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卫星》作者欧洲游记,写给所有年轻心灵的逃离内卷指南:旅行是一次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机会,逃脱生活的重负,在路上确认自我。

一场始于二十八岁的旅行,一次献给所有年轻心灵的写作:旅行就是一场逃脱,逃离内卷,拒绝躺平
《午夜降临前抵达》是作家刘子超的首部旅行文学作品。在这本书里,他深入欧洲的中部,展开了一次逃脱和寻找的漫游。
中欧生长在帝国和强权的夹缝中,在历史的长河中撕扯和游移。她曾建立起庞大的帝国,点燃两次世界大战,也在冷战中被铁幕割离。
在短暂的夏季,年轻的作家跳上火车,行驶在绵长的轨道上。从柏林的游行中脱身,穿梭于德累斯顿和奥斯维辛,走在卡夫卡成为商品的街头,在布拉格的地下逃逸现实。在漫长的冬夜,旅人在布达佩斯大饭店的床榻上入梦,又在多瑙河旁的街头醒来。他开上汽车驶向匈牙利大平原,被雨水困在昨日的咖啡馆中,却在的里雅斯特一夜撞见世界的巨变。
不安与刺痛,亲切与安慰,光明与阴影——遥远的中欧如同镜像,依然保持着永恒不变的特质,吸引着同样迷惘的年轻心灵。当现实过于沉重,当时代过于轻浮,去见识风景和人间,去见证希望和苦难,为了明白“世界上还有人在这样生活”,在一次次出发和抵达中确认自我。
在现代人习惯了坐享网络的信息便利之时,刘子超坚持以肉身进入现场,用文学再现旅途。他所见证和书写的人的境遇,刷新了我们观看今日世界的坐标和视域。而那些处在世界的边缘与夹缝中的陌生地名,也因一位中国作家的在场,与我们有了联系。
《午夜降临前抵达》记录了我在欧洲大陆的两次漫游:“夏”以搭火车的方式,“冬”以自驾的方式。
其实去欧洲大陆的次数远不止两次。这三年来,总有各种机会让我像旧地重游的幽灵一样回到中欧,这其中或许有什么潜在的缘由,就像地心引力那样存在。我想,除了这一地区本身的魅力,中欧对我的吸引还在于它始终生长在帝国和强权的夹缝中,执拗地保持着自己的独特性。它至今仍有一种强烈的撕扯和游移感,而这让三十岁的我感到了某种心灵上的契合。
并不是说我此前遭遇过多大的不幸,以致丧失了人生的意义。在我看来,随着年纪渐长,尽可能有尊严地应付日常生活,已经是足够有意义的事。或许正因如此,我才时常觉得,需要在这平庸的现实世界中找到一个“支点”——只有找到了这个“支点”,今后的生活才会获得更有力的抓手。这恐怕也是我这一代人的共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