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持续了几分钟。拉什莫尔勋爵坐在那里，双拳紧握，直视前方。然后：
“第三位男爵死后才表现出某些品质？”凯恩博士询问道。
“十二个月内，该地区发生了六起死亡事件，”拉什莫尔回答道。“‘吸血鬼’的可怕叫声传遍了整个社区。第四任男爵——保罗·杜恩的儿子——对这些报告充耳不闻，直到一个孩子的母亲——一个死去的孩子——追踪到一个男人，或者一个男人的模样，来到了杜恩家族墓穴的门口。晚上，保罗·杜恩的儿子偷偷地去了墓穴，发现了……
“尽管尸体在坟墓中埋葬了十二个月，但看上去仍然和生前一模一样，尸体被带到了地牢——在中世纪，这是一间刑讯室；在那里发出的任何叫喊都无法传到外面的世界——并按照古老的程序杀死吸血鬼。从那时起，就再也没有超自然的访客来骚扰这个地区；但是——”
“但是，”凯恩博士平静地说道，“这种病毒来自女巫米尔扎。她怎么了？”
拉什莫尔勋爵的眼睛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女巫？”他嘶哑地问道。“这是家族秘密。”
“他们会一直这样，”凯恩博士回答道。“但我的研究已经很深入了，我知道拉什莫尔男爵三世的妻子米尔扎在生前练习过黑魔法，死后变成了食尸鬼。她的丈夫用一些可憎的魔法让她措手不及，然后砍掉了她的头。他怀疑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仅保守了秘密她的儿子出生后，米尔扎就与母亲隔绝了。米尔扎的儿子米尔扎再婚后没有留下任何继承人，因此成为了拉什莫尔男爵，死后成为了他母亲生前的样子。
“拉什莫尔勋爵，杜恩家族的诅咒将一直存在，直到创立这个家族的波兰犹太女人受到像她儿子一样的虐待！”
“凯恩博士，我们不知道她丈夫把她的尸体藏在了哪里。他死前也没有透露这个秘密。你的意思是，这种污点，这种魔鬼的污点，可能会再次出现——哦，我的天哪！你想让我发疯吗？”
“我并不是说经过这么多代人摆脱吸血鬼的魔力后，你们的血液中还会再次出现吸血鬼的魔力；而是说那个吸血鬼女人的灵魂，那个不洁、可怕的灵魂，仍然被束缚在地球上。儿子被释放了，似乎遗传的污点也随之而去；但母亲并没有被释放！她的身体被斩首了，但她的吸血鬼灵魂在古老的仪式完成之前无法踏上它注定的旅程！”
拉什莫尔勋爵用手抹了抹眼睛。
“你让我眼花缭乱，凯恩博士。简而言之，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米尔扎的灵魂至今仍在世间逍遥，并被一种不朽的、非自然的渴望所驱使，寻求化身为人。拉什莫尔勋爵，正是这种可怕的贱民构成了所谓的唯灵论的危险。在适当的条件下，这样的灵魂可能会控制人类。”
“您是否认为第二夫人的灵魂——”
“她很有可能会骚扰她的后代。我似乎记得 Dhoon 城堡有一个传统，即女人的嘲笑声预示着出生和死亡？”
“那天晚上，我亲自听到了——我成为了拉什莫尔勋爵。”
“这就是在生前被称为米尔扎·拉什莫尔夫人的幽灵！”
“但-”
“控制这样的生物是可能的。”
“怎么做？”
“虽然使用不正当的手段，但有些人还是会毫不犹豫地使用这种手段。这种行动的危险性当然是巨大的。”
“我察觉到，凯恩博士，您的脑海中正在形成一个理论，这个理论涵盖了我最近的经历的事实。”
“确实如此。为了获得确凿的证据，我想今晚到您那里去一趟。我假装是来见拉什莫尔夫人的，您觉得如何？”
拉什莫尔勋爵正注视着演讲者。
“你不想引起我家里某人的怀疑吗？”他建议道。
“是的。我们可以定在九点吗？”
“为什么不来吃饭？”
“还是要谢谢你，不过我觉得我晚点来更能达到我的目的。”
那天晚上，凯恩博士和他的儿子在半月街单独共进晚餐。
“我今天在摄政街见到了比利·费拉拉，”杰克逊·凯恩说道。“我很高兴见到他。”
凯恩博士扬起浓密的眉毛。
“为什么？”他问。
“嗯，我有点担心他可能已经离开伦敦了。”
“拜访过因弗内斯的迈拉杜肯吗？”
“这并不令我感到惊讶。”
“罗布，这也不会让我感到惊讶，但我认为他目前正在追踪其他比赛。”
杰克逊·凯恩迅速抬起头。
“拉什莫尔夫人，”他开口道——
“怎么样？”父亲询问道。
“保罗·普赖旅的一名成员利用丑闻发财，昨天给《星球报》发了一段隐晦的文字，把费拉拉的名字和拉什莫尔夫人联系在一起。’当然，我们没有用它；他来错了市场；但是——今天我见到费拉拉时，他和拉什莫尔夫人在一起。”
“那又怎么样？”
“当然，这不一定有什么重大意义；拉什莫尔勋爵很可能比费拉拉活得长，费拉拉看上去比平时更加苍白。”
“您认为他是一个毫无良心的财富猎人吗？”
“当然。”
“拉什莫尔夫人看上去身体还好吗？”
“完美。”
“啊！”
沉默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然后：
“比利·费拉拉是社会的威胁，”杰克逊·凯恩说道。“当我看到他那双黑眼睛里那恶毒的目光，想到他所企图做的事——他所做的事情——我的血液沸腾了。想到我们凭借新智慧废除了唯一可以触及他的法律，真是可笑又可悲！他不可能存在于古代迦勒底，即使在查理二世统治下，他也可能会被烧死在火刑柱上；但在这个明智的二十世纪，他却在摄政街与一位著名的社会美女调情，当着他试图毁灭的人的面大笑！”
“要非常小心，”凯恩博士警告道，“记住，如果你明天莫名其妙地死去，费拉拉将获得法律豁免。我们必须等待，观察。你今晚十点左右能回来吗？”
“我认为我可以做到——是的。”
“我等你。你有没有把我们所知道的那些事件的最新记录连同我的笔记和解释一起提供过来？”
“是的，先生，我昨晚花了很多时间研究这些笔记。”
“可能还有点要补充。罗布，这份记录有一天会成为消灭非自然敌人的武器。今晚我会签两份，一份存入我的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