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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個女入殓師愛上是一種什麼體驗?我的溫柔很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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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總有寫完的時候,電影總有終場的時候。而人的生命也是如此,花開花落,這是人的最後結局。但是人們對于死亡總有這樣那樣的畏懼,連帶與死亡相關的工作似乎都帶着恐懼的陰影。

比如,入殓師。入殓師一直是一種外界看來十分神秘的職業,事實上,這個稱呼是從日本引入的,它有個更加直接的名字——遺體美容師,在人生的終點站,他們用靈巧的雙手為逝者沐浴、化妝,帶給他們體面與安詳。

喪禮為中國古代兇禮之一。古人把辦理親人特别是父母的喪事看作極為重要的大事,很早就形成了一套嚴格的喪葬制度。而到了現代,中國的傳統喪葬禮俗已明顯呈現出頹廢的迹象,總的趨勢是喪葬從簡,受西方文化輸入影響,葬式演進為開追悼會。後來,殡儀館、公墓、火葬場出現,喪事辦理逐漸走向社會化。

但是在今天的社會,入殓師——這個站在逝去的人人生的終點站的服務者卻很少為人所知。

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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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的整容要先把屍體裡裡外外洗個透,噴專門防腐的香水 , 再換新衣、理發 。還得一點點按摩皮膚的裸露部分,從額頭、雙頰、嘴唇、脖子到雙手,都要反複弄遍,直到“起死回生”,使皮膚像活人一般富有彈性 , 再抹上一層油 , 使之富有光澤 ;接着才是化妝美容,節奏要不緊不慢。顔色要搭配得當,眉尾、嘴角 、鼻翼都挺重要,但關鍵還是眼睛 , 能否給人以安祥睡去的感覺。”

“整容一般要因死者生前的社會地位而定。像普通的人,連追悼會也免了 , 就舉行個遺體告别儀式 , 那麼整容的程式就簡化到洗洗臉,梳梳頭,朝口腔内填棉花 , 再塗抹點胭脂了事。”

到現在,對遺體的整容,要求是盡量恢複到生前的面貌。若是青年女子,就用豔麗、明亮的妝容;若是老年人,會以自然為主;有些遺體有缺損,掉了隻胳膊,或剩半邊臉,甚至整個頭都沒了,那就得複制。

電影《入殓師》——願你被世界溫柔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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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大悟從幼稚園就開始學習大提琴,夢想成為一名大提琴師,能在樂隊參與演奏。就像大多數人的夢想一樣,他終究還是因為現實的原因放棄了。從小到大這麼辛苦練習大提琴的大悟,失去了成為樂手的機會,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呢?

一位大提琴樂手陰差陽錯的成為了入殓師,從恐懼,退卻,到接受,喜愛。他受到了朋友的輕視,妻子的威脅,卻仍舊選擇留下。當妻子說他“肮髒”問他“以後怎麼對孩子說自己的工作?”大悟反駁道“你會死,我會死,大家都會死,死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是以入殓師也沒有什麼丢臉的。”

大悟的父親在他六歲時與咖啡店的服務生私奔,留下幼小的他與母親相依為命,從此再未出現過。大悟已經不記得父親的臉,隻記得一些溫馨的片段,但那少得可憐的片段卻一點也不能溫暖他,他恨着父親。

父親曾告訴他,在很久以前,人類還不懂得文字及語言的時候,人們會尋找符合心意的石頭送給對方,收到石頭的人根據石頭的觸感和重量,來判斷對方的心意。比如光滑的石頭表示心情平穩,凹凸不平的石頭表示擔心對方。

原來,最原始的情感傳遞才是真正的心靈溝通,人們不需借助語言(甚至更多時候是謊言),不需依靠表情(可能更多時候虛情假意)就能讀懂對方的心。

大悟意外的接到父親死亡的消息,内心一番掙紮後決定見父親最後一面,當他看到父親冰冷的屍體,終于想起記憶中那張慈愛的臉。父親一生未與他聯系,死時手裡卻緊握着一塊平滑的石頭,他說不出口的愧歉與祝福,終于以這樣的方式在死後傳遞給了大悟。

小說《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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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哪一個男子不喜愛那些溫柔、暖和、甜言的女子呢?而那些女子也該從事一些親切、婉約、典雅的工作。但我的工作是冰冷而陰森、暮氣沉沉的,我想我個人早已也染上了那樣的一種霧霭,那麼,為什麼一個明亮如太陽似的男子要娶這樣一個郁暗的女子呢?

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其實是不适宜與任何人戀愛的。但我和夏之間的感情發展到今日這樣的地步,使我自己也感到吃驚。我想,我是以會陷入目前的不可自拔的處境,完全是由于命運對我作了殘酷的擺布,對于命運,我是沒有辦法反擊的。聽人家說,當你真的喜歡一個人,隻要靜靜地坐在一個角落,看着他即使是非常随意的一個微笑,你也會忽然地感到魂飛魄散。對于夏,我的感覺正是這樣。是以,當夏問我:你喜歡我嗎的時候,我就毫無保留地表達了我的感情。我是一個不懂得保護自己的人,我的舉止和語言,都會使我永遠成為别人的笑柄。和夏一起坐在咖啡室裡的時候,我看來是那麼的快樂,但我的心中充滿隐憂,我其實是極度地不快樂的,因為我已經預知命運會把我帶到什麼地方,而那完全是由于我的過錯。一開始的時候,我就不應該答應和夏一起到遠方去探望一位久别了的同學,而後來,我又沒有拒絕和他一起經常看電影。對于這些事情,後悔已經太遲了,而事實上,後悔或者不後悔,分别也變得不太重要。此刻我坐在咖啡室的一角等夏,我答應了帶他到我工作的地方去參觀,而一切也将在那個時刻結束。當我和夏認識的那個季節,我已經從學校裡出來很久了,是以當夏問我是在做事了嗎,我就說我已經出外工作許多年了。

那麼,你的工作是什麼呢。

他問。

替人化妝。

我說。

啊,是化妝。

他說。

但你的臉卻是那麼樸素。

他說他是一個不喜歡女子化妝的人,他喜歡樸素的臉容。他是以注意到我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化妝,我想,并不是由于我對他的詢問提出了答案而引起了聯想,而是由于我的臉比一般的人都顯得蒼白。我的手也是這樣。我的雙手和我的臉都比一般的人要顯得蒼白,這是我的工作造成的後果。我知道當我把我的職業說出來的時候,夏就像我曾經有過的其他的每一個朋友一般直接地誤解了我的意思。在他的想像中,我的工作是一種為了美化一般女子的容貌的工作,譬如,在婚禮的節日上,為将出嫁的新娘端麗她們的顔面;是以,當我說我的工作并沒有假期,即使是星期天也常常是忙碌的,他就更加信以為真了。星期天或者假日,總有那麼多的新娘。但我的工作并非為新娘化妝,我的工作是為那些已經沒有了生命的人作最後的修飾,使他們在将離人世的最後一刻顯得心平氣和與溫柔。在過往的日子裡,我也曾經把我的職業對我的朋友提及,當他們稍有誤會時我立刻加以更正辯析,讓他們了解我是怎樣的一個人,但我的誠實使我失去了幾乎所有的朋友,是我使他們害怕了,仿佛坐在他們對面喝着咖啡的我竟也是他們心目中恐懼的幽靈了。這我是不怪他們的,對于生命中不可知的神秘面我們天生就有原始的膽怯。我沒有對夏的問題提出答案時加以解釋,一則是由于我怕他會是以驚懼,我是不可以再由于自己的奇異職業而使我周遭的朋友感到不安的,這樣我将更不能原諒我自己;其次是由于我原是一個不懂得表達自己的意思的人,而且長期以來,我同時習慣了保持沉默。

紀實《殡葬人手記》——托馬斯·林奇

被一個女入殓師愛上是一種什麼體驗?我的溫柔很冰涼

在我們這個小鎮,每年我要安葬大約一二百名死者,此外還有幾十人火化。我代售棺柩、墓穴、骨灰甕,附帶供應墓石墓碑。如果客人需要,我也代訂鮮花。

除了這些有形商品,我最主要的一項業務是殡儀館服務。殡儀館面積一萬一千平方英尺,是一棟很講究的建築,精美的護牆闆和天花線,粉刷成淡雅的色調。全套設施經過重複抵押,貸款要到下個世紀才能還清。交通工具包括一輛靈車、兩輛弗利特伍德牌轎車和一輛深色車窗的小型貨車,最後這輛車,價目表上稱之為服務車輛,但鎮上的人都管它叫“死亡馬車”。

至于服務項目,過去采用一條龍标價法,客人很友善,隻要單選一項就行。那是個大數字。現在不同了,按規定,服務項目必須逐條開列。價目單長得不得了,一行一行,密密麻麻地列出項目、價格和編号,以及斜體字标出的棄權項目,看起來如同菜單或西爾斯百貨公司的商品目錄。有時還須加上一些聯邦政府的規定,比如出車路線或後窗除霜什麼的。大半時候我一身黑衣,提醒鄉親們這是什麼場合,大家不是來閑聊的。價目單底下仍是一個大數字。

生意正常的年頭,營業額接近百萬,其中的百分之五,差不多就是盈利。鎮上唯此一家殡葬商,我的生意穩如磐石。

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并不偏重于一星期的某一天或一年的某一月,也沒有哪個季節顯得特别。星辰的運作,月亮的盈虧,各種宗教節日,皆不預其事。死亡地點更是草率随便。在雪佛萊車裡、在養老院、在浴室、在州際公路上、在急診室、在手術台上、在寶馬轎車裡,直立或躺着,人們随時撒手西歸。雖然由于我們一向重視生命,為了挽救生命不惜動用一切手段和裝置,而使死亡常常發生于某些特定場所——如康複病房,以及條件更好的重症監護病房——但毋庸諱言,死者對此毫不在意。在這個意義上,我埋葬和火化的那些死者與過去的死者并無二緻,對他們來說,時間和空間已變得全然微不足道。事實上,意義的喪失正是重大事件即将發生的頭一個明确迹象。接下來,他們停止了呼吸。就此而言,“胸部槍傷”或“休克和損傷”,肯定比“腦血管意外”或“動脈硬化”更緊急,但是,無論死因為何,沒有哪一種死因比别的死因更不重要。死,隻要任何一種死因便足夠。死者還能在乎什麼?

我很抱歉不得不又一次老調重彈,但這正是我們這一行的核心問題:一死萬事空,世上再沒有任何事能施加于你,為你發生,和你一起出現,或因為你而發生,給你帶來好處或對你造成傷害。我們為善為惡,如果影響确能及于他人,都是僅對生者而言,在他們身上逐日積累,你的死也是相對于他們而發生的。生者無法擺脫這些,你則不然。你的死為他們帶來憂傷或喜悅,使他們有得或有失,留下痛苦或快樂的回憶,并且拿到的葬禮費用收據,及郵寄來的要付的賬單。

此時此刻盤旋在我腦海裡,這樣淺顯的道理,本是不言自明的。然而對我的老嶽母,對于那位教區牧師,對于那些我總能在理發店、在雞尾酒會、在學校的家長會上邂逅的陌生人,對于那些像花崗岩一樣固執,仿佛出自神聖職責似的召我前去,要求我在他們死後做這做那的人,則似乎是最不可了解的事。

要我說,讓死者安息,這就是你要做的。

有朝一日你離世而去,平伸你的腿好好躺着,工作已結束,讓你的丈夫或太太或子女或兄弟姐妹決定,是土葬還是火化,是讓你随着加農炮的一聲巨響抛出天外,還是留下你躺在某處的深溝裡風幹成木乃伊。不管怎麼說,這不是你看熱鬧的日子,你是死者,而死者一無所求。

詩歌《墓床》——顧城

被一個女入殓師愛上是一種什麼體驗?我的溫柔很冰涼

我知道永逝降臨,并不悲傷

松林中安放着我的願望

下邊有海,遠看像水池

一點點跟我的是下午的陽光

人時已盡,人世很長

我在中間應當休息

走過的人說樹枝低了

走過的人說樹枝在長

意義

被一個女入殓師愛上是一種什麼體驗?我的溫柔很冰涼

▌也許你不曾參加過葬禮,但全世界每一秒鐘就有兩人死亡。你讀完上一句話的工夫,世上就少了8個人。現在少了14個。既然死者不能自理,就得殡葬師代勞。

▌你要明白人死如燈滅,一生不過是白駒過隙。死人是最不可怕的,雖然你給他們修整遺容遺體,他們并不會對你說謝謝。但是他們乖乖聽話,又不亂跑,最重要的是你做的服務,他們一般都不會要求你返工的,這樣優質的客人,在活人的世界中可不好找啊。

▌沒有人可以告訴我們,死去的旅程到底通向何方。隻希望在他們生命的最後一刻,仍然被溫柔對待。

▌我覺得,起碼能讓我們想一想活着的價值。如果死不能選擇,隻能有一種樣子,活着卻可以有無數種選擇,不必隻像一塊鐘表一般,在忙忙碌碌中轉動。

▌我這樣送走他一程,覺得心裡特别有安全感。

▌入殓師的工作對于死者來說毫無意義,或許隻是給生者最後一次将厚重的情感釋放出來的機會。

▌“大了”,曾經是天津人對婚喪嫁娶組織者的稱呼。現在的“大了”,專指從事白事的組織者。其實就是我們現在常會聽到的一種職業---入殓師。之是以天津人要給入殓師起這個名字,或許其中包含着這層意思:人們覺得他們能把死——最困難的這件事情,打包了結。

▌入殓師們不想感動中國,隻求無愧于每一個經過自己手而送走的逝者。

被一個女入殓師愛上是一種什麼體驗?我的溫柔很冰涼

“入殓師”這個職業你一定聽說過(沒聽說過的盆友們請問度娘),你會怎樣看待這個職業的從業者呢?會害怕他們?鄙視他們?還是尊重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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