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范凡
参观:龚先生,请您介绍一下当时梅兰芳的舞台艺术和罗申的两部戏曲电影的具体情况?
翟:我从1954年开始拍摄北京的第一部歌剧电影《梅兰芳的舞台艺术》和《洛神》。当时,北银刚刚建了一家工厂,没有自己的工厂和制片厂,虽然电影是北京电影厂,但我们在北京的新街、北街、中央新闻记录电影制片厂的两个制片厂。当时,我们还没有拍过一部彩色剧情片(上海拍的《梁山波和朱英泰》就是一部彩色电影),当时文化影局非常重视这部电影,特地邀请了来自前苏联的摄影专家,录音专家协助我们,参与我们摄制组的工作, 一个叫Yaco Flev,一个叫Gorden。

梅兰芳《洛神》
电影摄制组有两位外国专家,说话和沟通都很困难,生活习惯和工作习惯也有很多矛盾,但我们相处得很好。更重要的是,我们当时没有打印彩色胶片,胶片必须送到莫斯科电影制片厂清洗并打印工作样本。它是通过飞机交付的,我们还需要几天才能看到它。当时在没有监视器的情况下拍摄,在摄像机上,导演站在我旁边,在我看不见的时候拍摄。只有当助理推拉镜头时,我才自己把机器看一遍,拍摄时摄影师掌握了。所以拍完之后,从莫斯科回来需要几天时间才能知道。
在录音方面,录音机提供了在多个通道上录制,不像我们以前那样。我们曾经在录音室里,唱歌,在乐队之间被孤立。但在拍摄《梅兰芳的舞台艺术》的同时,我们为梅先生搭建了一间特别的小屋,用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和外面的乐队。拍摄时,演唱片段通常都是预先录制好的,梅先生戴着耳机在机舱里唱歌,乐队也戴着耳机去听机舱里的声音。
还有一点我深有感触,当我们拍摄时实施了苏联的一些电影制作方法,以导演为中心的制度。剧组是一个集体,目标都是一样的,我们都在完成一项光荣的拍摄任务,非常团结,工作非常认真。而梅兰芳、刘连荣、肖昌华、姜梅香这些大师,他们都有一种荣誉感,那就是党带头的文艺单位为他们拍一部电影,是十分光彩照人,可以把自己的艺术传给后代,让更多的观众欣赏,所以他们很认真,互相合作。我当时三十岁就独立执导了《集团英语俱乐部》、《东风顺风》,因为那个时代是中央制的导演,所以肖昌华、马连良、谭福英、叶胜兰这些名人我都拍过。
梅兰芳、余振飞、梅薇的《断桥》
采访:在与国外专家合作的过程中,是否存在创造性的矛盾?
T:主要问题是拍摄太慢了。最令人伤脑筋的是,摄影专家雅科·弗莱夫(Yaco Flev)不懂歌剧。比如,"断桥"里面徐贤在前面跑,白娘和小青在后面,三个人跑来跑去,他问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解释说,徐贤在逃跑,他们在追他。他只是说为什么不继续跑,这样圈数就不赶上了?所以我们要向他解释半天。
另一个是我的性格,在外国人面前我不相信。尤其是艺术创作、摄影专家在作品中要听导演的话,当然,只要他的观点是正确的,我一定会尊重他。记得当时胶片有这样的问题:提前我们画好一幅画,做好模特跟他说话,镜头也好好给他看,拍摄时结果有暂时的变化,但他事先没有给我们提任何建议。例如,通常拍摄特写镜头我是跳投,镜头分为摄影师和灯光来研究,他们可以确定拍摄的顺序。一切准备就绪,拍摄后相机车应该推入特写镜头我刚刚拿起的这个镜头,结果摄影师拉开,他说推没有拉。摄影师完成拍摄什么也做不了,但后来我想编辑,所以我不能拿起它。近景跳跃一个中视或视野可以连接,但现在他拉开的也是一个中视,场景在原来的位置跳跃无法连接,所以我不同意,因为拍摄的电影不是很多镜面位置。于是我推了上去,他向后退了一步,我推了过去,没有放弃,看着他,现在我想起了他的表情,耸了耸肩膀,不敢再和我打架,因为他不在乎。(笑声)作为副导演很辛苦,一切都要考虑,但真正想学的东西,磨练自己还是通过做副导演。
梅兰芳与刘连荣的《霸王伯奇》
采访:梅兰芳先生在拍摄时的情况如何?
当时,我们拍摄、编舞、导演、演戏等电影摄制组成员都是为革命文艺、完成革命任务,我们大家都有责任感,梅先生也是一样。梅先生过去常常在早上十二点以后上床睡觉,直到午夜才上床睡觉。梅的表演完全颠覆了他的习惯。梅先生当时正在制作一部非常硬的电影,摄影专家大部分时间都在灯光下,一天还拍了十几张照片。梅先生唱着戏的丹角要,他打扮完戏后不能卸妆,从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多,中午休息一会儿只能脱衣服在外面,不能整个卸妆休息,他从不抱怨, 所以坚持下来,很简单。梅先生在拍摄时遇到了一件事,拍摄时使用的是碳灯,相当大,有一万瓦,拍打突然爆炸,虽然前面有一个保护罩,但我们也很害怕,但是梅先生在拍摄时没有动,他没有躲起来,而是牢牢地固定在原地。这对梅先生来说是一个很棒的地方,非常平静。
在制作梅兰芳的舞台艺术之前,我们还特邀了北京民间艺术家的《面人汤》,唐淄博先生将老人物捏成面子作为人物模特。同时,他们还制作了场景模型,分镜头,绘图,做镜头卡,非常繁琐。还有拍摄《美兰芳的舞台艺术》和《洛神》的时候,我们也特意邀请了画家胡鲁斯来画戏,戏曲的拍摄非常重要,画家是张大千师傅的弟子。
拍摄期间制作的镜头模型
采访:在这些歌剧电影的拍摄过程中,你能告诉我们一些让你感觉特别深刻的东西吗?
T:拍这些电影,我想说的:是保证艺术的品质还是注重人与人的友谊。拍摄《贝基王》时,刘连荣老爷爷扮演的国王,演得非常好,人也很好,但是由于身材比较矮小,与梅先生站在一起,国王和宇吉几乎高高在上,欺负人少。一开始,我和祖光在讨论,你能不能换个头更高的霸主。当时有一位名叫孙伟的演员杨派武生(后来在《借给东风》中饰演赵云)。我和祖光都看过他饰演的霸主,都感觉很好,我们和梅先生商量,说拍这部剧我们要求更高一点,换个高个子的演员。梅先生说不,他说他和刘连荣合作了几十年,电影要改变他,老先生就不能站起来了,暂时为演员演戏也可以,电影是世界的作品,当电影改变了他时是绝对不会的。所以我们还是拍了拍,但在镜头的处理上使用了一些补救办法,尽量让霸主站在镜头前,让宇吉站在镜头后面;拍完电影后,我们仍然觉得霸主并不理想,但作为梅先生,他不会随时抛弃与他合作的演员。但艺术仍然丢失了。拍《洛神》的时候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当时绯振飞刚饰演《断桥》徐贤,他的年龄合适,打得也很好,我对祖光说,如果让他演曹子健也很好。当然,这并不是说生姜不好,而是生姜比他大十二岁。结果,我们和梅先生谈过,或者出于和刘连荣一样的原因,梅先生说他无法改变。
姜妙翔《罗神》
采访:从舞台到银幕,在这些剧的创作过程中,你做了哪些改变?
于:在拍摄《贝基王》的时候我提议要有一个反击镜头,因为宇极剑是给霸主看的,如果拍到的宇姬面对观众,霸王坐在后面看背是很尴尬的。舞台表演是为观众准备的,所以是关于观众的,但拍电影是不同的。
所以在影片中,宇二是一个舞剑的人,背后没有霸主,而是一个虚假的眼光,这种变化让影片看起来更舒服。这一部分不同于电影和舞台表演,虽然是一个小地方,但也非常重要。你可以看到戏剧电影和舞台表演之间的区别。
采访:电影《梅兰芳的舞台艺术》以一部关于梅兰芳先生生平的短片开始。
T:这部短片叫《梅兰芳的生平与生平》,是一部剧情片。拍摄内容很多,当齐白石、陈半丁都来了,梅先生在国庙家的剑、放鸽子,还拍到了他去石景山钢铁厂为工农兵表演。在工厂里还设置了专门的露天舞台,工人和家人一起看戏,有成千上万的观众,一个大场面,我们很开心,因为梅先生是送上戏门的。
(舞台和屏幕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