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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贾粉桃有什么故事?

作者:铁面人解读历史人物

贾粉桃老师,北路梆子表演艺术家、北路梆子名家、国家一级演员。

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随着杨仲义、成凤英、贾粉桃三位青年演员相继摘得中国戏剧梅花奖,忻州北路梆子迎来了复兴,这三位梅花奖获得者、因人生际遇和性格特点走出了截然不同的梨园之路。今天走进他们三人中年龄最小却也是最早淡出舞台的北路梆子青衣名家贾粉桃。

自己5岁的时候,那会儿还是有线广播,我自己站在有线广播下面、自己就听喇叭、听喇叭里头唱,正好是现代戏、那会儿是《红灯记》,自己就把李铁梅的唱段学会了,叔叔阿姨们把自己还带到工地上、给他们在大喇叭里头唱《红灯记》。在学校里上音乐课的时候,自己的老师、比自己低一班的学生,自己在他们班上课的时候,老师就把自己放到他们的讲台上、教学生们唱歌。自己的一个亲戚,我们叫十二爷,他是在原平中学的一位老师,正好是艺校招生了,说、粉桃不是喜欢唱吗,正好艺校招生、你就可以参加,正好自己12岁、那会儿就考上艺校,正好也就有幸到了艺校。自己妈妈也很心疼,因为毕竟年龄小,但是自己出来以后、自己说妈妈、你别担心,我会好好努力的,我会把好成绩带给你们。因为自己的条件不是特别好,在同学们中间、自己是个丑小鸭,自己个子矮、但是自己有一个劲,我就要好好地努力,我要用功,我要走在同学们的前头,自己就是这样、有个劲。当时的带功老师,我们早晚功都有老师,早功就是张占魁老师、给我们规定多少个前桥、多少个虎跳,我们就这么练,反正是老师定下的这个任务、自己每次都要超额完成、从不偷懒,我不让你们说我是丑小鸭。在学校里头,老师们觉得、那个学生还是不错的,自己的老师就是邓亚玲老师,当时她的女儿也在学校里头,还有其他的同学、我们都在一起排戏,但是感觉到、她是个可塑之才,邓老师在自己身上付出的太多了,她为了让自己学习、自己花钱买了一个那会儿是半头砖的录音机、那会都是用磁带,老师给自己买下,买下以后自己经常就是放磁带学习,其实那会儿就是有意识无意识地就吸收了点儿东西。邓老师很要强、很独立、很自立,她不同于一般人,她现在身体不方便了,她不愿意拖累儿女,现在在养老院,自己说邓老师、我来看你了,她非常高兴,抱着自己,眼里头也是眼泪哗哗的,自己心里头也是很难过,其实自己也学了点儿按摩,自己去了还给老师做一做,帮助她缓解一下身体不适。

当时邓亚玲老师她学声乐,人家学校派她出去学习了,自己也在这儿沾了光、就沾了老师的光,老师说、我已经年龄大了,我发声位置也不在,老师教的、我出不来,我可以带两个学生,当时是孟恒泉教授,就是咱们山大声乐系的教授、孟恒泉教授 去忻州代课,就在那个阶段,自己在老师的带领下学了十多天声乐,当时我们先练的是哼鸣,哼鸣、唱歌的共鸣是在这儿,它就要你这儿;还要用、它是要你上下贯通的这种声音,那咱们照戏的、戏曲里头,自己尽量偏就是说、但是它那个位置要、要偏它那个共鸣,自己在这个唱腔里头尽量寻找它的位置,那时候其实、也给自己后来奠定了很好的基础,毕了业以后正好也有这种歌咏比赛、自己也参加过几次,自己还真是得了我们忻州歌星第一名,可是自己是学戏曲的,那会儿家庭条件也不允许转到歌唱发声那方面,自己就还专心地学我的戏,就把科学发声运用到我们戏曲当中,能为我心爱的戏曲服务,就是这样想的。

参加调演,几个同学都在一起排,排完以后谁好谁上,老师们也是优中选优。调演的时候,后来老师们反映说、这个北路梆子演员和以往的北路梆子演员不太一样,就是她唱出来好听,就好像一缕清风、吹到人们耳边一样,就不是那种喊叫的那种感觉,好像我们北路梆子是不是过去、自己也不太清楚,过去人对它的印象是什么,但是自己唱了以后、人们就感觉特别舒服。

北路梆子有这样一句谚语,男怕《斩子》、女怕《教子》,可见《教子》这个折子戏在北路梆子青衣演员心中的分量,贾粉桃在《教子》的唱腔中、有意识地借鉴了歌曲和其他兄弟剧种的优美曲调,让人耳目一新,凭借此剧、年仅15岁的贾粉桃就获得了山西省第二届教学剧目汇演表演一等奖的好成绩,赛后有评委感叹道、贾粉桃的演唱,给北路梆子吹来了一缕清风。男怕《斩子》、女怕《教子》,她《教子》主要是以唱功见长,她没有其他的表现手段,她连大的身段都没有,就是全凭唱腔、表演、做功来表现王春娥,所以说它的难点就是单锣稀鼓,家伙点儿也就是哒哒哒、呔,它就不是咚咚咚、锵锵锵,它不是说这个、它有那个气氛,它就是用很细微、很细弱的那种、用情感去表现。《教子》是1982年开始排练,当时这个戏得到过晋剧表演艺术家程玉英老师的指导,自己记得我们这个拉椅子、一个特技,就是王春娥要带椅子,那个印象是特别深的,因为程老师是晋剧、我们是北路梆子,两个剧种、虽然是兄弟剧种、但是它的唱法还是完全不一样的,腔调自己都记不得是哪一个印象最深刻,就是我们这个带椅子、自己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就是她要带椅子走的时候、她要稳稳的,她的身子不能动,光是脚在动,但是真正自己排上戏以后、自己也多练过,因为这个脚背、正好是椅子的棱、它很硬,带的时候挺费劲的,程老师来了也是一招一式地教,你看的对不对,她的那种神情、就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神态、就是王春娥的神态。从《教子》以后,老师们对自己的印象就更不一样了,就是觉得你,这娃娃可以、有培养前途。

1987年正好赶上振兴北路梆子调演,当然、你一毕业出来,你没有什么可排的戏,所以说还继续拿《教子》参加,贾桂林老师看了以后、这个娃娃不错,就说贾粉桃唱得挺好的,是我的接班人,这是后来武承仁老师跟自己说的。1990年成立青年团,成立青年团以后、贾桂林老师住的地方、离我们单位很近很近,她经常到青年团、走过去看排练,她一个老太太、从三楼还要爬到楼上,到了排练室、一招一式地给自己说,贾老师确实像自己的妈妈,虽然应该是奶奶辈的了、但是她真的像自己的妈妈一样教自己,贾老师的拿手戏是《王宝钏》,自己的《王宝钏》就是贾老师亲自给自己排的,那会儿她怎么塑造王宝钏这个形象、她给自己都是点点滴滴地、一招一式地教自己,你怎样和她对话、你怎样用内心的东西,你怎么想的、你就怎么表现,跟自己这样说。

这个“嗨嗨腔”是贾桂林老师的,人们说贾桂林老师的72个“嗨嗨嗨”,那个“嗨”、她得“嗨”出情绪来,她也教过自己、说,你高兴的时候是怎么“嗨”的,笑的时候也能“嗨”,但是比较悲的时候她也能“嗨”,但是在你这个腔里头、你得“嗨”出这个嗨嗨的味道,不能说、你高兴也是那样、嗨嗨嗨,嗨嗨嗨、肯定在这种腔里头它会有变化,嗨嗨嗨、这是比较忧伤的。

她就把这些东西就教给自己,教给自己以后、说,你回去以后认认真真地练习,我们的“嗨嗨腔”其实真的是很好听,但是我们也需要传播,很多现在年轻人、他们对“嗨嗨腔”、他还没有把真正的精髓得到、就是为了迎合观众,高兴也那么嗨、苦也是那么嗨,他没有把人物的东西加进去、带进去,所以有人就说、你们北路梆子就会“嗨嗨嗨”,他这嗨、应该有人物,贾老师的唱腔,自己和贾老师是两种感觉、贾桂林老师的嗓门儿比较大,自己的嗓门儿还不及贾桂林老师,过去他们用立式的话筒,自己说那时候唱、就是用命来唱,我们现在条件这么好、话筒就在嘴上,我们不能那样太用劲,我们要用巧劲,贾老师说、你就要走自己的路、不能一味地模仿,因为咱们每个人的条件不一样,走自己的路就是你贾粉桃,贾老师认为说、好,你就这样唱,自己在这种唱法里头、其实自己也徘徊过,人们说、贾粉桃走得远了点儿、好像不像北路梆子,其实自己也想过、就是我为什么不像北路梆子,我从头开始学的就是北路梆子、我怎么就不像北路梆子,难道我真的就走远了吗,其实这里头自己也琢磨过,后来自己真正地用咱们传统的唱法、自己唱过,人们又说、你怎么唱得不如以前好听了,后来自己就坚定了自己的路子,自己就说、我就要按我现在的路走,一直走走走,反正人们也就接受,他们也觉得我就是唱的北路梆子,只是自己的声音和声腔好像和别人听起来不太一样,但就是自己和贾老师同样的腔、同样的人物,我们两个表现出来的也不一样,贾老师也非常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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