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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陵篆刻的魅力何在:黃士陵專場在京拍出四千多萬

作者:澎湃新聞

的53方篆刻作品成交額為2912萬多元,成交比率100%。丁仁、高野侯、葛昌楹、俞人萃輯《丁醜劫餘印存》(成字部)724.5萬元成交,拔得頭籌,并創出篆刻印譜全球最高成交紀錄。

據介紹,當天的拍賣中,黃士陵刻 “書遠每題年”壽山石印章成交價為218.5萬元;黃士陵刻 “傷美人之遲暮”青田石印章成交價為207萬元。丁仁、高野侯、葛昌楹、俞人萃輯《丁醜劫餘印存》(成字部)724.5萬元成交,陳介祺輯《十鐘山房印舉》 、黃士陵刻 “書遠每題年”壽山石印章分别以322萬元、218.5萬元成交,位居第二、第三名。

黃士陵篆刻的魅力何在:黃士陵專場在京拍出四千多萬

據稱,《丁醜劫餘印存》彙集了當時最頂級的拓工、最頂級的印泥,最頂級的編輯水準,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而成書,現在已難以複制。并且囊括了著名印譜《樂隻室集印》、《西泠八家印選》、《傳樸堂藏印菁華》、《明清名人刻印彙存》收錄中的絕大多數印章,一共收印1900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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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2019年春拍“瓦存室存珍:黃士陵篆刻名品及重要印譜”專場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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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存室存珍:黃士陵篆刻名品

拍賣的53方黃牧甫篆刻精品是廣東名宿黃文寬舊藏,由于黃文寬對于嶺南藝術以及相關嶺南文化的鐘愛,他所藏的名家印章,有數百件之多,可惜後來大半被毀。此次所見孑存的五十餘方黃牧甫印章,隻因當時分散裹藏于曬幹的煤餅中,得以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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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文寬(1910—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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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陵刻 “書遠每題年”壽山石印章 邊款:務耘道兄屬刻唐句,仿漢蕩陰令張君表頌額字應之,未識能得其腳汗氣與否也,黃士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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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陵刻 “書遠每題年”壽山石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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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陵刻 “書遠每題年”壽山石印章局部

黃文寬之是以聞名于篆刻界、收藏界,也是因為其曾藏黃牧甫篆刻原作達200多方。“文革”期間,為保護印章,除自留50餘方心愛之作,将所藏印章轉售到安全的去處。其中100多方由篆刻家錢君匋購下(後制成《叢翠堂藏印》印譜),黃文寬因擔心路途颠簸導緻印章開裂,将每件印石悉心封蠟保護,“連累”錢君匋學生陳茗屋用牙刷刷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清理幹淨。錢君匋先生收藏的這批黃牧甫印章現存于錢君匋藝術館,也是極為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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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牧甫(1849-1908)

黃牧甫,安徽黟縣人,原名士陵,字牧甫,亦作穆甫、穆父,後以字行。晚年别署黟山人、倦叟、倦遊窠主。牧甫自小就對篆學發生興趣,八九歲即操刀習印。二十八歲開始了業餘的鬻印生涯,他在南昌出版了《心經印譜》,1882年,牧甫從南昌移居廣州,就此很快結識了一班文人雅士,他的印藝也頗為很多官員所賞識。1885年,由于将軍長善及其兒子志銳等人的大力揄揚薦舉,牧甫于八月到北京國子監肄業,主要緻力于金石學。他得到了盛昱、王懿榮、吳大澄等名家的指點,擴大了視野,豐富了收藏,印藝也有了很大的提高,而且參加了重摹宋本《石鼓文》的工作。1887年,兩廣總督張之洞、廣東巡撫吳大澄在廣州設立廣雅書局,從事經史的校刻。吳大澄與牧甫有舊,便邀請牧甫參加廣雅書局校書堂的工作,牧甫再次來到廣州。從第一次來粵,住了近四年,到第二次來粵,一住便是十四年,牧甫前後在粵共住了十八年。他留傳下來的大批印作,多刻于此時。從年款上,此次所拍53方印章多為此一時期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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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陵刻 “傷美人之遲暮”青田石印章 邊款:屈子賦文,伯惠屬,牧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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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陵刻 “傷美人之遲暮”青田石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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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陵刻 “傷美人之遲暮”青田石印章局部

1900年5月,牧甫離開廣州回安徽。1902年秋,牧甫又為湖北巡撫、署湖廣總督端方所邀,到了武昌,協助端方從事陶齋吉金錄等書的輯著工作。 1904年,牧甫歸老故裡,從此不再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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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陵刻 “萬物過眼皆為我有”青田石印章 邊款:士陵刻為伯惠大令,己亥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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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陵刻 “萬物過眼皆為我有”青田石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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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陵刻 “足吾所好玩而老焉”壽山石印章 邊款:汶山公下将軍司馬印,似椎鑿之極上者。牧甫仿之。己亥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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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陵刻 “足吾所好玩而老焉”壽山石印章

黃牧甫印到底有何魅力?

第一,毋庸置疑,黃牧甫的篆刻水準高。黃牧甫在篆刻藝術方面的成就,主要是不為明清流派所束縛,遍學各家,入而能出,不但把古玺藝術介紹于當代,同時将幾百年來以爛銅印作為拟漢的唯一标準給予了變革。錢君匋先生曾評黃牧甫篆刻:“在廣州的後期,更成熟地表露出鋒銳挺勁、光潔妍美,乍看似乎呆闆,其實并不呆闆,而含有無窮變化的特點,能在皖浙二派次第衰落時,以粵派異軍突起于十九世紀之末。”

傅抱石先生也曾評骛牧甫篆刻謂:“朱文勝于白文,小印勝過大印;既能在細微處顯功力,又能在承轉間芟去支蔓。任你如何天禀,可以學徐三庚很快得名,然不能短期蹈襲牧甫的步履。”

第二個,都是屢次著錄的至精之作。這批黃牧甫印作,屢見著錄。清末原钤印譜有很多,如《黃士陵印存》、《黟山人黃牧甫先生印存》等,後來多種黃氏影印印譜更是無數。

第三個,流傳有緒,脈絡清晰。這批印章主人有:歐陽芸、李尹桑、俞旦、蔡垣镛、龍鳳镳、李師沆等,多是活躍于嶺南和徽地的文士。而其中的歐陽芸,黃牧甫久居其家,為其制印無數,其中“長生無極”“永受嘉福”“長樂”“眉壽”等都是為其所作。另外,“肺肝如雪目上于天”“茗柯有實理”等6方是黃牧甫為李尹桑所作,而此人為黃牧甫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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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陵刻 “紅袖添香夜讀書”青田石印章 邊款:辛卯冬日,琴墀仁兄屬刻,黃士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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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陵刻 “紅袖添香夜讀書”青田石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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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陵刻 “與花傳神”壽山石印章 邊款:曼生作,牧甫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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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陵刻 “與花傳神”壽山石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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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陵刻 “嗜好與俗殊酸鹹”壽山石印章 邊款:韓昌黎酬盧司門詩,士陵刻為雪濤四兄,于此可以想見其為人矣。

黃士陵刻 “嗜好與俗殊酸鹹”壽山石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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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陵刻 “石癡生”青田石獸鈕印章 邊款:伯宏仁兄宜用,士陵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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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陵刻 “石癡生”青田石獸鈕印章

(本文圖檔來源于中國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