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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洪雷:拍完《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我被治愈了

作者:影视独舌

最近有机会看到了传说中的《父亲的草原母亲之河》,被影片粗犷的草原风格和细腻的人物笔迹震撼了。

导演康红磊三年前聊了聊他的新作品。当时该剧仍在制作中。康的激情阐述,因为没有对特定图像的支持,显得有些抽象。

在春节前看了60分钟的大片《花》和3部融合电影后,感觉完全不同。这真是一场不容错过的好戏。

如果说《山海之爱》用地道的西方风格写出了扶贫史诗,那么《父林之草原母河》就充满了激情来形容民族文化融合的长篇幅。

故事开始于20世纪60年代末的南京,那种被迫的城市空间,那种压力下人性下的美丽,那种浩瀚世界的崎岖成长,那种打破民族分裂的爱情,不一样。

这不是一个老导演的自恋,人物、故事都看得见是司空见惯。这不是舔舐伤口和反思过去的作品,从"激情燃烧的岁月"来看,康红磊并不是这个被吊死的导演。

康洪雷:拍完《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我被治愈了

其实也正是因为家乡的失落和想念,他拍下了《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父亲曾经形容过草原的芬芳,让他永远无法忘记在世界的尽头,母亲永远爱着追寻浩瀚的河流,奔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乡......"

《父的草原母河》是奚牧羽写的一首歌,也是康红磊每次和内蒙古的朋友一起唱的歌。

康红磊将家乡的深情融入到他所发现的故事中:都市青年莫佳的四兄妹,响应"扎根草原,筑边疆"的号召,来到了北方草原。草原以宽广的胸怀接受他们,他们也用自己的青春和才华回馈草原。几十年过去了,志清和牧民成了血脉相连的家庭,乌兰田园骑也来自广东南部的草原......

该剧将激情溶入剧情,将心灵融入观赏,目前正处于发行阶段。随着观看影片的情绪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我们采访了导演康红磊,听他讲起《爸爸的草原母亲的河》的诞生。

这是康红磊的自传

在酒桌上,有人说要投资我

拍摄《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其实是因为"债"。

总有人说,"我这辈子什么都不欠",我不喜欢这么说,有人说我躲得很远。因为一个人的人生,一定有一定的阶段感觉不足。

我出生在内蒙古,在内蒙古长大。我听着草原人的故事,看着他们的故事长大。成年后,我嫁给了一个蒙古情人。内蒙古的一切都刻在我的骨子里。

但从1989年到现在,我已经当了三十多年的导演,我还没有真正拍摄过我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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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欠这种感觉特别舒服。这也是蒙古人给人的感觉。在他们的艺术作品中,总有一个关于债务和悲伤的故事。这首歌要么是父亲,要么是母亲,要么永远回不来。

一个悲伤的国家,有国家的希望,一个伟大的国家。就像看着草原上的河流,它不像长江的黄河那样流淌,一年四季都在静静地流淌。岁月过去了,你可能已经忘记了这条河,但它仍然默默地流淌在那里。那种不变的能量,让我们改变这些人有一种羞耻感。

自从我二十多岁的时候走进这条线以来,我一刻也不想拍一部关于内蒙古的戏剧。拍摄什么?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它不具体。我们熟悉题材,我们的前辈都拍过。同时,你不能只拍一小块区域,你出来了,走遍了全国各地,甚至看过很多国际化的东西,你怎么能拍出另一个本地故事呢?

康洪雷:拍完《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我被治愈了

内蒙古118.3万平方公里,分为西部草原、中部草原和东部草原,有待进一步细分。它是如此之广,以至于没有人试图拍摄整个内蒙古。我想试一试。

首先,主题确定,一个是中国命运共同体,一个是民族文化的融合,特别是城市文化和游牧文化的融合。

我想起了20世纪60年代末,一列火车从南京出发,拉着一千多条知清人到内蒙古,一路上一个接一个地下车,散落在西部草原上。时至今日,草原上还生活着许多年轻人。

这是一颗种子,要成长,要形成,要成为具象的东西,或者让编剧来。话虽如此,我不得不提到内蒙古电影集团,这是第一个投资我的人。

当时,内蒙古电影集团的老板刚刚上任,正在寻找几位导演见面。我在那里谈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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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来到这里,想做点什么,你能帮我玩吗,"他说。我说没有,或者我没有钱。他立即说我会给你钱。

事实上,我只是在倾听。根据过去的经验,一些在酒桌上对你说钱的人,明天喝完酒后可能会忘记。

但我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十点钟就打来了电话。说康,你告诉我一个账号,我给你打电话的钱。

这真的是干的吗?我真的给你钱。就是这样,我的公司有500万。500万到账,这个前期策划和剧本开发的启动资金都在那里。

后来,腾讯影业和其他几位投资人都加入了进来,项目才真正做到了。

四组编剧接力,再写我的草原之心

最初,我第一次接触的两位编剧都是当地人。我们有类似的成长环境,他们可能会理解我。

虽然我想拍摄内蒙古,但我的感受是很自负的,在故事中会呈现出什么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猜不清。

自60年代以来,我一直在向他们讲述我所看到的,我所听到的和我认识的人的故事。甚至谈起草原人走出去,在深圳的中国锦绣民俗村表演中,讲到我们内蒙古合唱团赢得国际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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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前后两三个版本的故事大纲,都很有特色,但不是我想要的。可能太局限于草原,中国命运共同体的感觉没有出来。我想跳出来看看我们的生活。

在这个过程中,我没有少交学费,更是在沟通和不断改进的想法。然后我决定带编剧一起去做,任务交给编剧董天一手。

但肖东很年轻,他不是来自内蒙古,听完我的故事后有感情,却没有形象。我说,好吧,我们走吧。

2016年春天,他首次涉足草原。当时,四兄弟(制片人李一华)从阿拉善出发,一路向东经过鄂尔多斯、西林浩特,最后到达呼伦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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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草原又冷又干,萧东是武汉人,去旅行,浑身是血。

幸运的是,有很多收获。我遇到了很多年轻人,但也遇到了很多当地的蒙古人。肖东写了人物笔记,采访笔记,并有一些想法。以莫家四兄弟姊妹系列为东、北、西草原为背景,由肖东提出。

但他当时给我的那个不是一个故事,它只是一个大框架。我说,你至少会从下面给我一些故事。所以,我们必须走了。

萧东去了赤峰和通辽。在通辽,我在南京遇到了一位志清老人。他17岁就去了内蒙古,先是到了西部草原,然后又去了东部草原,在那里生活了一辈子。

他给小东讲了很多故事,他是怎么成的,他在车里看到了什么,他怎么去了草原,然后他做了什么。"说来,肖东有很强的具象意识。

这辆南京老志清,已经成为原型机的主角之一。但只有一个老志清不好,故事要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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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内蒙古广播电视艺术集团的一位音乐家,他曾经在院子里工作。他没能上音乐学院,被乘火车带到内蒙古,跟牧民一起一曲子,然后带着才华进入乌兰田园骑行,一步一步地来到内蒙古广播电视艺术团。我只想把他的故事融入到他的名声中。

莫家四兄妹的名字来自毛主席的一首诗:孩子决心出国,学会不回名誓言。埋骨为什么桑树地,生活无处不在的青山。四首诗中的每首诗都以两个词为名字:志祥,名声,桑树,青山。

莫以他的故事而闻名,他的故事更现实。然后是更具传奇色彩的剧情,在老三莫山和老四莫青山身上。而老板志祥没有打前锋,有一次我有机会单独射杀他的传奇。

康洪雷:拍完《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我被治愈了

莫山羽冒名顶替者进团,一直一直盯着战友。由于一场大火变成了烈士,这场大火是有据可查的。她的故事是我和编剧的聊天,有点间谍的感觉。老四是喜忧参半,他先天性肺发育,然后奇迹般地在草原上痊愈,这也是一个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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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整体框架搭建好了,城市部分也有了,但毕竟萧东不是草原的孩子,即使去体验生活,他的根不在那里,也不会有不可磨灭的感情。

还是要找一个了解草原文化的人。当时对我来说很难过。我们的一位联合导演是蒙古人,并向我推荐了她的情人。这是编剧山姆,他热爱游牧文化,了解草原上的孩子们。

一旦我到了这一点,再见。我想,这对我来说真的很敬虔。

遇到仇恨真的晚了,我说了他理解的事情,他写道我同意。虽然工作量的细化还是巨大的,但是框架是有的,这还不错。

康洪雷:拍完《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我被治愈了

这部剧在2018年8月上映后,白天拍了下来,晚上和他商量。中间也推翻了很多情节,人物的外界接触写得好,内心真实的想法是什么,这种事情必须经过深思熟虑,才能有信息。

当我们鼓掌和写作时,到最后三集的时候,沙莫小姐已经倒下了。这对船员来说是一个真正的打击,但你不能悲伤,有这么多人在等着你。但也把悲伤变成力量。

最后三集只能自己玩。当时在广州,我带导演组团讨论,现场记录在旁边记录下来。但没关系,我已经早早弄清楚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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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的前沿是广东,中国音乐的前沿就在那里。当时,流行音乐开始进入草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最后三集是乌兰田园骑车走出内蒙古进入广东的故事。

与开始时相比,这一次游牧文化和城市文化改变了位置。从城市文化的开始进入,到现在游牧文化走出去,总是相互影响。

因此,该剧主要围绕中国命运共同体与民族文化的融合展开。这就是我多年来一直想说的话。

寻找草原儿童

这次拍《父林母河》,不仅弥补了我想为家乡做点什么的遗憾,也幸运地和很多内蒙古同胞合作过一次。

屠呦呦,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但遗憾一直无法合作。这一次,他们来了。我邀请了三代内蒙古演员,我认为这是合适的。

不过,女主角杭拉的选择还是很艰难。主要看乡村,很难找到一个具有那个时代气质的女孩。

我一直相信,勇气是最宝贵的品质。演艺界的女生大多来自都市背景,时髦漂亮,但眼中却没有这样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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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格拉是一个牧民。草原上的孩子们看着牛羊交配长大,不像城市里的孩子有时会害羞。草地处于交配季节,孩子们已经习惯了。

然后环顾全国。最后,我们找到了藏族女孩德吉。但当我看着她的形象和眼睛时,我就决定是她。她给人的印象是,如果你让她拿枪在她面前战斗,她会立即离开。这就是我对杭格拉的期望。

陆星辰是电影出身,她的眼睛是内在的,不像平时的电视剧演员那样出柜,是我想要的"莫桑"的感觉。

舞蹈家王亚斌在《推与拿》中一直一直合作,主持人梁志学方言很快,他们都发挥了重要作用。

成名的演员是李伟良。他已经和我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了,他和我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了,士兵突击,我的团长,我们的法国岁月,推动和采取,但这是他第一次让我成为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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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非常严格。在拍摄过程中,他有好几次都快要崩溃了。晚上,他跟爱人视频聊了聊,一边哭着说怎么不合格,怎么不能进入导演的眼睛。

其实不是故意让他难堪。因为背后是观众,是还活着的老人,包括原型。即便如此,人们可能会挑错。

我是见证人,也是体验者,如果简单明了从我身边走过,我就活不了这段历史,也不能活出这些人,不能和观众一起活下去。

当时在广州拍摄也是如此。最后在顺德上演,现场已经拆解,剧组准备返回呼和浩特。但我仍然不满意。所以,在重新设定的同时,在等待演员放慢速度的同时,或者重新拍摄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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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创造这些东西,我和我的朋友们"扭曲"了多少次。一位著名编剧曾经说过,康红磊是个好人,没有做剧本的时候,很有幽默感。但是一旦他拿到剧本,他就绝对不是人类了。现在我也反思,将来做剧本我会努力像一个人一样。

许多人发现这部剧很难制作。包括拍摄雪景,那一年整个内蒙古都是没有雪的地方。我们将等待并编写脚本。等到雪,追逐雪,跑去拍摄并不容易。由于逾期,资金持续困难,主力创作人员提前出资拍摄。

我不喜欢人们说这很难。我喜欢它,因为我喜欢它,所以很难。但我也发现做事很难,只是为了发问题去寻找人。我已经把我要说的一切都放在了我的工作中,你让我再次推销自己,我不能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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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总是做梦,梦是在摄制组里,不是在夜景里,地上到处都是垃圾,我在捡垃圾;

但《父林之草原母河》之后,今年当我回到内蒙古时,我不会再有这样的梦想了。今年15号以后回到北京时,我每天都在内蒙古滑冰和踢足球。

我觉得我被治愈了。

专访/李兴文/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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