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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地|越王勾踐劍緣何出土于楚墓(續)

越地|越王勾踐劍緣何出土于楚墓(續)

△ 越王勾踐劍

越王勾踐劍緣何出土于楚墓(續)

△ 段奕宏化身“劍靈”,講述越王勾踐劍的前世今生。

(接上)綜上六說,經整合實為四說。因為觀點(一)與觀點(四)、觀點(二)與觀點(三),各為同一事理。故可将(一)說、(四)說融為嫁妝品說;(二)說、(三)說集為戰利品說;而(五)說、(六)說,學術界附和率級低,其可能性又甚小,暫不展開讨論。現就嫁妝品說和戰利品說作些比較研究,以求從中窺見勾踐劍入楚之最大可能。

●(一)從曆史大背景看,“嫁妝品說”和“戰利品說”都有可能

越地|越王勾踐劍緣何出土于楚墓(續)

△ 還原越王勾踐劍2500年前的真容

其一,楚越關系至密,勾踐又确有女出嫁于楚,這有史料可予資證。《史記·楚世家》載道:昭王二十七年(前489),“将戰,庚寅,昭王卒于軍中。子闾曰:‘王病甚,舍其子讓群臣,臣是以許王,以廣王意也。今君王卒,臣豈敢忘君王之意乎!’乃與子西、子綦謀,伏師閉塗,迎越女之子章立之,是為惠王。”《史記集解》引服虔言:“閉塗,不通外使也。越女,昭王之妾。”《史記·楚世家》又載:“莊子即位三年,……伍舉入谏。莊王左抱鄭姬,右抱越女,坐鐘鼓之間。”更見楚越關系早在楚莊時(前613-590),就非同尋常。如此背景下,勾踐當時在嫁女入楚時,以“自作用劍”作陪嫁品,當乃平常事。

其二,多種史料記述,戰國後期,越大敗于楚。對此,史實清楚,毋需贅言。想越國在國破家亡之時,區區一柄“越王鸠淺自作用劍”,成之為戰勝國之戰利品,也當在情理之中。

●(二)嫁妝品說較之于戰利品說,前者有更多的勝出條件

越地|越王勾踐劍緣何出土于楚墓(續)

首先,越女确有妾與楚昭王者。又者,昭王與越女所生之子章,确有被立為楚惠王者。僅此,越王勾踐劍入楚,不僅可直接随越女陪嫁,更有可能在稍後另贈給越女所生之子章,或更可在章被立為楚惠王時,越國另作特贈品贈之。而戰利品說,它就必須經得起楚墓下葬時限的考驗。

到目前為止,對湖北江陵望山1号楚墓的斷代,僅停留在“戰國中期”說。而這“戰國中期”4字,對于具體年份來說,隻能是個模糊詞。它起自何年?止于何時?由誰可明确定得,然楚敗越是公前334年,是一個确定的年份,又約當戰國中期與晚期臨界期。假如望山1号楚墓确切下葬時間卡定在了公元前334年之前,那怕僅僅是早一二年,則戰利品說就難再成立。這是一個不得不去咬年嚼時的問題。

其次,越王劍出土時的完好率,也将支援嫁妝品說。追溯越國自勾踐至無疆這段歲月,《墨子·非攻下》稱:“今天下好戰之國,齊、晉、楚、越。”《史記·越王勾踐世家》又道:“勾踐已平吳、乃以兵北渡淮,與齊、晉諸侯會于徐州,緻貢于調。……當是時,越兵橫行于江淮東,諸侯畢賀,号稱霸王。”之後,越國軍事重心移師于琅琊(今山東滕縣),輾轉中原,戰事不息,曆王鼫與、不壽、翁、翳、之候、無疆。《史記·越王勾踐世家》更道:“王無疆時,越興師北伐齊、西伐楚,與中國争強。”足見越國自勾踐霸,至無疆滅,無時不在南讨北伐,與中國争強。

如此背景下,假如該劍為王無疆時楚敗越時之戰利品,則該劍已曆160多年,它定然身經百戰,博劍擊戈無數,傷痕累累。但該劍出土之時,不僅寒光閃閃,鋒芒畢至,完好如初,就連劍面上用來作裝飾的流化棱格間,也斷然找不出一絲劃傷之痕,足見它沒有親臨戰場的實戰史。更可一語射的的是:該劍搖桿按捏之處的絲質纏缑,至出土時仍完好無損,感觀上的生硬程度尤如初紮。固此,我們隻得認同它必定是件嫁妝品。

越地|越王勾踐劍緣何出土于楚墓(續)

△ 湖北省博物館

綜上所述:1965年湖北江陵望山1号楚墓出主的“越王鸠淺自作用劍”,其入楚的可能,隻能是勾踐嫁女入楚時的嫁妝品,或是稍後賜給楚惠王的特贈品。若要把它與楚敗越時的戰利品劃上等号,倒真有些勉為其難。此外,倘若望山1号楚墓墓主,真是楚悼王以後的邵滑或邵固,那也隻能是悼王以後的某位楚王,為彰功臣或侍臣,将先生遺留的越王劍作賜贈之為。此舉亦該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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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撰 文 | 葛國慶

編 輯 | 漢 華、晴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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