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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和情人打牌,黃蕙蘭撒氣潑他一臉水,丈夫淡定招呼牌友: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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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蕙蘭照片

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偉大的女人。

不過,對于顧維鈞——這位“民國第一外交官”而言,他外交官的榮譽背後可足足有四位女人,黃蕙蘭大約便是顧維君前後四位妻子中給予過他最多支援的一位。

無它,黃蕙蘭給他的錢實在是太多了。

1920年10月2日,顧維鈞與黃蕙蘭大婚,名門出生的嬌嬌小姐,年輕有為又豐神俊朗的外交官,二人的婚姻堪稱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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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蕙蘭與顧維鈞合照

不過,這對天作之合的開端并不算順利。

自青年時代起,便常常往返于英法美多地之間的黃蕙蘭,熟悉西方文化、生活,精通英、法、荷等六國語言,又得益于良好的家境與母親的培養,年紀輕輕的她便出落得一副姣好相貌。

顯而易見,這樣的豪門千金眼界高,心氣也高。

而與顧維鈞初見時,這位嬌小姐正是光彩奪目的年紀,身邊也不乏熱烈的追求者。穿着老氣,不善騎馬、舞蹈,甚至連開車都不會的顧維鈞自然讓她提不起一絲興趣,閑聊時也不過一臉冷漠。

然而,黃蕙蘭的姐姐與母親卻格外看好這位已經先後有過兩位妻子的外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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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蕙蘭和友人

于她們而言,盡管黃家家财萬貫,可說到底也不過是排在末位的商人,而顧維鈞的外交官身份卻是一張可以将他們帶入上層權貴的入場券。

顧維鈞對黃蕙蘭有意,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們絕不能放棄。

出人意料的是,還不待她們有所行動,黃蕙蘭似乎便已被顧維鈞的狂熱追求所打動。

為了獲得黃蕙蘭的芳心,顧維鈞近乎将所有的追求手段都放在了她身上,在她面前,他的行為舉止溫文儒雅又頗為紳士,交談時,言語中卻透露出特有的銳氣與才華,這樣的反差,自然也就引起了黃蕙蘭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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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維鈞照片

而這不過其一,見慣了上層權貴的顧維鈞相當清楚“特權”二字對富家千金緻命的吸引。

他邀請黃蕙蘭欣賞歌劇的地點是專門供于外交使臣使用的國事包廂,搭載黃蕙蘭外出的工具是法國政府特别提供給外交官的特權汽車,就連郊遊也會有特殊從業人員前來接待他們二人。

這樣的費盡心思,黃蕙蘭自然也有所動容。但顧維鈞越是熱烈的追求,也越是讓她清醒,顧維鈞的“愛”目的不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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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外交官,顧維鈞自然清楚,大張旗鼓地動用外交大使特權,很有可能招來他人的非議。

可彼時的他已經36歲了,前後兩位妻子留下的兩個孩子正需要人照顧,自己外交事業也同樣需要一位夫人為他拓寬,更重要的是,外交需要社交應酬,而顧維鈞并沒有足夠的錢款支撐起他的社交活動。

年輕貌美又家财萬貫的黃蕙蘭,自然就成了他的目标。

不可否認的是,顧維鈞對黃蕙蘭的追求中也摻雜着些許真心,至少,黃蕙蘭的美貌是讓他一見鐘情的。可這樣微薄的情誼,在她能帶來的巨大利益面前不過是微不足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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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黃蕙蘭的聰慧早早讓她看出了男人背後的盤算,但她依舊選擇照單全收。這當然不是因為大家口中所謂的“愛”,她始終保持着清醒與冷靜。

得益于家族财富,黃蕙蘭的人生近乎稱得上夢幻,但她從不是活在夢中的天真小公主,她也絕不會如同小說中的天真千金一般,一心反抗父母的意志,隻為追求所謂的自由與愛情。

她再清楚不過,身為一朵家族精心養育的名貴玫瑰可以享有怎樣的權利,又需要肩負怎樣的義務,通過顧維鈞鞏固家族權勢便是她應當承受的責任之一。

想來,那時的黃蕙蘭心中或許也偶有逃避的想法,可或是因為長期的傳統式中國教育早早讓家族思維融進了她的血脈,又或是因為顧維鈞特意表現出的合拍讓她有所動搖,黃蕙蘭最終還是接受了他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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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維鈞青年照片

想來,黃蕙蘭考量的無非是即便感情不夠深厚,但兩人之間三觀合拍,也算是能夠和諧相處了。

但彼時的她不曾料到,婚後的顧維鈞一揭下假面,對自己的本性不再加以掩飾,二人之間三觀的懸殊便驟然暴露出來,這場婚姻也注定将以悲劇收尾。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此時這場名為愛情,實為利益的婚姻才剛剛啟航。

黃蕙蘭婚後的表現也不負衆望,新婚不久,她便徹底融入了上層權貴的生活,每天活躍于國際外交之中,參加白金漢宮戰後的首次宮廷舞會,與英國大使和國王握手,出席杜魯門總統的就職典禮。

對于從小含着金湯匙出生的黃蕙蘭來說,這樣觥籌交錯的上層生活便是為她量身定做的戰場。

參與貴婦人的茶會為顧維鈞搜羅資訊,積極與其他外交官夫人攀談為顧維鈞維護社交,妥帖照顧女性權貴為顧維鈞博得一份青睐,這些事情對于善于交際的黃蕙蘭來說,稱得上是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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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維鈞參加外交活動

有這樣的賢内助,顧維鈞的外交之路自然愈發順暢,外國使節大使驚歎她為“遠東最美麗的珍珠”,就連宋美齡都曾當衆肯定這位大使夫人的努力。

不過,相較于黃蕙蘭在社交事業上對顧維鈞的幫助,她在金錢上的投入更讓人咂舌。

顧維鈞任外交官之際,中國正值戰亂,對内政權混亂,對外國力貧弱,而具體表現在顧維鈞任職的外交使館上,那便是一個字——窮,可從小過慣了奢侈生活又重視外在形象的黃蕙蘭哪裡能忍受這些。

顧維鈞工作的使館破舊,她自掏腰包将其翻修一新,用它來維持中國人的臉面。

顧維鈞需要回國内工作,她便豪擲二十萬美金,購下北京獅子胡同陳圓圓的故居做公館,用它裝點夫妻二人的婚姻,就連顧維鈞外出應酬所需的錢款也全權由黃蕙蘭負擔。

這樣的相處模式,哪怕放到思想更加開放的現代,顧維鈞的行為也要叫人評上一句吃軟飯,可心高氣傲的黃蕙蘭卻毫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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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黃夫婦與外國使臣合影

畢竟,對她來說,任何能用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如果她的錢不夠,那她還可以讓父親再為她寄錢。

事實上,單單憑借黃蕙蘭在回憶錄中的描寫,她生活的奢華程度便可見一斑。

出生于印度尼西亞爪哇島的她,家境原本隻算殷實,但父親繼承了祖父遺産後,過人的商業頭腦發揮了作用,一躍成為了爪哇首富。

光是他們的住宅就占地兩百多畝,裝修富麗堂皇,堪比一國之宮殿。這樣偌大的住宅自然也缺少不了必要的專人打理,而在小黃蕙蘭的記憶中,家裡的普通傭人便有上百數了。

而一家人用餐則更加奢侈,他們每天的食物都是從澳洲當天空運過來的,由擔任過荷蘭總督的大廚師親自指揮,再由一位管家與六名仆人在一旁為他們布菜,就連手中最不起眼的餐具也都是由純銀精心打造而成的。

在這樣的家庭中成長,黃蕙蘭的心氣與眼界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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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蕙蘭的照片

早在黃蕙蘭3歲時,母親送給她的項鍊上光是鑽石就重達80克拉。

不過,将她視作掌上明珠的母親又擔憂,這樣重的項鍊會壓青小女兒稚嫩的皮膚,便替她收起了項鍊,等黃蕙蘭長大以後再佩戴才更加合适。

年幼的黃蕙蘭對此卻輕描淡寫,“這樣的項鍊,恐怕我長大以後會帶更好的,就瞧不上它了。”

三歲時便能有如此自信與見地,更遑論如今的黃蕙蘭。想來,對于這位從小金銀珠寶唾手可得的名門千金而言,一擲千金,并非誇張,而是最真實的生活寫照。

不過,黃蕙蘭這樣奢侈的生活方式卻引起了顧維鈞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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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維鈞

不同于黃蕙蘭背後豐厚的家底,顧維鈞家境貧寒,他能出國留學又一步步登上外交官的職位,全憑兩位老丈人的幫助。

可偏偏這樣的他,骨子裡明明是小人的市儈,面子上卻硬要強撐文人的清高。

顧維鈞享受了黃蕙蘭大筆錢财投入所帶來的好處,卻又仗着自己的丈夫身份,要求黃蕙蘭“除了我給你買的飾品外,什麼也不帶”,取消黃蕙蘭母親為他們訂購的汽車,堅持使用前任公使的舊車。

黃蕙蘭卻無法接受他這樣假裝清高的行徑,這位心氣高傲的大小姐需要用昂貴的飾品和嶄新的轎車裝點自己的門面,他無法接受自己在外的形象落魄。

并且,盡管她自幼生長在印度尼西亞,但她心裡卻始終是一位中國人,在國家積貧積弱的時刻,黃蕙蘭更希望通過外交大使的體面來維持國家的體面。

于顧維鈞而言,他需要能夠在外交官夫人這個身份上如魚得水的妻子,卻又希望妻子恪守傳統,對他依賴順從。顯然,從小接受了父母精心培養、性格獨立的黃蕙蘭是絕不願意接受這樣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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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婦二人與外交官合影

她向來是享受社交場上衆人的目光的,她不吝啬于在公共場合展現自己的人格魅力,也樂于憑借自己的喜好随心所欲的從事。

她的前半生就是如此随心所欲地在父母的庇護下度過的,又怎會為了顧維鈞而改變,心中文人情懷作祟的顧維鈞也沒有絲毫地妥協。

黃蕙蘭在外交場合上的表現越發奪目,他的表現也就越發冷淡。

可一份良好的婚姻本就需要互相磨合,雙方的固執隻會成為鋒利的刃,一點點割斷維系兩人關系之間的情感紐帶。

黃蕙蘭不明白卻也不在意,她完完全全瞧見了顧維鈞的精明市儈,也愈發肯定,隻要她的父親能夠為他提供經濟保障,顧維鈞是絕不會同她分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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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意外往往來得突然,随着戰火的不斷蔓延,家中的财産不是被沒收,就是被戰火摧毀,多地的房産在這樣戰火紛飛的年代也無法發揮什麼作用。

面對越發糟糕的家中财政狀況,黃蕙蘭不得不開始學會節儉生活,但父親的離世卻成為了對她的沉痛一擊。

盡管自童年起,父親母親就分居兩地,她随母親居住,但父親給予她的關心與愛護卻從來不少。

就連黃蕙蘭與父親的最後一次見面時,父親擔憂她生活拮據,還悄悄往她包中塞下了5萬美元。此次分别後,沒多久她便收到了父親離世的消息。

大抵天下的父母之愛總是如此,即便不善言辭表達,但一舉一動中無不透露出父愛與母愛,即便得知自己命不久矣,最擔心的事情依然是小女兒的錢财是否夠用。

不過不同于黃蕙蘭的悲痛,顧維鈞的内心卻不禁泛起了一絲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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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幼韻照片

在兩人關系愈發疏遠期間,顧維鈞就早早尋覓了新的夫妻——楊光泩之妻嚴幼韻。當黃蕙蘭得知二人的糾葛後,便立馬托宋霭齡将楊光泩嚴幼韻夫婦調往菲律賓。

而如今,眼見着黃蕙蘭的父親離世,她能給予顧維鈞的幫助也越來越少,這個精明的男人就開始逐漸将情人提上台面。

黃蕙蘭怒極,也許她對顧維鈞的感情連愛都算不上,但她的心高氣傲絕不允許有人插足她的婚姻,挑釁她的尊嚴,她做出了此生唯一一次沖破名門閨秀架構的行為——向正同嚴幼韻一起打牌的顧維鈞潑了一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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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維鈞也拿出了此生最鎮定的做派,他非但沒有指責黃蕙蘭潑婦一樣的行為,反而佯裝無事發生的樣子,繼續同他人一起打牌、說笑。

顯然,這樣的行為比指責更能傷害黃蕙蘭,她紅了眼眶,卻強忍着内心的傷痛與憤怒,一聲不響地離去,這場長達36年的婚姻就這樣走到了盡頭。

1959年,66歲的黃蕙蘭與顧維鈞離婚,薄情寡義的男人立馬娶了新歡,在政治界的地位也節節攀升,但黃蕙蘭的生活卻走向了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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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維鈞、嚴幼韻合照

失去了父親的支撐,昔日的千金大小姐一朝落魄,身邊前呼後擁的仆人散了個幹淨,她不得不開始學習自行照顧自己的起居。日子不算富裕,但她卻樂在其中。

黃蕙蘭的前半生見過了太多華麗的珠寶服裝,極盡奢侈的生活不僅培養了她的眼見與高傲,也同樣養成了她的堅韌與鎮定,面對命運陡轉直下,她也始終坦然,甚至樂觀地将年邁的獨居生活視作新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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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維持在曼哈頓的生活,黃蕙蘭選擇利用外出演講掙錢,薪酬不多,卻夠她洋洋得意半天。

昔日那個華服美衣下、美豔張揚的黃蕙蘭似乎早已不再,那些風光無限,揮金如土的日子轉眼便如泡沫一般消散,她從前能坦然地接受了命運對她的饋贈,如今也能坦然地接受了急轉而下的生活。

翻開她的回憶錄,語言平靜又安甯。曾經風光的旖旎好時光不值一提,如今清寒貧苦的生活也無需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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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錄《沒有不散的筵席》

即便提及對她利用多于愛意的顧維鈞,也隻是淡淡說道,“他是個可敬的人,中國需要的人,但不是我要的丈夫。”至于那個破壞她家庭的第三者,更是隻字未提。

正如她自己所言一般,美好與不幸都是生活的一部分,無人能夠避免。不過百年,再絢麗多彩的人生也終将化成一杯黃土,從此不複存在,而她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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