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女儿杰西告诉她的母亲,她今晚将结束自己的生命......
《晚安,妈妈》(又名《晚安,母亲》)是美国剧作家玛莎·诺曼(Martha Norman)1982年的一部戏剧。这部普利策奖获奖作品,其中女儿杰西自杀的原因,是人们关注的焦点。
01 家务,掌握命运之谜的"纽扣"

晚安,妈妈电影海报
一些观众说这是形而上学的存在主义,而另一些人则更喜欢将杰西解释为一个抑郁的人 - 尽管剧本,舞台剧和电影都没有提到"抑郁症"。
剧作家在剧本中没有使用直截了当的描述,这为角色的命运下了定论,并为观众留下了适度的解释空间。
而电影或舞台剧的创作者,在第二次创作中,从创作者的个人角度,找到紧跟人物命运之谜的按钮,要更有力地呈现创作者的理论戏剧,就变得特别重要了。
也就是说,作为影视剧或舞台剧的创作者,必须对自己清晰的作品观点,要有非常清晰的核心表达,并且非常清晰地用屏幕的每一帧、每一个调度来诠释这个核心,即使从头到尾都没有说清楚。
近年來,《晚安媽媽》在內地廣泛的商業唱片中至少四次登上劇場舞台。
最近两次,一次是由中国戏剧系导演和年轻演员刘丹的林银宇教授制作的,另一次是由焦化实验剧团的联合主演,由舞台剧《金锁》中的曹启桥和香港女演员米歇尔主演。
在这些作品中,导演抓住它们来解释该剧的核心"按钮"?
在我看来,这似乎是不够的,特别是与电影相比。
这部电影的成功之一在于对角色命运的诠释,它采取了一种非常恰当的方式来呈现它。
做家务。
杰西几乎不停地"做家务"。
校准闹钟;整理干浴巾;致电取消订阅报纸;把妈妈回家时丢弃的鞋袋放好;挤压牙膏皮肤;晚上定期拉起百叶窗;帮助妈妈戴上园艺手套;递给她的睡衣;填充糖罐;清洁冰箱;扔垃圾,换垃圾袋...
家务总是在杰西的手上发生,合理,如此自然,以至于我几乎忽略了它。
只有当你意识到它的存在,来回走动,你才能发现这些琐碎的琐事,是电影导演在电影中偷偷放置的"按钮"。
它没有大惊小怪,你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看过去,直到你终于停止视而不见,去解决它,去解开角色命运的谜团,去了解杰西的真实生存状况。
就像我们对待现实世界一样。
02 如何对待家务就是如何对待自己
杰西把浴巾代码完整地放了
起初,杰西的家务给我一个普遍的印象:
它们看起来"太好了",不会让我感到困惑。
例如,在浴室中,浴巾是毛巾的大小,折叠成正方形并堆叠在指尖的地方。
这样的接收方式,对于用户来说,是好看又方便的,但对于看护人来说,是最不方便的——
因为没有办法用完挂回去,而且刚擦掉的浴巾一定是湿的,不能把它折回去一起做成豆腐块层,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它来清洗、晾干、重新堆放。
这个过程似乎在酒店里看得更多。在酒店里,因为每天都有客房服务员要更换和整理,所以人们可以使用毛巾,随意地把它放在一个地方。
显然,在杰西的家里,母亲不是负责更换和整理毛巾的人。
杰西在电影中做的很多家务劳动令人筋疲力尽:
例如,杰西的床,带有毯子的末端,这更多的是装饰而不是实用,需要照顾物体;
例如,杰西将装在纸袋中的糖分拣并倒入不同的玻璃糖罐中,用装有剩余糖果的纸袋密封,然后按固有的顺序放回橱柜中......
将糖果袋存放在分类类别中
同时,这些绝不是偶然的。
从杰西的动作来看,她已经太熟悉家务了。从她母亲塞尔玛的反应来看,杰西的所作所为似乎在她眼中是如此普遍,以至于她习惯于不注意。
杰西今天晚上在这个房子里所做的,绝不是节前的清扫准备,而是她的日常生活。
这使得电影中的杰西,即使在今天,仍然是一个家务高水准的家庭主妇。
一个如此认真地保持家务标准的人不太可能对生活的其他方面没有要求。
就像走进一个家庭,从家居布局和整洁中可以看出主人的性格。在这部电影中,家务由杰西承担,就像生活在她身上一样。
导演在名为"家务"的生活中呈现了杰西对生活的希望和要求。影片对家务劳动的详细设计,就像是映射了杰西个性中的这种"超人"。
她希望家里的一切都干净整洁,就像她想成为心爱的妻子,母亲,职业女性,有吸引力的女人,一个正常的"超级青少年",在社会上似乎与此无关。
但别无选择,她得了癫痫,丈夫出轨离开了她,儿子是个问题少年,想工作却绕着墙,被邻居当成奇怪......
在那个理想中,她离得太远了,"超级我"像一块冰冷的裹尸布一样压在她的头上。
人与家务的关系是与现实世界关系的反映。
杰西告诉他的母亲,这些东西像管家一样放在房间里
在电影中,家务劳动是为了给杰西一种控制感。
在这个房子里,杰西比他的母亲塞尔玛拥有更多的控制权。杰西熟悉房间的每个角落,这部电影有很多关于设计的细节。
她知道房子里的灯什么时候准时亮起,她母亲的园艺手套在哪里,以及洗衣机,胶带,鼠标夹,垃圾袋等所有细节。
她就像管家一样对妈妈要注意事情,跟妈妈一起巡视房间,步伐稳健,表达自信,根本就不肯交代自己自杀后的事情,而是做一个出发前的转机。
影片在这里呈现,似乎不是因为生病,杰西不能出去工作选择家务,但她可以把工作做好,她有完全的控制权。
她选择自己能控制的东西,不是房子外面的世界,而是家务,好像她要选择死亡。
04 家务,河床上的母女关系
杰西告诉母亲自杀后她应该怎么做
这一夜母女在家务活中来到我身边,呈现出多年来母女关系的缩影。
影片中家务的设计大多涉及母女,角色非常明确。
做家务的母亲,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从市场回来后,把袋子和鞋子扔下来,迫不及待地想去橱柜翻找糖果,糖吞下一个粉红色的球状零食,椰子丝屑掉在地上,杰西想过来跟她说话,她已经消失了,杰西默默地收拾了地上的食物残渣, 然后去接妈妈刚丢了鞋子和包。
在卧室里,妈妈脱掉了衣服,摘下了眼镜、项链、用过的纸巾都留得到处都是,像个被宠坏的小女孩,不用担心整洁,会有母亲或仆人来收拾,当然,在这部电影里,是杰西把一切都收拾干净了。
在花园里,母亲找不到园艺手套,像个孩子一样问浣熊是不是拿走了它们,杰西把干净的手套递给她。妈妈在厨房、卫生间里什么都显得一无所知,不知道肥皂是拿去哪里洗衣服的,做饭的锅也没关系,扔垃圾的时候也需要女儿提醒。
显然,在生活中,杰西是母亲,塞尔玛是女儿。
最后,当她的母亲无奈地自杀时,杰西低声对她说:"如果有人要问我为什么这样做,你说你不知道......"
一个母亲,就像一个即将独自一人在家的孩子,充满了对被抛弃的恐惧,因为她可以通过母亲的安慰来承受即将到来的孤独。
这时,母女关系颠倒过来,不仅体现在做家务的现实中,也完全暴露在情感关系中。
这一刻是展现杰西内心的时刻,她不是一个陌生的人,她是一个强大的弱者,能给别人安慰,也是自己无力应对的坚持,她终于做出了自己的意志选择——
离开家务,离开母亲。
05 做家务,才是真正的生存情境
"我觉得我被剥削了。
杰西的行为特征在电影中呈现,部分符合抑郁症患者的症状:抑郁症,低自尊抑郁症,悲观主义,自杀企图或行为......
在我看来,这部电影更明确的讨论集中在母女关系和"意志"和"选择"的哲学命题上,但电影的导演在杰西这个角色的设定中将他定位为一个抑郁的人。只是创作者选择不打破这一点点选择,选择从头到尾保持沉默。
所以在剧中,杰西的抑郁变成了房间里的大象,淹没在生活的琐事中,就连相处融洽的母亲也对真相视而不见,选择无视女儿的真实感受。
这与抑郁症患者面临的现实不被理解的现实,形成了一种反思。有多少精神障碍患者直到生命尽头才得到家人的理解。
在邻居和亲戚眼里,杰西是一个奇怪的人。
这两种视角都只是他们想看到的杰西,也不是真正的杰西。
真正的杰西需要日复一日地完成家务劳动,看看生命之流之下。
我们只看过一次看似平凡的日常生活,
在擦除过滤器之前,
看到它的样子,
有机会承认,改变。
(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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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
第一稿最初于2019年10月10日发布,第二稿于2020年4月4日修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