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更了有三天,并不是我偷懶(雖然我确實想偷懶~),隻是因為回内黃參加了一場婚禮——我的好同學好朋友好兄弟好兄長小鵬老哥終于同我的好同學好朋友可可愛愛的小涵同學結婚啦!
暴風哭泣~2008~2021,13年的愛情長跑終成正果。啊,誰說學生時代的愛情走不到最後呢?簡直胡扯!
真的好高興啊!以前參加婚禮隻是例行公事,甚至連新郎新娘的面兒都見不着,就是過去随個份子吃個飯然後拍拍屁股就走了。
但是但是,這次不一樣!!!
小鵬和小涵的婚禮是無論如何我都要去到現場的!如果不去,我覺得我會終身遺憾!是以哪怕我在千裡之外哪怕有天大的事情哪怕XXXX,我也要去!所幸,我沒在昆明,也沒在鬼門關,就安安穩穩地在新鄉苟活,不工作沒大事,說去就去。
9月7号的晚上,小鵬就打來電話告知了我這個事情,說婚禮時間定在9月28号,我說沒什麼問題,一定到場。
然後我就在9月27号的下午坐公交到了新鄉站,我還特地選了一輛Z開頭的跑的較快的火車,可是萬萬沒想到!它竟然——晚!點!啦!
剛開始顯示屏顯示晚點25分鐘,我說那就等25分鐘吧!結果25分鐘過去了,顯示屏竟然直接顯示“晚點未定”!尼瑪,這樣耍人好嗎?
我急得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嘟嘟囔囔的往外走。思考了一下究竟是等待還是改簽還是坐大巴走。等待漫漫無期,改簽仍有晚的可能,隻有汽車最穩妥。于是我回到售票大廳退了火車票,急匆匆地往汽車站趕。
新鄉汽車中心站就在火車站旁邊,我跑過去買了到内黃的車票,時間一看還有兩個小時,中午沒吃飯,肚子餓得咕咕叫。于是跑到平原商場一家叫渝來魚愛你的小店吃了一份酸菜魚。剛端上來的時候我覺得份量真大,好實惠啊,吃着吃着才發現,魚都在上面,下面是一大堆豆芽和酸菜。
吃完飯就往回走,回到汽車站的時候大約四點,汽車還有半個小時。于是就坐在大廳左等右等的等了半個小時。四點半坐上車,我心裡送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可以在今晚趕到内黃了。
在車上給小鵬發了個微信,他問我到了沒有,我說要到晚上八點了。他說沒事兒,來了直接去飯店就行,訂好房間了。
以前在新鄉上大學,都是從安陽坐火車走,記憶中隻有一次從内黃坐汽車到新鄉。之是以經常坐火車一是價錢相對便宜,二是時間短。但坐汽車可就受罪了,時間長不說,還貴。
汽車在路上奔馳着,外面漸漸開始下起了雨。我心裡想,到内黃了可千萬别再下雨了,再下雨我就沒辦法騎着松果電車到飯店了。
一路無話,在車上睡了一覺,左翻右翻,終于到内黃老車站了。
下車後,雨已經小了很多。
我給小鵬發微信說我到了,打算騎共享電車過去。
他說,那你先過去,别吃飯,到飯店報我的名字,先開個房間放東西,休息一下。
在路邊,我掃了一輛松果電車,打開百度地圖,一溜煙地開走了!
哇哈哈哈哈,再次在内黃這座小城奔馳,夜晚,霓虹,燈光,小雨,微涼,我騎着車飛馳,簡直爽翻了!仿佛我又回到了百無禁忌張牙舞爪無憂無慮的十二三歲!此刻,我就是世上最亮的仔!滿肚子的豪情滿肚子的熱血滿肚子的年輕滿肚子的張揚!
我和我的朋友們都很年輕,我們打着傘走在那些雨夜,暢享着未來、青春和夢想!我們大聲地笑大聲地哭大聲地鬧大聲地吵大聲地奔跑在内黃這座小城大大小小的街道!
13年的光陰過去了,朋友們,我愛你們,我愛你們,如此地深愛!
每次回到這裡,仿佛遊魚回到故鄉,這裡有我的青春,有我的夢想,重要的是,有我的朋友。有你們在,我就不會孤單,即便在雨夜我也不會感到寒冷。
兄弟們,朋友們,同學們,讓我們再次歡聚一堂吧!
外面的世界那麼殘忍那麼龐大那麼的充滿誘惑那麼的無奈那麼的掙紮,但是來到了這裡,就把所有的疲憊都放下吧!沒有人會嘲笑你的脆弱譏笑你的天真和幼稚,這裡沒有敵人沒有勾心鬥角的同僚沒有難搞的上司上司沒有做不完的工作加不完的班!
朋友,這裡什麼也沒有,隻有你的朋友,隻有你年輕的脆如薄翼的過往,它們熠熠生輝,在靜待你的歸來!
如果不是因為小鵬,我不會回到這裡;如果不是因為小鵬,我不會見到這麼多的故人!
無論如何,都謝謝小鵬這些年來對我的照顧。
我們因同學的身份而結識,後來成為朋友,可是這麼多年來,你如同兄長如同老師,教誨了我很多東西,雖然可能我大多都沒有學會。但這些年有你的陪伴,我減少了太多的寒冷和孤單。我是一個孤獨的孩子,不讨人喜歡,沒有太多的朋友,有時覺得隻有你胸懷寬廣而博大,能容忍我所有的孤僻和怪異。
我不止一次地想過,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的遺囑一定是留給你的。我有一些日記本和照片,另有一些閑碎的紙質文檔和電子文檔,就在我家裡書櫃的底層和我的電腦裡、網盤裡存放着。留給你做個念想。
害,不說了,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還是讓我們回到故事吧。
我騎着電單車仿佛騎着戰馬,高舉着馬刀鬥志昂揚,奔向萬軍的戰場。十五分鐘後,我到了香榭時尚旅館(内黃旗艦店)。
打電話給小鵬,說怎麼着,我進去?
他說,進去先進去,一會兒我就到了,咱們去吃飯!
呦,您這新郎官的,結婚前一天晚上不好好休息,這都九點多了,再拖拖估計到十點了,還有時間吃飯?
我進入飯店,在前台那裡開了一間房,到了三樓307。
好家夥,真是托小鵬的福,這是我此生住過的最好的酒店。
地面上鋪着軟軟的地毯,床頭還貼心地放着杜蕾斯——啊,難不成進階點兒的酒店都會有這種服務?我拿起那個盒子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在屋裡左轉轉右轉轉,欣賞着這裡的金碧輝煌。不多時,小鵬打來電話讓我下去。
到了門外,我瞅了瞅,一個人也沒有啊?這人呢?人跑哪去了?發微信,原來車停在不遠的地方,人都在車裡呢。
我鑽進車的後座,已經坐得滿滿當當了,三個人,不認識,想來是小鵬家裡的朋友吧。
小鵬在駕駛座打電話,安排飯店。
交談中知道今天是個大局,十五六個人。嘿,來之前我還以為見不到他,看樣子這還準備呼朋喚友一醉方休呢?
開着車,轉了一個彎,來到了青山糊辣魚,我和其他三位朋友先上樓,他接着去接其他的人。
我們來到三樓包廂,我不認識其他三個人,又不怎麼會搭話,實在是略有點兒小尴尬。他們聊着天,抽着煙,我就坐在沙發上,看看手機發發呆。
沒多久,嘿,熟人來了。門推開,呦,這不“藏獒”同學嘛,白了富态了,看來近些年小日子過得不錯,上一次見他還是在2018年的春節期間。一眨眼,三年又過去了。
我想到江南說,往事又是三年,人生一如潮水。
我站起來和“藏獒”同學打招呼,他問我現在做什麼呢?啊,好尴尬啊。我這種無業遊民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就支支吾吾地說也沒幹啥,閑着。他也沒再多問。
第二個來的熟人是張同學,呦,張同學仍舊很白,但富态了,看來小日子也過得不錯。張同學問我,現在在做什麼呢?噢,對了,你是不是考上研究所學生了。
啊,我心痛,為什麼你們都開口就問我在做什麼,我啥也沒做啊。
(後來,這種對話又發生了好幾回,可夠我難熬的,看來這人哪,還是得有個正經工作,要不然老友見面,對話都沒法對了。)
我小聲地對張同學說,是考上了,不過我後來不想上,就退學了。
張同學和“藏獒同學”一樣,也沒再接着追問,隻是回了句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就好。嗯,還是如此地貼心暖男一枚。
慢慢的人多了起來,小鵬也回來了,大家入席就坐,一個大圓桌坐得滿滿當當的。
哎?我定睛一看,還有個女同學,我本來不知道是誰。可後來聊天聊開了,才發現,呦,也是老同學,小研同學嘛。
當年班裡面誰英語最好,那除了小研同學就數得到咱了嘛!哈哈,開玩笑~哎,小研同學旁邊這個也是熟人,都是同學,這不是小偉同學嘛。你們倆······這是在一塊兒了?害,你看看,這人生際遇啊,真是不可琢磨!
席間,逮到空我問小鵬今晚還回家裡嗎?他說,回,不過你們就不回了,住在飯店裡。我又問,小涵現在在家?他說,她現在在家。
人特多,他要顧及大局,我們也就沒有說太多話。
吃完飯後,回到飯店,我和另一個朋友住一間。
臨走時我問小鵬,明天我們是直接去酒店?還是······
他說,明天先去我家,然後去接新娘。
我原先一直以為我不用去他家,這一聽我樂了,說,我還以為不用去你家呢?
他說,去去去,明天六點半,坐車過去。
一夜無話,這一路奔波,又一頓飯吃下來,可把我累壞了。回到房間,和另一位朋友寒暄了幾句,也沒說太多,我們就躺下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來到飯店一樓等其他人。外面下着雨,行人車輛寥寥無幾。小鵬打來電話問起來了沒有。我說起來了,正等人呢。
張同學昨天沒住飯店,他家離得近,就回家住了。他來後上樓把其他人叫醒,大家坐車去往小鵬家裡。
到小鵬家後,雨已經下得很大了,車停好後,我打着傘下了車,進到他家。以前來過兩次,國中畢業一次,高中畢業一次,家裡沒什麼大變化。大門口挂着紅旗,人群聚集在一起。
我穿過走廊,看見小鵬已經穿好了中式禮服,正張羅着伴郎趕緊換衣服。看見我來了,他撫了撫我的手臂,算是打了個招呼。他打着電話,忙裡忙外的。
我和其他賓客無事,就在院裡或者走廊下待着,走來走去。期間,有人給我發了一個胸前挂的紅花,上面有“迎賓”兩個字。還發了四個包着的紅包。
我瞅機攔着小鵬問這紅包是給誰的啊?他說,拿着,到新娘家會有人跟你要的。然後,我就稀裡糊塗地把紅包揣兜裡了。期間,他把一件西裝外套交給我,讓我拿着。我就拿着西裝拿了一路,從家裡拿到新娘家,又從新娘家拿回來,最後到了酒店他才用到。
在廚房門口,他伸手招呼我過去吃早飯,我在想吃不吃呢?後來想還是吃點兒吧,幸虧吃了,因為後來婚禮的程序一直進行到一點左右才完畢開席。吃飯的時候,我問他,什麼時候走。他說在等車,還有車沒來,等車隊齊了就走。
然後我就又無所事事晃蕩起來,期間見到了19年1月份曾經共事過的郭姐,上前打了個招呼。
啊,車隊終于來了,在和衆多賓客聚在一起拍了一個出發視訊後,我們終于出發去新娘家裡了。
等車開後我才發現,我是不是坐錯車了?我怎麼和四個伴郎坐在一起?這是不是伴郎的專車啊?伴郎分别是“藏獒”同學、張同學、小偉同學和小鵬的一位同僚,小偉同學開車,我和“藏獒”和張同學擠着坐在後座,哎,可難受死我了。
他們在一起叽叽喳喳聊天,我實在不知道怎麼插話于是基本上我都是沉默不言。車開着開着胎氣不足了,于是中間協調換了一次車。他們四個伴郎換另一輛車先走,别耽誤了娶親。
我嫌太擠,就沒有跟着換車,于是和另一位朋友開着車慢悠悠地找修車店。
這位朋友其實也是有淵源的,多有過幾面之緣,算是高中校友。那時我去找小鵬玩,時常能夠看見他,一起在食堂吃過幾次飯。不過,顯然,他已經不記得我了。
中間在一家修車店充了氣,緊趕慢趕趕到了新娘家。
一下車就蹬蹬蹬往樓上跑,看來新郎伴郎已經進屋了。人太多了,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的。我個子矮,啥也看不見。不過好在沒一會兒,人少了,我趁機擠了進去,拍了幾段視訊,幾張模糊不清的照片,算是個留念。
小涵同學沒什麼變化,穿着大紅衣服坐在床上,伴娘們鬧着新郎伴郎做遊戲,她哈哈笑着。
哎,我心裡一陣平靜,感慨萬千。要說,當年還是在我和小涵同學同桌期間,她和小鵬漸生情愫慢慢地走到了一起,他們兩人的感情國中階段就頗多磨難。
後來上高中上大學,我們分開了,不再朝夕相處,對他們後來感情的發展就不太了解了,但現在總算是走到了一起。都是熟人,心裡也覺得莫名地開心。就好像人都樂于看到自己的朋友之間喜結伉俪,頗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味。
遊戲還在繼續,我來到樓下,郭姐走了過來,問了我幾句話。
新郎新娘下來了,大家都紛紛坐車重新回新郎家。
我又和四個伴郎坐在一起了。哎,我就是認車,早上就坐這個車,是以來和回也坐這個車。這車好像是伴郎小偉的。我想換個車不用擠,後來看看,終究沒換成。
“藏獒”同學說,上來吧上來吧,一塊兒走。于是,我就又和四個伴郎返程了。
期間小鵬打電話過來叮囑我不要把西裝忘了,我叫他放心,拿着呢。
回去的路上輕松了許多,“藏獒”同學坐在我左手邊,偶爾我們會聊兩句話,雖然其實也沒說太多。其實也是和我的心裡有關吧,總感覺人家現在事業有成愛情美滿的,自己還毫無建樹,從心理角度上來說或多或少都會有壓力,心中沉悶,自然也就不想多談。
把新娘接新郎家後,拍照、拍全家福······一系列儀式做完後,終于可以去酒店吃席啦!
去酒店我還是坐的小偉的車,不過我們首先拐到張龍技校去接小研同學。
一路無話,期間小鵬分别給我和小偉打電話問我們到哪了,當時就在一個紅綠燈,轉彎就到了。
停了車我跟着小偉就往酒店裡跑,跑上樓正好看見小鵬在門口。我趕緊把西裝遞給他,他接過急急忙忙進去換衣服。
我在門口接待處交了禮金,走進宴會廳,好家夥,可真是夠輝煌夠洋氣的——燈光blingbling的閃哪,T台、城堡、花籃、還有那種我叫不出名字的類似拱門的裝飾······一樣不少。
我在人群裡掃來掃去,想着應該坐在哪比較好?正好看見伴郎們在T台右側最前面的一桌,就和老同學們坐一起吧。
我走了過去,見到小安同學,我叫了聲他的名字,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安同學笑着說,呀,也是好久沒見了。
(現在是淩晨5:30分,從淩晨三點開始,我已經碼字碼了兩個半小時了,把我累死了,目前已經到五千字了,要是我再詳細寫寫,估計能沖擊七千字了,啊,可真是我寫過的有史以來的單篇的最長的文章。)
婚禮儀式開始前,我們的國中班主任來了。
好家夥,小鵬真是666,結婚把班主任都給請來了。可見小鵬絲毫沒有我畏懼見老師的心理,和老師的關系之好簡直讓我難以望其項背。
“藏獒”同學、張同學、小偉、小研、小安,都上前去打招呼,我猶豫一下,想到雖然現在自己混得不咋地,不如前面那些同學有錢有勢有婚姻有家庭,但······班主任來了,大家都上前問好,我不去于情于理怎麼着都說不過去啊,不能當縮頭烏龜。
我心一橫,還是硬着頭皮上去了。
音樂聲很大,我擔心老師不記得我,握着班主任的手,大聲地介紹自己:老師,我XXX。老師笑着應和。
後來大家散開,我也回到位置上。
婚禮儀式是在12點08分開始的,一切都在照常進行,在司儀的主持下,大家鼓掌、拍照、互動,我沒事兒,跑來跑去的,一會兒坐在位置上看,一會兒湊上前去看······
儀式進行過程中,班主任朝我看了兩眼,出乎我意料地走了過來在我旁邊坐下,問我現在在做什麼,我立馬心虛得不得了,不想讓老師失望,是以沒有像和其他同學那樣如實相告。隻是說我想着考個事業編公務員的,最近就在準備這些。算是把這個話題掀過去了。
接着班主任又一一詢問我“藏獒”同學、張同學、小偉同學、小研同學等人的相關情況,問他們現在在哪座城市在哪工作。
其實我對他們也不太了解了,知道的情況也僅限于這十幾個小時内的閑聊,但老師問了也不能不答啊,于是就把自己知道的僅有的資訊和老師說了說,”藏獒“好像在鄭州、張同學在許昌、小偉小研他們兩個現在在一塊兒了······
儀式在不斷地進行······新郎新娘宣誓緻辭、雙方父母緻辭、伴郎伴娘緻辭······
進行到末尾的時候,開始了拍照,先是家庭照、兄弟姐妹照、然後是新郎新娘伴郎伴娘照,再然後是朋友照、同學師生照等等······
總之,小鵬小涵的照特别多,小鵬不僅請了國中班主任,連高中班主任也請了,一撥人上去一撥人又下來,光我就上去了兩回,最後終于拍完了。
大家坐在位置上開始吃飯,本來新郎新娘要挨桌敬酒的,但是時間不夠了,于是就全場一起象征性地舉了一下杯,恭賀新人結婚大喜早生貴子。
······
小鵬小涵來到我們這桌,此時大家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他倆也就坐在這裡稍作休息,小涵坐在班主任的旁邊,大家說着曾經的事情和現在的事情······我默默地聽着,吃飯······
啊,現在想來,我和小涵從始至終,從我開始來到後來最終離開,都沒有單獨說上一句話,是為一憾哪。
(天色已亮,我在想是不是應該出去吃個飯再回來接着寫······)
後來,衆多賓客都開始陸續退場離席,小鵬和小涵估計是出去送人了吧。我們這桌師生老同學,也收拾收拾起身往外走去。臨走時班主任關切地問我,XX,吃飽了沒?我恭謹地趕緊回話說,吃飽了吃飽了。
我拖拖拉拉地走在最後面,門外小鵬果然在這裡。
我在一旁站着,等他送走了一衆老師同學後,我們終于逮着機會單獨說兩句了。
我走上前,他問我,你是直接回新鄉?
我說先回家一趟吧,拿點兒東西。
他說,那行,你看看怎麼回去,這宴會廳裡面還需要收拾收拾。
我轉身要走,想了想還是拉着他的手往裡走了走,小聲地說,我見其他同學都是直接當面給你紅包了,我進來的時候看見門口有收禮的,是以就把禮金交在這裡了。
此刻,桌子就在我們旁邊,我指了指那個男方的牌子,跟他解釋說,那個老大爺似乎把我的名字寫錯了,你記得看看,别以為我沒交,失了禮數,顯得我多不懂事似的。
他笑着說,行行行,知道了,沒事兒。
我又握了握他的手,不舍地說行,那沒啥事兒,我就走了。
他說,好,路上慢點兒。
然後,我轉身離開,走出酒店。
雨紛紛揚揚地下着,我撐開傘,步入雨中,走向不遠處的汽車站,心裡百感交集,說句老實話,這一别,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了。雖然隔得不遠,他在鄭州我在新鄉,可是,可是啊可是······唉······
隻因人在風中,命運不由你我。
以前國中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快點兒長大,因為長大了意味着自由,大人們不用上學,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見誰就見誰。
後來我真的長大了,我才發現,我同朋友們見面的次數、聯系的次數、說話的次數,幾年下來,甚至不及當初在同一個教室待一個星期的次數多。
以前我老覺得時光很溫柔,它會一下一下把我們磨成溫潤的璞玉,現在我發現時光其實是一把殘忍的刀,一刀一刀切割我們的血肉。
我們這一生能留下些什麼呢?掙了一些錢,花了一些錢,見了一些人,經曆了一些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也許死不瞑目,也許含笑九泉。
兜兜轉轉,驿馬四方,披星戴月,失去了什麼?又得到了什麼?青春?夢想?年輕?時光?
唉,又說的不喜慶了······
該結尾了,現在是六點三十分,窗外的小鳥叽叽喳喳。我想為這篇文章好好的結個尾。可是,寫到這裡,我似乎寫不出一個出彩的結尾了。
我想來個光明的結尾,畢竟這是一篇祝賀朋友結婚大喜的文章。七千字下來,就差這臨門一腳了,可不能給寫殘了。
是以······
是啊,生活很殘酷,對于某些人來說。
但,小鵬,很慶幸認識了你,與你攜手一程走過了一段青春年少的時光——(這家夥,寫得我怎麼像是在告白似的,哭死~)——總之呢,意思就是——
小鵬,新婚快樂!咱們來日方長,我相信你,婚姻也許是很多人的墳墓,但不會是你和小涵的。
無論如何,朋友們,加油吧!
(我要去吃早飯了~)
(我還是覺得這個結尾寫得不好,一點兒也不熱血,太平淡了。但在碼了七千字後,這也是可以了解的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