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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化石”昆曲既有坎坷的過去又有光明的未來曲高和寡 處境艱難文化遺産 需要革新

  中國戲曲自形成以來一直在舞台上流傳,随着時代的變化,從劇本到聲腔、表演不斷變革,昆曲則變化較少,對戲曲傳統特點保留較多,劇目又極為豐富,是以被稱為“活化石”。

  昆曲能入選“人類口頭與非物質文化遺産”,在于它是我國古典表演藝術的經典。但“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昆曲的輝煌與落敗都與其特性有關。

“活化石”昆曲既有坎坷的過去又有光明的未來曲高和寡 處境艱難文化遺産 需要革新

昆曲的興盛與當時士大夫的生活情趣、藝術趣味是一脈相承的。士大夫的文化修養,為昆曲注入了獨特的文化品位,他們的閑适生活和對空靈境界的追求,賦予了昆曲節奏舒緩、意境曼妙的品格,加之士大夫内心深處含有對社會對人生的哀怨、悲涼的感受,使得昆曲在音樂、唱腔上每每顯示出惆怅、纏綿的情緒。

而到了清乾隆時期,市民階層崛起,舒緩、惆怅的風格顯然與他們格格不入,即使士大夫們也開始務實起來,昆曲在不受市民青睐的同時,也失去了士大夫階層這一陣地。于是,昆曲便逐漸走向衰落。

“活化石”昆曲既有坎坷的過去又有光明的未來曲高和寡 處境艱難文化遺産 需要革新

到1949年新中國成立以前,全國範圍内已沒有一個職業昆劇團。20世紀50年代,一出《十五貫》救活一個劇種,全國随之成立了6個昆曲院團。韓世昌、白雲生、顧傳、朱傳茗、周傳瑛、俞振飛、侯永奎等老一輩表演藝術家及解放後培養出的李淑君、蔡正仁、計鎮華、張繼青、洪雪飛、汪世瑜等一批優秀演員,整理、編演了《牡丹亭》、《西廂記》、《千裡送京娘》、《單刀會》、《桃花扇》等大量優秀劇目。

但在今天,昆曲嚴格的程式化表演、緩慢的闆腔體節奏、過于文雅的唱詞、陳舊的故事情節,喪失了時尚性和大部分娛樂功能,離當代人的審美需求相距甚遠,因而難以争得觀衆,演出越來越少,以至在演出市場上難覓其蹤,形成了惡性循環。10年前,全國大約有800人在從事昆曲工作,号稱“八百壯士”,如今隻剩下600人了。全國6個昆曲劇院團創作、演出普遍陷入困境,演員培養及藝術創作均無力投入。

  有人主張,昆曲應作為博物館藝術,隻求儲存,不用發展,此說遭到昆曲工作者和有識之士的反對,也有悖于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評選人類口頭與非物質文化遺産的初衷――保證這些傑出文化的生存,而不是遏制它們未來的發展。但是,昆曲确實面臨着困境:人才的流失,使得勝任昆曲創作的人員寥寥無幾;而要革新昆曲,又面臨兩難的境地――不對昆曲作較大的改變,就無法縮小昆曲與時代的距離;倘若作大的改變,昆曲就失去特性而不成其為昆曲了。

“活化石”昆曲既有坎坷的過去又有光明的未來曲高和寡 處境艱難文化遺産 需要革新

  各國列入此次口頭文化遺産的藝術,大都處境艱難,瀕臨絕滅,這說明全球都面臨着如何保護優秀傳統文化的問題。對昆曲而言,要走出困境,絕非一蹴而就,除了靠昆曲自身的藝術力量及昆曲工作者的敬業精神和積極性外,還必須有相應的政策保證和切實可行的得力措施。為此,文化部今年6月召集了全國昆劇院團長及劇團所在地的上司會議,商讨發展昆曲大計,并正在制定《保護和搶救昆曲十年規劃》。一些專家還呼籲,建立“保護振興中國昆曲藝術專項資金”,加大經費投入力度。

  專家認為,昆曲目前當務之急是搶救現有劇目和文獻資料,首先要對全國中老年藝術家的拿手劇目進行錄音錄像,對珍貴的昆曲文獻、演出腳本、曲譜和圖檔進行搜集整理。昆曲演出可以從老戲中讨生活,劇目應以繼承、整理為主,如上海昆劇團近兩年排演的《牡丹亭》,将湯顯祖原作删減為上中下三本,配以現代化的舞台處理,既保持原作特色,又符合當今審美,收到了很好的市場效果。

“活化石”昆曲既有坎坷的過去又有光明的未來曲高和寡 處境艱難文化遺産 需要革新

  文化部計劃10年間在北京和上海建立兩個昆曲演員教育訓練中心,為全國昆劇院團輸送表演人才。昆曲劇院團長們則希望集中全國優秀師資,在中國戲曲學院等院舉辦昆曲演員、編劇、導演、作曲和管理人員研修班。

  昆曲因其特性不可能在當今大紅大紫,亦無法恢複往日的輝煌,但作為中華文化的瑰寶,作為世界遺産,我們有責任不讓她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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