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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爱情」火车上的偶遇~~~(陈志强)

作者:哈哈赛车

作者:陈志强 知青情缘 2017-07-30

「知青爱情」火车上的偶遇~~~(陈志强)

1975年秋天我因探亲上海假期已满,登上了返回云南的列车。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位上海女知青,和我一样也是探亲假期满返回云南。火车开动后我和她交谈起来。巧的是她也是下乡在勐腊的知青,不同的是我是水利兵团知青,她是勐腊建设兵团农场知青。她所在的连队离我原先的连队并不远。姑娘名叫常虹,长得白白胖胖,眼睛有些近视。从上海到昆明火车要开2天3夜,火车不停地开,我俩不停地谈。谈两人看过的书,谈文学名著,我说起了我最熟悉的雨果名著《悲惨世界》和《九三年》,她说起了她最爱读的巴尔扎克的《高老头》和《欧也妮。葛朗台》,说到视财如命的葛朗台,两人都大笑。我们又谈各自连队里的趣事,和对社会对生活的看法,两人谈得非常投机。天色暗了,火车在黑暗中轰隆隆的前行,我们两人也说累了,我们是两人的座位,谦让了一下后我靠窗头趴在小桌子上瞌睡,常虹睡在我的身后。秋天的夜里有些冷,常虹穿的是裙子,我脱下外衣盖在她的身上,度过了第一个夜晚。第二天白天她坐着,我睡下来。大家轮流睡。3天下来我两已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火车到了昆明,我因为还要去昆明朋友的家,两人就互留通讯地址,分手告别。

回到勐腊后我们立即开始了通信。此前我已经被抽调到山上的瑶区教书,她所在的连队则位于坝子的勐棒,我们也只能靠写信联系。每星期你来一封信,我去一封信。一年的时间里两人仅在县城里见过一次面,因旁边都是同学,也不好意思多说话,简单交谈了几句又各走各的路了。尽管总是盼着对方的来信,但两人的信里说话只限与工作和生活,从不涉及爱情和感情。两人都将感情藏在各自的心里。

艰苦单调孤独的知青生活因为常虹的来信而充满了快乐。每天生活中最快乐的事情就是看到邮递员送来长虹的来信,和一遍一遍地读常虹的信。放学后到公社去,首先去邮电所,问所长老聂有没有我的信。时间很快就一年过去了,我因为上海的父亲病重,准备回上海探望,临行前也想把和常虹的关系挑明了。我去信约她一起回上海,再到我家去。长长的一个星期她没有回信,我就自己回上海了。

在上海住了一个月后又回到了勐腊县。回公社前我先到我原来的连队去见我的同学。巧的是现在连队的副连长正是不久前从常虹的连队调过来的。我向他打听常虹的情况。副连长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说,“常虹有男朋友啊,是连队的卫生员”。什么也不用说了,我象头顶被人打了一闷棍,失望失落还有一点愤懑。

回到瑶区沙仁小学,傣族民办老师岩温甩交给我厚厚的一叠信,都是常虹写来的。信上除了向我解释为什么没有及时回信外,还向我解释追求她的卫生员是单相思,并不是她的男朋友。一个月过去了,我没有回信。这期间她每星期两封信向我表白她对我的感情,二个月过去了,我依然没有回信。常虹的信开始少了,最后一封信里夹了一张图画,是常虹亲手画的2只大熊猫,在几株竹子下,一只稍小一点的依偎在大的熊猫的身边。

我的第一段感情就这样结束了。一年后我才开始认真地反思自己。我错的太厉害了,我不应该轻易放弃我的第一段感情。我对感情的要求太苛刻,常虹有过男朋友又怎么了,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看中的男朋友。男人有权利选择对象,女人也应该有这种权利。我的初恋被我自己毁了。她是我第一个喜欢过的女朋友。30多年了我一直没有忘记这个白白胖胖有着近视眼的姑娘。

巧的是我现在的妻子和常虹有着许多相似的地方。两人都长得白白胖胖的,都是近视眼,两个人的家相距不远。一个住在建国西路,一个住在瑞金二路。两人都毕业于卢湾中学。不同的是常虹柔顺,老婆更有个性。

我和我的老婆初次见面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了,难道是因为老婆长得象长虹,我心里还有常虹的影子吗 。

作者简介

作者陈志强

1969年12月从上海奉贤上山下乡到云南西双版纳勐腊县水利二团三营十三连。

1974年上调到勐腊县瑶区公社。先后在沙仁小学,老白寨小学,瑶区公社中学任教。

1979年调离云南瑶区,到安徽芜湖鲁港公社中学任教。

1983年调离安徽鲁港,到上海青浦图书馆直至2013年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