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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的爱恋,只有死亡可以保鲜

作者:忽然遇见你honey

渡边淳一的经典巅峰之作《失乐园》,全面呈现了渡边作家的文学诉求。《失乐园》借用了18世纪弥尔顿的《失乐园》,表现了人类因理性而被逐出乐园的文学母题。渡边淳一创作了这部惊世骇俗的作品,跨越了二百年的时间与之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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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乐园》塑造了一对相互吸引的中年男女,逐渐沉溺于激情荡漾的性爱而无法自拔,最终一起携手步入了天堂。女主角松原凛子是一位全职太太,兼职某文化中心的书法老师,外形文雅秀气、气质端庄优雅。她的老公是某著名医科大学的外科教授兼任某大医院的外科主任,是属于绝对的社会精英阶层。这样的夫妻档,在外人看来,令人称羡不已。但事实上,他们的夫妻关系一直处于疏离状态,即使丈夫回到家,也是埋首于书房,夫妻间很少交流,甚至连性生活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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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木祥一郎是某文化周刊的著名编辑,由于他年龄渐增的关系,人事的变动让他的事业逐渐步入了下坡路,事业的不顺,让他的情绪严重地受到了影响。他的独生女儿已经出嫁,和老婆的关系也是冷冷淡淡,早已分房而睡。一个机缘巧合,这样的一对男女相遇了,矜持端庄又风情万种的凛子给久木带来了无限的快乐和活力;而性技巧高超的久木,也让凛子体会到了性爱的真谛。随着交往的深入,他们爱得难以自拔,在情欲中越陷越深,最后众叛亲离,为世俗所不容,最终一起殉了情。尾声部分对尸检报告的描述,相当专业,体现了渡边淳一曾经作为一名外科医学精英的深厚的医学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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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读完这部书,认为久木和凛子的死,是因为内疚和负罪感,其实这是一种误读。小说的通篇也并没有太多的笔墨着力于“内疚和负罪感”的描述,反而是男女主角反复强调“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没有错”,那他们又为什么会自杀呢?

我认为要读懂日本的文学作品,不但要了解普遍的人性,更要去了解大和民族的特性。日本是一个既开放又保守,既平和又压抑,既规矩又放浪的民族。所以当久木和凛子轰轰烈烈的婚外恋一经曝光,立刻被千夫所指,被世俗所不容,他们只能相互取暖,内心是孤独而绝望的。久木因为婚外恋的事,还被公司的董事降了职,他感觉“离同事越来越远,感觉越来越孤单,身边好像只剩下凛子了”;而凛子的处境亦然,一向与娘家的关系融洽,因为婚外恋的关系,“母亲甚至都不让她回去祭拜父亲,因为嫌她丢人,凛子感觉被世界抛弃了”因此她对久木说:“我只有你了”。这样的他们,已经感觉到了生无可恋,而且他们并不想结婚,因为一旦结婚,爱情就会沦为亲情,他们害怕这样的结果。所以他们选择了在最幸福的时刻,在最高潮的那一瞬间结束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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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爱情到底又是什么呢?作家已经表述得很清楚:爱情就是一种激情、一种感觉,无论多么激烈的爱情都经不住时间的流逝和生活的打磨,最终都会变得慵懒而归于平凡,而且爱情一旦步入了婚姻的阶段,就会出现千疮百孔,呈现难以修复的裂纹,最终都是“昙花一现”,谁也无法承诺一生一世。所以男女主角也是相当清楚这一点,只要人活着,就一定会变心,就一定会有相互厌倦的一天。因此凛子说:“或许热烈的爱情不会太持久,想趁热烈的时候结束啊。”对此,久木深表同感,也认为他们现在是最巅峰的时候,往后都是下坡路。所以他们做了最后一次爱,在双方最高潮的时候,饮下了混着氰化钾的红葡萄酒,身体至死都没有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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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去捍卫爱情的高度?那就是当两人感觉最好时,让生命戛然而止,才能将彼此的美好永恒地定格在最高点。久木和凛子的爱情犹如阳春四月的樱花,其盛开时的奢华,谢落时的潇洒,都同样惹人心醉,令人怜惜。

作品通篇阐述着男人与女人、爱与性。男人喜欢怎样的女人呢?“本来端庄优雅的女人,突然变得放荡迷乱,看着让人心醉;而本来就放荡迷乱的女人,再怎么样,看着也是毫无情趣的。”“在不影响的家庭的情况下,和外面的女人谈情说爱,既享受家庭的安宁又享受着外面的激情,这是每一个中老年男人的最大愿望。”渡边淳一总是能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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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当然不可缺少精神上的联结,但肉体方面是否合拍也很重要。甚至会有精神上的联结并不那么紧密,肉体上十分迷恋而无法分开的。性的本身就是为了瞬间的快感而燃尽所有的能量,而这一瞬间的快乐,也许很多女人一辈子也没有体会过,那种快乐,只有心爱的男人才能带给女人的,那种快乐,无法用语言去表达。整部小说里有大量的性爱场面的描写,唯美浪漫,让人身临其境,渡边式的情色情怀体现无遗。

《失乐园》是一场绝望的相遇,一段情如水、欲如火的煎熬;爱情火花最美丽的迸发,灵与肉最难舍难分的挣扎。如果婚姻都不是爱情的乐园,我们又该去哪里找回失去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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