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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胡子背后的女人不好当(上):也曾是命途多舛的小姑娘孤苦无依天降霸总奇耻大辱苦尽甘来?

作者:代牧益州阎文平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38">孤苦无依</h1>

出身法兰西勃艮第伊夫雷亚家族的勃艮第伯爵雷纳德三世是个有魄力的人,他竟然敢宣布从神圣罗马帝国独立。他因此遭到了霍亨斯陶芬家族的德意志国王康拉德三世的讨伐,丢掉了一些土地。

他43岁才结婚,妻子才10岁。如此悬殊的年龄差距,妻子竟然还比他先走一步。他们的孩子也大多夭折,当1148年他61岁去世时,身后只有一个5岁的女儿贝亚特丽丝,也翻译作比阿特丽斯、碧翠丝。

雷三甚至没能安排好身后的事。无父无母却继承了祖业的阿碧,虽然得到了欧洲贵族的青睐,在叔父马孔伯爵吉约姆三世眼里却就像怀抱黄金穿行闹市的小孩。雷三老来得女,而吉三的儿子们都成年了。

吉三以摄政的名义夺取了勃艮第的大权,并心安理得地囚禁了傀儡君主阿碧。

红胡子背后的女人不好当(上):也曾是命途多舛的小姑娘孤苦无依天降霸总奇耻大辱苦尽甘来?

请珍惜身边的阿碧,因为她会成为皇后 请珍惜身边的阿碧,因为她会成为皇后

1152年,康三驾崩,新继位的腓特烈一世承认了吉三为勃艮第伯爵。1153年,他召吉三入朝。不知吉三是否心怀忐忑,但腓一却放他回去了。吉三窃喜,看来皇帝对阿碧一点也不在乎,最好以后再也没人记得阿碧的存在。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51">天降霸总</h1>

然而作为一代雄主的腓一才不会那么糊涂,志在树立帝国权威的他还是来到了勃艮第。当时,三十多岁的他刚刚婚姻破裂,膝下犹虚。见到吉三后,他开门见山:

阿碧她叔啊,阿碧在哪?是不是该给她找个婆家了啊?

腓一虽然抓了吉三,但最后还是让他继续统治,当然,阿碧他是要带走的。

1156年,吉三在远赴圣城的路上去世。同年,34岁的腓一正式迎娶了13岁的阿碧,并用其他伯爵领收买吉三的两个儿子,同时允许吉三的嗣子埃蒂安二世继续自称勃艮第伯爵。埃二亲自参加了堂妹和堂妹夫的婚礼,伊家的家族内部矛盾也就在一团和气中告一段落了。

当时的诗人吹出了彩虹屁:爱神维纳斯不如阿碧美,智慧女神密涅瓦不如阿碧聪明,神后朱诺不如阿碧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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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政治人物,腓一结婚也绝非简单的怜香惜玉——和阿碧一起嫁给腓一的,还有勃艮第的骑士军团和腓一对米兰用兵时所需要的战略位置。腓一“红胡子”的外号,正是他的宿敌意大利人所起。

作为姑爷,红胡子顺理成章成为了勃艮第的新主。起初,勃艮第的宪章上多是他的名字,而很少有阿碧的名字,但阿碧能有啥不满意的呢?总比在叔叔手底下好得多。在阿碧眼里,正是这个大她很多的男人如天神下界一般,改变了她原本暗无天日的命运。

由于红胡子已经当选并被加冕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阿碧成为了事实上的皇后,就差找个教宗补个仪式了。

当红胡子四处巡游、征战的时候,阿碧没有躲在深宫里绣花,而是和她的天神在一起,却不曾想,天神也有失手罩不住她的时候。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72">奇耻大辱</h1>

1158年,红胡子在一场艰辛的围城后征服了米兰城,便马不停蹄地转战他处。阿碧虽然贵为皇后,但毕竟才15岁,有点玩心好奇心都再正常不过了,便随军前来米兰城参观。

只是米兰人的热情好客超出了她的想象。在遭到了突然袭击后,阿碧被热情的米兰人拉进城里参观,又以别致的倒骑驴仪式出城,亲眼见证自己像犯人一样被游街示众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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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人沉浸在把对皇帝的不满发泄在了皇后身上的快感中,完全忘记了对方只是个少女,更没有去想红胡子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第二年,红胡子发兵围攻克雷马。克雷马是米兰的盟友,这次用兵的意义之一就是敲打刚结下辱妻之仇的米兰。而对战争已经落下心理阴影的阿碧则没有陪在天神身旁,而是离开了战场,回了娘家。

克雷马人也不会在乎敌军是不是少了一个女人——直到他们发现她竟然又回来了,还带着盟友和军队——原来这才是她回娘家的真实原因。

米兰人又发起袭击,想围魏救赵,却被红胡子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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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摆平了克雷马,米兰人的报应就来了,新仇旧恨得加一起算。红胡子不仅摧毁了米兰城,还把不知是无花果还是驴粪的东西放在驴尾巴处那个最恶臭的部位,命令全城的健全人用牙齿去摘,不从就杀,吓得一些米兰人和调解人转而厚着脸皮寻求阿碧的垂怜。阿碧当然不想见他们,他们就在她的窗前丢下十字架。

红胡子背后的女人不好当(上):也曾是命途多舛的小姑娘孤苦无依天降霸总奇耻大辱苦尽甘来?

最后,阿碧竟然还真的圣母心大发地保全了米兰城的人命和财产。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93">苦尽甘来?</h1>

当时的编年史家阿塞尔布斯·莫雷亚这样形容从战场归来的阿碧:

中等身材,金黄的头发,美丽的脸庞,洁白的牙齿,端正的姿势,小嘴巴,端庄的面容,炯炯有神的眼睛;当别人对她说迷人的奉承的话时,她很害羞;她有一双最漂亮的手,身材苗条;她完全顺从她的丈夫,把他当作自己的主人来敬畏,把他当作自己的丈夫来爱;她识字,忠于上帝;正如她叫贝亚特丽丝(Beatrix)一样,她真的幸福(Beata)。

红胡子背后的女人不好当(上):也曾是命途多舛的小姑娘孤苦无依天降霸总奇耻大辱苦尽甘来?

看起来,眼前的磨难都过去了,接下来就该过好日子了。她在战场上受到的委屈和对丈夫的鼎力相助都是她从丈夫身上获取怜惜和宠爱乃至恃宠而骄的资本,她成年后,孩子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坠地;大臣们给皇帝送礼的时候,同时也要给她送一份。已经有人批评皇帝太过宠妻了。但她在用温言软语缓和皇帝与贵族的关系之余,唯一一次明显的干政是1168年干预康布雷主教选举,而且说服了皇帝赞成她的意见。

1167年,阿碧在随夫征战时路过罗马,终于得到了教宗的加冕,成为了名实相副的皇后娘娘。尽管年少结婚以后就远离了家乡的皇后未必对家乡的骑士文化有很深的记忆,但有了钱以后,她也开始赞助家乡的骑士文学。诗人阿拉的高蒂埃就趁机在罗马向她献上了自己的史诗浪漫小说《伊利与伽列伦》。

然而,这次加冕之行成为了阿碧人生的第三个噩梦,也是她成年后的第一个,她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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