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大聖的六字評将法,司馬錯占“知、能、功、奇、慧”五字,是五星将軍
大聖評将的六星标準:義、知、能、功、奇、慧
司馬錯
義
知★
能★
功★
奇★
慧★
《史記·張儀列傳》裡有一段君前辯論,精彩無比。
苴國和蜀國互相攻打,分别到秦國告急。秦惠王想出動軍隊讨伐。又認為道路艱險狹窄不容易到達。這時南韓又來侵犯。秦惠王要先攻打南韓,然後再讨伐蜀國,恐怕有所不利。要先攻打蜀,又怕南韓偷襲。就此,司馬錯和張儀在惠王面前争論不休。
司馬錯主張伐蜀,張儀說不如先攻韓,張儀說:我們先和魏國相親,與楚國友好。然後進軍三川,堵截什谷的隘口,占領屯留的要道,逼近周的土地。周王自己知道沒有辦法挽救,一定會獻出傳國的九鼎寶器。轄制着周天子,号令天下。天下各國沒有敢不聽從的。這是統一天下的大業啊!蜀是像西戎一樣的落後民族,攻打他們,軍隊疲憊、百姓勞苦也不能夠揚名天下,奪取了他們的土地也得不到實際的好處。我聽說追求名位的人要到官場,追求利益的人要到市場去。如今三川、周室,如同官場市場,舍棄他們而去争落後地區,這離帝王的功業也就太遠了。
司馬錯說:要使國家富強的人一定要開拓他的疆土,要使軍隊強大的人一定要使百姓富足,這些條件具備了,帝王大業水到渠成。蜀國是西方偏僻的小國。卻是落後民族的首領。已經發生了類似夏桀商纣的禍亂。出動秦國強大的軍隊去攻打它,就好像讓豺狼去驅趕羊群一樣。占領了它,它的财富可以使百姓富足,軍隊用不着損兵折将他們就已經屈服了。攻克一個國家,天下人不認為我們殘暴。把它們的全部财富拿來,天下不認為我們貪婪。還能享有禁止暴亂的好名聲。而攻打南韓,挾持天子,是很壞的名聲,還未必就能得到好處,還得到不義的醜名。那就很危險了。周王王知道自己要輸掉九鼎,南韓知道自己将會失去三川,必将通力合謀,依靠齊國和趙國的力量,與楚國魏國謀求和解。如果他們把九鼎寶器送給楚國,把土地讓給魏國,大王是不能阻止的。這就是我說的危險所在。是以不如攻打蜀國。
惠王說:說的好!我聽您的。于是出兵讨伐蜀國,平定了蜀,貶谪蜀王為蜀侯。派遣陳莊出任宰相。蜀國歸秦國後,秦國是以更加強大、富足,更加輕視其他諸侯了 。
單就這場辯論及其後被驗證的結果,司馬錯就比張儀高一萬倍。可惜在後世的名聲,張儀比司馬錯大太多。太史公在《史記》中單為張儀列傳卻未給司馬錯列傳。好在人們在張儀列傳裡看到的卻是司馬錯的高明。
司馬錯的厲害還在于,他不僅是個能夠在朝堂揮斥方遒的戰略家,還是一個能直接指揮軍隊上一線的戰術家。在同張儀的争論獲得秦惠王支援後,司馬錯與張儀、都尉墨等率軍從石牛道出兵攻打蜀國,與蜀國軍隊在葭萌交戰。随後滅亡了蜀國 ,将蜀王貶号為蜀侯,而任命陳莊出任蜀國相國。秦國吞并蜀國以後,驟然更加富庶和強盛。
秦武王元年,因陳莊背叛秦國,司馬錯受命協助平定蜀地之亂,甘茂誅殺陳莊。
秦昭襄王六年,被派到蜀國擔任蜀地郡守、蜀侯的秦國王子公子煇反叛秦國,司馬錯率軍讨伐,誅殺公子煇以及郎中令等二十七人,平定蜀地之亂。
秦昭襄王十二年,司馬錯率軍攻打魏國襄城。昭襄王十六年再次率軍攻打魏國,奪取魏國的轵地。攻打南韓,奪取南韓的鄧地。昭襄王二十一年,司馬錯率軍攻打魏國的河内,魏國獻出安邑給秦國以求和。
昭襄王二十七年,司馬錯從蜀地進攻楚國的黔中郡,奪取楚國黔中郡,迫使楚國割讓出漢水以北和上庸給秦國。從蜀地進攻楚國,既顯示了司馬錯當初力主伐蜀的深遠意義,也顯示了司馬錯兵出詭道的将才。
可以說,在秦一統六國的戰略中,司馬錯無論是功勞,還是為将的實績,都不亞于秦國的任何一位将軍。是個被曆史低估了的人物。
還有一個未确認的說法,認為戰國時著名的秦銳士是司馬錯主持訓練的。荀況所著《荀子》中有“齊之技擊不可以遇魏氏之武卒,魏氏之武卒不可以遇秦之銳士”之說,對戰國時戰力強大的幾支精兵做了評價。用精選、精練、高待遇方式練精兵之法由吳起在魏國首創,魏武卒率先在天下聞名。如果秦銳士如果真是司馬錯所練,那司馬錯在将軍中的排位更要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