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面新聞記者 張傑 實習生 甘昕祎
作為華語音樂資深作詞人,姚謙多次被朋友們問:“唱片時代的音樂作品盛況在今日網絡平台興起時已經找不到了,現在沒有好的創作者了嗎?”他的回答都是:“不,你應該去聽聽唐映楓的作品。這真的不是恭維,甚至不是贊美,而是我很确定的結論。好的作品都是耐人尋味的,是需要等待和靜心尋找的。這麼多年來,唐映楓是我找到的年輕創作者裡,最能滿足我内心隐密且不可言喻的唯一期待。”2016年,一首《理想三旬》傳唱火熱,讓作詞人唐映楓一躍進入大衆視野。從《兒時》《理想三旬》到《你說》《問塵以上》,他的創作一直維持在較高水準,在年輕的音樂愛好者中很受歡迎。近日,這位來自四川德陽的90後音樂人唐映楓的新書《六日改》由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他也回到家鄉,在成都西西弗書店,分享新書《六日改》的創作過程和歌詞寫作中的感悟。
一首詞,出三稿,改六日。《六日改》收錄《濃煙下的詩歌電台》、《魚幹鋪裡》、《一如年少模樣》、《硬骨見鹿集》、《鳥的世相》、《無法清分的事物》、《三旬》等專輯作品和作者近年創作的随筆、雜文等。他的詞作詩性很強,或庶幾為現代詩;随筆、雜文等多采撷自日常生活中的靈感,抒寫其對音樂和生活特有的了解與感悟,含蓄隽永,思辨性與趣味性兼具。
歌手盧庚戌看到《六日改》文字的時候,“眼眶中有突來的溫熱,好像還有點甜。映楓是懂民謠的,也是懂人心的,故而在他的筆下有着書生意和獨特的煙火氣。世界上沒有絕對偉大的作者,隻有看透人生百态和浮沉世事的歸家人。人生确确實實應該是清醒的,就好像那些曾經不打傘奔跑在雨中的他們,還要不服老地為自己再活一次,何止少年。而他們,就是我和你。”
“雨後有車駛來,時光暮色蒼白,舊鐵皮往南開,戀人已不在,收聽濃煙下的詩歌電台。”一個煙霧朦胧的場景躍然紙上,畫面自然展開,文字又極為洗練。唐映楓回憶說這首《理想三旬》寫于2015年年初,當時他正在螺髻山玩兒,趁女友喂鴿子的間隙,他構思出了這首歌。歌詞裡面的第一句就是他們上山時候的場景,雨後有車駛來…… “寫這首詞的時候是22歲,處于一個迷茫的時期,我是想象自己三十歲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帶着這樣一種想象和對話感寫的。”唐映楓說。這首歌被這麼多人聽見是唐映楓沒有想到的,成了他的代表作甚至是一種标簽,唐映楓說自己并不拒絕這個表格,因為從此開始,“我終于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了”。
創作對唐映楓是一件自然的事,“音樂對我來說是消遣,我沒有把它當作是很嚴肅的事。除了創作者身份,我還是樂迷,我喜歡音樂也喜歡聽歌”,下筆之前沒有目标,如果一定要給文字設立一個标準,就會失去創作的快樂,“一定要舒舒服服地做這件事,有樂趣是表達的基礎,不要把自己逼到不想說話。”
“完全脫離旋律和曲調輔助看一首歌詞,其實意義沒有那麼大。”唐映楓說自己不是一個閱讀量驚人的人,這或許打破了大衆對于歌詞創作者的預想,似乎隻有大量閱讀才能保證文字的水準,對于歌詞作者來說,文字不等于歌詞,而創作靈感的來源也不在其他人的文字裡。“是以歌詞都是先有曲調,再有内容,除去一些音樂人非常特殊的要求,曲調一定是先于歌詞出現。”
“童年”是經常出現在唐映楓詞作中的主題,他說起這樣一段故事,“我的舅舅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席酒話,他說,無論你将來去到哪裡,做什麼事,你的根都不會改變,一個人想要嘗試了解自己,應該從了解自己的故鄉開始,一個對過去感興趣的人,才是一個有希望的人。我一直記得這句話,以至于我這兩年的作品時常出現跟童年、故鄉相關的意象和主題,頻率高到别人以為我隻會寫這個,或者是在販賣情懷。”但這不是對創作的束縛,而是一種分享,是成年之後遠離故鄉後對故鄉的回望,唐映楓笑着說,自己倒不會忘記從哪裡來,看看身份證就知道了。
“真實”和“準确”在唐映楓看來,并不存在創作沖突,“創作是為了交流,不是為了驚豔誰。”“交流”是唐映楓經常提及的詞語,或許在今天這個以網絡交流為主要形式的世界,“真誠地交流”顯得更加稀有。
有實力的年輕人,也得到圈内人的熱烈好評。資深樂評人郭小寒說:“唐映楓這一代的文藝青年用自給自足的方式在精神上喂飽自己,并逐漸溢出自己的作品與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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