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书末,武林群雄再一次汇集华山之巅,在看到一帮妄人也敢大言不惭要华山论剑之后,群雄攀比之心再起,于是展开了第三次华山论剑,最终老一辈的黄药师与一灯大师保持原位不动,只是一灯已是出家之人,“南帝”的称号改为“南僧”,另外空缺的三个位置则由周伯通、郭靖与杨过补上。

(杨过剧照)
而郭靖和杨过既然同为五绝,二人武功从表面来看应该是在伯仲之间,也因为这次论剑时群雄已是“一家亲”的状态,并未真的动手,二人没有直接动手,孰强孰弱就更不好说了,不过在多数人看来,杨过是大有赶超郭靖之势,这说法成立吗?
一、自创神功的杨过
相对于郭靖而言,杨过最大的优势就他后期自创出一套顶尖掌法,即“黯然销魂掌”,而金庸多次强调,创武功的人比学武功的人强,不过可别钻牛角尖,这话自然只针对顶尖神功,绝不是说创出三脚猫功夫的人比学顶尖武功的人强。
(金轮法王剧照)
比如连载版《神雕侠侣》中就借杨过的视角强调过这一点,原著道:“不论洪七公、黄药师、欧阳锋或是全真七子、金轮法王,凡是卓然自成名家者,都是精修本门功夫,别派武功并非不懂,却只是懂其家数,并不研习,然则我该当专修那一种功夫呢……须知练武与治学、技艺、创业,道理并无二致,若是依旁人门户,最高也只能到达中上的境地,一味抄袭模仿,终是难有大成。杨过理会到了这点,这才起始自二流手进入第一流之境。”
等于说在杨过看来,要达绝顶之境,就需要自创神功,但话虽如此,杨过有这番感悟,并不直接等于他就一定能做到,哪怕他创出神功,也未必一定强于修炼他人武功的郭靖,只能说明杨过的天赋的确是极高的。
毕竟书中也强调过杨过创出的黯然销魂掌并没有达到冠绝武林的程度,只是堪比降龙十八掌级别的武功。
真正要对比二人武艺的高低,还要看二人的武学境界。
二、郭靖的武学境界
郭靖早年间和哲别师父、江南七怪所学的那些武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后来跟洪七公学的降龙十八掌,跟周伯通学的九阴真经、左右互搏可都是顶尖神功,到《射雕英雄传》书末,郭靖就已达一流高手境界,与洪七公、黄药师不相上下,只输一手疯了的欧阳锋。
(江南七怪剧照)
而到了《神雕侠侣》时代,郭靖的武功又更上一层楼,多年镇守襄阳固然会让他疏于习武,但蒙古军营一役他大战蒙古四大高手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那他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呢?书中交代得很清楚。
原著道:“此时郭靖的武功真所谓随心所欲,不论举手抬足无不恰到好处,他右手双指微微一沉,那剑倒竖立起,剑柄向上反弹。那瘦道人正挺剑刺向杨过头颈,剑锋恰给剑柄撞中,铮的一声,右臂发热,全身剧震,只得松手放剑,向旁跳开。”
随心所欲便是郭靖达到的境界,那么这一境界的含金量如何?你且看《天龙八部》就明白了。
三、匹敌虚竹的境界
可能有人会说“评价双雕中的人物,怎么拿《天龙八部》说事”,其实新修版中,《天龙》与“射雕三部曲”的世界观已完全打通,甚至《射雕》中明确提到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就是虚竹传下来的,足见这几部作品的确是处于同一个武侠体系之中。
(郭靖剧照)
《天龙八部》一书的整体定位便是:“本书叙事,多有虚妄想像、夸张之处,盖以‘天龙八部’为名,多有象征抽象,已踏入魔幻之神奇境界矣。”而《天龙八部》一书中的虚竹是被誉为“天龙二挂”之一,他自然有资格代表这个时代的最高战斗力,你看书中又是如何评价虚竹的?
原著第五十回中提到:“这时虚竹既得天山童姥的真传,又练了灵鹫宫石壁上武学的秘奥,武功之高,实已到了随心所欲、无往而不利的地步。”
代表《天龙》这个趋近魔幻时代的最高战斗力的虚竹也就是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他的出招已是随心所欲、无往不利,郭靖与他达到同一境界,可想而知武功有多高,而书中却不见杨过得到这般评价,所以金庸虽然没有明确提到二人的武艺存在高低之分,却是借书中的细节隐隐的暗示了两人的强弱关系。
总体而言,作为后辈,杨过的潜力或许比郭靖更高,天赋也更高,但就书中呈现的剧情来看,他还谈不上超越郭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