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05電影網專稿全國脫貧攻堅總結表彰大會2月25日上午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向全國脫貧攻堅楷模榮譽稱号獲得者頒獎,并莊嚴宣告:
經過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共同努力,在迎來中國共産黨成立一百周年的重要時刻,我國脫貧攻堅戰取得了全面勝利。
種一棵樹,滋養幾代人;點一盞燈,照亮一座城。
為配合決戰脫貧攻堅、決勝全面小康重大宣傳,全面小康題材重點獻禮劇情片《千頃澄碧的時代》已全國影院公映,描繪了一幅“扶貧奔小康長卷”。
1963年春天,蘭考縣委書記焦裕祿為防風固沙,幫助農民擺脫貧困,親手栽下一棵幼桐,人們親切地叫它“焦桐”。今日,“焦桐”已然長成合抱大樹,成為了焦裕祿精神的象征,蘭考也已泡桐如海。
1990年夏天,習近平總書記在擔任福州市委書記時,夜讀《人民呼喚焦裕祿》後填寫了一首詞《念奴嬌·追思焦裕祿》,飽含着他對焦裕祿同志的深切追思:
魂飛萬裡,盼歸來,此水此山此地。
百姓誰不愛好官?把淚焦桐成雨。
生也沙丘,死也沙丘,父老生死系。
暮雪朝霜,毋改英雄意氣!
依然月明如昔,思君夜夜,肝膽長如洗。
路漫漫其修遠矣,兩袖清風來去。
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遂了平生意。
綠我涓滴,會它千頃澄碧。
這首立意高遠的《念奴嬌·追思焦裕祿》用“百姓誰不愛好官?把淚焦桐成雨”“路漫漫其修遠矣,兩袖清風來去”對焦裕祿精神進行了一種詩意的形象概括,“綠我涓滴,會它千頃澄碧”則傳達了“涓滴之力彙聚磅礴偉力”的時代理念——無數基層幹部在老百姓的幫助下貢獻出一滴滴水,共同彙聚成一個千頃澄碧的世界,回饋給中國老百姓一個更加美好的新時代。
電影《千頃澄碧的時代》正是取名于此,寓意新時代脫貧攻堅的偉大戰役帶來全面小康翻天覆地的變化。
李東學:剛接戲時,内心是忐忑的
《千頃澄碧的時代》由電影頻道節目中心領銜出品,講述了一心想在學術中尋找中國農村出路的熱血青年蘆靖生,與縣委副書記範中州、鄉書記韓素雲為代表的蘭考各級幹部相遇在中國脫貧攻堅戰第一線,帶領人民群衆奮戰三年,最終改變了這座半個世紀沒能擺脫貧困的縣城,繪就今日蘭考蓬勃發展的小康長卷。
扮演蘆靖生的是河南籍青年演員李東學,作為中國扶貧基金會善品助農大使,他對以蘆靖生為代表的中國當代縣域基層幹部并不陌生,“以前在家鄉上學的時候,對蘭考、對焦裕祿,都非常了解。如今我們拍《千頃澄碧的時代》,不光要發揚精神,同時還要彙報出一個優秀的成果給觀衆。”
電影在結尾,也借蘆靖生之口點明了片名的寓意:“未來中國的千頃澄碧,有我的一份力量!”
對于《千頃澄碧的時代》這一片名,李東學認為這代表了一種非常和諧美好的生活,富有詩意情懷和曆史高度。他說:“這句台詞是我們拍到最後,有一天在黃河邊,我跟甯導說可以調整一句詞或者加一句詞——就是未來中國的千頃澄碧,那是一個理想,那是勾勒的一個畫面,有我的一份力量。因為我們當時在黃河邊嘛,涓滴之水彙成江河,就是未來中國的千頃澄碧。其實這部電影不僅讓扶貧工作者們能夠找到共鳴,我們每一個人都能夠從中感受到可以為國家貢獻自己的力量,包括在座看這部電影的每一個觀衆,每個人去散發自己的能量,構成了未來中國的千頃澄碧。”
據甯敬武導演介紹,當初選擇李東學擔任男主,就是想在河南籍男演員裡找到和蘆靖生這個角色的金融精英氣質相符合的形象。身為河南人的李東學接到這部反映家鄉脫貧攻堅的電影邀請時,心裡自然非常想演,但也非常忐忑,特别是在家門口拍這部電影,生怕拍假了觀衆不感動,便在導演的建議下有節制的使用了更加親切的河南方言。
為了幫助李東學塑造蘆靖生這個金融精英,甯敬武導演給了他幾本書去做功課,包括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尤努斯的《窮人的銀行家》、曆史學家漆俠編著的《王安石變法》等。這些書中的很多啟發和構想都一一印證在了《千頃澄碧的時代》之中,以蘆靖生這樣一個定點扶貧蘭考的證監會下派基層幹部、一個提煉典型化的青年金融工作者、一個駐村書記的縮影展現了金融扶貧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以及中國脫貧攻堅的精神面貌。
為了展現傳承焦裕祿精神的基層幹部形象,李東學深入了解了焦書記的生平,并反複研究了《焦裕祿》這部電影。他說:“過去那麼多年了,我們重新又回到蘭考拍一部影片,兩部影片之間是否有潛在的一些聯系,或是一種跨越時空的對話,《千頃澄碧的時代》能否給到一種答案或者完成一種回答,這都是我們拍攝之中經常會去交流的一個問題。”
随後,李東學跟随導演,進行了人生首次蘭考之旅。這一趟下來,他看到了充滿年代氣息的紅磚砌成的縣政府,在焦桐廣場瞻仰了焦書記,但帶給他更多的是震撼——現在的蘭考與《焦裕祿》那部電影中的面貌早已完全不同,早就從風沙鹽堿的貧困縣城成為了綠意盎然生機勃勃的現代城市,可以說是天翻地覆。這進而讓他聯想到,未來中國會是一個什麼樣子?未來中國的千頃澄碧又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他在蘭考那段日子裡,發現基層扶貧幹部是那麼有朝氣、有理想,和打了雞血似的長時間駐村工作、與家人分離。如此巨大的付出,讓這些扶貧幹部在講到自己的故事時也難免抹眼淚,但如果被問到覺得值嗎,他們的回答卻是如此笃定——覺得還是值。
在這裡,李東學也借《中國電影報道》的平台,對依然堅持在第一線的基層幹部們表達了内心深處的敬意:“特别難得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完成影片《千頃澄碧的時代》的拍攝,這是一部取材于全中國所有第一書記的縮影這麼一個故事,但是真正付出辛勞的還是你們這些在最前線奮鬥的第一書記們,向你們由衷的緻敬。願我們在新的一年裡,在萬裡晴空下去享受最愉快的時光,在千頃澄碧的田野上,播種最美好的希望。”
甯敬武:導演裡的金融學家
相對于李東學,導演甯敬武早在2015年《為了這片土地》、2016年《毛豐美》、2019年《樵夫·廖俊波》期間就開始創作脫貧題材作品了。
對于蘭考,甯敬武導演的印象更多的還是來自于90版《焦裕祿》,這部電影也與《千頃澄碧的時代》發生了一種跨越時空的對話。90版《焦裕祿》中焦書記帶領群衆種植泡桐抵禦風沙,但今天,我們在電影中看到焦書記當年種植的“焦桐”已經成為了古琴、古筝、揚琴、琵琶等國樂制造基地了,這也展現了電影“扶貧先扶志”的主題——即從觀念上改變貧困人口的思想。
來到當地後,最開始村民以為劇組在拍攝影視娛樂作品,後來開始逐漸認識到拍的就是他們的脫貧,就是他們的真實生活,是以村民對劇組的情感越來越親近,很多人都成為朋友。這也讓甯敬武想起90版《焦裕祿》中,同樣有很多村民加入到了電影拍攝中,當劇組殺青時,他們非常舍不得李雪健老師,也舍不得劇組離開蘭考。
片中貫穿始終的焦裕祿精神在他看來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權利為民的熱血奉獻精神,另一部分是焦裕祿在火車站追種泡桐技術員的那種追逐科學不斷創新的精神——這種精神也重制在了《千頃澄碧的時代》中蘆靖生通過金融扶貧助力蘭考脫貧的故事中,延續了焦裕祿精神的發展;而焦書記的形象也再次出現在了片尾蘆靖生仰望的焦桐廣場的焦裕祿雕像上,以及定檔海報上的銅像上。
《千頃澄碧的時代》要展現一個全新的蘭考,展現一個從焦裕祿時代的蘭考到脫貧攻堅戰完成的蘭考的變化,對甯敬武導演來說也是重讀蘭考和深層讀解蘭考的過程。由于故事是從2014年的蘭考開始,也就是要還原脫貧攻堅戰之初的蘭考,影片選擇的拍攝地實際上是人家即将拆遷的村莊,特意保留下來當作電影拍攝。片中的泥濘小路和小賣部都是臨時搭的景。
這部電影選擇甯敬武做導演還有一個特殊的原因,那就是他的金融背景。在讀電影學院之前,他在銀行的投資研究所工作過五年,算得上導演中最懂經濟、懂金融的一位。因而在電影中,他拒絕了一味在故事中講奉獻、講付出、講苦情,而是全景式、全方位展現中國脫貧攻堅方法論中極為重要的一個環節——金融扶貧這樣一個世界性課題,為世界的脫貧堅定工作提供寶貴的經驗。
導演甯敬武
對于這部電影的創作初衷,甯敬武說:“中國用五年的時間跨度做了這麼大一個工程,讓三分之二的貧困人口擺脫貧困,是個非常偉大的事業,但僅僅通過碎片式的新聞報道,很多人是讀不懂的,是以說希望通過我們全景式的深度展示,除了講述扶貧幹部們的付出,和焦裕祿精神在今天幹部身上的展現,也希望講到中國脫貧的創新——組織創新、方法創新、精準政策,以此完成了世界性的壯舉,講好這個中國故事。”
這樣浩大的工程,該如何通過小人物或小的切入點去展現呢?對于如實反映“真脫貧、脫真貧”的脫貧攻堅戰,《千頃澄碧的時代》必須在以往的影視作品基礎上繼續深入挖掘,研究貧困的根源,研究脫貧真正的難度,隻有這樣才能完成脫貧攻堅戰的描述。因而,在大量采訪的基礎上,甯敬武找到了大量人物原型并加以提煉,最終确立有性格的人物差不多15個以上,以群像式角色展現脫貧風貌,以一個長篇小說的範式做脫貧劇本,以深度現實主義方式書寫脫貧事業。
最令他欣慰的則是,很多扶貧幹部從一開始沒意識到脫貧攻堅戰是如此聲勢浩大的硬碰硬的戰役,當親身參與這一改變曆史的豐功偉業之時,那種幸福感和喜悅感深深刻在了他們心裡。當《千頃澄碧的時代》在河南小範圍放映時,這些幹部的共鳴超乎想象,這種共鳴源自他們心底那份榮耀與感動被見證在了大銀幕上,這令甯敬武收獲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作為導演,甯敬武最大的心願便是,二十年之後,當全世界的觀衆想了解中國脫貧攻堅的時候,《千頃澄碧的時代》是一個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