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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紅軍打痛,抗日戰争卻屢立戰功,為何被老蔣推向了人民的懷抱?

被紅軍打痛,抗日戰争卻屢立戰功,為何被老蔣推向了人民的懷抱?

他是四川省大竹縣清河鄉人,綽号“範哈兒”,“哈”在四川方言中是“傻”的意思。他叫範紹增,一生坎坷,自拉槍杆子在江湖闖蕩,幾經沉浮,後投靠劉湘,任第四師師長。

這一次也被安排來“圍剿”紅軍,範紹增非常賣力。王陵基給範紹增的任務是渡過通江河,占領通江北岸紅軍陣地。

通江河南岸不遠處有一處闊氣的庭院,這是一家劉姓地主的豪宅。四周圍牆高聳,綠樹密布,庭院門口牌樓鬥拱,大門内飛檐照壁,庭院裡居然還有假山花園。這家地主很會選地方,宅子背後有一大山如同靠椅,宅子離河邊不足十裡,宅子前不遠有一座數百米高的小山,山上有一土地廟,山頂上還有一座亭子。登上小山可以直接觀察前沿,回到屋裡可以優哉遊哉。

範紹增個子不高,長得敦敦實實的,圓圓的臉蛋,兩個眼睛溜圓。厚實的嘴唇上一個獅頭鼻,笑起來圓眼眯成一條縫,活脫脫一副彌勒佛,兇起來圓睜的眼睛似要突出,滿臉的橫肉楞起,立馬讓人想起畫上的門神。範紹增一眼看中這塊地方:

“格老子的,這個龜兒子硬是會享受啊,告訴他,老子要在這裡打仗,哎,也要安逸安逸。”

他把手一揮,這裡就成為他的前線指揮部。參謀們手忙腳亂地把地主客廳裡的山水字畫撤下來,挂上大幅作戰地圖,馬弁們将地主的檀木太師椅擡到地圖前,範紹增四仰八叉地躺在太師椅上,參謀長向他報告了王陵基的進攻部署和河對岸紅軍的部署。他不耐煩地揮揮手:

“老子這次來,就是要讓劉湘知道,老子的隊伍是打出來的,不是吹出來的,王靈官那個龜兒子喜歡咋呼,老子給他來實的。告訴弟兄們,打過河去,老子有賞,誰要是不賣力氣給老子眼裡插針,格老子的,莫怪老子不客氣。”

16日清晨,宣漢以南的通江河南岸。敵人二十一軍第四師範紹增部集中五個團,在飛機大炮的掩護下,開始了連續強渡。

被紅軍打痛,抗日戰争卻屢立戰功,為何被老蔣推向了人民的懷抱?

通江河北岸守軍是紅八十八師。八十八師師長兼政委汪烈山,湖北黃安七裡坪劉家窪人,在鄂豫皖蘇家埠戰役時,汪烈山就已任紅二十八團團長。這一戰,打得敵人兩個旅長繳槍投降,二十八團也打出了威風。除了和大多數紅軍指揮員同樣具有勇猛頑強的作風外,汪烈山還具有觀察細膩,處事細緻周密的特點。在粉碎田頌堯“三路圍攻”時,有一次汪烈山派通訊員出門送信,通訊員剛剛轉身跑出去後,汪烈山突然又将通訊員追了回來。别人以為信件内容有問題,誰知汪烈山将雙眼盯在通訊員的腳上。四川的冬天,天氣寒冷,這個通訊員光着雙腳,腳後跟一道道裂開的血口子如同小孩的嘴。汪烈山二話沒說,脫下自己腳上的鞋給他:“穿上。”

這個小通訊員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是不久前才從敵軍中跑過來參加紅軍的,敵軍中官兵的等級差别明顯,欺負士兵、喝“兵血”是慣常之事。參加紅軍以來,官兵平等已經使他耳目一新,現在,師長脫鞋給自己一個小兵穿,他還是給吓住了。再說,紅軍官兵打赤腳、穿草鞋司空見慣。他手足無措,連連推辭。汪烈山如同母親般拍拍他的背:

“來,來,穿上,穿上。我坐在指揮部裡,你要在外面跑,要是因為腳傷指令傳達不到,那就要誤大事了。”

小通訊員木呆呆地讓汪烈山給自己穿上鞋,愣着半天沒動。還是汪烈山對他說:“快去,執行任務。”小戰士才醒過神來,他給汪烈山行了軍禮,轉身跑出指揮部,邊跑邊揩眼淚。

防守通江河北岸的是八十八師二六三團,為了抗擊敵人對達縣的進攻,上級抽調二六三團團長邵烈坤帶一個營去防守達縣城南大鳳凰山陣地,河岸陣地由二六三團政委陳錫聯帶領二、三兩個營防守。汪烈山不放心,專程來到二六三團陣地,和陳錫聯一起直接指揮阻擊。

16日淩晨,通江河面漆黑一片。通江河不寬,八十八師二、三營防守的這段河面也不寬,一百多米的距離,雖然天太黑看不清對面,但對面的動靜都聽得清。

早在15日,陳錫聯奉命率部到河邊擔任阻擊,部隊趕到河邊後立即趕修工事。部隊忙碌了一天,晚上也沒休息。

被紅軍打痛,抗日戰争卻屢立戰功,為何被老蔣推向了人民的懷抱?

範紹增采取集中突破一點、然後逐漸擴大戰果的打法,在二六三團的陣地前用了五個團的兵力持續猛攻。

紅軍在宣漢以西的東甯河北岸沿河設防,工事還沒有做好,敵人已經趕到河邊。天還沒亮,前沿就打響了。陳錫聯站在河岸上觀察對岸敵情,隻見河面上黑影幢幢,人聲嘈雜,原來是敵人正紛紛乘着木船、竹筏實行強渡。紅軍集中火力阻擊,給敵人以很大殺傷,終于把強渡的敵人打回去。

清晨,河面上薄霧初散,敵炮開始對我沿河陣地猛轟。陳錫聯發現敵人炮火打得最兇的一段陣地,正是我們工事最薄弱的地帶。我放心不下,就急急冒着炮火趕了去。這時,敵人的炮彈正呼嘯而來,河岸上打得烏煙瘴氣,聽聲音,估計對岸至少有十五門迫擊炮在向我陣地射擊。

當陳錫聯趕到的時候,遠遠就望見在煙騰騰的河岸上站立着一個人,陳錫聯一下就認出是汪烈山師長,他隻是出神地注視着對岸的敵情。突然一顆炮彈落在他近處,炸起的泥土濺了他一身,他拂拭幾下,若無其事地說:

“看情形,敵人這次是‘來者不善’呀!”

通江河北岸一馬平川,地形十分不利于防禦。在敵人密集的炮火下,部隊臨時構築的工事很快被摧毀,兩個營的兵力,阻擊火力太弱,又沒有防禦縱深,敵軍的炮火給部隊造成很大損傷。盡管戰士們竭力阻擊,但當天下午,敵軍強渡成功。

右縱隊十二月十五日開始渡河攻擊,利用濃霧淩晨偷渡,拂曉被紅軍發覺時,該部即以熾盛機、炮火力制壓,當時該部兵力占絕對優勢。

到了天亮的時候,廖旅饒團已渡過兩營,紅軍借羅頂寨據點進行英勇抵抗,饒團也反複沖鋒,還派出了飛機飛來助戰,到了午後三時,我軍撤離了羅頂寨。

廖旅葉團也過了河,來到了夾溪橋街市及周邊,廖旅也帶領其預備隊“廖團”縱深楔入複興場和雙龍場。範旅則從正面渡河占領文家梁,與廖旅會合後攻占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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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過河的敵軍占領河岸灘頭的陣地,陳錫聯組織反沖鋒,将立足未穩之敵趕下河去。戰士們呐喊着沖進敵陣,與敵人拼死搏殺,正在膠着的時候,敵人的第二波、第三波部隊陸續過河,過河的敵人立即投入戰鬥,二六三團被逼步步後退。到了中午,範紹增已有四個團過河,硬拼會吃大虧。汪烈山當機立斷,把部隊撤到石鼓寨。

石鼓寨溝壑縱橫,怪石林立。因為匪禍頻繁,當地百姓在一些地勢險要的山上以石塊壘砌成山寨作為藏身之處。因為山上石頭形狀像石鼓,是以名叫石鼓寨。石鼓寨地形險要,扼守住進山道路,四周高出地面約二十餘米,地勢壁陡,易守難攻。

紅軍退守石鼓寨後,範紹增部追蹤而來。敵人以五個團的兵力,數量遠遠超出二六三團,而地勢險要對二六三團有利,陣前二十米的陡壁敵人不能輕易爬上來。敵人開始也不強攻,改用密集的炮火轟擊山寨。

二六三團這次邊行軍邊打仗,這次防禦戰沒有準備足夠的子彈,堅守了一天之後,傷亡太大,子彈也快打光了。

汪烈山和陳錫聯把非戰鬥人員都組織起來。部隊沒有子彈,但石頭管夠,大家一起搬運石頭守寨。敵人仰攻到山寨前時,即使不開槍,用石頭也能砸死和砸傷敵人。

川軍也很快就發現紅軍沒有子彈,不再懼怕紅軍打槍,紮了長長的雲梯,敢死隊擡起雲梯在機槍和炮火掩護下,沖到寨子前,企圖從雲梯爬上來。

紅四方面軍多是由農民起義軍和遊擊隊發展而來,起義之初由于武器缺乏,部隊隻能裝備大刀長矛。後來部隊裝備得到改善,大刀長矛依然保留着。是以二六三團人人還有一支長矛,而且這長矛還帶有倒鈎,有點類似古代的“鈎連槍”。

敵兵沖到寨前一個個沿着雲梯往上爬,戰士們躲在石頭後面不開槍,等到最前面的敵人從城牆上一露頭,便用長矛直接捅了過去,再鈎住敵兵,順手一帶,不管是死是活,鈎帶上來再說,把敵人身上的子彈、手榴彈搜下來。萬一碰上身材高大一點被鈎住的,或者尚未死掉拼命掙紮的敵兵,就幾個紅軍戰士一起動手,連扯帶拉拖上來,想想那個場景,讓人笑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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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這種打法,讓攻城的敵軍感到非常恐怖,可以想象一下:

四五名敵兵沿着一架雲梯往上爬,一個挨着一個,爬在最上面的士兵被刺中後,硬生生地被拖上去時,發出痛苦恐怖的叫聲,跟在下面的士兵哪個不是吓得魂飛膽喪,看到前面的士兵被拖上去時,跟在下面的人吓得往下跳,從二十多米的高度摔下來,掉在石頭上,幾乎也是傷胳膊斷腿,加上驚吓過度手腳發軟爬也爬不動。紅軍戰士們則用準備好的石頭往下砸,每砸一次敵軍都會死傷一片。紅軍指揮員汪烈山和陳錫聯也投入戰鬥,一人手持一杆長矛,和戰士們一起刺拉攻城的敵兵。

敵軍見勢不妙,知道紅軍缺少子彈,強行攻城也不容易,也不想死傷太多,也就不急于發動強攻,幹脆把部隊帶到距石鼓寨不遠的地方進行列隊,把部隊分前後兩隊,前面的部隊進行進攻時,安排後面的部隊觀戰,大聲呐喊助威,本想耗住紅軍。

不料卻起到了反作用,後面的部隊看到士兵攻城時被刺中鈎上去,有的從雲梯上掉下來摔倒在石頭,摔得半死不活,觀看的敵軍心裡崩潰了,誰也不願再爬雲梯上去。五個團的敵軍,竟然拿不足兩個營的紅軍無可奈何。

不得已,敵人不再攻城,改用炮轟。由于山寨上到處是石頭,一炮過來炸響後,彈片和石頭直接蹦了起來,很容易傷人到人,給部隊造成很大損失。

戰鬥從白天一直打到傍晚,雙方始終牌仍僵持狀态。太陽偏西時,敵人也停了下來,開始抽食大煙,抽煙的敵軍士兵躺得滿山坡都是。

團炊事員趁機會給紅軍戰士們送飯,将士們正一起吃飯,突然,敵人發了一枚冷炮進行襲擊,炮彈剛好落在汪烈山身邊,汪烈山當場犧牲。陳錫聯也為了此事遺憾終生。

汪烈山成為這次戰役中,紅軍犧牲的最進階指揮員。汪烈山平時英勇善戰,深為所有部下士兵敬重。天黑下來的時候,部隊完成任務奉命轉移。二六三團全體将士不願把汪烈山師長葬在敵占區,擡着汪烈山的遺體,走了一百多裡路,最後安葬在大巴山麓。

被紅軍打痛,抗日戰争卻屢立戰功,為何被老蔣推向了人民的懷抱?

根據戰略部署,紅軍東線部隊已達到遲滞和大量殺傷敵人的目的,總部指令,17日,紅軍主力撤出宣漢城,18日撤出達縣城。東線部隊分别撤退至廟壩、井溪場、東升場、雙河場、碑牌河至北山場一線。

12月下旬,範紹增以所部四個旅再次向紅軍發動進攻。

範紹增打仗有點像牛皮糖似的,他的部隊不直接與紅軍交手,隻是緊跟在紅軍隊伍後面,紅軍向前走,他們就跟着朝前走,紅軍如果停了下來,他就在離紅軍陣地一二百米處搞一個臨時陣地,想冷不丁打紅軍一個防不勝防。

第二天一大早,範紹增用四個團的兵力分兩路一齊進攻。幾千人像螞蟻一樣不要命地向前沖,因為敵軍的陣地離我軍本來就不過二百米,是以沒幾分鐘就沖到跟前。

隻可惜,範紹增招惹的是紅二六八團。戰士們利用有利地形築有堅固的防禦工事,不光有縱橫交錯的交通壕,很多工事上還加有一排排碗口粗細大樹做成的“頂蓋”,有的頂蓋有兩三層之厚,不光可以抵擋手榴彈,有的甚至可以抗擊敵人的迫擊炮彈,這種工事紅軍稱之為“木城”。工事外還密密麻麻排着丫杈樹幹,象鹿角那樣,樹枝丫口方向向着敵軍那一邊,一層接一層的,足足有十餘米寬,當敵軍沖到這些工事前的時候,既不易攀爬,也沒有地方躲藏,立即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工事裡的紅軍得以逐個射殺,不長的時間,工事前面立即被死屍鋪了一層。後面的敵軍見狀,再也不肯向前沖。陳昌浩在戰鬥後撰寫的報告中舉例說:

“敵人兩個營圍住我二六八團一個排的工事,卻被我們兩班人打得飛跑了。三十六團一排人在工事裡與敵人六七個團打了一天。”

範紹增率部打了半天,死傷遍地。卻沒有辦法突破紅軍的陣地,非常惱火。土匪出身範哈想出一怪招,搞了一所謂的“神兵”。他們都是當地反動會道門頭子組織起來的門徒,這些人打扮得怪怪的,身着紅布,頭上紮着黃表紙,臨行前喝了一碗朱砂酒,手裡提着大刀,臉上畫油彩,披頭散發,一邊念着咒語,“神兵”在前,敢死隊跟在後面,其餘部隊緊随其後,督戰隊守在陣地前,不許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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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幫人剛出現的時候,一部分紅軍戰士也被吓着了,神情相當緊張。

而紅軍的老戰士們則穩穩端起槍,瞄準“當”的一槍,叫得最兇的那位“神兵”應聲栽倒,一個兩個三四個,這些“神兵”們一個個領了便當後,其他紅軍戰士們不怕了,“神兵”也是作鳥獸散,吓得扭頭就跑,敵人這一次進攻再次被瓦解。

範紹增手下多半多是善于鑽山溝的慣匪。于是範紹增把這幫慣匪分成多股,由他的副師長羅君彤帶着從遠離北山場陣地右邊的山林中鑽進去,從縱深側翼威脅紅軍後邊防衛,别說這一招還見效了,前沿的紅軍戰士沒有辦法,被迫撤出北山場,退守石龍場一帶。

就這樣,範紹增占領了北山場一帶,代價則是傷亡一千餘人。第二天,範紹增部孟浩然旅繼續進犯王家嶺、金華寺,他認為北山場主力紅軍已經被擊退,由王家嶺、金華寺切斷紅軍後路應當非常容易。派一個團由右翼攻擊金華寺東面,拿下馬鞍山制高點;另一個團由左翼向進攻金華寺西南面;

扼守金華寺的為紅九軍二十五師一個團,由師政委陳海松率領。

陳海松,湖北大悟人,1933年,在反“三路圍攻”時,奉命率兩個連扼守殺牛坪,抗擊田頌堯部兩個師五個團的輪番攻擊,激戰三天三夜,殲滅敵人一千五百餘人,一寸陣地都沒有丢,這也成為了紅四方面軍戰鬥史上以少勝多的著名戰例之一。

1933年6月,年僅二十歲的陳海松升任二十五師政委。

一次戰鬥中,他率領部隊堅守陣地,激戰七天七夜,最後部隊奉命撤退。離開陣地時,陳海松回頭發現距敵陣地不遠的橋頭上還躺着二十多位我軍傷員。立即指令部隊組織突擊隊傳回去搶救傷員。此時敵人已經向我方放棄的陣地運動,發現我軍又傳回來,立即集中火力射擊。陳海松組織十幾挺機槍猛烈射擊,在機槍火力掩護下,突擊隊将傷員全部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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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鞍山制高點是金華寺,金華寺四周非常陡峭。紅軍依托山崖構築了堅固工事。敵人沿着山坡朝上進攻,戰鬥一直打到中午,勉強爬到金華寺山腰處,但前面還是比較陡,敵軍既不能前進,也不好後退。而紅軍在山上居高俯瞰射擊。在紅軍密集火力下,敵軍傷亡重大,遍地死傷,剩下還活着的敵軍已經累得精疲力盡,躲在山崖下,又是進退兩難。

孟浩然見此情景,強行催逼部隊繼續向上攀爬仰攻。陳海松狀,立即下令反突擊,多路紅軍如同猛虎下山沖殺而下,敵軍頓時倉皇失措,一派混亂。原先埋伏在金華寺周圍的紅軍,也同時沖出。數千名紅軍戰士揮舞着手中的大刀,端着寒光閃閃的刺刀,如同虎蕩羊群般地沖進敵軍隊伍,數百名敵軍瞬間潰不成軍,有跳崖上樹,有滾下山坡,也有跪地繳槍。

兵敗如山倒,敵旅長孟浩然也被卷入敗兵潮中逃命,紅軍一路趕殺數裡,一直追到王家嶺。敵人援軍起來,占領要地,才讓孟浩然逃脫。這一仗,殲滅孟浩然旅二千六百餘人,基本打殘了孟浩然旅。

紅軍一鼓作氣,轉向進攻高冠子、印盒寨廖雨辰旅的陣地。充分發揮夜戰特點,在午夜對守敵發動猛烈攻擊。紅軍一部從正面突破敵軍陣地,一部從右後方迂回包圍。紅軍戰士們胳膊上纏着毛巾,突入敵陣展開肉搏。

肉搏拼殺最見士兵素質和精神。每次肉搏時,紅軍從指揮員到戰士,一個個競相争先,許世友、王建安和熊厚發等許多師團級指揮員,手提大刀片子,身先士卒與敵人拼殺,特别是許世友、王近山、熊厚發等人,那可是全軍出了名的“不要命”。每次突擊時,總是身先士卒沖在最前面,指揮員帶了頭,戰士們更是奮勇争先,與敵人拼殺時毫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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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川軍士兵多半是被抓壯丁,平日裡根本沒有練過拼刺刀,陣前開槍還馬馬虎虎,搞肉搏這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場面,直接把他們吓癱倒了,腿腳發軟。有的敵兵拼殺時,對手刺刀未到,自己就已倒地,渾身哆嗦,口不能言。

有的敵兵見紅軍戰士雙眼充血,大喝一聲沖過來,吓得轉身就跑。川軍士兵不是繳槍投降,就是逃跑,肉搏拼殺出現一邊倒的局面。

範紹增見勢不妙,一面指令敵軍不得後退嚴守主陣地,一邊緊急調總一個團的預備隊和手槍營、沖鋒槍連趕來增援,才擋住逃散的潰兵。兩軍一直打到黎明,敵人增援部隊也越來越多,紅軍節節掩護逐漸退去。

這一仗,殲滅知敵人一千餘人,死傷過半。

範紹增眼見得自己的部隊損失如此慘重,不得不放下“哈兒”勁,暫停進攻腳步,範紹增與紅軍進入對峙狀态。

盡管範紹增曾經與紅軍打得你死我活的,在四川軍閥中,算得上是一員悍将。全面抗戰後,範紹增被蔣介石任命為八十八軍軍長出川抗日,在日寇面前,範紹增打出中國軍人的氣節。

1940年冬,範紹增率部與日軍在宜昌一帶展開拉鋸戰,他親臨第一線督戰,将日軍擊潰。當年春節,老百姓紛紛組織起來慰問範紹增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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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5月28日,範紹增率部再次與日軍交戰,打死了日軍酒井中将。酒井成日本陸軍曆史上,第一個陣亡在職師團長。5月29日,範紹增部把日軍少将旅團長河野給打傷。

但是,他在國軍中不是嫡系,盡管打了勝仗,很快就被排斥,蔣介石用明升暗降的手段剝奪了他的軍權,範紹增氣得跑回到四川老家解甲歸田,其間與一些進步人士經常接觸,非常了解和同情中國人民的革命事業。

1949年,蔣介石重新任命範紹增為川東挺進軍的總指揮。而範紹增深明大義順應了曆史的潮流,率兩萬餘人在三彙鎮通電起義。

新中國成立後,範紹增不僅在解放軍中南擔任要職,後來又在河南省擔任過各種重要職務。一直活到1977年3月5日,在鄭州病逝,享年83歲。

關于範紹增是一個怎樣的人,其實是難看出,他出生于富裕家庭,骨子裡帶有着封建家庭陋習,年輕時的他放蕩不羁,并不明白什麼是對感情的忠貞而妻妾成群,直到後來随着閱曆加深,身邊我黨人士的影響,才逐漸明白過來,夫妻隻能有兩個人。最後選擇了葉紹芳陪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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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的範紹增也算得上是一位勇士,他算不上足智多謀的指揮員,也不是什麼神槍手,看起來還有一點“哈哈”的。可是,不管是他自己,還是手下的兵,都無畏生死,在戰場上唯一的目的就是奮勇向前。雖然前期與紅軍也打過仗,後來到了抗日戰場上也是毫不含糊,立下戰功,要知道他的八十八軍全是自己出錢招集起來的人馬,老蔣隻是給了他一個虛職,當時的各方勢力根本不看好他,然而,在抗日戰場上打出了中國軍人的氣勢。搞得老蔣眼紅這支隊伍,而将範紹增與他的隊伍分離。最後,範紹增棄暗投明,劃向光明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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