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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小平與朱成打橋牌,秘書通知他薩達姆占領科威特,鄧小平:玩火

引言

新中國成立之初,鄧小平主政西南,在重慶學會了打橋牌。從此,鄧小平與橋牌結下了神聖的緣分,打橋牌也是他工作之餘的一項娛樂活動。

鄧小平打橋牌的技術高超,攻得狠、守得緊、打得穩、風度翩翩,頗有大将風度。

對于朱成來說,橋牌同樣是他生命中的愛好。

從太湖之濱到長城腳下,一直到未名湖邊的燕園。縱然經曆了人生的起起伏伏,橋牌總是和他相伴。其中,有15年的時間,他都會陪着鄧小平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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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85歲的鄧小平的與朱成(左一)打牌,右一為女兒鄧楠(此照命名為“對手”)

一、朱成與橋牌的緣分

橋牌是一項兩兩對抗的4人對抗遊戲,缺一人便成不了一局,充滿對抗性又高雅的橋牌便成為他的興趣愛好。

1998年,中央為了紀念鄧小平去世一周年,專門在北京的中國人民軍事博物館舉辦了鄧林拍攝的鄧小平照片展覽。

在衆多照片中,其中選展了一張鄧小平正在打橋牌的照片。當時正值鄧小平85歲的生日,照片左側正在思考是否出牌的這位便是朱成。

這張照片名字叫“對手”,後來一直在四川廣安鄧小平故居中陳列着。

與鄧小平打牌的對手和搭檔一般都是高手,朱成當然也不例外。

朱成本名叫祝壽山,祖父曾經在山西、江西等地做官。19世紀末、20世紀之初,受到西方思潮的影響,他決定中斷了科舉的道路,讓孩子們接受新式教育。

朱成的父親叫祝海如,于1924年畢業于東吳大學生物系。當時,家境已經不太富裕,朱成為此休學一年來到郵政局工作,自食其力攢夠學費順利完成了學業。

祝海如的表哥也大有來頭,是著名醫學家、後來協和醫院院長李宗恩。他的經曆和醫學方面的造詣都對祝海如影響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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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李宗恩照片

為此祝海如也下定決心,将來自己的孩子一定也要在協和醫院當醫生,覺得這是天底下最好的一份職業。

為此,他努力用功,于1936年考上了協和醫院的研究所學生,舉家搬到了北平。來北京後,他讓孩子們來到當時最好的教會中學,并且考上燕京大學醫學系。

由于協和醫院實行本碩博連讀制度,主要是從燕京大學“特别生物系”選拔優秀畢業生到研究所學生階段學習。

這時,他的長子,也就是祝壽山已經考入中央大學醫學院讀完了一年級,他硬是讓祝壽山轉到燕京大學醫學系學習。

祝壽山自小便很聰明,也願意鑽研。别人讀國小的年紀,他便已經跳班到了國中學習。他英語特别出色。在東吳大學附中讀高中時,還曾在英語演講比賽中獲獎。

後來,他又順利考入了南京中央大學醫學院讀書。此外,他的英語天賦也極高,大學還曾經是萬米跑步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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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祝壽山照片

由于國文和英文都很出色,祝壽山兩門功課都獲準免修。加上自己已經上了一年的基礎課,在燕園裡邊不用多賺學分。

閑暇時間,祝壽山喜歡上了打橋牌。他不僅自己打,還教會弟弟以及沒有上過學的母親。即便是三缺一的情況下,他都能上陣,并且用英語來叫牌。

祝壽山的兩個弟弟叫祝壽河、祝壽嵩,在北平的育英學校念書,學習成績優秀。全家搬到北平後的第二年,便爆發了盧溝橋事變,抗日戰争揭開序幕。

弟弟祝壽河因為忍受不了日本侵略軍的鐵蹄踐踏,于1938年考入了上海醫學院,在上海租界讀書。

三弟祝壽嵩于1940年考入燕京大學醫預系。這所學校有美國教會的相關背景,是以不能随便出入。

祝壽嵩還教會了自己同學蔡公期,正好四個人組成這一局,在牌桌上肆意厮殺,這為日後他們幾人與鄧小平打牌埋下了伏筆。

1941年,太平洋戰争爆發,日本美國正式宣戰,協和醫院和燕京大學都被侵華日軍封閉,緻使部分師生轉移到遠在千裡的大後方四川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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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936年就讀于燕京大學的朱成(右三穿背心者)

這時,祝壽山也從已經淪陷了的上海回到成都,來到華西協和大學醫學院繼續讀書。1943年,他還獲得了博士學位,成為了一名住院醫生。

此時,蔡公期來到成都燕京大學,因為生病休學調養的緣故,他打橋牌的技術也是突飛猛進,都可以和祝壽山成為對手了。

他們常常在周六的晚上打牌,一打便是一晚上。打牌結束後,祝壽山經常會複牌分析,打牌技術漸漸提高。

1945年8月,日本終于戰敗投降,祝壽山便想要回到北平協和醫院。恰巧,這時候有派往北平美國軍官需要一名翻譯,他便順利成為這個人選。

一個多月後,祝壽山便乘坐飛機回到了北平。當時,協和醫院還沒有恢複,他便繼續當了一段時間的翻譯。

軍調處成立後,祝壽山便來到北平德國醫院當了一名門診醫生。某天,軍調處的一名中共人員帶了一名患者來看病。

祝壽山診斷後趕緊讓他趕緊住院接受治療,但醫院生怕惹上麻煩一樣,不同意患者留在醫院。

祝壽山脾氣急,順手扔下身上白大褂說:“我是一名醫生,隻管治病救人,要是不讓患者住院,我也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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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北韓戰争時期的諸城

結果,醫院終于被迫妥協同意,祝壽山也将這位患者成功治好了。

新中國成立後,榮高棠再次帶着這位患者特意找他道謝,祝壽山才知此人是共産黨的一名進階軍事将領。至于是什麼名字,祝壽山并沒有留心和在意。

在德國醫院工作了一段時間後,祝壽山感到醫院無法協調,便辭職來到天津婦幼醫院。這裡也不是很順利,便辭職回到北平,還繼續想要繼續回協和醫院工作。

協和醫院鼎鼎大名,想要來這裡工作的醫生很多,故而也需要的一段時間的等待。當時,朱成的二弟已經是協和醫院一名優秀的兒科醫生了。此外,他還多了一個新的身份——中共地下黨員。

據他了解,目前解放區正好需要醫生,便建議他到解放區看看,不習慣再回來。

祝壽山對解放區很是好奇,滿口答應了提議。在弟弟幫助下,祝壽山便秘密來到晉察冀解放區。沒想到,這麼一去,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迹。

1947年深秋,祝壽山來到晉察冀解放區。來這裡想要集中進行學習,必須要填寫登記表。填表人對他說:“你先改個名字吧,這樣以後想要回去也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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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朱成的弟弟祝壽河

來這裡工作還要改名字,這是他沒想到的。慌忙之中,祝壽山便改姓為“朱”,正好和“祝”發音差不多。

祝壽山小心問:“那我姓朱吧,成不成?”

填表人毫不猶豫地說:“成啊。”

“那就叫朱成吧。”就這樣,祝壽山便正式改名為朱成。在這之後,他成家後有了幾個女兒,都改姓為“朱”。

二、朱成同志,歡迎你到來

1948年,朱成參加了劉仁主持的學習班,這裡也設立了華北野戰軍野戰醫院。學習期間,一位機要員患上黑熱病送到醫院。

野戰軍醫院的醫生的從來沒有遇到這種病,錯誤診斷為胃病。好在朱成偶然遇到病人,趕緊采取了治療措施,将朱成及時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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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解放戰争期間

不久,一位農民腹中疼痛,找朱成看病,原來是患上了急性闌尾炎,送到醫院治療恐怕是來不及了。

病人的生命要緊,朱成趕緊拿來一把剪刀,趕緊磨塊,用沸水消毒,趕緊做了手術。病人治好後,對朱成感恩戴德。

此後,村莊附近便謠傳着“八路軍來了神醫”的消息。

學習結束後,朱成留下來,在剛剛成立不久的楊成武兵團野戰醫院當了一名外科醫生。

剛來野戰醫院不久,一名戰士找到朱成說:“首長找你!”

對于首長這個概念,朱成并不熟悉,還以為隻是幹部。

他被戰士領到一間平房裡,一個人也沒有,地上隻是放着一張帆布躺椅,旁邊還有一張闆凳。朱成想也沒想,便直接坐在躺椅上,順勢躺倒,休息了一會。

這時,腳步聲從門外悄悄傳來,一個人從門外進來了。此人看上去五旬左右,溫文爾雅。見朱成仰面朝天,便坐在旁邊的闆凳上說:“朱成同志,歡迎你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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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聶榮臻和妻子

朱成聽到聲音起來,對此人打了一聲招呼,便趕緊坐在躺椅上了。他以此人隻是機關人員,并不是所謂的“首長”。

沒想到,這個人給朱成遞來一支煙。朱成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支美國香煙。朱成此前在協和醫院工作過,平常經常說英語,抽的也是美國香煙。如今已經好久沒抽,便接過香煙點上。

從香煙上判斷,朱成感覺此人并非是機關文職人員,不然怎麼會有美國香煙,看來是參謀人員了。

但是,華北野戰軍剛剛赢得“清風店大捷”,朱成并不知道詳細直接,便随口問:“這位同志,你知道攻打清風店的事情嗎?”

來人說:“我知道一些。”

朱成心想,此人一定是參謀人員沒錯了。在學習班的時候,“清風店戰役”曾經是學員們熱議的話題,大家争論很激烈,有人認為這是敵人自投羅網,有人說是我軍吸引過來的。

對此,朱成心中也有疑惑,便想要借着這個機會了解。

來人很有興緻,便将清風店戰役的緣由、發展、結果,和講故事一樣很詳細地說了一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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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清風店戰役

說完清風店戰役的事情,來人便問朱成是哪裡人,家裡的情況,在那裡學習的,來部隊有什麼要求。

兩人聊得很投機,朱成說到高興的時候哈哈大笑,在躺椅上将皮鞋翹得很高。朱成突然想到,應該問問此人的名字,感覺來人談吐不凡,很有可能就是戰士口中的首長,便問:“這位首長,請問怎麼稱呼。”

“我叫聶榮臻。”

朱成一下子呆住了,一時間站不起來。原來,眼下與蔣介石、傅作義進行決戰,曾經在華北抗日戰場上和崗村甯次對峙的統帥便是自己面前的這個人。

聶榮臻看出朱成心中的慌張,便笑着趕緊給朱成遞過一支煙來解圍。後來,朱成才知道自己先前救了的這個首長便是聶榮臻。

與聶榮臻分别後,朱成便與兵團司令楊成武這裡報道。

對此,《楊成武回憶錄》中對此有所記載。當時,他正在和部下談話,外邊進來一個人,大概是20多歲的年紀,穿着一身新軍裝,中等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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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楊成武和鄧小平

楊成武便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朱成直接說:“我找你要匹馬。”

楊成武很是驚訝,在華北戰場上,自己還沒有直接遇到過直接和自己要馬的人,身邊的從業人員也愣住了。

朱成自我介紹完,便說:“這是華北軍區衛生部部長葉青山讓我給你帶的一封信。”

楊成武對朱成的名字有所耳聞,而且先前的聶榮臻思想和他交代的自己的兵團要進軍綏遠,與根據地醫院較遠,戰争難免會有傷亡,便讓朱成跟着一起去。

對聶榮臻的特殊關照,楊成武很是感激。他的兵團剛組建不久,急需要像朱成這樣的好醫生,他跟随醫療隊行動,自己心裡也放心了。

楊成武當即下令,讓警衛員将自己的棗紅馬送給朱成。朱成騎上楊成武送的馬,高興地離開了。

沒想到,朱成騎這匹馬也覺得不過瘾,便再次找到楊成武換了一匹快馬。楊成武也同意了他的請求,将自己騎馬的好馬送給了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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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抗美援朝

三、朱成與鄧小平打橋牌

投身革命後,朱成憑借一把手術刀,不知挽救了多少戰士的生命,“戰場神醫”的名号也聲名遠揚。

北平解放後,親人發現原先西裝革履的朱成變化很大,戰場歸來俨然是新的面貌,剃了光頭,穿着的黃布軍裝,生活上也極其樸素。

北韓戰争爆發後,朱成也在戰争的前線救死扶傷。1953年4月回國後,他來到華北軍區總醫院擔任科長。

也許是先前的日子太順利,在革命風暴中,楊成武将軍遇難,他也被牽連進來,受到很多不公正的待遇,重新恢複工作已經是1980年了,擔任了北京軍區總醫院副院長。

一年多,他便退休了,過上了普通老頭的生活。

退休後,朱成便經常和老友們一起打橋牌。在弟弟祝壽河的牽線下,朱成還加入了與鄧小平打橋牌的隊伍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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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鄧小平在打橋牌

20世紀60年代初,鄧小平在業餘時間常會打橋牌,與劉仁等人搭檔,祝壽河也在其中。改革開放後,橋牌活動恢複,鄧小平經常會組織王大明、蔡公期、祝壽河等人一起打牌。

到了晚年,鄧小平将打橋牌當成自己向體力、智力挑戰的一種方式。1968年8月5日,鄧小平與日本自民黨的最高顧問二階堂進會面。

談到自己的身體狀況,他說:

“我測驗自己身體是否健康靠兩方面,第一是能不能打橋牌,第二是能不能下海。前不久傳言說我生病了,其實他們知道我身體不好很容易。隻要知道我在打牌,夏天在遊泳就行。”

短短三言兩語,鄧小平便用語言化解了社會上對他的謠言,也說出了自己喜歡打橋牌的原因。

身為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鄧小平平時要考慮的事情很多。即便是休息,他的腦中一直在思考問題,細心的從業人員和家人發現,鄧小平即便是散步,還在為工作的事情費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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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鄧小平拿着橋牌

妻子卓琳對她的健康很擔心,反複思考後她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她專門找經常與鄧小平打牌的同志的談了一次話說:“小平同志在看書、看電影難免會想到工作,隻有在打牌的時候才能真正休息。”

得知此事後,他們一方面為鄧小平鞠躬盡瘁的精神感歎不已,另一方面會盡量抽時間陪他打牌,讓他好好休息。

在動中有靜、靜中有動的牌局中,鄧小平終于能從千頭萬緒的繁忙工作中暫時得到解脫,真正得到放松和休息。

20年代中期,身為友誼醫院的院長,祝壽河工作很忙,體力明顯也跟不上了。在他的推薦下,朱成便加入了與鄧小平打牌的搭檔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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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朱成(右一)和鄧小平打牌,左側是女兒鄧楠

鄧小平的警衛秘書張寶忠常常把他們打牌稱為是“值班”,這是因為朱成等人幾乎每周都會陪鄧小平打牌,還跟随鄧小平來過上海、深圳、北戴河等地。

陪鄧小平打牌的這些人為人處世很研究,對牌桌守則遵守。打牌便是打牌,不說别的也不問别的,即便是打牌也不會随便和家人說。

唯獨有一次,朱成和女兒透漏了一件事。那是1990年初,鄧小平和朱成等人正在打牌。突然,秘書進來和鄧小平說:薩達姆的軍隊将科威特皇宮占領了。

鄧小平聽了,用一口四川口音說:“玩火”。接着,又繼續氣定神閑地開始打牌。

1994年秋天以後,鄧小平因為身體原因不再打橋牌,此前“值班”的橋牌小組便不複存在。

1997年,鄧小平因病去世,朱成再也沒能有機會與鄧小平一起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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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鄧小平照片

但之前的幾位早年好友還在一起,來到了20世紀。晚年的朱成興趣廣泛,不僅喜歡打橋牌,還喜歡觀看足球直播,還愛上了喝啤酒。

直到2006年,朱成平靜地離開了世界,享年90歲。臨終前的一天早晨,朱成與家人說:“你們現在可以把我送到醫院了。”

當醫生要給他治療的時候,朱成卻對醫生說:“我的血管比較脆弱,治療也沒有意義了。”

第二天,朱成便永遠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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