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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臘的部分成就,為何與中國的相似?黑格爾的做法改寫認知

作者:曆史評談

一直以來,西方主流觀點是他們繼承了古希臘文明,幾乎所有的知識體系都源自古希臘,以至如今全世界各族很多人都言必稱古希臘,将古希臘了捧上神壇。但問題在于古希臘文明典籍消失上千年之後突然出現,而且是圖文并茂的大規模出現,包括亞裡士多德的數百萬字著作都能十死一生的流傳下來,讓人在驚奇之餘難免又心生懷疑。

由于古希臘典籍流傳過程太過神奇,缺乏可考、可證的一環,不像中華文明薪火相傳,傳承不息,每個時代傳承證據充分,是以如今不少學者認為所謂古希臘文明的輝煌成就,其實是歐洲人誇大了或直接虛構的,乃至是在東西方文明交流之後,西方學者抄襲了中國古人成就,将之冠以古希臘成就。

毫無疑問,這種說法具有一定的颠覆性,但仔細對比卻又的确存在這種可能,不信看一看戰國惠施和古希臘芝諾、以及黑格爾的相關事迹。尤其是黑格爾,很多中國人對他高山仰止,将他捧上哲學神壇,但實際上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抄襲者。

古希臘的部分成就,為何與中國的相似?黑格爾的做法改寫認知

惠施即惠子,戰國中期宋國政治思想哲學家,名家學派的開山祖師,典故學富五車說的就是他,六國合縱抗秦的最主要的組織人和支援者,主張魏國、齊國和楚國聯合起來對抗秦國。所謂名家,以辯論名實問題為中心的一個學派,本質上善于辯論,《漢書.藝文志》列為“九流”之一,後世刑名師爺中的“名”,含有辯論之意,如今的律師大概可以歸于名家。在政治成就上,惠施名聲不揚,如今鮮為人知,但由于他與莊子是好友,莊子将他的一些思想寫入《莊子》一書,于是讓他在思想哲學界聞名古今。

《莊子》一書中記錄了惠施不少言論,本文主要講述這兩句:“一尺之棰,日取其半,萬世不竭”與“飛鳥之影,未嘗動也。”前一句探讨的是極限概念,如今發現構成物質的最小機關是誇克,按照惠施理論誇克還可以繼續分割,物體可以無限分割,後一句探讨的是絕對靜止的問題,飛鳥在天上飛,投射到地下的影子,在某一瞬間占據一定空間,并絕對靜止不動,由此推導出飛鳥之影不動的結論。

古希臘的部分成就,為何與中國的相似?黑格爾的做法改寫認知

讓人意外的是,古希臘有一位哲學家叫芝諾,他流傳下來的言論中恰恰就有上述惠施的這兩個哲學探讨,兩者幾乎一模一樣,西方學者稱之為“芝諾悖論”。

芝諾認為:“一個人從A點走到B點,要先走完路程的1/2,再走完剩下總路程的1/2,再走完剩下的1/2……”如此循環下去,永遠不能到終點。芝諾說了一個故事,即如果烏龜在阿基裡斯前100米,那麼跑步名将阿基裡斯将永遠追不上烏龜,因為追上100米後,烏龜已經跑了10米,當阿基裡斯追上10米時,烏龜又跑了1米,當阿基裡斯追上1米時,烏龜已經又跑了0.1米,當阿基裡斯追上0.1米時,烏龜又跑出0.01米。是以,隻要烏龜不停地奮力向前爬,阿基裡斯就永遠追不上烏龜,這就是“阿基裡斯跑不過烏龜”的故事。顯然,與惠施的“一尺之棰,日取其半,萬世不竭”相比,兩者本質上沒什麼不同。

芝諾還提出一個“飛矢不動”的悖論,他問學生“一支射出的箭是動的還是不動的?”回答肯定是動的,他又問“這支箭在每一個瞬間裡都有它的位置嗎?”學生回答是的,他又問“在這一瞬間裡,它占據的空間和它的體積一樣嗎?”學生回答是的,“那麼,在這一瞬間裡,這支箭是動的,還是不動的?”學生回答是不動的,他再問“這一瞬間是不動的,那麼其他瞬間呢?”學生隻能回答是不動的,于是最後他問“是以,射出去的箭是不動的?”對比一下惠施的“飛鳥之影,未嘗動也”,兩者是不是幾乎一模一樣?

在古希臘典籍中,芝諾留下的事迹非常稀少,但偏偏上述兩個是他最出名的哲理探讨,并被記錄在亞裡士多德的《實體學》一書中,在後世亞裡士多德著作大批現世後重新為人所知。古希臘有一句諺語叫“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如果芝諾與惠施的有一處相似還可以說巧合,但竟然有兩處與惠施的幾乎一模一樣,這真是巧合嗎?未免太巧了吧。

古希臘的部分成就,為何與中國的相似?黑格爾的做法改寫認知

關于古希臘文明有沒有那麼輝煌,或者說古希臘典籍是不是後世僞造的,這是一個龐大的命題,很難說得清,但德國大哲學家黑格爾的一些做法卻讓人看到了古希臘文明所謂輝煌的另一面。

在西方哲學史上,黑格爾是一位哲學巨擘,創造了包羅萬象的辯證邏輯體系,如今很多中國人對他崇拜不已。那麼,黑格爾的辯證邏輯學源頭何在呢?他将之歸功于古希臘辯證法,認為古希臘是辯證邏輯學的故鄉,并将辯證法的發明權歸功于上述的芝諾。

但黑格爾辯證法有一個“絕對精神”主導一切,包含“無”和“有”,然後沖突展開,經過“正反合”,從“絕對精神的異化”到“絕對精神的複歸”,即最終回到絕對精神本體,卻與《道德經》高度相似。在黑格爾辯證法的專著《小邏輯》中,有學者整理了其與《道德經》的一些高度相似之處,見下圖。

古希臘的部分成就,為何與中國的相似?黑格爾的做法改寫認知

《小邏輯》是黑格爾唯心主義最少、唯物主義最多的一部哲學著作,但從内容上看卻幾乎就是老子《道德經》核心思想的閹割版,将老子的“道”解釋為“絕對精神”,直接地使用“有”和“無”的概念不下百次,論述了“有無對立統一”等,想必任何一個中國人看了都很眼熟吧。學者諸玄識指出:“黑氏哲學的有價值的部分是他對老子思想的‘闡弘’,而其錯誤的地方則是黑格爾自己的‘發揮’。”是以,雖然不能說黑格爾全部抄襲了《道德經》,因為他在老子思想基礎上有一定的發揮,但抄襲了老子《道德經》核心思想是可以肯定的。

問題在于,黑格爾在《小邏輯》中隻字未提老子,在他其他著作中盡管多次提到老子,但絕大多數還是批判與否定,并不遺餘力地把道家貶低為巫術,既然不怎麼待見老子,為什麼還要抄襲老子《道德經》?與此同時,黑格爾說西方辯證邏輯源頭在古希臘,辯證法源于古希臘哲學家芝諾等,既然如此,為何黑格爾在《小邏輯》中不抄芝諾的,不抄蘇格拉底的,不抄赫拉克裡特的?讓人難以了解。

極為諷刺的是,在1820年代,黑格爾指控摯友溫迪施曼抄襲自己的中國學(資料),稱溫迪施曼偷盜了他對中國哲學的诠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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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黑格爾為何言行不一呢?德國哲學家R•艾爾伯菲特在《德國哲學對老子的接受》中一語說破:“歐洲中心論的哲學奠基者黑格爾,以歐洲中心論的方式,讓非歐洲文化為其自己的體系服務,并使得非歐的思想傳統不再有尊嚴。”也就是說,黑格爾是歐洲中心論奠基者,是以歐洲之外的思想隻能“默默無聞”地為西方思想服務,而不能獲得該有的榮譽,黑格爾說辯證法源于古希臘的芝諾等,而不是事實上的老子,就是這種思想的展現。

通過黑格爾的事迹不難看到,古希臘文明對歐洲的影響,可能遠沒有想象的那麼大,甚至遠沒有中國對歐洲的影響大,隻是出于歐洲中心主義的需要,為了給自己文明尋找一個輝煌的祖上,是以誇大了古希臘文明。否則,中國哲學傳入歐洲之前,為何也沒見包括德國在内的歐洲學者根據古希臘哲學闡述出什麼驚人理論,但中國哲學傳入之後,為何歐洲哲學立即有了讓人炫目的成就。

由于古希臘典籍傳承過程過于神奇,是以就存在一些可怕的可能,即:歐洲人在接觸到中國文化後,将部分中國文化成果改頭換面,僞裝成古希臘文明的成果,是以才導緻不少古希臘成就與中國的極其相似,是以才有芝諾與惠施兩處相同的觀點;甚至為了歐洲中心主義需要,部分歐洲學者有針對性地僞造了一些古希臘成就,以證明其學術源頭在古希臘。至于與中國文化不同的部分,也未必是古希臘原創,有可能是古埃及、古印度、阿拉伯文明的,據說大約8-9世紀時阿拉伯人翻譯并儲存了大批古希臘典籍,後來又傳到西方,然後古希臘諸多典籍才陸陸續續為人所知,但阿拉伯人竟然一點都不排斥古希臘文明,幾乎沒有删減的保留,猶如一座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倉庫一樣,為歐洲保留了文明之火,不得不讓人感到神奇。

古希臘的部分成就,為何與中國的相似?黑格爾的做法改寫認知

綜上,古希臘文明應該存在,但沒有西方人說的那麼輝煌,當時歐洲中心主義者誇大了其作用,削弱了非歐思想的貢獻,古希臘文明中與中國的相似的成就,不能武斷地說就是歐洲人的僞造,但至少非常值得懷疑。

其實,春秋戰國時中國有數千萬人口,數千年的積累在當時爆發,才出現了百花齊放百家争鳴,而古希臘才多少人口,又有多少年的不斷絕的文明積累?如果古希臘真像歐洲人說的那麼輝煌,大師輩出著作驚人,那麼大師占總人口比例之高,估計如今都沒有國家能達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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