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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侠回复我:“很好的文章,至今仍未过时。”

作者:李兰颂

【传媒阅读类话题】

日前旅法学者刘志侠回复我:“很好的文章, 至今仍未过时。”此前一晚,我将《新语林》(林语堂主编)1934年8月20日第4期,作者署名李又燃:《没有比跳舞更伟大的艺术——伟大的女舞家Duncan》经微信转发他。2021年4月21日快捷支付网购《邓肯自传》支出25.15元,也回复了怎样写读后感的悟空问答⋯⋯

读后感,三个字,读重要;读后呢,有无感,须自知。博览群书者,未必均自愿;读时做笔记,可谓好习惯。我在前几日,曾写过碎片化阅读和系统性阅读的对比,两种阅读差别,似乎只是书单,前者可无,后者必有⋯⋯也可以说,按书单读,写读后感,似更在理。于是,怎样写读后感,读比写更关键。

刘志侠回复我:“很好的文章,至今仍未过时。”

马克思主义艺术科学是一把足以打开艺术哲学乃至美学之门的金钥匙;启蒙于生活本真,恒久在辩证规律,于是:如何理解艺术美与艺术丑脑洞大开。谈到艺术美。请读原载于《新语林》刊物(林语堂主编)1934年8月20日第4期,署名李又燃的文章:《没有比跳舞更伟大的艺术——伟大的女舞家Duncan》⋯⋯

刘志侠回复我:“很好的文章,至今仍未过时。”

李又然:《没有比跳舞更伟大的艺术——伟大的女舞家Duncan》

艺术崇高于一切。各种艺术,她们自己中间,则绝对没有高低的存在;每种都能给我们以无限深的爱,每种都能使我们去无限深地爱她的。

但如果喜欢说说这种艺术比那种是更其崇高的话呢,也可以;只要根本意识着自己的主张只是一时的偏爱,绝非像金子也似烧不烂的就好了。

下面便是我的一时的偏爱。

我爱说悲剧是更崇高于喜剧,因为人生之究竟是悲剧,而倘若那个喜剧伟大于这一个,另一个比那个又更伟大些,就只由于那个接触了悲剧(人生之究竟),而另一个接触得是更深刻些。没有一个伟大的喜剧家不就是伟大的悲剧家;且只说卓别林吧,他何尝真是所谓“滑稽大王”?!

再者,我爱说诗是更崇高于散文的;为的是没有一首地球炸裂时依然能存在的诗是散文的(单指内在力),而每篇不朽的散文(广义的),总都就是诗,没有诗的形式而诗意是要湿透纸背的诗(有人说卢梭的m Nouvelle Helorce的上半部,热情到Brule le papfer——要烧起来。“诗意是要湿透纸背的”这话,我是在模仿。)

再者,我爱说音乐与跳舞是更崇高于——啊,我不多说自己的话了,因为:

一,我怕越多说纸背会越干燥;

二,各种艺术之间根本不应该也不能够分别高下;

三,我这文字是来介绍Isadora Duncan(邓肯),这个无上伟大的女舞家,和优秀的音乐家Tean-BaptjsteLlli(露丽)的。

露丽生于翡冷翠,13岁到巴黎做厨房间里打杂的小孩,终于成为法王路易十四时代声名飞扬的大音乐家。他一生为音乐而生活,最忠实于自己的艺术,亲自训练表现他的歌剧的演员和音乐家。倘若有怀亚铃奏坏他的音乐,他会发怒到夺来那乐器向演奏者的背上敲破。(等到怒气消失,他买一只比原来那只更值钱的怀亚铃去赔偿,并且请那被他敲得背脊发痛的不幸的音乐家一起吃饭。)

有一天,他请演员们和音乐家们表现他的一个歌剧给他自己一个人独自欣赏,因为公演的观众对那个歌剧很冷淡,他气死了。(后来路易十四听到这消息,说道:露丽自己认为是好的,那歌剧就应该必须地是好的了。而现在我们知道它就是露丽的代表作:Armjde)。

如今我来介绍邓肯——但她已被介绍到中国了:先有林语堂先生的《读〈邓肯自传〉》,这自传本身又已经有于熙俭先生的全译本和孙洵侯先生的摘译本。而我组织这篇文字,就是要大家读《邓肯自传》,景仰邓肯,尊重跳舞艺术。

跳舞艺术,在中国被跳得不成艺术了!在中国,她跟着所有被金钱引入泥浆里去滚的舞女们的堕落而一起被摧残,做了“兽”发泄“人”欲之最直接桥梁了!而她,在各种艺术里,本是能够最直接地表现人类的情感与思想的,一如音乐!

音乐在中国也被摧残着——被京胡与(哭)妙根笃爷(这是一只最低级趣味的歌。在上海——中国文化中心点,像瘟疫一样流行着!笃字是苏州方言中的字)之类摧残着!所以我上面顺便也介绍了露丽,希望这个大音乐家之有趣的故事,引起大家对于西洋音乐的兴趣,拿京胡打死妙根笃爷,并且以怀亚铃之类去赔偿京胡!

末了,我回头补充几句话,倘有人问我们:

“什么比艺术要崇高?”

我们答他:

“艺术!”

倘有人问我们:

“诸艺术之间,哪一种是更其崇高的?”

“这一种比那一种更崇高,那一种比这一种更崇高!”

总之,艺术崇高于一切,诸艺术之间,则难分高下的。

但跳舞在中国,在更被摧残着,我们就说“世上再没有比跳舞更伟大的艺术⋯⋯”因为邓肯说过“世上再没有比雕塑更伟大的艺术⋯⋯”有一晚。

那晚成群的柏林学生,请求她在路中演说,她必立在马车里激动他们了,以下面的话:

“世上再没有比雕塑更伟大的艺术。可是你们爱好艺术的人为什么允许那些可怕的魔像(指道路两旁历代帝王将相的像——译者)站在你们京城的中心?瞧这些像!你们是学艺术的,今晚就得拿石头毁掉他们。艺术?不是!只是德皇的魔影。”(见孙译《柏林的旋风》章)

而我们崇拜邓肯,第一就是因为她有这样的思想与胆略!

但她的自传,单说文字,也“比小说更有趣,⋯⋯比电影更冒险,⋯⋯一本划时代的传记”了。(见于译《导言》章)

刘志侠回复我:“很好的文章,至今仍未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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