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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树声誓死留下断后,为破马匪向士兵问计,为买粮交出自己的武器

王树声,1905年生于湖北麻城,1926年加入共产党,1927年参与领导了

麻城暴动和黄麻起义。1928年后历任中国工农红军团长、副师长兼团长、师长、红四方面军副总指挥兼第31军军长、西路军副总指挥兼第9军军长等职。

王树声誓死留下断后,为破马匪向士兵问计,为买粮交出自己的武器

1936年古浪城一战之后,红九军损失惨重,王树声临危受命担任西路军副总指挥兼第九军军长。

他总结了第九军在古浪的失败教训。在与红三十军八十八师汇合之后,虽然红军兵力增加了很多,但是王树声丝毫不敢大意,他召开干部会议,提高警戒意识,做好打恶仗的思想准备:“大家应该认识到我们目前的处境,千里挺进,无根据地依托,流动作战,环境艰苦,群众基础不好,仗是越来越难打,要充分做好思想准备,为党、为革命献出自己的一切……”

与此同时,王树声还强调了艰难时刻党员的带头作用:“共产党员要站在革命斗争的最前列,作革命的急先锋,担当起艰苦的任务,带动广大战士……”

在王树声的带动下,全军上下一心,誓死与马家军拼搏到底,战士们还编写了一首《打马歌》:

饮马弱水未能忘,

寒风似刀志如钢。

黄沙冰雪埋忠骨,

笑看二马命不长。

王树声料定,红军必将遭到马家军的报复,因此到了永昌之后,王树声马上下令赶修工事,严密布防。

王树声誓死留下断后,为破马匪向士兵问计,为买粮交出自己的武器

果然,工事还没有完全修好,敌人就气势汹汹地扑过来,形势相当紧急。王树声冷静指挥,可是由于敌众我寡,只能将部队撤出了永昌城。

在撤退转移的过程中,马家军又紧随而来。

面对着汹涌而来的敌人,王树声沉着冷静,向战士们喊道:“同志们,准备好手榴弹,先炸他个人仰马翻!”

大批敌人陨落在了炸弹中,可是杀红了眼的敌人依旧不顾死活地冲了进来。

“上刺刀,冲啊!”王树声一声令下,战士们端起刺刀,举起枪托,朝着那黑压压的恶浪冲过去。

王树声带人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可是自身也付出了巨大的伤亡。

之后,王树声召集川北战士,研究如何对付敌人的骑兵:“西北马匪神出鬼没,作战机动、灵活、迅速,极难对付,大家有什么好的主意不妨提出来,三个臭皮匠,抵得上一个诸葛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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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树声多位高级指挥员,从来不把自己“凌驾”在战士之上,每次遇到难题,他都会向广大战士们问计,而战士们也都是畅所欲言,毫无拘束感。

“军长,马匪在马背上气势汹汹,一旦落了地,他就没啥能耐了,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打马匪,首先要设法放倒马匹!”

“军长,在马匪冲杀时,最好分散兵力,以班为单位,集体迎敌,避免单个战士被分割包围!”

“军长……”

战士们踊跃发言,王树声则是把战士们的意见都记载了本子上面,整理了好几种战术方针,让战士们回去传授杀敌经验。

由于红军战线太长,兵力分散,被敌人分割包围,红军损失惨重。

1937年之后,西路军各部的损失急速增加。1月20日,五军团军长董振堂、政治部主任杨克明、十三师师长叶崇本以及三千余红军官兵,大部分壮烈牺牲。

1月21日,骑兵师半途遭敌军围截,师长董俊彦、政委秦贤道等,都于激战中英勇献身。

一个又一个噩耗的传来,让王树声万分悲痛,当时他强忍着悲痛,又投入了新的战斗中。

西路军集中在倪家营子之后,与敌人浴血奋战了一个多月,最终因为伤亡惨重,而不得不撤退,在南流沟,王树声又和敌人血战了五天才脱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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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梨园口,为了阻止敌人对红军的包围,王树声和军政委陈海松当即决定,分兵阻敌,由王树声率一部分战士抢占西山头,掩护三十军展开,由陈海松掩护部分机关领导向梨园口撤退。

血战之后,陈海松政委和全部将士都阵亡梨园口,王树声所部也牺牲惨重,看着神吧爱你战士一个又一个地倒下,王树声怒火中烧,大声吼道:“同志们,和敌人血战到底,为死去的同志报仇。”

身边的机枪手牺牲了,王树声就自己端起了机枪,向敌人猛射。

“狗东西,老子叫你们都见阎王!”

王树声的骂声夹杂着哭腔,他默默地揩干身上的血迹,拭去眼角的泪花,他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必须坚持下去,唯有死拼,才能保存一点革命力量。

西路军艰难地退到了石窝子地区,召开了紧急会议,此时红军只剩下一千多人,伤员们躺在冰冷坚硬的岩石上,每个人身上沾满了血迹,蓬头垢面。枪膛里是空的,米袋是瘪的,每个人的脑子里被仇恨、悲愤填得满满的,已忘记了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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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决定,更改原先的组织机构,徐向前、陈昌浩回陕北向中央汇报,李卓然、王树声、李先念等七人组成西路军工作委员会,统一领导剩下的红军。

李先念以及程世才、李天焕率红三十军进入祁连山打游击。

王树声则率领红九军以及骑兵师则负责掩护红三十军进入祁连山……

祁连山打游击

王树声所部随时面对着敌人的进攻,打到最后,站在王树声身边的只剩下十几个人,还个个都是瘦骨嶙峋,蓬头垢面,面黄肌瘦。

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成为了王树声苦苦思索的问题,部队和中央完全失去了联系,战士们也身无御寒之衣,脚无保暖之鞋,随时面对着被冻死、饿死、困死的局面。

战士们哽咽着对王树声说道:“军长,我们决不能冻死在这里呀!不如出去同敌人拼了,反正拼他一个够本,拼他两个赚一个……”

“对,我们不如出去拼了,总比死在这里强一些!”

王树声非常理解同志们的心情,也不禁垂泪回答:“同志们,我们谁也不怕死,但我们不能做无谓的牺牲。敌人杀了我们这么多的兄弟,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回到陕北,找到党,找到部队……”

党,是现在王树声和战士们心中唯一的支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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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义德

就在这个时候,性格乐观的作战处处长杜义德打破了沉闷的空气:“同志们,莫着急嘛!事在人为,我们会有办法的……”

“对,天下事是难不倒红军的!我们受了点挫折算不了什么,只要我们十几个人一条心,团结战斗,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克服目前的困难,走出祁连山,回到延安,找到党中央和毛主席!”

王树声的回答给了大家鼓励。

“同志们,还记得那首《打马歌》吗?来,咱们唱着歌,暖和暖和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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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义德接过话:“饮马弱水未能忘,寒风似刀志如钢。黄沙冰雪埋忠骨,笑看二马命不长。”

《打马歌》很快就唱完了。王树声接着道:“哎,唱完了别停下。来,继续唱一首国际歌,声音大一点!”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团结起来到明天……”

歌声,将大家的心情振奋了起来。王树声指着远处的祁连山道:“你们看,漫山冰雪,满地野菜,高高密林,野草丛生,吃的、喝的、睡的,样样俱全。天当房,地当床,野菜野果当干粮。靠山吃山,我们一定能够走出祁连山!”

“只要坚持、忍耐,我们一定能生存下去,一定能回到党中央的怀抱!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拧成一股绳,发扬团结友爱的精神,互相帮助,保证不让一个同志掉队,多带出一个,就为革命多保存一份力量!”

战士们被王树声鼓舞起了信心,相信大家肯定能够战胜种种困难,找到党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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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定要记住:只要石在,火种是不会灭的!”

寻找党中央,成为了大家心目中唯一的信念,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东方而行,他们在丛林深处蹀躞、爬行。累了,闭上眼睛歇会儿;渴了,抓把雪嚼;饿了,扯把草根啃……

为了防备敌人的追踪,王树声带领大家一天换一个地方,白天还可以坚持,可是晚上,同志们单薄的衣衫无法令战士们入睡,否则随时可能被冻死。

在选择好了避风的地点之后,大家找来了树枝铺上,点燃篝火,驱除寒冷。对大家说:“我们老家有一句土话,‘有衣有寒,没衣没寒,叫化子青石板上照样睡三年’。只要我们有一颗火红的心,祁连山的寒风又能把我们怎样?”

“大家要注意保护好双脚,它可是革命的本钱,我们要靠它才能走出祁连山。来,大家互相把脚伸进对方的裤筒里,取取暖!”

围着篝火,王树声向大家讲起了故事,渐渐地战士们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睡梦中,王树声突然闻到了一股烧焦味,起来一看,才发现是警卫员小董的鞋子伸到火堆旁被烤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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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董,醒醒!”

王树声轻轻推了推小董。小董睁开眼睛看自己的鞋子冒着白烟,赶忙脱了下来。

“来,把鞋子递给我,我帮你补一补!”说完把自己的一只鞋子给了他,笑着说道:“你呀,就是不小心!下次把你的脚烧熟了,我可要饱餐一顿喽!”

王树声不知道自己在山里面转了多少天,直到天气开始暖和起来大家的条件才好了起来,因为有了野菜和野草。王树声有过过草地的敬仰,所以知道哪些野菜能吃,哪些不能吃。

王树声每次都吃得很香,边吃边说:“嗯,不错,不错,比起川北大草原的野草好吃多了!”

有一次,警卫员小董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一点野蘑菇,煮熟了,端到了王树生的面前。

“军长,这蘑菇鲜着咧,你吃了吧!”

“大家吃过了吗?”

“吃过了,我刚才就吃了一大碗,这菇子的味道还真不错!”

王树生仔细瞧了瞧小董发现他的嘴唇还是干裂的,知道他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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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董,你又在搞特殊化,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和大家都一样,有什么大家共着吃,去,给大伙儿一人分一点!”

十几个人围成了一圈,一人手里端着一碗汤、里面漂着几根蘑菇片。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喝。

“喝呀!趁热喝。你们这些小鬼呀,要多吃点,正值长身体的时候,不能饿坏了身子。你们看我,三十刚出头,正值壮年,身体多棒,不用老担心我!”

王树声知道自己不喝,大家都不会喝,于是端起碗“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真鲜,小董说得不错,祁连山的蘑菇还真是别有风味!”王树声咂着咂着嘴说道。

“大家快喝吧,军长都喝了,你们还等什么!”杜义德也在旁边催促道。

大家这才端起碗喝了起来,然后又围在他的身边,缠着他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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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今天我不讲故事,我给大家唱一首革命歌曲!”

“好!好!”

“红布条条胸前挂,一把马刀腰间挂。跟上红军闹革命,救国救民打———天———下!”

歌声激励了大家的信心,大家的精神面貌不错,但是身体却很差,由于长期缺乏营养,同志们一个个瘦得皮包骨,身体相当虚弱,连举腿迈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考虑再三,王树声决定冒险下山向当地的居民买点粮食。

这天晚上,王树声带着大家悄悄摸摸地下山,找到了一群淘金者,他们只有十来个人,突然看见一群荷枪实弹的人下来,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还以为自己等人碰上了一群强盗。

其中一个老者边下跪,边磕头,战战兢兢地说:“我们都是穷汉子,一无所有,求求老总开恩放过我们吧!”

王树声一听老大爷喊他老总,笑了笑说道:“老大爷,别害怕。我不是什么老总,我是红军,专打土匪的红军!”

说完赶紧扶起了老大爷,和他并肩坐下,和蔼地说道:“老大爷,我们红军是专替穷人闹翻身、谋幸福的。红军和国民党、马匪的军队不一样,红军对穷人不偷不抢,不打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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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大爷还是有些战战兢兢地,王树声就拿起了手中的枪:“老大爷,来,拿着这家伙,我再和你谈谈心!”

老人这才放松了下来,消除了疑虑。

知道了王树声等人的来意之后,老人立马答应了下来,赶紧和他的同伙凑了一些粮食、盐巴,送到王树声面前。

“我们知道你们是好人,这些东西你们就拿去吧,也算我们的一点心意,以后多加小心,马匪经常来这带搜山,吃完了,你们再下来拿!”

粮食的问题,暂时解决了,可是敌人的屠杀还在进行,大家已经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谁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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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树声又鼓励道:“同志们,我们要忍住悲痛,化悲痛为力量,总有一天革命是要胜利的!”

“我们干革命就要像这些淘金者一样,有一股吃尽艰辛、百折不回的精神,以苦为乐,笑对人生。这样,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革命才能成功!”

王树声带领着这十几名战士,一直坚持在祁连山中,毫不退缩,直到听说敌人已经撤军,停止了封山,王树声立马作出决定,走出祁连山,东返延安。

他多么希望能够早日抵达延安,然后把满肚子苦水倾诉给党听,把西路军的悲壮历程讲给红军战士听……

离开祁连山,王树声看了看后面的祁连山,行了个礼,流下了两行热泪,……

#王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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