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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韓打工者親述國外10年艱辛歲月,結局卻很悲慘

作者:船先生随筆

日落晚霞留不住,雲山佛腳望不穿;

天涯海角終會殁,隻有相思無盡時!

歡迎大家點開這篇文章,閱讀這段國外打工者親述的經曆,上面那首詩是我對本文故事主人公的經曆,即興賦予的基調。本着以真實的筆墨,來記錄下這群在千禧年初赴韓打工的縮影人生。

赴韓打工者親述國外10年艱辛歲月,結局卻很悲慘

小編的老家是在吉林省延邊北韓族自治州,“一眼看三國”說的就是這個地方。在這裡,北韓族人口占比70%以上,漢族相對來說要少很多,日常交流則是鮮族語和漢語雙帶。至于小編是什麼名族,這裡就不透露了,因為都是中國人。由于北韓族本民族的語言優越性,在90年代初期,這個城市出現了赴韓打工潮,類似于早起福建出國熱,就東北三省來說,延邊人口對韓勞務派遣應該是首屈一指的。我記得小的時候,村裡平均十家當中就會有1-2個有出國打工的,畢竟那個年代出國靠出賣體力打工,換取的經濟收入真的是十分客觀。接下來的這段筆下經曆,也同樣是發生在我身邊的真人真事,而且還是我的同村“아줌마,a zhu ma”大嬸。

赴韓打工者親述國外10年艱辛歲月,結局卻很悲慘

本文的主人公金姬花是名北韓族大嬸,以下簡稱金嬸,今年58歲,延邊北韓族人,是在2000年出國,2010回國,期間在南韓以非法身份打工長達10年之久。金嬸出國前,是在家和丈夫一起務農的,主要收入是靠種植農作物玉米、大米以及部分經濟作物洋芋、大豆等為主。家中一兒一女,大兒子樸永德,長我一歲,算是同村一起長大的。因為在這之前,村裡已經有一批先行者吃到了“螃蟹”,甚至是以再縣城買了樓房。當然出國并不是簡單、快速的一個辦理過程,那期間出現過很多涉及詐騙的團夥,專門針對農村出國的人群下手。當時來說出國也分多種,費用一次3-7萬不等:有2-3年制勞務派遣,也有黑船偷渡,還有假結婚和探親等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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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嬸全家再籌備了大半年後,通過借錢和糧食收成攢夠了出國費用,選擇了以假結婚的方式,遠赴南韓,丈夫留守,負責家裡和孩子。假結婚的方式,我這裡簡單介紹一下,費用相對來說較高,但卻是擷取合法身份最快的途徑之一,一般來說就是我國勞務女性跟南韓未知男性以假結婚為目的,去到南韓,擷取合法工作權益,當然要繳納一筆費用給對方,而且這中間極其複雜,甚至會付出肉體的代價,畢竟南韓男人也是白撿到的老婆。而且假結婚在當時是相對敏感的出國方式,畢竟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想自己老婆過去後和對方男性發生點什麼,一般來說還是較安全的,中間都有雙方各自的中介管道,以保證不發生強迫事件,但是發生的機率還是很大的,畢竟到了其他國度,早期一段時間都要任人擺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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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嬸出國那一年,37歲,期間十年一次未歸,因為南韓的法治是:以非法身份被遣返或者歸國,終身禁入南韓領土。到達南韓後,見到了對方男性,40多歲的中年大叔,在辦理完手續,支付對方錢後,金嬸被老男人帶走,并沒有逃過被迫發生關系的命運,極其屈辱但是非不得已,那個年代的農村婦女,再初到相對發達的異國他鄉,可想而知,為了賺錢,為了改善家庭和孩子的日後生活,很多假結婚女性做出了一些所謂的犧牲。南韓老男人,再扣留了金嬸假結婚和一些其他證件後,暴露出本性,并以舉報為脅迫,希望金嬸忘記遠在中國的丈夫和孩子,和他一起生活。這期間,老男人允許金嬸随時和國内家人保持通話聯系,但是近期發生的不堪事宜,金嬸從未跟丈夫提及,一個是怕家裡擔心,另一個則是出國費用大部分是籌借來的,要先趕緊賺錢還錢,不想給丈夫更大壓力,隻能報喜不報憂。金嬸再脅迫中渡過半個月後,選擇了逃跑,她聯系了同村之前出國的老鄉前來接應,逃跑很順利。她後來跟同村人回憶說,她當時逃跑時的夢魇一輩子揮之不去,比起南韓法務部來工廠查人、抓人更加可怕,她跑的鞋子都沒了,身上隻帶着一個裝有幾件衣服的大書包,她再經曆4個小時、舉目無親的狼狽逃命後,見到同鄉那一刻,嗚嗚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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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去了同鄉打工的南韓飯店,刷盤子洗碗,第一月工資160萬韓币,合着人民币1萬多點,再預留了一部分個人費用後,其他全部寄回國内。大半年後,老家的外債幾乎全部還上,金嬸也辭去飯店工作,去了釜山會社(南韓工廠一般統稱)工作,收入較之前高了很多。再逃跑後,因為南韓老男人的舉報,金嬸從那時候起就屬于非法入境以及非法外來務勞工員,每日都提心吊膽的打工,她說:比起南韓老闆的不好和自己的苦累生活,人心才是最可怕的。那期間很多同鄉之間互相舉報,眼看着被法務部遣返歸國,有的甚至剛來半個月就被抓走。她記憶中,會社裡有個黑龍江漢族小姑娘,由于語言剛開始不太通,被南韓主管以此要挾發生過好幾次關系,小姑娘家裡不富裕,隻能忍辱負重,而且最讓姑娘難受的是,家人不斷催促早日打款回去,根本不關心她在南韓的生存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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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嬸省吃儉用的三年裡,不斷的彙款給丈夫後,老家那邊的日子也越來越好。開始的兩年裡丈夫還繼續種地,第三年就把四十多畝地全部租了出去,沒事就打車去城裡瞎混,北韓族男性本身愛喝大酒,她丈夫更是是以變本加厲,小時候我經常看到樸永德攙扶着喝的酩酊大醉的他父親回家,而且還聽說他父親再城裡亂找女人。這在當時來說也很普遍,很多出國務工女性靠千萬倍辛苦體力賺的錢,寄回國内,家裡男人花天酒地,甚至亂搞男女關系,到後來根本不去關心對方在國外是如何艱辛過活的,甚至再斷收金錢來源後,辱罵她們去出賣身體,這不是小編亂說的,确有其事。

由于非法身份特殊,金嬸周期性一邊打工、一邊更換城市,為的是禁防舉報,被遣傳回國。期間有一次再會社大白天看着法務部,在流水線追趕被舉報的同鄉者,看着後來被抓上車的同鄉那無助的眼神,她吓得臉色蒼白,再工作到半夜兩點回到宿舍後,等到淩晨4點,偷偷收拾好行李下樓,抓緊出逃,當時樓下大門還是鎖着的,她用了半個小時從門縫裡硬擠出去,她不敢拿自己的下一次來賭,因為有同鄉者被抓,就說明這個會社極度陰暗。在出國第六年的時候,她遠在老家的丈夫,喝酒猝死,兒子讓她抓緊回國,她沒有選擇回去,對于她來說前期如果說來南韓打工為的是整個家庭,那麼六年後,多年未見的夫妻感情早已小有平淡,選擇繼續留下更多的是為了孩子們。

小編之前的文章裡說過我母親是青島人,是以後期我跟着舅舅轉學回了青島, 由于上學時間比較多,老家同村孩子接觸就越來越少了,我記得09年我在上大二的時候,有一次跟我媽媽打電話,她告訴我樸永德死了,那個大我一歲的“發小”出車禍死了,當時我很驚訝,不敢相信,那是我一輩子中唯一同年齡段早逝的生命。我問我母親金嬸回國沒,她說金嬸還是沒有回去。

同年,金嬸唯一的女兒辦理了留學出國去南韓跟金嬸團聚,2010年金嬸再做幹洗店的工作時被南韓法務部抓到,并強制遣返,女兒則繼續留在了南韓,那一年金嬸47歲。回國後,在村裡我母親時常同金嬸一起唠家常,便有了這斷真實經曆的由來。

赴韓打工者親述國外10年艱辛歲月,結局卻很悲慘

有時候想想生命本就是輪回,金嬸趕上了出國熱潮期,靠着自己的隐忍、吃苦,在異國他鄉為家人帶來物質和金錢上的本質改變,卻在十年内失去了愛情、親情的陪伴,丈夫和兒子的相繼過世,自己十年的美好時光,到底換來了什麼?

現在的金嬸獨自一人生活在老家,女兒四年後嫁給了南韓人,由于自己被遣返,終身不能跨入南韓本土一步,女兒也是1-2年回來探親一次,那個打工十年的地方,卻留下了日夜思念的女兒和曾經無數擔驚受怕的日夜!

時光荏苒,緻敬這批為了家人、孩子,而遠赴它國辛勤奮鬥的延邊“a zhu ma”。

感謝大家的看到最後,我是船先生,一個憨憨的生活在南方的北方漢子,希望大家多多支援點贊、關注、評論區裡交流,我會用點滴文字記錄身邊感動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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