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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经的说胡话,这是一种本事,晋国先氏家族有人擅长此道

一本正经的说胡话,这是一种本事,晋国先氏家族有人擅长此道

一本正经地说胡话,这是一种本事。

春秋战国时代有很多说胡话的人,很多名臣皆擅于此。晋国的晋文公就是个很会说胡话的人,晋文公还是公子重耳的时候,在狄国流亡,狄国人把美女季隗嫁给了重耳。后来因为晋献公和骊姬对重耳追杀得紧迫,重耳只能选择逃离狄国。离开狄国时,给狄国的老婆说,等我二十五年,再改嫁。

当时的人,能活过五十的都少,孔子都说自己五十而知天命。嫁给重耳的狄女,没有二十也有十八了,等二十五年再改嫁,显然就是不让别人嫁了。《左传》载:“待我二十五年,不来而后嫁”,季隗当然明白重耳的真实意图,回复道:“我二十五年矣,又如是而嫁,则就木焉。请待子”,季隗知道自己若是真的等重耳二十五年,那也是行将就木之人,选择在那个时候改嫁,还不如等重耳功成归来。

《史记》有:“从此五士,其馀不名者数十人,至狄”,跟在晋文公身边的有五个人,他们是赵衰、狐偃、贾佗、先轸、魏犨,其中也有擅长说胡话的人。还是在重耳的出逃路上,在卫国的时候落魄得吃不起饭了,就跑到农夫家中去求取食物,结果那个农夫根本不给重耳面子,直接抓起泥巴打重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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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重耳就气得七窍生烟,挽起袖子就要打农夫,狐偃却说:“公子,这是上天的恩赐,农夫拿泥巴打你,其实不是在打你,而是给你土地啊”,这明明就是有人丢石头打重耳,却被说成是上天赐予土地,如此的阿Q精神,如此的胡说八道,却深得公子重耳的心。当时的重耳已是饿得没有力气了,真要与身强体壮的农夫打起来,谁胜谁负或难知晓。

在晋文公的身边还有个先轸,这位先轸在后来的城濮之战和崤之战中大胜楚国和楚国,让晋国成为春秋霸主,先轸功不可没。先轸的家族不仅善于作战,先轸的家族也有很多擅长说胡话的人。据说先轸的父亲是晋献公时代的先丹木,先丹木是申生的下军统帅罕夷的车右。

春秋战国的战车之上往往有三人,诸侯或者主帅作为御者在中间指挥,御者在左边负责掌舵,右边的就是车右,大多是勇武之士,任务是执干戈以御敌,可见先氏家族之勇力是有传承的。只是这位先丹木跟同族的先友则是不同,先丹木是实在人,因为晋献公不按照规定礼制授予申生军权,就命令申生率领大军攻打狄人,先丹木认为这对申生是一种警示,就是晋献公可能已经产生了废嫡的想法,还劝申生离开晋国,而先友说的却又是另外一番道理。

先氏家族似乎已经选择了申生作为依靠,因此先丹木是统帅的车右,而先友也跟随在申生的身边,是申生的车右。可见就先氏家族的力量来说,先友可能还要高于先丹木,至于这两位先氏祖先到底谁更擅长作战,并不是重要的事情,先友之所以要比先丹木更接近权力中枢的原因,或许跟他擅长一本正经的说胡话有关系。

一本正经的说胡话,这是一种本事,晋国先氏家族有人擅长此道

在春秋战国时代,很多外交盟约、很多战场交锋,其实皆因说客而起,春秋时代有弦高忽悠远道而来的秦国大军,有子贡的止息列国攻鲁之说,有曹刿的鲁国论战,这些人都是站在利益的角度上,说的都不是正经的大道理,可见春秋战国时代说胡话这个事情也是要智慧的,不是随随便便的乱说一通,说胡话也要站在对方的利益上去思考,才可能赢得对方的认可。晋国的先友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因为晋献公随随便便的让申生穿了不同颜色的衣服,包括先丹木在内的众多随臣们都认为申生应离开晋国,可是唯独这位先木有着不同的观点,当申生对储君之位可能失去产生恐慌时,先木却有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有了把坏的说成好的本领。

所有人都在唉声叹息,唯独先木却恭贺申生,说:“国君给你穿的衣服虽然颜色不同,表面上看起来不符合礼制,可是衣服的一半颜色和国君的衣服颜色相同,这就是说明国君已经把你当成半个国君了,现在让你带兵出征,就是给了你军权,公子你这可是前途无量呀!”这个话直说到申生的心上,作为国君的嫡子,接受了国君的命令出征,若是拒绝就是忤逆;既然有了军权,那就在出征的道路上多立功勋,总会受到君父的赏识,申生的内心或许始终抱有这种期待,才会信了先友的鬼话。

关于这件事情,有没有让先友与先丹木之间产生冲突,似乎很难在浩繁的史书中找到证据,只是从这个事情上可以看到,先氏家族内部的政见是有不同,即便是先氏内部的矛盾,也是激烈的。几十年后,先克、先都之间的冲突,成为晋国的“五将乱国”的重要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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