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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近山職務越來越低,去世後悼詞難寫,鄧公親批了兩個大字

王近山職務越來越低,去世後悼詞難寫,鄧公親批了兩個大字

王近山的一生頗具有傳奇色彩:15歲參加紅軍,20歲成為最年輕的師長,之後又成為劉鄧手下的愛将,無數次血撒疆場,無論是在抗日戰争的烽火歲月裡,還是在淮戰役的戰場上,或是在抗美援朝的上甘嶺前線,王近山以善硬仗、惡仗而勇冠三軍。1955年被授予中将軍銜,後就任北京軍區副司令員、公安部副部長。

他曾因故降為大校,後被逐出軍隊到地方農場,多年後又重返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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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落平陽

1963年,王近山連降三級,到河南一農場任副場長。

來到農場,第一件事就是安家。

上司們都知道王近山這位猛将的大名,對他都很親切,在場部小食堂宴請了将軍,給了他一間辦公室,有三個木制沙發、一個當地制作的帶落地抽屜的辦公桌,藍布窗簾。

住房在農場也屬最進階待遇,裡外兩間房子,房屋外帶一個小廚房。

說是新家,其實房子裡可以說四壁皆空,沒有任何裝修和裝飾,裡外兩間,中間還沒有門,挂了一幅白布單子。

裡間一張農場木匠自制的大木床和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上面吊着一隻帶罩的25瓦燈泡,床對面用磚頭墊起兩隻大木箱和一個皮箱,這就是将軍當時的全部家當。

除了兩個從北京帶來的紅色鐵皮大磅熱水瓶和一台來聽新聞的進口收音機外,沒有任何顯眼和帶點現代化生活氣息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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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工作開始了,他還是保持着幾十年來軍人的風紀,頭戴一頂軍單帽,身披着北韓戰場上發的軍大衣,和大家一起參加勞動。将軍分管園藝場和場部,這也是組織照顧他就近工作。

王近山在戰争中大腿小腿傷殘了,且不會騎自行車,也不願意麻煩司機開車下田,他總是早上起來,在妻子的陪伴下,走兩三裡路到園藝場。

将軍從一名不認字的放牛娃,一級不漏地從戰士打到了大軍區司令員,又憑着堅韌不拔的毅力。在打仗間隙自學成才,消化了不少軍事理論書籍,能親自動筆起草給上級的彙報和做報告的講話稿。

這些年身陷逆境,虎落平陽,日子是苦些,但将軍沒有自暴自棄,沒有沉淪自卑,仍堅持自修馬列毛著,盼望着有朝一日再領雄兵重返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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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友相助,近山複出

1969年早春,王近山寫信給主席承認錯誤,他的信由時任南京軍區司令的許世友轉交。其實,最高統帥的心中也有沒忘記這位戰功赫赫的猛将。

時逢“九大”,北京開會期間,許世友面見主席,一向耿直的老将軍為了王近山的命運,仗義執言,“主席,在戰争年代有兩個人很能打,一個是王近山,一個是劉志堅,懇請主席過問一下”。

在許世友等人的不懈努力下,王近山改變了命運。

遠在河南農場的王近山聽到詳情後,激動得熱淚盈眶。一連數日,不斷喃喃自語,毛主席,還有這麼好的老戰友,都沒有忘記我“王瘋子”呀!

1969年7月,火爐南京烈日炎炎,酷熱襲人。在火車站的站台上,站着三位專門來迎接王近山的進階将領,他們是:老部下肖永銀,尤太忠與吳仕宏。

當曆經磨難的王近山一手拎着一口舊皮箱,一手拎着三隻老母雞從硬座車廂上下來時,三位昔日的部将熱淚盈眶,感歎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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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批兩個大字

回到南京軍區後,王近山的黨籍得到恢複,正式成為軍區主管作戰和戰備的副參謀。

經曆了曲折的王近山,十分珍惜重新工作的機會,很快進入“角色”,一瘸一拐地看地形,作方案,先後向軍區黨委提出了許多有價值的、獨特的建議,對部隊新時期的建設起到了重要作用。

1974年11月,王近山出現了大吐血。經檢査,得的是贲門癌。

手術的當天晚上,上司的訓示傳到了南京軍區,“王近山的病要想盡一切辦法搶救,如有困難就送到北京來。還有什麼困難軍區及時提出來”。

此後,王近山以樂觀的精神與病魔戰鬥了近4年時間,直到1978年5月10日,因病醫治無效,在南京逝世,享年6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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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王近山的後事,中央上司十分重視,當時悼詞讓很多人為難,工作職稱隻寫到了最後的副參謀長,雖然是事實,但還是有些不妥。

後鄧公親自審定,将“副參謀長”四個字圈去,用遒勁的字型寫上“顧問”兩個大字,還補發了南京軍區顧問的任命書,算是給王近山的革命生涯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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