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精神出軌不可怕,真正怕的是身體出軌。其實無論精神出軌,還是身體出軌都可怕,因為靈魂和身體本應該是統一體,任何一方面出問題都使一個人支離破碎。精神出軌就如身體沒有了靈魂,留下的隻是空空的軀體,身體出軌就如同動物,失去人本該有的理性,更是對人性的背叛。
一、人生如夢。
原準備回度假村休息的,真沒想到大門被從裡面插上了,這深更半夜的,如果敲門或是喊人,這不僅是向大家表明我和眼鏡男的關系嗎?
我看着眼鏡男,他也沒有好的辦法,我們隻有繼續的在尤家花園的周圍繼續晃悠,沒有目的,如空洞的靈魂在夢遊。

沿着尤家花園西大門廣場上走着,如同兩個幽靈晃動在這無邊的夜色中。
六月的夜,雖然已是初夏,下半夜還是有些清涼。
由于我穿的是一套薄薄的睡衣,感覺有幾厘清冷,身體有些發抖。眼鏡男就用一隻手把我擁在懷裡,沿着尤家花園西門口的大路向北行走,離大門不到200米的地方,我們看見了一家飯店,門口好像還有人在走動。
眼鏡男拉着我的手一陣小跑,到了飯店的門口,一個中年男子一邊抽煙一邊走着,看到我們過來。問我們要開房嗎?
我突然聽到這種問法,感覺非常熟悉,因為我和第一任男友在上大學期間第一次周末出去小聚的時候,飯店的服務員就是這樣問我們的。
那時候感覺還有點害羞,後來和飯店服務員熟了,那裡的服務員竟然不問我們了,隻要我們對服務台前面一站,那個服務員就會給我們給一個專門的房卡405号。
時間飛快,這一眨眼已經有二十年了,可是這樣的問話還一直記在腦海,腦海中又出現多麼熟悉的場景。
也許這隻是服務員的一種職業用語習慣,卻因為我的第一開房,給我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每次遇到類似的情況,我的那根沉睡的神經都會為之一顫。
眼鏡男問服務員,沒身份證可以住嗎?
服務員看了我們一眼說,你不是有手機嗎?
我們不明白什麼意思,以為用手機抵押就行了。
服務員接着就說,有支付寶,點證件找到身份證。
眼鏡男按照服務員的提示,一步步操作,終于辦理好了住宿手續,住宿費不貴,才60元一間。
我和眼鏡男走到了二樓的一個雙人間。
真累,我到了房間倒頭就睡。
眼鏡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也許他還在想這女人怎麼入睡的怎麼快!
二、同床共枕。
睡覺的時候,我記得清清楚楚,眼鏡男一張床,我自己睡一張床。
這個我确信無疑。
無論少女或是少婦,可能喜歡做夢,我就是愛做夢女人。很多現實中無法實作的夢想都能在夢中實作。
有可能是服務員的一句提醒,在夢中我又夢見了我的第一任男友,他還是那樣愛我,習慣性的把我緊緊的摟在懷裡,我才能進入甜美的入睡。
突然覺的感覺他越來越用力,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掀開被子,本來想透口氣,沒想到我的手碰到了一個人,我立馬清醒過來。
我的身邊還有一個人睡着,不是我的第一任男友,是眼鏡男,他還沒有睡醒。
我下意識的發現我的身上沒穿衣服,開始找衣服的時候,衣服正淩亂的躺在床面前的地闆上。
我穿好衣服,洗好臉,坐在眼鏡男的身邊,我這是第一次認真的看這個男人,皮膚白皙,高鼻梁,國子型的臉,滿頭黑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我就這樣看着這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猶如我有時候傻傻的看着我熟睡的兒子,他是那麼的讓人越看越細看。
我輕輕的親親了親他的額頭,本想着轉生就走,回到飛龍度假村。
這時候,他醒了。一把将我抱住,我們深擁着對方。
眼鏡男的電話響了,一看是兒子打來的,說是整個旅遊的隊伍都在找我和眼鏡男,認為我和眼鏡男失蹤了,還不回去,準備報警了。
我們走出飯店的時候,太陽已經挂在了高高的樹梢上。
我穿越薄薄的白色睡衣,似乎裸走在尤家花園通往度假村的路上,引來了路人奇異的目光,有幾分尴尬。
三、衆目睽睽
我是先回度假村的,一進大門,領隊的好像發現了新大陸,其他人也像迎接外賓一樣,陸續的從房間裡走出來,我的臉火辣辣的,恨不得能有地裂鑽進去才好。
到了房間,一看有十幾個為未接電話,有我兒子打的,也有我母親打的,還有領隊的打的……當然了也有我丈夫打的電話,這麼多年他好像還是第一次給我打電話,真感到很意外,這麼多年來,如果我不在通信錄添加上孩子他爸的名字,我還真記不得丈夫的電話号碼是多少。
我先給我母親回了電話,說是我昨天晚上走迷路了,後來就臨時在外面住了一晚,并告訴她我和孩子都平安。
媽媽沒有責怪我,隻是說出門在外,少單獨出去,尤其是夜間,要遇到壞人可就麻煩了。
給我丈夫回電話,丈夫沒有接。一連打了有十來次,最後接通了,終于回了一句話,說是知道了,然後電話就挂斷了。
眼鏡男比我回來的遲,雖然都知道我們是同時“失蹤”的,有的已經推測出我們不是夫妻關系了,尤其是領隊的,因為我留的聯系方式一個是我母親的,一個是我丈夫的,我想他一定清楚。
現在,大家幾乎都明白了我和眼鏡男的關系。曾經都以為我們是夫妻,是我們欺騙了大家的眼鏡。
其實,我也不知道世上有多少假夫妻,成雙成對的,恩恩愛愛的出現在衆人面前,欺騙了多少雙眼鏡。
見到兒子的時候,兒子很委屈,好像剛剛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