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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圖騰》:中國題材 西方文化

作者:朗讀者

國首映,拿下2920萬的當天票房,更是和其他六部電影共同創下了3.3億的春節檔首日票房佳績。《狼圖騰》作為一部由紀實暢銷小說改編,法國導演讓-雅克·阿諾執導,耗時5年精心打造的冒險劇情片,再現了内蒙古大草原上狼的傳說。

在電影《狼圖騰》中,以文化大革命期間知青上山下鄉作為時代背景,講述了知青陳陣、楊克到内蒙古額侖大草原插隊的生活經曆。在這裡,主角陳陣遇見了另外一個全新的世界:寬闊的草原,淳樸的牧民,和兇猛的狼群。從書本世界出來的陳陣通過不斷地領悟和努力融入到草原上這個獨特的生态圈。在這部電影中,大草原上的狼群是主角,電影花了很大的篇幅描述它們合作獵殺黃羊、驅趕軍馬進大雪湖、逃避人們獵殺狼崽和月夜狼嚎等精彩片段。

事實上這就是一部關于狼的電影。它較為真實的還原了大草原狼的野性、智慧、殘忍和充滿尊嚴的一面。這部電影的題材和日本宮崎駿導演的《幽靈公主》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講述外來世界對原來相對平衡的生态圈的入侵和改變。幽靈公主是被狼神養大的女孩,而陳陣則是養育草原狼的知青,他們和狼群的親密性使得我們獲得更多從狼的視角來撲捉這個物種給人類帶來的啟發。

對于萬物生靈的崇拜,一直是人類沿襲的圖騰。将信仰和崇拜彙聚成一個精神符号,從大自然的生靈中賦予形象,成為人們約定俗成的文化認知。這和我們生命的起源曆史是分不開的,在李小龍的電影裡有“龍的傳人”,在李安的電影裡有“老虎的傳說”,在宮崎駿的電影中還有“狼神的存在”。這些圖騰式的崇拜在前幾個世紀達到了一種文化的高峰值,随着科學的深入,人們遠甚于之前在大自然面前生存的能力,逐漸将對大自然性靈的圖騰信仰轉變為對科學生産力的崇拜。

作為古老文化支撐的圖騰信仰,在電影中有很直接的描述:這是一部從狼是圖騰,到狼是羊,再到狼是狼的電影。狼是圖騰,說的是最先在這片草原上,人類和狼群是共同生存在騰格裡神的旨意下的生靈,牧民們對狼群的智慧和勇敢更多的是敬畏和遠離。草原上的男人們都像一匹勇猛的狼,和真正的狼群共同守護者這片草原。

直到那些燒着柴油的機器和鋼筋水泥鑄就的現代文明占領這片草原之後,人類和狼群之前平衡的生存法則被打破,人們在大雪湖挖走了狼群過冬的黃羊,掏光了狼崽,甚至獵殺狼群獲得珍貴的皮毛。平衡打破的背後是新的生存法則的建立,新駐紮的成員手裡有了槍心裡卻少了一份原住牧民對大自然生靈的敬畏。很快,在一次次設陷阱獵殺之後,狼群變成了人類手中的“羊”。淪為弱勢一方的狼群隻能往更偏遠的草原深處遷徙,遠離人類。

“人可以被打敗,但是不能被毀滅。”這句話出自海明威的《老人與海》,同樣也适用于草原狼。3d畫面的效果,95%的真實鏡頭,将狼的表情和眼神高度放大到熒幕前,使得我們重新審視這個物種。它被獵槍追趕到懸崖無路可走時,甯願奮力一跳,跳進天空中騰格裡神的懷裡,也不願意被俘獲。這種有尊嚴的生靈,重新喚醒人們内心深處對人類以外的大自然物種的一種敬佩。狼從神壇回歸到動物狼族的本質認知,也是人類認知趨于成熟的一步。大生和小生的故事,就是黃羊和草原的故事,就是人類和狼的故事。

好的電影永遠是以大見小,引人深思。草原狼族的故事有關于對大自然生态平衡的警醒,有關于主流文化和邊緣文化的融合碰撞,還有在大自然面前時刻應該保持敬畏之心的謙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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