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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百韬已是無計可施,一日比一日消瘦,卻還被吹噓是“天将”

1948年11月7日,國民黨黃百韬第七兵團開始撤往徐州。

次日晚上十二點鐘,司令部才過了運河。

10月8日,司令部來到劃定的村莊駐地。經詢問,該村就是碾莊圩。午後,司令官黃百韬才趕到,傍晚又乘吉普車到運河橋去視察。

原來,第63軍在撤退途中遭到解放軍從側翼襲擊,已潰不成軍,第25軍第108師略有傷亡。好在其他各軍都已平安到達。

黃百韬已是無計可施,一日比一日消瘦,卻還被吹噓是“天将”

第二日早晨,第七兵團又開始撤退。司令部人員登上汽車,即将出發之時,一架飛機送來了蔣介石親筆手令,略謂: “着該兵團就地抵抗。”于是大家又一陣忙亂,卸汽車,收拾駐地,布置辦公地。

碾莊圩本是一個約二百戶的小村莊,除兵團部、警衛營外,還有通信營,工兵營、戰防炮營、重炮營,汽車大隊、醫療處,以及各軍的留守處和野炮營。

兵團下屬四個軍則分布于碾莊圩周圍。

就這樣,在蔣介石的指令之下,黃百韬10幾萬人在碾莊圩停下來了。

當日,戰鬥就打響了。

在以後的日子中,黃百韬運用以攻為守的戰術,時常派兵出擊,也間有俘獲。飛機也常來偵察和轟炸。尤其夜晚,槍聲一片,信号彈紛飛,炮聲隆隆,地動屋搖。

黃百韬已是無計可施,一日比一日消瘦,卻還被吹噓是“天将”

最為熱鬧的是,徐州 “剿總”電話電報每日紛至沓來,除勉勵黃百韬堅持戰鬥外,還說已派邱清泉、李彌兩大兵團并配有坦克車,日夜挺進解圍。

總參謀長顧祝同也親自乘飛機到碾莊圩上空與黃講話,說:“委座倚望至殷,黨國安危,在此一戰。”

南京方面每日派飛機空投《中央日報》、《掃蕩日報》,竭盡吹噓之能事。兩報均在第一版登載黃百韬的半身像和蔣介石的嘉獎令,把黃說成“天将”、 “常勝将軍”,他手下的兵則是“天兵”。

然而,陷入包圍圈内的黃百韬卻并不樂觀,雖然時間不長,但是,誰都看得出他的面龐一日比一日消瘦,臉色一天比一天憔悴。

黃百韬為什麼這樣?

因為,孟良崮張靈甫的陰影,時時浮在他的跟前。他深知其他将領誰也不會不顧自己的損失而去解别人之難,無人肯自冒犧牲而去救别人的。蔣介石所說的什麼邱、李解圍,什麼鋸形戰術,他都不敢去細想。

黃百韬已是無計可施,一日比一日消瘦,卻還被吹噓是“天将”

果然,一周以後,情勢突變。解放軍的戰壕延伸到陣地前沿。飛機空投,杯水車薪,無濟于事。兵團部束手無策,黃百韬隻有登上瓦房用望遠鏡觀察,看是否有援兵來到。他雖明知這是幻想,可是也隻有這一線希望了。

可是,援兵的影子都不見。

15日,第44軍丢掉一重要據點,對碾莊圩威脅極大。黃百韬連夜組織敢死隊去争奪。但第二天陣地又丢失, 再往争奪,再也奪不回來了。

而碾莊圩已經是傷兵充斥,原來的空坪已成為醫院,坪上傷員標頭紮腿, 卧者坐者,有的呻吟,有的吵罵,血迹遍地,膿腥熏人,凄慘情狀,目不忍睹。

17日,第100軍第63師長盛超負傷。傍晚,周志道軍長也負傷,第100軍陣地危急,解放軍的炮彈不時落到碾莊圩。

18日晨,黃百韬向徐州“剿總”和南京的告急電報,不斷拍發,都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黃百韬已是無計可施,一日比一日消瘦,卻還被吹噓是“天将”

19日上午10時許,一架飛機被擊中起火,乘傘降落的飛行員,是一位空軍少校,帶來了一個消息,說:據說邱兵團已進抵大許家,距碾莊圩不過20裡,預計明後日即可會師。

度日如年的官兵無不大受鼓舞。

可是,就在當日傍晚,解放軍開始對着碾莊圩轟擊,完全是萬炮齊發,排空而來,一直繼續到次日天明。

20日,碾莊圩已成火海。黃百韬帶人出北街口繞道遁至村東,跑到了第64軍軍部。所有留守碾莊圩人員,除被擊斃者外,其餘被俘。一天後,第64軍軍部也被打掉,黃百韬倉皇逃命,可是無路可逃,最後“天将”自殺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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