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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轉未來?這部克裡斯托弗·諾蘭的科幻片比你聽說的要好得多

作者:不想頹廢的大學生

克裡斯托弗·諾蘭是好萊塢最偉大的表演家。

在他2000年的第二部倒叙式劇情片《記憶碎片》(Memento)之後的20年裡,這位英美大片導演已經崛起為一個雄心勃勃的、M.C.埃舍爾(M.C. Escher)式的講故事者。諾蘭的作品以時間和記憶為基礎,博取大衆的歡心,既賺錢又獲獎,這也為他赢得了既賣座又有遠見的榮譽名聲。

盡管諾蘭已經成為一名更具創新精神的電影制作人,但他持續成功的秘訣還是在于他能為觀衆帶來身臨其境的震撼體驗。他的最新大片可以被認為是迄今為止最令人瞠目的感官盛宴,盡管它的首映飽受争議。

在《信條》上映的奇怪環境中,諾蘭的這部電影展現了豐富的經驗。作為影院體驗的堅定捍衛者,諾蘭總是兌現他的承諾,将大銀幕的力量最大化。《信條》是一部國際間諜懸疑片,背景設定在一個短暫的時空中,是他迄今為止最震撼人心的旅程。

《信條》講述的是一個秘密特工(由約翰·大衛·華盛頓飾演)負責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故事,并将無名主人公投入到“反轉”的理論實體學中,也就是逆轉物體的熵,讓它看起來像是在穿越時間(相對于外部觀察者而言)。在溫文爾雅的尼爾(《蝙蝠俠》的羅伯特·帕丁森飾演)的幫助下,主角必須阻止一個邪惡的俄羅斯巨頭(肯尼斯·布萊納飾)用一種叫做“算法”的裝置來終結世界的企圖。

從根本上說,作為一部詳細叙述粒子實體學的電影,《信條》并沒有對它的時間旅行機制進行詳細的揭秘。一位科學家(由法國女演員克蕾曼絲·波西飾演)在向主人公解釋反向技術時,以一種粗線條、無精打采、單調乏味的方式講述了她的對話,所有關于即将到來的毀滅和未來戰争帶來的碎片流回的談話都讓人覺得好笑。

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當主角絞盡腦汁思考反轉時,她對他說:“不要試圖了解它。感覺它。”

這對任何看《信條》的人來說都是很好的建議。世界正處于嚴重的危險之中,反轉是拯救世界的關鍵——在我們繼續之前,你最好系好安全帶。

諾蘭給特尼特的主要靈感來自于詹姆斯·邦德,是以他的電影是一場高風險的、全球旅行的冒險,充滿了完美的神秘人物,搶劫、飛車追逐、槍戰、軍事演習、審訊和核按鈕,所有這些都融入了情節。故事的中心是一名訓練有素的政府特工,執行着一項絕密任務。波西甚至扮演了一個Q人物的角色,她教主角射擊倒着的武器,這是用來攔截子彈而不是射擊子彈。(這種技術在任務進行到一半時就派上了用場,比如主角和尼爾在孟買的一座高樓上進行反向蹦極,以及在一場危險的追逐中,倒着的車輛在高速公路上向後傾斜。

信條也參考了諾蘭之前的電影。《記憶碎片》以倒叙的方式講述了主人公的順行失憶,畫面中,一支槍不可思議地從桌子上跳了起來,落入了一個伸出的手中,彈殼被打空了,又回到了槍膛裡。在《盜夢空間》中,當走廊旋轉360度時,一場戰鬥在走廊中加劇,導緻對手雙方都從地闆到牆壁到天花闆傾斜,直到他們想出如何對抗重力。這兩個場景在《信條》中都有重複,因為諾蘭的回文結構讓他能夠回顧自己最偉大的作品。

但在諾蘭的設計下,《信條》曲折的叙事令人敬畏。《信條》采用了柔和的色調,充滿了銀色和灰色,其中穿插着不祥的藍色和紅色給某些場景帶來了一種催眠般地下世界的光芒。與諾蘭一起拍攝《星際穿越》的電影攝影師霍伊特·範·霍伊特馬已經習慣了大規模拍攝;從基輔歌劇院的突襲到真實的飛機失事,一切都是用IMAX錄影機拍攝的,給信條一種不同尋常的宏大體驗。

但聲音是信條的首選武器。這位導演的混音片經常引起轟動,因其壓制動作、淹沒對話的方式而招緻批評。在《信條》中,這種做法達到了高潮,因為角色之間的互動被氧氣面罩所掩蓋,被濃重俄語口音所阻礙,或者完全消失在不和諧的爆炸聲中。槍聲、飛機失事和滴答作響的時鐘都在《信條》的混音中占了特殊的分量,增加了動作場景的緊張感。

《信條》中的大部分對話本身就引起了人們的注意,以一種讓人感覺冷酷諷刺、幾乎是解析或自我模仿的方式,強化了電影的間諜風格。“有一場冷戰,冷得像冰,”在影片開頭的一個場景中,主角的中央情報局(CIA)上司費伊(馬丁·多諾萬飾)吟唱道。“即使知道它的真實性質,也會失去,這就是劃分的知識。”作為對話,這是荒謬和難以了解的。但作為一種故意的間諜語言,它傳遞出了與配樂一樣的悸動和神秘,将觀衆帶入一場有音樂節奏的陰暗遊戲。

“我對你的一切都是一個姿勢,加上一個詞:信條,”費伊繼續說。“小心使用它。它會打開正确的大門,但也會打開一些錯誤的大門。”作為一個回文,這個暗語巧妙地展現了電影的鏡像結構。作為一種情節裝置,它所做的隻是聽起來很酷炫。諾蘭選擇TENET作為片名,有兩個原因:在所有旨在揭秘反轉的說明性對話中,導演用手勢引導觀衆,讓觀衆先從聽覺和視覺上感受電影,然後再把握情節。

在2001年上映的太空作品《星際穿越》和更具實驗性的《敦刻爾克》中,他已經證明,他甚至沒有意識到對話在講故事中的首要地位。相反,導演經常故意将他的劇本融入混音中,為觀衆提供一種更身臨其境的體驗,同時挑戰他們首先在感官層面上參與電影。

在所有這些故事中,信條的叙述是如此次要,以至于主角從來沒有被命名(除了他字面上把自己稱為“主角”),他和尼爾的真實關系也沒有透露,直到他們在電影的結局中分道揚镳。《信條》并不一定會獎勵重複觀看,但從叙事層面上講,它要求玩家重複觀看。這部電影的迷宮情節是非線性的,在你看到所有角色的故事按照諾蘭的意圖發展之前,你不可能拼湊出所有角色的發展趨勢。

這種方式讓很多觀衆感到困惑,但這也符合諾蘭的獨特模式,即既追求導演風格,又兼顧票房主導地位。很少有其他電影人,即使是像諾蘭這樣有才幹的人,能在一開始就獲得如此原創、高成本的創意。但諾蘭更進一步。

諾蘭是一位異常聰明的導演,他也刻意避免對觀衆居高臨下地說話,他在叙事最複雜的電影中優先考慮密集的視聽奇觀。除知識分子之外,它們主要以經驗的形式存在,而且更容易接近。換句話說:信條是一種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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