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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看《落葉歸根》才發現:趙本山的真情流露,郭德綱的演技巅峰

作者:異想天開的夢遊

第一次看《落葉歸根》時,常常被趙本山飾演的老趙的形象給逗樂,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然而,十幾年過後,當我也在外打工之後,我重看《落葉歸根》不經潸然淚下,這才是電影該有的樣子。

拍攝底層勞動人民最真實的境遇,如今的一句話:故鄉容不下肉身,他鄉容不下靈魂,也許是對電影的最合适的注解,也許我們都被導演和演員“騙了”,他們告訴我這是部喜劇片,而我卻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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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路遇劫匪,盜亦有道

老劉和老趙是同一個工地的工友,老劉是喝酒喝死的,不算工傷,老闆“好心”給了5000塊錢補償費老劉家裡面還有妻兒老小倚仗的養活,是以錢必須得回去。

而為了節省路費和花費,也為了“落葉歸根的承諾”,老趙決定帶着屍體回老劉老家,沒想到剛上車就遇到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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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匪知道老趙背兄弟回家的事之後直誇他仗義,劫匪誇到興起撩衣服後背歪歪扭扭紋着兩個大字:仗義。

老趙剛想誇他仗義,沒想到再往上撩,原來是個:假仗義,劫匪年輕時混幫派出賣兄弟,結果被按地上紋了這三個字,他沒洗掉,一輩子不洗,就為警醒自己以後做人要仗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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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表達自己的敬佩,劫匪将草帽裡的打劫來的财物盡數倒給老趙離開。然而他前腳剛走,車上的乘客就一擁而至将各自的東西搶回,搶回來也就算了,畢竟老趙本來也沒想拿,他做人非常厚道。

然而這些乘客就很不厚道,叫嚷着不敢坐這個車,還要退票。司機沒辦法,隻能讓老趙背着老劉下車,拉着一車人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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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旅店遇賊,路遇癡情郎

這一人一屍就這麼站在馬路上,想搭順風車,卻沒有車停,假裝做心髒複蘇,果然有個好聽的大哥停下來啦,拉兩人去醫院。進縣城後,老趙原本想借口下車,沒想到大哥竟然想好事做到底。他隻能掏錢讓對方繼續幫忙挂号,自己隻能趕緊背着屍體跑路。

老趙在縣城瞎晃蕩,找到一家對打車司機提供住宿的旅館休息,一方面是床位便宜,另一方面是尋思着能不能搭上順風車回去。還真有一司機是跑重慶的,老趙上前唠嗑,問能不能搭便車?而這司機似乎心裡有事兒,心情不好,拿起酒瓶咕噜全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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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見對方把酒喝完了,以為有戲,誰曾想人家不拉他們,倒頭就睡,居然找不到人了,隻能再想辦法。那天的老趙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結果半夜有人起身小心翼翼地把他上衣兜裡的幾百塊錢偷走。

第二天起來,老趙發現自己錢沒了,跟大夥兒商量能不能搜一下身。偷錢的人理直氣壯地拿出一沓嶄新的百元大鈔,問是不是他的錢。老趙見狀,隻能威脅報警,可當他們拿出手機時又趕緊阻止。

警察一來,發現老劉屍體的事情就壞了,老趙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昨晚喝酒的司機坐在角落裡不吭聲,幫忙的話會被同行鄙視的。但他瞅着老趙可憐,于是主動提出拉他們一段時間,就當是還他的酒錢。

一路上老趙開心地唱起歌來,把《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唱出二人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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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臉色越來越沉重,最後掐脖子問他從哪兒學的呢?原來三年前,司機在這條路上碰到了一個女人,她也唱過這首歌,司機被迷得五迷三道,往後總會走這條路,照顧女人的”生意“。他立下承諾開車開到30萬公裡賺到錢,便帶着她離開。

可前幾天30萬公裡是開到了,女人卻不見了,手機也關機了,見男人痛不欲生,老趙開解到,你都開30萬公裡了,不如接着開,找到了就找到了,沒找到也會遇到下一個。

這條路不缺愛情,司機一聽猛踩油門,一路向前。夕陽西下就在岔路口碰到楊彪,老趙提醒他路上注意安全,自己則背着老劉在餘晖下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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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推車不識趣,卻想感受熱鬧

但是這麼早是真的累,一路上電車又不好搭,直到遇到抛錨的車,對方同意老趙幫忙推車的話就拉他一程,可車一啟動就變卦,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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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裡再不痛快又能怎樣?老趙背起老劉繼續前行。下午他遇見附近村裡有人辦喪事,心裡想着蹭口飯吃。老趙将老劉捆在木頭架子上放田裡,乍看跟稻草人一模一樣,然後一路小跑混進隊伍裡進村裝作孝子賢孫跪地痛哭。

等哭着哭着動了真感情,好不容易來到,晚飯就沒停下筷子,然而吃飯中間有個老頭坐旁邊,老趙有些恍惚,看後面的遺照照就是他的。老頭說,這些人都是自己雇來演戲的,沒有一個是家人。

他無兒無女,老伴死得早,這輩子孤苦伶仃,擔心死後冷靜,于是生前辦理個喪事,也好感受一下死後那個熱鬧的場面。不過老趙很好奇,這一群人就老趙哭得那叫一個動人,你怎麼會這麼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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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講了講自己背老劉回家的經過,可是老劉的身體已經開始發臭,老頭從棺材裡拿出當地本土一樣治療,将藥丸塞進老劉嘴耳鼻中,有防臭的功效,可以使身體半個月不臭。老頭兒還送了老趙一輛車,雖然還得讓人使勁兒,但比背着省力多了。

4,與牛賽跑,卻跑不過輪子

老趙遇到一頭牛,竟然開始比拼,結果師傅不停用鞭子抽牛,老趙用手拍自己屁股,再加上身後驢友幫助,又反超了趕牛人。這一幕诙諧而幽默,卻也讓人心酸。

人生在世卻如牛馬,很是唏噓,尤其是跟面前的驢友相比,一個為了生存,另一個則為了生活。老趙是沒錢,隻能推車去重慶,小夥子則是有錢不花,挑戰自我,兩個身份迥異的人在一起喝咖啡,而後分道揚镳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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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倒也沒說出什麼悲涼之感,随着張開擁抱世界,等下坡的時候沒減速摔了個人仰馬翻,車也四分五裂,索性人沒什麼大礙。老趙注意到坡下邊還有更慘的,一輛三輪車也摔壞了,走上前去套近乎,成功獲得新的交通工具。

交通工具繼續上路,輪胎推着下坡還好,上坡就費勁了。可是沒成想下坡時一個沒穩住,輪胎直接失控了,追上前去發現自己的鞋壞了,隻能穿老劉的,沒想到老劉鞋子裡竟然有430塊錢,老趙反正是背不動,于是跟老劉打商量用錢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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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假币5000元騙老趙,養蜂人真心換真情

回去跟司機師傅确定700塊錢回重慶後,他去飯店吃飯慶祝。誰成想這是家黑店,老闆一看就不好惹,竟然要價600塊,老趙又不傻,知道自己就是進狼窩了,想不給錢也沒辦法,因為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三個壯漢,不給就挨打,

老趙隻好把臭烘烘的400塊錢拿出來,又從5000塊裡抽出兩張湊齊。沒想到剛從飯館出來正在吐槽,老闆就帶人沖出來,揪着老趙告訴他四張是真的,但是另外兩張是假錢。老趙隻能從5000塊裡再掏出兩張,可老闆發現這還是假錢,原來工地老闆給了5000,全是假錢,老趙受騙不說還挨打。

老趙的心徹底寒了,他将假錢燒掉,給老劉在那邊路上用,現在錢沒了,回去怎麼交代?悲痛欲絕的他隻能就地掩埋,如果上次在老頭那裡哭,還有演戲的成分,這次哭是真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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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在林間刨了一個大坑,自己先躺進去,試試坑的深淺,當他看到藍天白雲,涼風習習,疲憊一掃而空,老趙瞬間頓悟了。

他和老劉都躺在了坑裡面,用大石頭綁在樹上來回蕩漾砸中他,隻求一塊去另一邊”享福”,可是當石頭砸向老趙腦袋的時候,他卻條件反射的躲了過去,最終石頭砸在了他的後背,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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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來時,卻被一家養蜂人給救了,養蜂人的妻子早年間在工廠工作時因為出現安全事故被炸傷了臉,從此無臉見人,心理極度自卑,丈夫就找了了養蜂的行當,一年四季四海為家,少與大衆接觸,給妻子一個較為舒适的生活環境。

讓妻子逐漸地修複了之前的傷心和自卑。老趙聽完他們的遭遇後,似乎找尋到人生的意義,想着一定要把老劉送回去,養蜂人将老趙送到了他們的下一站後,與老趙分開,繼續了各自的人生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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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路遇老鄉,賣血時遇真愛

而剛下車,就到了一個發廊門口,發廊妹正在驅趕心存不良的男人,并警告他這裡是正規發廊,老趙聽見女孩的口語知道是老鄉,背着老劉進入發廊後,一下子就跪在了女孩面前,告知希望給老劉化個妝,讓老劉臉色更加精神些。

女孩知道老趙這一路的坎坷後,還是答應了,期間喜歡女孩的警察進入發廊後,女孩還謊稱老趙是自己遠房叔叔,避免被發現老劉的狀況,可化完妝後,警察想套近乎老趙讓他跟女孩說好話,還送了老趙和貌似喝醉的老劉一程到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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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怎麼能坐火車呢?一來沒錢,二來老劉也上不了車,第二天清晨,把老劉放在附近的工地水泥管中,自己想辦法去弄點飯吃,去捐血人家說他有B肝用不了,但還是給了他便當,隻是他剛準備離開時,就被人叫住說他們那收血一次500,隻要沒有艾滋病的都可以。

老趙也就跟着走了,在這裡遇到也準備賣血的大姐,大姐是個撿破爛的,每月來賣血三次,湊足了錢就給兒子送去生活開支,兒子現在在上大學,送錢過去幾次被同學看到後,便不再讓母親送過去了,讓她寄過去,嫌棄丢了他在學校的人。

誰料這次賣血被公安機關突襲,不法分子被抓,老趙和大姐被送到救助中心,在這裡提供洗澡,免費飯菜和回去的車票。正巧趕上晚會,老趙和大姐配合表演了一段雙簧,表演的就是白天上司的講話狀态,大家都高興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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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完後兩人各自訴說着人生遭遇,他們就像是雙簧裡那樣的默契的一見鐘情,可大姐知道老趙還是要完成他的承諾的。

在各自互訴衷腸之後,兩人答應完成落葉歸根後再回來找她,大姐把自己的僅有的撿破爛的幾百塊錢給了老趙,這也許算是個關于愛情的承諾吧,老趙也沒有推脫,拿下了錢,繼續前行,也把這份愛情收獲寄存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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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警察送老趙,老趙送老劉骨灰,落葉歸根還差七小時

一路上他也打過各種車輛,有人停車搭送,有人揚長而去,一輛嫌棄,但老趙沒有放棄,因為這是他唯一的信念,一定要把老劉送到家,經過一處塌方路段時,人人都退在遠遠的,隻有老趙毫無畏懼的背着老劉往前走,一直走不停留。

隻是他一不留神摔倒在塌方的泥坑裡,等他醒來時,他已經躺在醫院病床上,身邊的警察問清楚情況後,确認了老劉工地那邊的情況,最終老劉還是在警方的勸告下就地火化了,當看見火化煙囪裡的一縷煙升起的時候,他也許在想那大概是老劉的靈魂吧,也許他也沒那心思想那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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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想着還是要把老劉帶回家才行,在警察的幫助下,老趙坐着警車來到了老劉的老家,卻發現老家已經拆遷,在搬遷的破門闆上留下了兒子的想對爸爸說的話:大概是一些小時候的對不聽話的後悔和對爸爸的想念以及搬遷後的位址。一路上的艱辛找尋,尋到的卻是一個滿目瘡痍的廢墟世界,一個舊有的消失和一個全新的未知,落葉成灰,有家難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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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許也是大多數打勞工所要面對的事實,這個2007年發生的真實事件改編的電影,讓每個看過它的人都不禁為之感懷和苦笑,生活不就是這樣真實又戲谑嗎?有人用一沓假錢騙取了一個傻傻的承諾者,有人卻用一段真情守護着一個承諾:落葉歸根!他還要再走多少個7小時才能:落葉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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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在卡車上念叨的養蜂人兒子在讀的詩句,那時那刻的他也許也在暢想着他的未來,也許在車上的他當下的心情就是他的未來吧。是啊,生活百般滋味,人生總需要面對,笑對生活。就像趙本山用一個個笑料給我們帶來的人生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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