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陵六骏是陪伴唐太宗李世民一生征战沙场,冲锋陷阵,一次次帮他脱险的六匹战马。它们为大唐的半壁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功不可没。
昭陵六骏是唐太宗陵墓里的六块石刻,是唐代著名画家阎立本绘画,雕刻家阎立得镌刻于石屏,陈列在昭陵祭坛上的六骏浮雕。
紫燕超跃,骨腾神骏。
气詟三川,威凌八阵。
——李世民题飒露紫
丘行恭,唐太宗的常侍随从之一,当他看到唐太宗和他的坐骑飒露紫处在乱箭如雨的危机中时,为了保护唐太宗撤离,他骑着伤势严重的飒露紫杀出重围,保护了唐太宗,可飒露紫终因伤势严重倒地而亡。
唐太宗为了褒奖丘行恭拼死护驾的战功,特命将其拔箭的情形刻于石屏上,并题写了上面这首诗。
石刻中的丘行恭俯首拔箭,“飒露紫”则双目低垂、意态甚恭,一人一马紧紧依偎,将军与神驹情感交融的瞬间被牢牢定格在了石屏之上。飒露紫也是唯一一座有人陪伴的战马,这石刻背后彰显的是的忠诚与勇敢,更是谦恭与悲壮。
然而就是这样一幅珍贵的石雕,它没能好好的陪伴在主人的身边。
卢芹斋,一个披着传播东方文化外衣的臭名昭著的文物贩子,他曾将许多中国国宝级的文物贩卖至国外,其中就包括“昭陵六骏”中的“飒露紫”和“拳毛騧”。
飒露紫被以借展的形式带出了国门,又被卢芹斋以当时几乎半个北京城的价格(12万5千美元)卖给了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从此以后,“飒露紫”和“拳毛騧”就背井离乡,漂泊海外,直到今天。
昭陵六骏的余下四骏也差一点被转到国外,是一位很有爱国之心的马店主父子及其一群爱国人士在美国文物贩子毕世博的监护下,巧妙借运送补给的机会掉了包,用一堆乱石碑的碎块替代了昭陵四骏,并将真正的四骏沉入水底,逃过一劫。
当那个洋洋自得的美国文物贩子毕世博欣喜地接受嘉奖牌时,四个沉甸甸的箱子被打开了,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哪有什么昭陵四骏,分明是一堆乱石碑碎块。
这真是:
盗贼太猖狂,六骏多磨难。
全民聚爱心,四骏险留存。
昭陵六骏虽然千疮百孔难聚首,毕竟它们都保存了下来。
新中国成立后,昭陵四骏被陈列在西安碑林,文物工作者也复制了“飒露紫”和“拳毛騧”的形象,让它们团聚在一起。
2010年5月份,西安的文物修复自愿者周平女士等三人去美国宾法尼亚大学博物馆进行了长达多年的昭陵二骏修复工作,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周平女士在《国宝档案》之昭陵六骏中,声情并茂地讲述自己和搭档一起修复飒露紫和拳毛騧的点点滴滴。也很期待我们的二骏能重返故土,回到它主人的身边,回到它的伙伴们中间。
时过境迁,“昭陵六骏”经历过辉煌,也经历过沧桑,它们的名字与唐太宗的名字已经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如今,当你走礼泉境内,礼泉的大街上随处都是六骏的飒爽英姿,这些胡马陪伴着主人南征北战,所向披靡。唐太宗为战马立碑,彰显了他的军功,也体现了他对“武功”的重视。
鲁迅先生在谈到“昭陵六骏”时说:“汉人墓前石兽多半是羊、虎、天禄、辟邪,而长安的昭陵上,却刻着带箭的骏马,其手法简直是前无古人。”
一个盛世的开创者,将战马作为自己寿终正寝时的陪伴,足见其勇武果敢。
昭陵六骏,大唐盛世的创立与它们不无关系。它们是大唐盛世的亲历者、参与者、见证者,也是记录者,它们记录了大唐可歌可泣的豪迈雄壮的历史和辉煌。
(图片一二来自网络,图三本人摄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