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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恩盧遁起義:源于舟山的古代海盜 曾險些掀翻東晉王朝洗牌進行式孫恩的早期戰略路線轉變來自嶺南的絕地反擊最後的餘波

作者:冷炮曆史
孫恩盧遁起義:源于舟山的古代海盜 曾險些掀翻東晉王朝洗牌進行式孫恩的早期戰略路線轉變來自嶺南的絕地反擊最後的餘波

長期以來,孫恩盧遁起義被視為是簡單的海賊作亂。然而,即便是日後盛極一時的福建鄭氏集團,都從未獨自鬧出過如此之大的風波。可見發生在東晉時的事件本身,絕非某種小因素所促成的簡單結果。

隻有還原事件前後的時代背景,在有助于我們理清曆史的脈絡,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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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的局勢變化 很多時候由北方引起

在公元399年的海賊事件發生前,整個東亞大陸都已經開啟了洗牌模式。随着永嘉之亂的爆發和西晉王朝的崩潰,五胡亂華已經肆虐整個江淮以北。波及南方各地的衣冠南渡和東晉建立,也是蝴蝶效應的波及範圍。

基于人類尋求安穩的本性,當事人無不希望将手裡的成果确定下來。于是後來者在翻閱曆史時,也不自覺的為趨勢設 “立攔腰截斷的防線”。但從更長的時間線來對比,當時的所有勢力不過是洗牌浪潮的間歇期。看似穩住南方半壁的東晉王朝,同樣隻是缺乏根基而勢如危卵的時代妥協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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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的上層精英 幾乎全是南下的流亡者

盡管在建康延續了西晉法統,但東晉的主要資源都來自長江兩岸的有限區域。大量湧入江淮各地的難民和王公貴族,勢必擠壓本地原有的政治生态。如果說前者可以通過組織屯田來確定創收,那麼後者的無限欲望便隻有依靠圈地和掠奪來獲得短暫滿足。何況北方居民的向南遷徙,并不是在短時間内完成的。目前一批抵達的王-謝大族已經開始日常鬥富,後來者可能還剛剛準備謀劃未來的流亡生涯。

結果,殘酷的洗牌在南方繼續發酵。不僅原有的地方大族可能失去利益,很多南下的北方士族後人也會迅速落入貧困。即便是已經獲得利益的司馬皇族和主要集團建設者,也不會對現狀感到非常滿意。被扶持起來作為武力的庶族集團更是覺得自己獲得太少。整個建康宮廷就構築在這些複雜沖突之上,滅亡或被人取而代之都隻是時間問題。這時候發生的孫恩起義,就像是告訴所有人準備應付大潮來襲的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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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賦》上的南朝士族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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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需要大量的人力供養北府軍

公元399年,感到人力資源嚴重短缺的東晉王朝,下令将江東八郡的免奴為客者都發配到江北參軍。按照當時的制度規定,任何人加入軍籍就無法脫離。他的所有家屬也會被歸入軍屬,一同從原有的土地上被強制遷走。這個決定就成了孫恩起義的導火索。

表面上看,舉家北遷的制度好似非常的人性化。但背後的邏輯卻是任何人都無法接收的。因為那意味着成批的家庭将失去自己的大部分财産,到北方前線分擔危險。東晉的主要武力核心,都是由北方流亡者組成的北府兵。江東本地人的加入,不過是成為其輔助部隊和生産資料。至于他們無法帶走的土地,則會成為各司馬氏王爺與朝廷重臣們的圈地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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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士兵主要為北府兵當下手

所謂的免奴為客者,原本大都也是需要租種部分大族土地的普通農民,根本經不起這樣的釜底抽薪。餘下人則可能是有經營沿海貿易的漁民,甚至是從北方流亡過來的避難者。孫恩祖上就是北方的大族,而他的支援者則大都是來自沿海地區的土著。他們的生活區域大體上和東晉直屬領地有着一定差別,經營項目也更為多樣,并是以成為重點盤剝對象。當司馬氏頒布的指令逐漸抵達,各郡的農民變再也無法忍受下去。起義幾乎同時在各地迸發出來。

早在前一年,孫恩等人已經因為家族參與五鬥米道叛亂而被追捕。他們選擇遁海逃往東晉無法控制的舟山群島,并在當地迅速落腳。作為南北沿海交通的天然中轉站,當地絕不缺乏來自印度等地的商船,也是向北通向黃海的必經之路。孫恩和最初的百名支援者,就依靠古老的海洋經濟生存下來。等到八郡起義同時爆發,再借機殺回浙東沿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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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恩等人的早期組織 實際上大量依靠五鬥米道

在東晉王朝的内部,不僅有高高在上的司馬皇族和王謝人家,也包括桓氏、蕭氏等地方利益集團,以及劉裕這樣蓄勢待發的後起之秀。他們彼此之間的合縱連橫,反而束縛住對更南方區域的開發。雖然沿岸的民間貿易雖被禁止,但東晉本身也沒有足夠的資源進行攔截。隻能靠大族們的圈地胃口和北府兵的戰鬥力優勢來控制局面。八郡起義也就在這樣的局面中收場,孫恩帶着更多流亡者傳回舟山。其中也有原本的大戶沈氏,今天舟山當地的沈家門便由此得名。

和後來的情況不同,當時的孫恩似乎并沒有掀翻建康宮廷的意思。起義者雖然分布可達北方吳郡,但主要還是集中在晉軍兵力更薄弱的錢塘江以南。他們以舟山為基地,主要是想維持舊有的海洋貿易傳統,抵制司馬皇族的海禁。但從技術角度來說,舟山的海盜集團絕非沒有更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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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恩上司的海上劫掠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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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舟山 更适合私人商船躲避

此後,孫恩實際上已改變了過去的陳舊政策。考慮到建康宮廷與小小舟山的力量對比,原先的襲擾很難獲得成功。因為在公元383年的淝水之戰後,來自江淮以北的威脅是基本上告一段落。

其後的南北沖突,經常有東晉主動出擊的意思。北方各地的又一輪洗牌仍未結束,尚未影響到南方地區。是以,隻靠海民和同情者的私人武裝,很難與精銳官軍抗衡。長期在浙東沿海襲擾,無非落入不利于自己的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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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在淝水之戰後 很少遭遇大規模北方威脅

公元401年,新的時局變化還是給孫恩以新的希望。長期握有部分軍權的桓玄已控制建康,東晉上下頓時陷入混亂。舟山海盜集團便在當年卷土重來,嘗試直接進攻東晉的吳郡糧産區,甚至最後搗毀東晉的流亡宮廷。不再拘泥于錢塘江以南的他們,首先突襲甯波港得手,并在官軍的增援抵達前撤回了舟山。趁着東晉軍隊還沒有反應過來,又開始直接從杭州灣登陸今天的嘉興。然後順流而上,攻打早期的上海。

由于缺乏精銳的北府兵增援,當地晉軍匆忙在青浦建立起的要塞也被迅速拿下。考慮到姑蘇等地有重兵把守,孫恩又率領艦隊北上長江口,封鎖了距離建康近在咫尺的鎮江,整個東晉的下遊防禦都趨于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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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的上海也成為義軍與官軍的戰場

此時的建康還沒有建立固定的外城城牆,是以在孫恩的義軍兵臨城下後,大部分貴胄都選擇躲入了當年由孫權下令建造的石頭城要塞。但勝利來的如此輕松,也讓孫恩對接下去的步驟産生了懷疑。考慮到聯系作戰的損耗問題,而不得不下令艦隊暫停攻勢。等到江北和上遊的勤王軍感到,才意識到自己錯失機會。

期間,孫恩還分兵向北攻取了還是島嶼的連雲港,算是為日後的長期經營打通貿易路線。但随着劉裕率領的北府軍南下 ,大部分成果都立刻喪失。晉軍雖然不擅長水戰,都也知道利用長江的上遊優勢釋放火船。孫恩的部衆就這樣在海陸兩頭受挫,被迫再次回到舟山休整。第二年3月,在重新展開對浙東的襲擊時,孫恩因戰敗而選擇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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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建于孫權時代的石頭城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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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恩死後 吳越義軍的襲擊依然沒有停止

孫恩死後,其餘人立即推選其屬下盧遁擔任新的首領。他的出生和孫恩類似,屬于南下的北方貴族後裔,卻因為來的太晚而沒有獲得什麼機會。為了避開北府軍的鋒芒,同時考慮到東晉可能對舟山基地的圍攻,海盜艦隊轉而開始對浙江東南部的溫州等地發動新的攻勢。但劉裕的部隊也随即南下,一路追殺他們到福建境内。最終迫使盧遁帶着殘餘船隊遠走嶺南。

公元405年,舟山海盜集團突然出現在珠江口,并包圍了還是名為番禺的廣州。由于東晉的少量官軍都集中在城内,是以很容易在長期圍困後顯出疲态。經過100天的激戰,盧遁的部下通過夜襲占據此城,并順利在嶺南開辟了新的領地。為了避免和當地人發生沖突,舟山海盜們也沒有在城内定居,而是選擇在附近重建立立堡壘。此後,他們就以保護人的姿态出現,暫時控制了當時的新加坡-廣州航運貿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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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遁集團實際上是沿着海上貿易路線南下

在此期間,建康的東晉宮廷也發生了一系列突變。桓玄的短暫篡位,終究被揮師北歸的劉裕攻滅。雖然後者已有了自立能力,卻暫時擁立司馬家的後裔作為傀儡。為了積累自己的政治資本,劉裕還集中大量的北府軍渡江,準備對位于山東南部的南燕發起滅國戰。

是以,盧遁和其部衆在嶺南獲得了不可多得的喘息之際。盡管接受了劉裕的封官,但來自吳越沿海的他們還是期望能重回故土。是以,對于建康宮廷傳來的号令基本是充耳不聞。盧遁甚至派人向劉裕進貢“腦殘片”,諷刺後者的智力已經用完。劉裕也針鋒相對的以“續命藥”回禮,暗示盧遁的陽壽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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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最終将成為海盜集團的最大對手

直到公元410年,劉裕開始大舉北伐,而盧遁等人也意識到這是他們的最後機會。鑒于以往的作戰經驗,他們深知自己無法在陸上擊敗步騎兵精銳的北府兵。原始海船的逆流而上,也不容易在水流湍急的長江内獲得優勢。是以,海盜們轉而利用嶺南的豐富木材資源,建造大量适合在内河水道内航行的戰艦,其中包括不少高聳的樓船。他們計劃沿着嶺南北部的水系前進,直接在戰略上繞到建康城的上遊。

這年2月,義軍兵分兩路,向着長江中遊進發。除了一直從吳越流亡而來的老兵,其成員中也不乏大量從嶺南本地招募的人馬,甚至還有沿途的郡縣居民紛紛加入。盧遁的主力從湘江攻入長沙,并通過洞庭湖進入長江中遊。副手徐道覆的船隊從福建北部出發,走贛江進入鄱陽湖,然後沖入長江下遊。之是以要如此配置設定,也是因為漫長的河道容易被人堵截。分進合擊的做法更有利于對長江中遊水域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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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遁的反攻政策就是截斷長江中遊

沒有北府兵增援的東晉駐軍,往往也依托河道和主要城市駐紮,很容易在據點失守後就一潰千裡。随着兩路起義者的穩步深入,其規模已接近10萬人,對幾乎所有的東晉地方部隊都形成數量優勢。

到這年5月,兩路人馬在今天的江西九江完成會師,并迎來了東晉水軍的阻攔。但基于誰占據上遊誰就優勢巨大的原理,位于下遊的東晉船隊被迅速摧毀。作為一個北方流亡者政權,建康朝廷實際上從未對水軍建設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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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軍的北上與東進 幾乎都是摧古拉朽

很快,義軍的先鋒船隊已兵臨秦淮河入口,建康城裡的貴胄們再次躲入石頭城避難。還在北方忙于肅清南燕的劉裕,也不得不帶着北府軍的精銳迅速傳回。這是的義軍内部也再次出現政策分歧。在徐道覆看來,如果不抓緊時機進行決戰,義軍的全部劣勢将慢慢暴露出來。但這樣在做法又與盧遁的想法是相違背的。從長江中遊下手,本質上要将建康與外部聯系切斷,困死東晉王庭。義軍一旦離開戰船,也很難與長期作戰的北府軍抗衡。最後,還是支援封鎖戰略的成員居多,并促成義軍再度分兵西進,準備攻克長江與漢水之間的江陵。

這樣的戰略雖然大體正确,但終究無法解決許多固有問題。義軍隻有水利優勢,但本質上屬于客軍遠征。長期脫離本土,讓很多人因思鄉而意志消沉。東晉各地的駐軍也陸續加強防備,讓不熟悉情況的對手已經很難形成突襲效果。最後,長江本身不是浩瀚的大海。劉裕在加強正面防禦的同時,也通過陸上繞道再次迂回到船隊的上遊位置。随着大量部署的火船順流而下,笨重的樓船幾乎無處躲避。埋伏在岸邊的北府兵也趁機殺出,将逃到岸上的對手迅速殲滅。知道大勢已去的盧遁,不得不率領殘部用小船原路傳回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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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遁的南下與北上反攻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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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退的義軍發現 他們的嶺南基地也已經被占領

公元411年3月,吳越海盜與嶺南土著的殘軍陸續南下。但他們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本土也失守。劉裕在策動長江防線的反擊之前,已經調動江浙和福建的部隊南下,占領了缺乏防禦的番禺。盧遁不得不用殘軍進行圍困,卻已無法将自己經營5年的基地奪回。

更可怕的事情也接踵而至。由于沒有北方戰事拖累,劉裕的北府兵又遠着東南海岸線追殺而來。不善正面交戰的義軍,就這樣被碾的節節敗退。盧遁最後隻能搜羅剩餘的海船,帶着最後數千人向交州方向撤離。其餘部衆則依靠對水系的熟悉,在珠江沿線的島嶼和峽灣内躲避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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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的北府軍幾乎将盧遁追殺至死

當年晚些時候,盧遁帶來最後的義軍部隊進入交州,也就是今天的越南北部。當地同樣由居于首府的東晉守将和大量地方豪族組成統治階層,并且對地方上的環境異常熟悉。他們将盧遁的船隊引入後來成為所有入侵者噩夢的白藤江,并通過設定障礙、釋放火船和兩岸伏擊的辦法,将義軍的餘脈徹底殲滅。徐道覆在激戰中被殺,盧遁也效仿前任孫恩的做法自殺。至此,轟轟烈烈的孫恩盧遁起義就以失敗而徹底告終。

這場持續時間達12年的大規模起義,無疑是南北朝洗牌格局的必然産物。孫恩盧遁等人從浙東退往舟山,本身就是東晉大族圈地擴張的結果。而包括北府兵在内的東晉統治核心,也是因為五胡占據中原各地。至于義軍最後的遁走嶺南,更是東晉逐漸适應江東情況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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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時代的洗牌不過是剛剛開始

但無論是苟安一時的司馬皇族,還是你方唱罷我登場的王-謝-桓-劉各家族,都不過是洗牌遊戲的某個中間環節。随着北方軍政鬥争的延續,還會有更多人被擠壓到南方,其中就不乏侯景這樣的破壞者。反倒是盧遁帶去嶺南的部衆,還有人長期堅持下來。一直到北宋時,還有人記錄下這些吳越先民的後裔在沿海島嶼間活躍。

至于義軍長期占據的舟山,和襲擊最頻繁的甯波、上海等城市,都會在後來的經濟發展中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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