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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紅繪畫特點:人要反複地閱讀、反複地觀看,每次看都有新的收獲欣賞一下喻紅繪畫的筆觸

喻紅繪畫特點:人要反複地閱讀、反複地觀看,每次看都有新的收獲欣賞一下喻紅繪畫的筆觸

畫家 喻紅

作為油畫藝術家,喻紅承認,現在最受歡迎的新媒體或影像,因為現代科技的高速發展,使很多東西成為了可能,這也是一種必然的趨勢,人喜歡看動的東西,人也要看不會動的東西,假如家裡的一切都動起來,那麼人也是要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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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畫最大的特點就是人要反複地閱讀、反複地觀看,每次看都有新的收獲,這是它的一個特性,這也是藝術創作最難的部分,讓人每次看都覺得有新鮮的東西。而喻紅的新作品,更多地是去聚焦一些有故事性和情節性的繪畫,比如在繪畫中加入一些中國傳統故事的情節,像《刻舟求劍》、《盲人摸象》這些寓言故事。她說其實她一直很想畫中國古代的有意思的故事,但是往往需要一些契機才能把這些東西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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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紅,《觀潮》(watching the waves),2016,布面丙烯,150 x 200 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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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紅,《塵世》(mortal coil),2016,布面丙烯,150 x 300 cm

她說其實她一直很想畫中國古代的有意思的故事,但是往往需要一些契機才能把這些東西畫出來。創作《遊園驚夢》的契機一個是因為要辦這個展覽,還有一個原因是去年和一個朋友一起出去拍攝,朋友提議去北京郊區的一個小公園,裡面有很多水、亭台樓閣,以及很多中國傳統的園林建築,它們都是水泥做的,供周邊老百姓休息使用,整個院子荒草叢生,像是處在廢棄的狀态,但拍攝當天,陽光明媚,荒草和水在花園裡别有一番風味,她立馬就覺得利用這個花園當下的場景,可以把很多故事串連在一起,是以就像一場遊園驚夢,在一個空間遊走的時候,會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人和事。《遊園驚夢》整幅畫作左下角有幾個大盆,在現實中,大盆裡養的是金魚或其他生物,在畫裡,湖邊的大盆裡被喻紅畫上了幾個小孩,有點像中國傳統繪畫中出現的百子圖,其中還有一個曾經風靡網絡,被人熱議的死在海灘上的叙利亞小難民,喻紅提到他時說:很可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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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紅,《守株待兔》(idle hope),2016,布面丙烯,300 x150 cm

《守株待兔》這幅畫就創作于2016年的春天,春意萌動之際,她拍了很多春天景色的照片,随風飄動的柳條,嫩綠初長的楊樹,那種剛剛萌生出來的特别嫩特别淺的綠色,有種讓人心醉的感覺,畫裡這些就是柳條,去拍照的時候她恰好遇到很多交通信号燈,是以也在畫中展現了,正好當時有一個場景就是柳樹在信号燈上面,她又去找了一張信号燈的圖檔,設定了一個看着有點複雜奇怪的方向訓示,讓她覺得很有意思。

在《塵世》這幅畫中,霧霾中,通過一個女孩子柔軟的身體連接配接着懸崖兩邊,女孩子在看向遠方。她提起女兒小時候,她陪女兒去上體操課,親眼看到教練為了訓練孩子開胯、下腰,折磨着孩子們的身體,讓她深有體會,她感覺是很殘酷的一件事。但引申來講,她說:“我們每一個人都在自覺或不自覺地改變自己,讓自己去适應社會的某種期待,不光是體操,這其實隻是人與社會的一種必然發生的關系。”

作品《百尺竿頭》則建構了一個現實和超現實并行不悖的世界,三組各異的人物在同一個電線杆上占據不同的位置,以豎三聯的形式并列起來,以寫實的表象來傳遞超現實的結構和狀态。作品《快照》首次将動物作為主要的描繪對象并且頗具人的形态和氣質——擺拍或拍照,喻紅把人的形象剝離地更遠,卻與她所創造的“遊園驚夢”更加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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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紅,《金屬的聲音》(the sound of metal),2016,布面丙烯,200 x 200 cm

《不負春光》是根據藝術家盧梭的兩幅畫創作的,描繪了像夢幻一樣的場景,在此場景中的兩個女主角,卻是當下的網紅形象。“盧梭也是我非常喜歡的一個畫家,他的畫非常稚拙,也很勇敢,真是想怎麼畫就怎麼畫。是以我就根據他的兩幅畫的基本結構創作了《不負春光》。”喻紅說,“也有一些作品是根據傳統的繪畫而來,比如說像《奧菲莉亞》是根據莎士比亞的劇中人物來創作,而且英國繪畫當中也有很多關于奧菲莉亞的作品,我這張就是根據英國的一個繪畫基本結構,又做了一些演繹。”

喻紅說,她希望可以畫出的,是心理時空和現實時空交揉在一起的東西,這就是在某種意義上的真實狀态。她說:“我隻能試圖去接近真實,卻無法界定真實。當我們觸摸到一個真實的時候,這個東西很可能在第二天是不存在的,也很可能就變成另外一種形态了,這個事情會使我們對世界産生一種迷惑。”

“畫越大,需要的内容和結構越大。就像你寫一個短篇小說和長篇小說是完全不一樣的,雖然可能有的長篇就是從一個短篇發展過來的,但是結構、線索和構架能力是完全不一樣的。是以畫大是一個挑戰。因為我現在還能爬得動梯子,是以想趁着能爬就先畫一些大畫,再過幾年爬不動了,以後肯定越來越小,沒準兒畫一些小人書那樣的繪畫。”喻紅說到。喻紅是早早就顯現自己的天分和名氣的少見的女性藝術家。還在上大一時,18歲的喻紅就以素描習作《大衛》被刊登上全國高校美術教材的封面,被公認為“中央美院史上最的大衛像”。據說徐冰的《大衛》是他花了一個寒假的時間畫成的,當時老院長靳尚誼先生到畫室看了許久沒有作聲,後來傳出老院長靳尚誼靳老評價徐冰的《大衛》是央美建院以來畫得最好的一張,成為當時央美學生争相學習的典範。但是僅僅過了一年喻紅的《大衛》就誕生了,當時喻紅年僅18歲,那張大衛是喻紅央美一年級時第一張素描作業,畫了4周。這張素描被評價為具有文藝複興時期素描的血統和精神,全面超越了徐冰的,取代了徐冰《大衛》央美第一的地位,并且20多年來央美沒有誕生出其左右的《大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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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紅,《奧菲莉亞》2016,布面丙烯,250 x 300 cm

喻紅認為,畫畫其實很理性,想達到一個爆發的狀态,不一定非得要拳打腳踢,首先有很多的技術性的東西需要去履行。畫完可能挺好,第二天以後哪兒又覺得不行,再重畫,一遍一遍來。畫到最後的時候挺高興的。反而是中間的時候很累。剛開始畫,當然在一個白布上畫是很愉快的,等到畫到中間有點兒像一個工匠做一個項鍊一樣,要一個一個環接上,那是很苦的,但是等都接好了是很高興的。每一次新的技術都會對繪畫有影響,繪畫不斷地去剝離那些可以被技術代替的部分,最後可能越來越核心的事隻有人能做,隻有需要手工來完成的東西,那才是繪畫性的作品。現在喻紅每次創作,都要在草稿本上畫草圖,最後再确定色彩稿。

喻紅平時也會拍照片。她覺得路邊電線杆特别有意思,這些複雜的結構特别好看。我們想象的電線杆就是一個杆子上面有些橫着拉的線,其實電線杆就像人一樣,在不同年代不同時期,有不同的樣子。幾十年前的電線杆是木頭的,現在都是水泥的,外面貼上網以防貼小廣告,這些都是社會生活的見證。

這些生活道具上可以展現出時代、生活的變化,挺有意思,她經常會拍這些東西。另外一個擷取靈感的管道是從網上搜集圖像。她說:“我個人所見範圍是有限,不可能看到所有的人或者景象,網絡會幫助我看我沒有看到的東西,很多人都把随意拍的生活場景放在網上,很有意思,他的角度可能和我的不一樣,對我有一定的提示。”

喻紅說:“我其實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人,經曆也很單純,整個生活就是這麼平靜地,一天天過去。咱們的時代就是這樣的,沒有動蕩也沒有戰亂,但是很多人不相信生活本身真實的樣子,老是喜歡一些虛妄的、矯飾的,甚至是虛拟的生活。我倒覺得洗盡鉛華和處世不驚是一種非常甯靜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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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喻紅,《天門》(sky gate),布面丙烯,200 x180 x 4 cm

正是這種甯靜的力量,讓喻紅與現實,與藝術和諧共處。喻紅不隻是一個藝術家,也是一個生活家,一個駕馭生活而不為其所拖累的人,一個從日常中切近生活與藝術本質的人。陳丹青評價喻紅說:“最早的時候我就發現她内心非常騷動,年輕時騷動很容易,我沒有想到過了十幾年到現在,她還會畫出這樣的東西。”媽媽說喻紅從小天性豁達,純潔無私。豁達就是喻紅的第一個法寶,那不是來自世故,而是來自洞徹。

喻紅的經曆在世俗看來很令人豔羨:生的落落大方,能做自己喜歡的事,還小有成就,能攜手自己的夫妻,還終成眷屬。這樣的女子在現實中是傲嬌的,然而她卻并不是以而驕傲,反而觸動了她将視角觸及身邊平凡的女性。——本文來自:藝術與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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