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点

乡土散文丨故乡里下河的小美子

文/江浙一兵

图/来自网络(侵删)

乡土散文丨故乡里下河的小美子

游子在外漂泊久了,常常想起念起的是故乡里下河的事儿,因为故乡是我生命的根,那儿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人一事都值得回味牵挂。

还是在两年之前,母亲去世十周年晚祭,我和妻子回故乡与哥嫂一起为母亲做老事,最令我感慨的是,儿时印象中健康的长辈,大多数都离我们远去了,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曾经健康活泼年轻漂亮的儿时伙伴小美子也走了,这让她的母亲很是伤心。

乡土散文丨故乡里下河的小美子

我见到小美子的母亲是在哥嫂家帮忙择菜时,我亲切地叫了声大姐(老家的辈份叫法),大姐向我点点头慈祥地笑了笑,我坐在她的身边,大姐自言自语地说:"我家小美子也太过分了,她快活去了,丢下我们不管了。"

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以为小美子离家出走了,后来与大姐进一步闲谈中得知,小美子两年前生了一场重病,医治无效就去世了,丢下了一家老小。大姐在讲到小美子时,脸着带着几分无奈的苦笑,眼睛中闪着泪花,一够劲地说小美子这死丫头没福气!

小美子与我同村,是我一个同学方俊的亲妹妹,长着一头天然的卷发,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讲起话来声音特别甜美,自我参军入伍后,小美子也就嫁人了,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面。

乡土散文丨故乡里下河的小美子

小美子的父亲是个大高个,长的有些黑,年轻时在大东北做过苦工扛过木头,小美子和她哥哥也很少见到父亲的面,每当她的父亲从东北回来时,总有一种距离感陌生感,她的哥哥见到父亲,我从未听过他叫爸爸,只是生硬地叫一声书面语的"父亲",让人感觉怪怪的。

大姐一个劲地夸小美子在世时的种种好,只怪她没等等父母就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人世间的一大悲剧,这样的场景我见证过多次,那是肝肠寸断刺心的痛。

大姐在同我讲起小美子的事儿,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劝她多保重身体,至少还有一个孝顺的儿子会照顾你们,小美子在天之灵一定也会保佑您的。

乡土散文丨故乡里下河的小美子

在我们那个年代,同村的儿时玩伴特别多,除了大顺子、小华子、小业子、小林俊、小彩子、小林等男孩子这帮小伙伴外,还有小跟兄、小梅子、小美子、小珍子等一批小女孩的玩伴,那时的我们在一起玩特别单纯,放学回家一起割猪草、一起捡麦穗、一起捉迷藏,那是真正无忧无虑的年纪。

小美子走了,留下她的父母在孤独的人世间,但愿小美子的父母早日走出伤悲,保重好身体,享受属于自己的醉美夕阳。

乡土散文丨故乡里下河的小美子

完稿于2021年9月17日弁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