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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同桌文德

作者:老榆树6610

今天回到家中取麦,遇到了村里文德的表弟,却得知文德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有点害羞,一整天,脑袋里满满的文德,工作要心不在焉。

初出茅庐的温德在冬天上小学二年级。有一天,老师领着一个戴着狗皮帽子、厚厚的棉靴、军包的学生走进教室,安排和我同桌,对我说:你们都是东北人,你们俩想互相帮助。一说,啊,他的东北腔!

他还和爷爷奶奶一起回家上学,我们是隔壁的两个邻居,他和我一起长大一岁。我来自林甸的山东移民屯,屯子大人、孩子都说山东方言;

我们一起上学;也是巧合的是,文德和村东老家的大名,我和同一户的老三重名字,那家长一再找我们改名。

当时,林业工人的生活条件很好,他有零花钱。但有时玩草少了,回家后爷爷什么也没说,爷爷却打了他一巴掌。也许从小就受到环境的影响,他知道的更多,知道苏联有橡胶兵;他非常慷慨,他家的纸箱般的收音机出来给大家听;他胆大妄为,愤怒地用一把大刀在街上追逐人;他很害羞,低着头,没有和爷爷吵闹,我把他从他身边拉开,但他一动不动,没有流泪。

在四年级时,我们都知道学习的重要性,并决定好好阅读。当时,只有汉语和算术两个测试,教科书很薄,内容很简单。晚上我们一起学习,轮流到对方家里,用奶奶纺棉小煤油灯做题。他睡在自己的床上,他嘲笑我,以至于他让爷爷搂着他睡觉。

我们俩都成绩不错,考试初中,总分是我第三校,他十多,但他的算术成绩是第一名,而且是全村第一名。但他的祖父并不满意,再次遭到殴打。

起初,他有一支英雄笔,还有一瓶蓝黑墨水,这让我羡慕不已,有时他还借给我很多主动权。记得那是一个夏天,我第一次借他的笔没有及时回来,放学后不要挂在口袋里的外套,想展示一下。割草回来却发现笔不见了,我不敢说话,我偷偷找,到深夜也没找到。文德喊着走出家门,又一块要找,还是没找到,文德让爷爷一起吃饭。爷爷知道,借了一盏手电筒和我们一起找,或者没找到,答应付钱。问了一下,得知父亲在东北花了四元六分钱买,我们这里没有这么好的笔。爷爷奶奶卖鸡蛋、兔毛,还卖半小袋小麦,凑钱寄给家人,爷爷什么也没说;每当我想起这件事,我总是觉得自己很亏欠。

高中试考,他告诉我,他会回到东北技术学校,技术学校可以安排工作来赚取工资,问我是否也回到东北。我会和爷爷奶奶一起回家,也会回到东北技术学校。后来,我的家人和老师告诉我,我在东北的户口不像文德吃国菜,没有资格上技术学校。

文德和叔叔一起乘坐三轮车离开了村子,作为纪念品,他给我留下了一个塑料皮笔记本。我的祖母为他煮了二十个鸡蛋,并送了他几公斤棉花。他离开后,他的祖父把棉花送回我家。

在这个过程中,我经常向他询问信息。八十六年后我去哈尔滨上学后开始联系他,一个问题,内蒙古大兴安岭,远离哈尔滨。听他的爷爷说,他做得很好,已经是一个领导者。我按照爷爷给出的地址寄了两次信,都寄回了,爷爷奶奶去世后,我还通过进入东北森林大学的同学,找来了大兴安陵林业局的熟人,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前段时间听说文德的叔叔老了老,今天他碰巧见到了他的表弟。

生命是宝贵的,但事物是变幻无常的。

没过几年就应该退休了,我一直想放松一下,给自己一个假期,抬高我的黑土地四处走走,寻找童年的玩伴闲逛;

你得走,尽快走,不能再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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