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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靖華:許光達大将原配,九歲訂婚,十年中僅團聚兩月,一生恩愛

作者:大塊兒文章
鄒靖華:許光達大将原配,九歲訂婚,十年中僅團聚兩月,一生恩愛

開國大将許光達,是我軍的著名将領,這位17歲參軍的“娃娃”連長一生征戰無數,立下過無數的汗馬功勞。

建國後,許光達成為了我國第一位“裝甲兵司令”,被人們稱為“裝甲兵之父”。

許光達在1925年9月加入中國共産黨,第二年的春天進入黃埔軍校第5期炮兵科學習,1932年又在莫斯科國際學習。

在我們黨早期的軍事幹部中,像許光達這樣出身黃埔而且又在蘇聯名校深造過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是以當許光達從蘇聯回到延安的時候,毛主席握着他的手說:“你是在列甯故鄉喝過墨水的”洋包子“,中央歡迎你們回來,參加抗日戰争,像你這樣的人才,咱們是多多益善。”

而恰恰就是這樣一個喝過“洋墨水”的人,在延安擔任教育長的時候,卻被很多人稱為“太清高,難接近,不懂得感情”。

而這其中的原因,還要從許光達和他的夫人身上說起。

鄒靖華:許光達大将原配,九歲訂婚,十年中僅團聚兩月,一生恩愛

許光達原名許德華,乳名五伢子,1908年生于湖南省長沙市東山鄉蘿蔔沖一戶貧苦農民家裡,父親許子貴是一位老老實實的農民。

那個時候,許光達的家裡可以說是一清二白,從成分上說,是徹頭徹尾的貧農。

由于家裡太窮,是以許光達7歲就要給人家放牛,此時的許光達甚至還沒有牛鞭子高。

但是說來奇怪,這個放牛娃對别的都不感興趣,偏偏就喜歡聽學堂裡面琅琅的讀書聲。無奈家裡沒錢供他上學,他隻能偷偷站在學堂窗外偷聽。

一個冬日,天降大雪,許光達又一次在風雪裡聽學堂讀書聲入了神,饑寒襲來,全然不顧,最後竟暈倒在雪地裡。

學堂的先生名叫鄒希魯,是清末的舉人,非常地有學識,其實他很早就注意到這個偷偷聽書的孩子了。

但是沒想到這個孩子為了讀書竟有如此的恒心,居然“立雪鄒門”,這令他十分地感動,當即便決定收下這個學生,而且不要一分錢學費。

半年後,鄒希魯應聘到外地教書,許子貴不同意兒子随先生去,原因很簡單,因為家裡實在拿不出錢來。

經鄒希魯和許光達的兩位伯父一再勸說,許子貴這才同意兒子跟先生去外地讀書。

1921年,年僅13歲的許光達考入長沙師範學校。

這所學校是鄒希魯同窗好友徐特立創辦的,鄒希魯也應聘來校任國文教員。

貧苦出身的許德華很愛學習,加以天資聰慧,在同學中品學兼優,出類拔萃,鄒希魯非常喜愛這個學生。

而就在這時候,鄒家卻出了一件大事。

由于鄒家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封建家族,女孩兒在家族中的地位非常地低。

當時鄒家當家的是鄒希魯的堂弟,這個老頑固信奉“盜不入五女之家”的歪論,意思是女孩多了,吃閑飯的多,必窮,強盜都不光顧。

如今族裡吃飯成了問題,他便以族長權威逼鄒希魯妻子賣掉兩個女兒。

鄒希魯妻子悲痛欲絕,把鄒希魯叫回來,但懦弱的他亦無計可施,隻呆坐流淚。

第二天人販子就要來領人了,絕望的妻子上吊死了,全家嚎啕大哭。

哀痛使鄒希魯憤怒得幾乎發瘋,甯死也不賣女兒,堂弟怕再出人命,讓步了。

鄒希魯開始琢磨怎麼盡快給自己的女兒鄒靖華找個人家,以免再出意外。于是他想到了許光達,女兒找到這樣的夫婿,他也放心了。

于是鄒希魯便央人去許家提親,許子貴一聽自然是一百個應允。

這一年,許光達14歲,鄒靖華9歲,一個少年,一個童女,兩個人都還是個孩子,但是卻已經被父母将命運綁在了一起。

鄒靖華:許光達大将原配,九歲訂婚,十年中僅團聚兩月,一生恩愛

親事訂下以後,鄒靖華随父親去了長沙,進女子職業學校學繡花。

而許德華在長沙讀書期間則十分的熱衷學生運動,在此期間他讀了許多馬克思主義書籍,深受影響,并在1925年加入了中國共産黨,當時年僅17歲。

翌年,許光達秘密來到廣州考入黃埔軍官學校,入第五期炮兵科。

而許家和鄒家,都不知道此事。

而此時的鄒靖華也13歲了,苦難中的女孩成熟早,此時的她對于許光達這個“未婚夫”已經有了一層朦胧的愛。

後來許光達給老師寄來了一封信,還随信附了張照片,照片中的許光達身着戎裝,腰佩戰刀,威風凜凜,英俊潇灑。

鄒希魯欣慰地點頭,他曉得黃埔軍校是孫中山辦的,跟孫中山走不會錯,然後将照片遞給了女兒。

鄒靖華看着照片如獲至寶,看着照片中的“未婚夫”,一抹绯紅一下子就爬到了她的臉上。此後,鄒靖華便一直珍藏着這張照片,直到去延安的途中。

1927年夏,許德華從黃埔軍校畢業,配置設定到國民革命軍第2方面軍第25師直屬炮兵營當見習排長,去部隊報到前回長沙看望了親人。

這一年,許光達20歲,正是英姿飒爽,風華正茂。

在鄒希魯和許子貴合力做主之下,一頂花轎名将鳳冠霞帔的桃妹子送到了許家。

這一年是農曆的八月二十日,正所謂,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人生最愉快的事情,怕是莫過于此了。

新婚之夜,賓客散盡之後,許光達掀開了鄒靖華的紅蓋頭,一張端莊、清秀而又染着紅暈的臉龐怯生生的對着他。

許光達看着新婚的妻子問道:“桃妹子(鄒靖華乳名),人都說有女不嫁軍中郎,日日夜夜守空房。你怎麼願意跟着我呢?”

桃妹子笑了笑說:“你幹你的大事好了,我會繡花,能自己養活自己。”

許光達聽罷眼中的淚水差點流出來,他憐惜的撫摸了一下鄒靖華的臉龐,将她擁入懷中。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呢?

就這樣,小兩口的甜蜜生活開始了,浏陽河畔又多了這樣一對兒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

許德華向妻子介紹自己在外面的見識,從軍校裡沸騰的生活到戰場上的槍林彈雨,從南國的秀麗山川到風土民情。

他繪聲繪色地講着,妻子聽得入了迷,心裡高興得很,畢竟誰都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個有出息的人。

看着眼前英氣勃發的丈夫,鄒靖華的心中實在是幸福得要命。

如果說她過去愛德華,是遵從古訓,奉行“三從四德”,那麼現在她對丈夫多了一層了解,這種喜歡就變成了迷戀和崇拜。

鄒靖華:許光達大将原配,九歲訂婚,十年中僅團聚兩月,一生恩愛

隻是美好的生活總是短暫的,就在兩人完婚後僅僅十天後,由于叛徒出賣,許光達暴露了自己共産黨員身份。

在長沙警備司令部供職的親戚托人帶消息給許光達,讓他趕快逃跑。

消息傳來,好似晴天霹靂,一下子就把鄒靖華震蒙了,她驚恐地問:“德華,你當真是共産黨?”

許光達點點頭。

“你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她聲音哽咽着,“你走的路對,不打倒這些壞蛋,就沒咱窮人的活路。”

兩人就此灑淚分别,卻不想這一别竟是整整十年。

許光達逃出湖南,又同組織失去了聯系。

這時,為避開敵人注意,他化名許泛舟來到清河縣,找到當縣長的嶽父鄒希魯。

鄒希魯不知他是共産黨,留下他做警察局局長。

許光達想,一時與黨聯系不上,在這裡也可以先為黨發展一批武裝力量,就答應了。

可沒多久,長沙警備司令部順藤摸瓜,打聽到許光達的下落。

許光達隻好演了一出“炸獄畏罪潛逃”的戲,連夜逃走。嶽父鄒希魯也以“渎職罪”被革職回鄉。

1929年7月,許光達又和黨組織接上關系,來到上海,進入周恩來主持的中共中央軍事幹部訓練班。

自此,他正式用名許光達,結業後,他被派到賀龍上司的湘鄂西革命根據地。

1930年2月紅6軍成立,許光達任參謀長,後來紅6軍和紅2軍組成紅2軍團,賀龍任總指揮,從此許光達跟賀龍戰鬥在一起。

而自從許光達走後,鄒靖華更像是丢了魂一樣,每日裡守在門口,期待着丈夫有一天會突然出現。

而每次聽到共産黨同志被抓住的消息,鄒靖華都會吓出一身冷汗,趕忙去打聽被抓人的名字,生怕會是丈夫。

鄒希魯眼看女兒如此神傷也沒有辦法,便把她送進明憲女子中學讀書,鄒靖華便在又做起了學生。

1930年12月初,鄒靖華來到津市參加湖南省中學生運動會,這時候紅2軍團突然到來,準備進行攻城,運動會不能照常進行。

鄒靖華得知紅軍攻城,不但不害怕,反而跑到街上去看。

原來這些年來,鄒靖華一直惦記着丈夫,隻要碰到紅軍,他都會向他們打聽丈夫的下落,隻是一直都沒有消息。

這一次,紅軍攻城,鄒靖華必須要到街上去看一看,他期待着能在隊伍中發現丈夫的身影。

鄒靖華:許光達大将原配,九歲訂婚,十年中僅團聚兩月,一生恩愛

而這時的許光達,就在紅2軍團擔任17師師長,指揮這一場攻城戰。

在攻城的過程中,許光達發現在猛烈的炮火下,一間民房的牆邊站着一個東張西望的姑娘,完全不在乎炮火。

于是他吩咐參謀叫她趕快躲避炮火。

當這名參謀來到這名女子面前的時候,她卻無論如何也不肯離開,反而向參謀打聽:“你們隊伍上有沒有一個叫許德華(許光達原名)的?”

年輕的參謀搖搖頭。

因為許德華在1927年後,便改了許光達這個名字,是以除非是自己的老戰友,否則沒有幾個人知道許光達就是許德華。

最後參謀一看這個女子就是不走,隻能硬生生的将她推進一間屋裡,掩上了門。

然後當那個參謀回到指揮所的時候,無意中談道:“師長,那個姑娘向我打聽什麼”許德華“這個人。”

許光達聽到後,立刻就蹦了起來,抓住參謀的手:“你說什麼?”

“她問咱們這有沒有叫許德華的”。

“我就是呀”。

這時候許光達已經知道了,剛剛的那個女子,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妻子,鄒靖華。

參謀聽罷,馬上轉身就要往外走,準備去找那個姑娘。

許光達一把把他揪住:“來不及了。”

因為此時由于攻擊不順,部隊正在迅速的往下撤,敵人又一次的沖進了津市。這時候根本就已經回不去了。

許光達站在指揮所的門口,看着津市的方向,流下了淚水,轉身離開了指揮所。

這種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的感覺,遠比不知道音信還要痛苦。

就這樣,兩人失之交臂,鄒靖華甚至不知道遠處的那個軍官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丈夫。

這真是造化弄人,令人感歎不已。

鄒靖華回長沙後,因家境艱難,隻能辍學進到一家紡紗廠工作,由于過度勞累,得了肺結核,常常咳嗽、吐血。

而且因為丈夫參加了共産黨,鄒靖華經常被叫到鄉公所訓斥一番,要她交代他的下落。

但是這些苦日子對于鄒靖華來說,不算什麼,她知道,隻要丈夫平安,那麼自己這一切就都值得了。

日子久了,鄒靖華對于丈夫的思念與日俱增,無數次鄒靖華都想離開長沙,去尋找自己的丈夫,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但是,苦于自己是一個女兒身,而且家中又有父親,實在是不允許她這樣去做。

鄒靖華隻能每日裡,将這份思念,苦苦的埋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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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老天垂憐,鄒靖華的思念,終于有了結果。

1932年,許子貴送來一封令人費解的信,信封上寫“長沙縣東山鄉蘿蔔沖許子貴收”。

信是從上海寄來的,許子貴不解信中意,便來找親家翁和鄒靖華參詳,鄒希魯看筆迹很像許德華,便斷定是借他人之名投石問路,便按信上的位址寫了回信。

許光達見信,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原來這封信正是許光達借别人名字寫來的信,為的就是不暴露自己,以免給家人帶來麻煩。

看到回信後,許光達馬上給鄒靖華又寫一封信,并付上100元錢,信中寫道:桃妹吾妻,餘一切皆安,勿念。托人寄上100元,以作求學之資……

當許光達的第二封信到了鄒靖華手中時,她再也控制不住感情的波瀾,嗚嗚痛哭了。

這才是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在戰争年代,沒有什麼東西比家人平安的消息更金貴。

丈夫的确還活着!她打定主意,如果丈夫再回信,她就提出要求,到上海去照顧他,再難再苦也不離開他!

信被郵差帶走了,鄒靖華的心也飛到了上海。

幾天過去了,許光達沒有回信,一個月過去了,許光達還沒有回信,幾個月過去了,許光達仍然沒有回信。

此時的鄒靖華又開始焦慮起來,他惦記着負傷的丈夫,心中簡直好似水煮油烹一般,終日難以安心。

而就鄒靖華為沒收到丈夫的回信而焦慮時,終于,回信來了。

但不是來自上海,而是來自蘇聯。

原來,醫院大夫正要給許光達做手術,由于叛徒出賣,供出這家醫院是我黨秘密聯絡點,組織上将許光達火速轉移出醫院,送往蘇聯治療。

随同信件一起來的,還有10張小紙條,上面用俄文寫着收信位址。

許光達知道自己的妻子不懂俄文,是以想出了這樣的一個方法,隻要鄒靖華把其中一張貼在信封上,他就可以收到妻子的回信。

看着手中的10張紙條,鄒靖華心裡開心得要死,太好了,丈夫還活着,更重要的是,丈夫還惦記着自己。

眼看丈夫在蘇聯,鄒靖華的心裡終于踏實了。

此時的她已有了相當的文化水準,而且自許光達寄來100塊銀元,她按丈夫的囑咐又進入師範學校讀書,對蘇聯已有了不少了解。

于是她馬上給許光達寫回信,然後小心翼翼地将紙條貼到了信封上寄了出去。

但是這信就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寄出去,便沒有音訊。

是以鄒靖華便寫了一封又一封,直到十張紙條都用光了,可還是沒有等到丈夫的回信,鄒靖華的心裡有沒底了。

就這樣,一直到了1937年抗戰爆發。

鄒靖華:許光達大将原配,九歲訂婚,十年中僅團聚兩月,一生恩愛

舉國上下群情激昂,抗日運動風起雲湧,鄒靖華這時候也從師範畢業了,她躍躍欲試,也想投身到這場革命的戰争中去。

可她畢竟是受多年封建影響的弱女子,一時無法抉擇自己該走哪條路。

一天,家裡來了一位客人,是父親的老友徐特立先生,此時國共合作了,徐老先生來長沙公幹,順便來探望分别多年的老友。

徐老早年做過毛主席的先生,在湖南教育界是德高望重的前輩。他見鄒希魯讓一個二十四五歲的知識女性在家賦閑,就不客氣地批評他了。

徐老問鄒靖華:“想不想去上大學?”

“想呀。什麼學校?”

“抗日軍政大學。怎麼樣?”

鄒靖華想,這個大學又能學習又能抗日,很好。于是,她很高興地答應了。

她便和許光達的妹妹許啟亮一塊兒投奔了延安。幾天後她們到了延安,遠道奔波,十分疲勞,正想痛痛快快睡一覺的時候,一位小戰士來到了她們的住處。

“誰叫鄒靖華?”

“誰找我?”

“我們教育長。”

“你們教育長是誰?”

“許光達!”

一位高大的軍人走了進來。

借着微弱的麻油燈,鄒靖華一眼就看出這是自己思念多年的丈夫,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許光達也難以抑制自己的感情,無聲的淚滴落下來。他快步走向前,緊緊地拉着鄒靖華的手,再也不願意松開。

許光達怎麼會知道妻子的到來呢?

這完全要歸功于林伯渠先生。

原來,鄒靖華在西安曾向林伯渠打聽許光達下落,林老認識許光達又同情鄒靖華,隻是林老心細,先打了個電報到延安告訴許光達,鄒靖華要去延安。

因為,當時有些人參加革命後,就解除了父母包辦的婚姻而另組家庭。

林老想,許光達會不會也是這種情況呢?

許光達接到電報後又驚又喜,和妻子已失去聯系6年,她不但頑強地活着,居然還要來延安參加革命,這真是喜從天降。

他立即給林伯渠拍了回電,歡迎鄒靖華到延安。可惜鄒靖華沒收到電報就趕來延安了。

而許光達也是在第一時間就來到了妻子的面前,這一刻他們等得實在是太久了。

而兩人的重逢,也在延安傳為了佳話。

因為,在當時的延安,許光達的婚事是人們私下裡經常議論的話題。

許光達是1938年初由蘇聯回到延安的,先任抗大總校訓練部長,後來又任抗大教育長。

當這位風華正茂、且又吃過洋面包的将軍一出現在延安,立即引起人們的注意,自然也是姑娘們矚目的對象。

抗大是人才集中的地方,有端莊娴淑的大家閨秀,才華橫溢的作家記者,能歌善舞、俊俏豔麗的演員,以及風度翩翩的女軍官……其中也不乏勇敢者向許光達求愛,但都被婉言謝絕了。

是以,有些女同志私下議論:“教育長這個人太清高,難接近,不懂得感情。”

恰恰相反的是,許光達不僅最懂得感情、也最珍重感情的,他婉拒這些誘惑,隻因為他心裡始終裝着自己的結發妻子。

面對許多年輕漂亮女性的追求,許光達說:“我的妻子為我付出那麼大的犧牲,我另娶他人豈不傷透她的心;即使她死了,我也要到她墳上添把土,否則,我是不會再娶的。”

從蘇聯回到延安後,他曾給她去過信,可是,由根據地發到國統區去的信根本就郵不到。

到抗大後,他曾查閱了學員的花名冊,凡是從湖南來抗大的學員他都去問過,但沒人知道鄒靖華。

如今妻子卻終于奇迹般出現在他的面前……這位鐵血男兒,留下了幸福的淚水。

抗大的生活相當艱苦,可鄒靖華心情十分愉快,能和丈夫在一起革命,再苦也是甜的

在1938年11月14日,兩人結婚十周年之際,許光達給妻子寫下了這樣一首詩:

我倆結婚整整已經有了十年

然而相聚的時間僅僅隻有兩個月零二十一天

不知流了多少傷心的淚

也曾受盡了艱苦與辛酸

絲毫也不能摧毀我們鐵的心願

在生命的征途上還會遇着狂風巨浪

像從前一樣的沖破

我們永遠的驕傲自豪。

鄒靖華:許光達大将原配,九歲訂婚,十年中僅團聚兩月,一生恩愛

這首詩,鄒靖華一直珍藏着。

自此之後,許光達與鄒靖華再也沒有分開過,許光達南征北戰,鄒靖華就緊緊的跟在他身旁。

對于鄒靖華來說,甯可死,她也不願再飽受分離之苦。

建國之後,許光達被授予了大将軍銜,并成了中國第一位裝甲兵司令。

但是,兩人的感情并沒有因為生活的瑣碎而有所變化,反而是愈加的珍惜彼此。

因為許光達身居高位,他在參加的重大禮儀場合中,夫人本來可以陪同前往。但鄒靖華卻不願參加這種活動。

因為她出身清貧,解放前得過肺病,身體受到摧殘,參加革命後又随丈夫南征北戰,艱苦的生活使她未老先衰,與那些又年輕又漂亮,在閃光燈前彬彬有禮、光彩照人的夫人相比,自然有些遜色。

但許光達每次都硬拉她去參加活動,他說:“國家的威儀,不僅僅展現在外表上,而主要是看一個國家的國魂、士氣、民風和人民的精神面貌。在這方面,你是可以把那些外國武官夫人比下去的。‘糟糠之妻不下堂’,這是做人的起碼道德,也反映了社會主義的嶄新的道德風尚。何況你我是多年的患難夫妻。”

一番話,足見許光達大将不愧是真男兒,雖然自己是飛黃騰達,但不棄糟糠之妻,單就這一點,大多數同時代的人物,都要佩服。

可以說,許光達将軍和鄒靖華之間的感情,不僅經曆了戰争年代艱難困苦的考驗,也經受住了和平環境的考驗。

用鄒靖華的話來說,兩人的心早已經融合在一起,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分開的。

許光達将軍同夫人鄒靖華的婚姻,雖然是由父母包辦,但是兩人在自己的人生歲月中,都堅守住了自己對于對方的信念和諾言。

這份感情,經曆了戰火的考驗,也經曆了生活的磨難,一直到生命的盡頭,兩人對于婚姻和愛情的執著,仍然如同當初,此等深情,實在令後人敬仰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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