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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在下一盘大棋!心腹悍将“挪窝”,绍伊古离任并不是临阵换将

作者:小魔王晚礼服

五月七日,普京宣布正式开启自己新一届总统任期,从那时起就有分析人士猜测本届俄罗斯政府成员会不会发生变化。五月十二日,俄罗斯总统官方网站发布消息称,普京签署命令,免去绍伊古俄罗斯国防部长一职,改任为联邦安全会议秘书,由原第一副总理安德烈·别洛乌索夫出任国防部长。至于外交部长拉夫罗夫、总参谋长格拉西莫夫、对外情报局长纳雷什金、内务部长科洛科利采夫等人则继续留任。此前普京还宣布,总理米舒斯京继续留任。如此一来,绍伊古就成了唯一一个没能继续留任的前任政府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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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普京免去绍伊古国防部长一职,将其改任为联邦安全会议秘书的行为呢?要理解这一任命,就得先理解俄联邦安全会议这个机构的性质。俄联邦安全会议成立于1992年,以主席为该机构最高长官。但主席之位一般由俄罗斯总统兼任,具体事务由秘书执掌。

虽然该机构不属于政府职能部门,其长官不进入政府成员之列,但实际上的影响力却着实不小。该机构负责帮助俄罗斯总统提供安全决策方面的咨询、建议并制定计划,为总统起草安全方面的文件。可以这么说,俄联邦安全会议是不折不扣的决策机构,而国防部只是执行机构。而且国防部只负责管理、建设俄罗斯联邦武装部队,而联邦安全会议的管辖范围不仅局限于对外安全,还可以对内部安全事务产生影响力,内务部、联邦安全局等机构都受联邦安全会议的影响,其位高权重可见一斑。普京就于1998—1999年出任俄联邦安全会议秘书一职,随后就升任总理,接着便成为了俄罗斯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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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任命绍伊古出任联邦安全会议秘书,可见他对绍伊古十二年的国防部长生涯是比较满意的。绍伊古上任后,立马着手纠正谢尔久科夫军改中的错误政策,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俄军的战斗力。

在绍伊古的指挥下,俄军于2014年出兵克里米亚和顿巴斯,于2015年干涉叙利亚局势,于2022年及时出兵帮助哈萨克斯坦平定颜色革命,可以说绍伊古任期内,俄罗斯的海外军事影响力处于快速上升的趋势中。尽管俄军在俄乌冲突初期表现不及预期,犯下了轻敌冒进的错误,造成了许多不必要的损失,不过随后俄军却展现出了极强的韧性,虽然俄罗斯的军费远低于整个西方阵营,但是在绍伊古的积极组织下,俄罗斯军工复合体的武器产量仍然占据优势,以一国之力几乎耗空了欧洲大多数国家的武器装备库存;俄罗斯的动员能力也远超乌克兰,目前俄军已经扩充了数十万人,但对正常的社会生活没有产生影响,由此可见绍伊古的能力是非常强的,让他来统筹俄罗斯安全事务的全局,也算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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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伊古任期内的工作可圈可点。

而让别洛乌索夫出任国防部长,则充分体现了普京对于俄罗斯军工生产的重视,也进一步体现了俄罗斯理清国防部和总参谋部权责的改革。别洛乌索夫出生于1959年,于1981年以优异的成绩从罗蒙诺索夫莫斯科国立大学经济系毕业,随后进入苏联科学院中央经济数学研究所,一直钻研经济学理论,分析苏联/俄罗斯国民经济情况。2000年,别洛乌索夫被聘为俄罗斯总理顾问,2006年出任俄罗斯经济发展和贸易部部长,随后升任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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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别洛乌索夫被任命为第一副总理,主要负责俄罗斯国民经济。俄乌冲突爆发后,西方对俄罗斯展开了空前严厉的经济制裁,甚至对俄罗斯使用了所谓的“经济核弹”—将俄罗斯踢出SWIFT结算系统。当时不少人都认为,俄罗斯的国民经济会在西方的强力制裁下崩溃,但事实证明,最近两年俄罗斯的经济不但没有崩溃,其GDP还在2023年增长了3.2%,跑赢了不少欧盟国家,通胀率更是远低于西方国家,以至于有人揶揄道:只看经济数据,还以为被制裁的是欧盟。而能创造这样的经济奇迹,负责主抓俄罗斯国民经济的别洛乌索夫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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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出任国防部长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不过一些人对此仍有疑问:别洛乌索夫是个出色的经济学家,可是经济学家当国防部长,是否有张冠李戴之嫌呢?其实不是这样,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强大的国民经济都是国家打赢对外战争的关键因素,只要经济实力足够雄厚、工业生产能力足够强大,即使暂时在战场上处于劣势,也总有翻盘的时候。就比如太平洋战争前期,美国海军被日本联合舰队牢牢压制,但因为美国的经济规模和工业生产能力碾压日本,最终在短短几年内实现了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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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俄罗斯的情况也与之类似,目前俄罗斯国民经济已经进入了准战时状态,军费占GDP比重从冲突爆发前的3%上升至6.7%,各大军工厂也在开足马力生产新的武器装备,各部队也在积极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在这种背景下,如何将军费花在“刀刃”上,如何管理这些军工厂和部队所需的资金,该向哪个方面投入多少资源,将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而作为出色的经济学家的别洛乌索夫,就是将资源分配效率最大化的专家。乌克兰经济学家阿列克谢∙库希就哀叹,别洛乌索夫出任俄罗斯防长对乌克兰来说是“非常糟糕的事情”,而乌克兰防长则是“是以战争时期推行庸俗自由主义议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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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苏联解体之后,俄罗斯联邦武装部队就同时接受国防部和总参谋部的双重领导,《俄罗斯联邦国防法》亦没有明确规定国防部和总参谋部的职权范围。这就导致在苏联解体的最初几年,俄罗斯军队管理相对混乱。若国防部长和总参谋长的治军理念不和,还会导致俄军内部产生巨大撕裂,严重影响俄军内部团结和对外的战斗力。此后谢尔久科夫军改时,试图确立国防部长主抓军队建设和军政,总参谋长负责军队指挥的体系,但因为谢尔久科夫本人的威望和能力都不足,再加上其担任防长才四年多就因为贪腐而被免职,所以其推行的确立国防部和总参谋部权责的改革未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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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后普京任用没有军事经验的绍伊古出任国防部长,俨然就是要大力推行理清国防部和总参谋部权责的改革,推动俄军现代化建设。眼下普京又任用毫无军事经验的别洛乌索夫出任防长,显然是要进一步剥离国防部对于军队指挥的权力,让其完全将职责的重心放在军队建设、装备生产之上,将指挥作战的权力交给总参谋部。此举将有可能彻底结束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军队管理混乱、国防部和总参谋部权责不清的局面,大大推动俄军的现代化进程。

那么对正在进行的俄乌冲突来说,这一人事任命意味着什么呢?首先是俄罗斯高层对于目前的战况相对满意。一些人用“临阵换将”来形容普京撤换国防部长的决定,但这一说法是不准确的,因为国防部长不负责具体的战争指挥,制定作战计划的是以格拉西莫夫大将为首的俄罗斯总参谋部。而如今总参谋长继续留任,这充分说明了俄罗斯高层对于目前的战况比较满意,没有撤换战场负责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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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俄罗斯做好了和乌克兰打长期战,用更强大的工业生产能力和经济实力压垮乌克兰的准备。在信息化时代的今天,在遥感卫星、社交媒体的影响下,战争迷雾正逐渐消失。在二战时,一支军队的部署位置是高级机密,而在今天,我们可以通过商业卫星的航拍图片、附近居民发布的社交媒体视频轻易得知一支军队的部署位置,进而分析出一条战线上的兵力、装备密度。这就使得过去的战争奇谋,比如声东击西、围魏救赵等,都很难再得以实现,战斗的突然性较以往显著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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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背景下,军事决策的重要性在一定程度上被削弱,而这支军队背后的国家所拥有的强大的造血能力的地位,正在被空前提升。而俄罗斯选择顺应这种时代潮流,不再将获胜的希望寄托在一次或几次突然袭击之上,而是准备靠着强大的工业能力拖垮乌克兰。而任命别洛乌索夫出任防长,就是要将俄罗斯的经济实力以更加高效的方式转变为军事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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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这届俄罗斯政府,将会更加稳健、更加专业、更加高效。这也难怪乌克兰经济学家会对此感到绝望,毕竟现在的乌克兰国防部长,最主要的工作可不是想办法动员乌克兰的国家机器,而是去找西方讨要援助。在两相对比之下,我们不得不赞叹普京,在错综复杂的战争局势下,做出了一个最符合俄罗斯目前现状的人事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