例”,以前的何子友看見字就頭疼,現在她産生了濃厚的興趣,經常在該睡覺的時候,催着周子昆幫自己檢查“作業”。

有一次,可能是周子昆教的字太難,何子友一連錯了好幾個,周子昆害怕何子友不睡覺鬧着要改“作業”,就騙她說寫對了,第二天,得知真相的何子友大為惱火,從此之後,周子昆教何子友寫字的時候,遇到生僻字或是比較複雜的字都會避開。

他們的甜蜜片段不少,但是作為革命戰士,他們聚少離多的時間更多。由于作戰需要,

部隊需要安排一批家屬轉移去蘇北新四軍根據地

,何子友帶着兒子周民,懷着六個月的身孕,化妝成難民躲過日僞的道道關卡,輾轉三個月去到了蘇北新四軍根據地。

4個月後,

震驚世界的皖南慘案發生,新四軍軍部及皖南9000将士在奉命轉移途中遭到國民黨7個師8萬餘人的圍追堵截

,在坑口村,新四軍頑強抵抗七個晝夜,直至彈盡糧絕,在外無援軍,敵軍包圍的情況下,軍長葉挺被誘騙去國民108師師部談判,此後被國民黨扣押長達五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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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皖南慘案

留下的首長們帶着士兵們突出重圍,為了躲避敵人搜捕,在皖南地下黨的安排下,他們藏身于赤峰山頂峰西側的蜜蜂洞中,山洞内狹小昏暗,洞口用雜草僞裝,非常隐蔽。

周子昆和項英兩位首長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他們借着幽暗的燭火,在一塊青石闆上下棋,一邊下一邊商量接下來的對策,直到深夜,兩個人才昏昏睡去。

這時,一雙罪惡的眼睛睜開了,副官劉厚在考慮刺殺首長,奪取他們身上的金條和銀元!這些都是突圍時匆匆攜帶的軍部經費,換衣服的時候被劉厚發現,早已喪失革命意志的叛徒瞄準了這筆财富。

他掏出手槍,殺害了沉睡中的周子昆和項英,然後撿起沾滿血的金條,跑出山投了敵。

皖南事變21天後,針對蔣介石取消新四軍番号,劉少奇代表中央軍委宣布在鹽城重建新的新四軍軍部,陳毅任代軍長,劉少奇任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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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劉少奇

何子友被帶到劉少奇面前的時候,着急的問道,“軍部現在在哪裡?子昆怎麼樣?”劉少奇沉痛地說,“被國民黨包圍。”

“沖出來了嗎?”

劉少奇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懷表遞給何子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何子友直接暈了過去。蘇醒過來的何子友看見了一臉擔心的劉少奇和戰友們,她抑制住内心的悲傷,

“請你們放心好了,我不會想不開的,我還有革命任務,我還有孩子要撫養。你們忙吧,讓我一個人待一會,我想想就好了......”

等到人們陸續退出去後,何子友的淚水決堤,她嚎啕大哭,

“子昆啊,你為什麼不讓我去啊,我幹了這麼多年偵查排長,一眼就能看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往後的人生,何子友沒有再嫁,她一個人撫養子女長大,2016年,何子友103歲,這個傳奇女子身披黨旗,神情祥和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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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何子友和兒女

藝術大家錢鈴戈

錢鈴戈是葉劍英次子葉選甯的妻子,是一位著名畫家,不過她卻是解放軍藝術學院聲樂系畢業的,擅長聲樂和舞蹈,在藝術方面,算是“樣樣精通”了。

錢鈴戈的父親是錢益民少将,不折不扣的紅二代,錢鈴戈的家庭生活條件比較好,不過她從來沒有沾沾自喜或是不求上進,反而很努力很上進,在學校,各科學業都很優異,美術除外。

錢鈴戈畫畫都是随心所欲地來,從不按照老師那一套,是以并不是美術老師眼中的優等生。從解放軍藝術學院畢業之後,錢鈴戈進入部隊文工團工作,認識了葉選甯,兩人一見如故,再加上葉劍英和錢益民的撮合,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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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錢鈴戈

錢鈴戈爽朗豪放、不拘小節,卻也粗中有細,和許世友的性子很像,而且錢鈴戈也喜歡喝酒,在葉家的宴席上,錢鈴戈從來都是用大碗喝酒的,而且一飲而盡,全然一副女中豪傑的樣子,雖然錢鈴戈是正兒八經的文藝工作者,但是性格作風卻不輸背槍杆子的軍人。

據傳,沒有人看到過錢鈴戈醉過,更沒有看到過她因為酒精而失态過,每天一瓶茅台,算是基本操作。

許世友聽說了錢鈴戈的好酒量,便想和她在酒桌上一較高低,一次,在葉劍英舉辦的宴會上,許世友等到了這個機會,兩個人拼了幾輪過後,許世友就有些坐不住了,臉通紅,身子有些晃悠,可是對面的錢鈴戈面不改色心不跳,依舊保持清醒的狀态跟酒桌上的人談笑風生,許世友徹底服了,

逢人便說錢鈴戈是女中豪傑,自己喝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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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田普和許世友

許世友臨終前,身體很差,他對田普說,“很想再跟錢鈴戈喝酒啊!”田普安慰他,“等你身體好了,我幫你約她!”許世友搖搖頭,“我這身體,怕是再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錢鈴戈說她的内心一直在追求一種美好,而她所了解的美好,并不是假大空,反而是和生活息息相關的。她回憶說,自己的媽媽會種昙花,為了開花,一家人都會充滿期待,悉心照料它,等待花開的瞬間,即便昙花很快就會凋零,但是這一刻的美好值得。

六七十年代,葉劍英一家吃了很多苦,葉選甯被配置設定到湖南株洲無線電廠,後來又轉到江西上饒的一家飼料廠工作,錢鈴戈不離不棄,沒有任何怨言的陪伴在葉選甯身邊。

1974年,葉選甯在往粉碎機裡送料時,不幸被機器壓斷了右臂,雖然右臂接上了,但是當時的醫療條件有限,葉選甯的右臂功能盡失,成為了一隻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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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葉劍英一家

葉劍英聽說後,立馬打電話詢問情況,可是電話線路不好,都是雜音,葉劍英聽不清楚,着急的快要掉淚,錢鈴戈知道公公很擔心,貼心的給葉劍英回電,告訴他一切都好,不要太過擔心,自己也會照顧好丈夫。

葉選甯突然成為了一個殘障人士,這種猝不及防讓所有人都難以接受,巨大的打擊之下,葉選甯消沉、暴躁,錢鈴戈全部包容忍耐,并安慰照料,幫助他走出了陰霾,恢複了對生活的期待。

葉選甯沒受傷之前,寫了一手漂亮的書法,受傷以後,他開始學習用左手寫字,後來,左手的水準跟之前的右手相比,毫不遜色。

2016年,葉選甯去世,錢鈴戈陪伴這位獨臂将軍走過了4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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