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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古代志怪故事——空債券,文星,放鴿子,張珪複生

空債券

番禺人何桐嶼,在同治癸亥冬天,有一個親戚向他借五百枚洋錢。這個親戚以前借過兩次錢,都能及時歸還,是以他就答應了。到期以後,何某前去讨要,那親戚做出非常驚訝的樣子說:“你别開玩笑,我早還你了,怎麼還要?”何某吃驚的問:“什麼時候還的我?”那親戚又說:“十二月初三,我帶着錢去了你家,親自交到了你的手上,你還留我吃的飯,怎麼忘了?你還把借據還給了我。”說着拿出一張欠條。何某氣憤的說:“你的借條還在我箱子裡,你怎麼能僞造證據呢?”親戚說,那你拿出來啊!

何某回家打開箱子,裡面所有的債卷都有,唯獨那親戚的借據不見了。有一張紙和那個借據很像,但是上面沒有字。何某沒法說明白,就到城隍廟祭拜,喝雞血發誓,但都沒起作用。猜測是那個親戚用特殊的東西代替了墨水,時間長了,字迹就沒有了。

故事:古代志怪故事——空債券,文星,放鴿子,張珪複生

【原文】番禺何桐嶼,于同治癸亥初冬,有戚某向其借洋錢五百枚。何以其人舊曾借貸兩次,皆如期而償,遂諾之,立券期于歲杪。至期往索,某詫曰:“君夢欤?抑戲也?業已還君,何又索為?”何驚問:“何時還我?”曰:“十二月初三日,我攜洋錢至君家交君手,承君留我小飲,猶如昨日事,何遽忘之?謂予不信,君還我借券猶在也。”乃取示何。何曰:“此券尚存我箧,君何僞造此?”某曰:“如君尚存借券,請以示我。”何至家檢視,箧中諸券皆在,此券獨無,惟諸券中雜有一紙,頗似前所書券,而無一字。其事遂無以自明,偕至神前,瀝雞血為誓,不知究竟若何也。此殆有秘物代墨書,券久而字迹脫落,遂成空紙。

文星

戴琴莊先生是我祖母的侄孫,和我是同輩兄弟。而小時候他當過我的老師,是以始終稱呼他為先生。後來,他去了臨平的孫家教書。有一次在路上遇到娶新媳婦的轎子,先生就站到一旁讓路。

故事:古代志怪故事——空債券,文星,放鴿子,張珪複生

一陣風吹開了轎簾,他往轎子裡瞥了一眼,隻見裡面一片白光,什麼都看不見。他非常驚奇,後來對我父親說起,我父親說:“想必是你那天沖撞了白虎星,被你的文星保護,古書中記載了很多這樣的事情。将來,你必定大富大貴。”大家都認為是這樣的。然而,先生在道光年間過了鄉試,兩年後就死在京城。

【原文】戴琴莊先生名福謙,先祖母戴太夫人之侄孫,與餘兄弟行。而餘少時曾請其授讀,故始終以先生稱之。其館臨平孫氏時,一日行于途,有娶新婦者,彩輿經過,先生避立道旁。俄風揭轎簾,瞥見轎中白如霜雪,一瞬之間,未能谛視,而心頗異之。偶言于先大夫,先大夫曰:“此必是日犯白虎兇星,得君文星解釋之,傳記中多有此事。君異時必大貴也。”衆皆以為然。然先生于道光丁酉舉于鄉,越二歲客死京師,意不顯。

放鴿子

上海北鄉有個黃某,妻子李氏,很漂亮。黃家非常貧困,他就和妻子商議生計。李氏說:“你是男子,還和女人合計,實在沒辦法,就把我賣了吧!賣給人當妾能得到一百兩銀子,要是賣到青樓裡,能得一千兩。”黃某不同意。李氏又說:“要不咱倆放鴿子?”上海把假裝賣妻,然後逃跑,叫放鴿子。黃某認為可行。

于是,夫妻二人詐稱兄妹,把李氏每到浦東曹家為妾。不到三天,黃某去探視,李氏見到他後很冷淡。當晚,黃某留宿曹家,第二天早晨離開的時候,喊李氏出來道别。剛開始李氏不出來,終于出來後,說了沒幾句就厲聲說道:“你把我賣到這裡,還想和我一起逃走?我到了這裡,就不會再回去,你再不走,我就告訴主人,把你送官。”

故事:古代志怪故事——空債券,文星,放鴿子,張珪複生

黃某非常窘迫,彷徨的回了家。鴿子變成黃鶴,一去不返,這可真是陰謀者沒有想到的啊!

【原文】上海北鄉有黃某者,妻李氏頗有姿。而黃貧不能自存,謀于李。李曰:“君為男子,而謀及婦人;無已,請鬻我乎?妾我可百金,妓我可千金也。”黃不可,李曰:“然則放鹁鴿乎?”滬俗僞鬻妻妾于人,伺間亡歸,謂之放鹁鴿。黃從之,僞為兄妹,鬻于浦東曹氏為妾。不三日,黃往訪之,李出見,頗落寞。曹留黃宿于家,翌日将告歸,促李出言别。李始不出,久之乃出,不數語,遽厲聲曰:“汝鬻我于此,乃謀與我偕遁乎!我至此無返理,汝不速去,我言于主人,縛送官矣。”黃大窘,踉跄而歸。鹁鴿化為黃鶴,一去而不複返矣。此亦為鬼為蜮者之所不自料也。

張珪複生

江南的風俗,傷寒病患者氣絕後,馬上裝入棺材送到郊外,不敢片刻停留。臨川百姓張珪死後,家人把棺材擡到城西的廣澤寺。寺裡的僧人半夜聽到撲騰聲,起來檢視,聲音發自張珪的棺材。此時城門已關,僧人既不敢開棺,又無法送信,隻能對着棺材不斷的作揖道歉。過了好久,聲音才沒有了。早晨,僧人急忙跑到城裡告訴了張家人。但張珪的家人也沒來看。

到了秋天,火化屍體的時候,看到張珪側身躺着,衣服都撕碎了,應該是蘇醒過來又憋死了。唉!真是可憐!番陽有個小民,中暑暈倒,也發生了同樣的情況。

【原文】江吳之俗,指傷寒疾為疫疠,病者氣才絕,即殓而寄諸四郊,不敢時刻留。臨川民張珪死,置柩于城西廣澤庵。庵僧了焘夜聞撲索有聲,起而伺,則張柩中也。既不敢發視之,隔城數裡,無由得言,但拱手而已。良久聲息,遲明奔告,其家亦不問。至秋,将火葬,剖柩見屍,乃側卧掩面,衣服盡碎裂,蓋曩夕複蘇而不獲伸也。籲,可傷哉!番陽亦有小民,以六月拜嶽帝祠,觸熱悶絕,亟棺厝于普通塔,其事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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