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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步履不停:愛在生命消逝前,我們該如何抉擇?

作者:九月曰
天若有情×步履不停:愛在生命消逝前,我們該如何抉擇?

看了《步履不停》後,一直想寫篇影評推薦這部電影。太喜歡電影那種平淡如水,又能猛擊内心的震撼。但因感受到的情感過于悲涼,隻保持在口頭推薦,遲遲未寫,直到看了完整版的《天若有情》。雖然兩部電影的背景、年代和出品國家不同,但《天若有情》悲劇的結尾中和了《步履不停》帶來的情感上的悲涼,讓電影要表達的暖直擊人心。

《天若有情》1990年第一次上映,是陳木勝導演,杜琪峰監制,劉德華、吳倩蓮、吳孟達主演的愛情電影。

作為老牌港片的代表之一,雖然《天若有情》裡充斥着飙車、互毆等黑色元素,但舞女私生子和富家女之間凄美的純愛故事,和男女主角過于養眼的顔值,讓這部充滿兄弟義氣的電影被定義為愛情電影一點都不言過其實。

因為身份懸殊,華仔和jojo的戀情注定會以分離收場。最開始華仔用各種手段拒絕,但因本性善良,看到被自己整哭的jojo愧疚不已,進而接受這段感情。之後就是較正常的劇情安排,兩人經曆重重風波,終于攜手而歸,又被jojo父母利用私人關系拆散,直到“最後一天”,故事以“驚豔”收場。

當“最後一天”不期而至,該如何與此刻正相愛、未來卻注定會錯過的人告别?《天若有情》用一個悲情的結局給了一個積極正面的回答。

“最後一天”是華仔找喇叭火拼為兄弟報仇的一天,jojo也會在當天離開香港。沒有人比他們明白這一天的意義,但在最後一刻,他們決定不再逃避,義無反顧地把“相愛”留到生命消逝的最後一刻。

“白色”在電影中的寓意是沖突的,既代表純潔的愛情,也代表死亡。

華仔在“最後一天”給了愛情裡他能給到jojo最完整的結局。潔白的婚紗禮服、教堂前的盟誓,為她戴上代表自己真心的戒指,還有jojo對未來的期待。

身穿婚紗的jojo看到不斷流鼻血的華仔,雖然知道未來渺茫,但聽到華仔臨走前的那句:“如果你希望我們将來怎樣,就求上帝賜給我們。”後,依然選擇虔誠地祈禱,讓兩個人的相愛持續到永别。

《天若有情》中愛到生命最後一刻,是愛在生命消逝前的一個選擇,《步履不停》給出的是另一個選項。

《步履不停》上映于2008年,是是枝裕和執導,阿部寬、夏川結衣、樹木希林等主演的一部劇情片。因大哥的忌日,久别家鄉多年的良多帶着妻子和繼子回家,一家人首次正式聚在一起,但氣氛并沒有想象中的溫馨,反而家人之間時刻流露出疏離感。

在開始母女的聊天中,母親敏子的那句“跟活人離婚會比較安全,至少是讨厭對方才分開的”為電影中人與人之間的疏離感做好了伏筆,也讓整部電影在最後充斥着親情的暖。

愛面子的父親,刀子嘴的媽媽,并不眷戀老家的次子,積極融入最後決定“下次當天來回”的兒媳,尚未習慣新家族的繼子,喜歡好聚好散的姐姐……彼此應該相依卻不太相偎的親情,看到最後卻因敏子那句“可怕”的話而變得溫馨。這句話透着溫暖的心意:可以生離的一家人,或許能更從容面對死别。

《步履不停》從忌日開始以忌日結尾,告訴我們人生就是在不斷地失去,同時用新出現的生命告訴我們,家人之間的羁絆會因愛而不息。

開始是因救人不幸身故的哥哥純平的忌日。良多帶着妻子和繼子回家掃墓,掃墓回來時看見黃色的蝴蝶,母親告訴良多,冬天沒有死的蝴蝶會變成黃色的蝴蝶,但忘了是誰告訴了自己這個傳說。對良多一家人來說,純平是“失去”,由香裡和小敦是“新的生命”。

結尾時良多再次帶着妻兒回老家掃墓,這一次“失去”的是良多的父母,“新的生命”是女兒。在回去的路上再次看到黃斑蝶,曾經認為“蝴蝶就是蝴蝶”的良多,告訴女兒關于黃蝴蝶的傳說,但同樣忘了是誰給自己講了這個故事。

黃蝴蝶的傳說,讓“疏離”和“親密”兩種沖突的情感合二為一,成就了代表親情的特殊暖意。

在2017年,是枝裕和在出版的同名小說中講到“人生總有那麼一點來不及”,可以了解為雖然我們一生步履不停,卻總比“失去”慢了一點。而回顧整部電影,希望更多的人能從“要認命的遺憾”中看到在生命消逝前變淡的愛,也看到它在無聲地傳遞着。

(本文原創,如非授權,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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