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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尋+資訊流之争的本質:流量巨頭們的生态效率法則資訊流+搜尋賽道:位元組的進擊,騰訊的隐忍

作者:向善财經
搜尋+資訊流之争的本質:流量巨頭們的生态效率法則資訊流+搜尋賽道:位元組的進擊,騰訊的隐忍

詹姆斯·格雷克在《資訊簡史》中說,“應對資訊過剩的政策多種多樣,但歸根結底,本質上可歸為兩類:要麼是過濾,要麼是搜尋。當資訊變得廉價時,注意力就變得昂貴了。”

這個年頭最貴的不是黃金,也不是石油,而是你的注意力。

根據Morketing盤點了2019年全年的網際網路企業廣告營銷收入資料統計顯示,2019年百度廣告營收為781億元,騰訊廣告營收為683.77億元,位元組跳動廣告營收達到1500億元。

與此營收排名極其相似的另一個事實是,在各自資訊流産業務方面,位元組跳動做資訊流最早,百度次之,騰訊最後。紮克伯格也許沒有想到,當Facebook在網際網路營銷中首次提出資訊流概念數年之後,在遙遠的東方,一家廣告營收為1500億的公司就此誕生。

事實上,以算法為核心的資訊流産品時至今日,已經逐漸“本土化”,随着百度APP月活的增長,人們再次聚焦搜尋技術的價值,于是,搜尋+資訊流成為另一條火熱且誘人的賽道。

<h1 class="pgc-h-arrow-right">資訊流+搜尋賽道:位元組的進擊,騰訊的隐忍</h1>

2月28日,位元組跳動推出“頭條搜尋”App,Slogan為“頭一條就是你想搜的”,并相繼與各大安卓應用商店上線。張一鳴曾在去年公開表示:“如果沒有搜尋場景的拓展和優質内容,今日頭條的增長空間可能隻剩4000萬DAU。”

“做搜尋并非競争驅動,而是基于産品使命和使用者需求。”朱文佳表示,頭條是一個資訊分發平台,搜尋是資訊分發的一種基礎形式。使用者在頭條上看到一個内容,經常會想要了解更多相關資訊。即,通過搜尋使用者能夠更精準地找到自己想要的資訊。

頭條搜尋的正式亮相,意味資訊流+搜尋的競争進入到新的階段,百度騰訊都早已虎視眈眈,一場新的“搜尋+資訊流”之争即将再度上演。

2019年11月,騰訊宣布将旗下資訊流内容服務整合更新為全新品牌“騰訊看點”。使用者可以在微信、騰訊QQ、QQ浏覽器三個平台内通過騰訊看點來浏覽文章、圖檔、小視訊、短視訊、直播等内容。

騰訊整合資訊流内容,位元組推出搜尋服務,而百度卻已經正在搜尋+資訊流的賽道上奔跑已久。

搜尋+資訊流之争的本質:流量巨頭們的生态效率法則資訊流+搜尋賽道:位元組的進擊,騰訊的隐忍

今年1月8日,QuestMobile釋出《2019中國移動網際網路八大關鍵詞》中顯示,移動網際網路使用者同比增長連續達到曆史最低,與此同時,依靠搜尋+資訊流百度APP實作了存量中的難得增量。

QuestMobile的資料顯示,百度移動端信移動端滲透率88.4%,是行業内最大的資訊流應用。而來自百度Q2财報的資料則顯示,今年二季度,百度資訊流使用者使用時長同比增長33%。

是以,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是,搜尋+資訊流的雙核體系是一種在存量市場中挖掘流量增量的有效方式,這也是騰訊要整合旗下資訊流内容服務的原因所在。

以微信、騰訊QQ、QQ浏覽器為平台,通過更新後的資訊流品牌“騰訊看點”,騰訊将原本獨立的三個産品團隊化整合歸一,首先要做的就是在技術引擎和内容分發機制上實作技術上統一,同時,在業務端,以騰訊看點為主打品牌,将原本分散廣告業務加以整合,以形成完整的資訊流能力。

而搜尋對于騰訊來講,産品内部需求始終大于外部檢索需求,是以,微信搜尋可能将繼續延續平台内部定位。搜尋對于騰訊來講外有搜狗搜尋做支撐,内部依托社交平台滿足使用者特定需求已經足以。

從上線資訊流産品的時間節點上來看,2012年8月份今日頭條上線,2016年10月百度釋出搜尋資訊流産品,直到去年11月騰訊才推出“騰訊看點”。

在對待資訊流的态度上,騰訊延續一貫的對于産品的謹慎,這種謹慎也展現在去年的公衆号改動上,從訂閱模式到“訂閱+資訊流”的轉變對于整個微信内容生态的影響是持久和長遠的。

其實,微信作為體量如此之大,使用者覆寫如此之廣的超級産品,任何的變動都必須是小心翼翼的,但如何讓現有的内容生态體系更好地為資訊流、為社群服務一定是騰訊目前重點考慮的問題。

對于騰訊來說,QQ、微信作為社交大學營,其實也有很多可打的内容牌,正如當年一場紅包雨就占據了移動支付的半壁江山,社交作為微信的底牌,不到關鍵時刻微信是不會輕易動用的。

資訊流“三分天下”是表,流量生态效率是裡

頭條做搜尋能撼動百度嗎?恐怕很難,但搜尋對于頭條來說又不得不做,現有的流量産品矩陣下,頭條需要一個搜尋工具去對現有内容體系進行整合,同時以“搜尋+資訊流”挖掘的新的變現機會。

一個顯而易見但又容易被忽略的事實是,頭條做搜尋初期可以不考慮變現,但在終歸需要走上變現之路。

存量時代的流量之争,實質上是流量生态效率之争。搜尋+資訊流雙核流量分發或許不完美,但卻是當下各家提高流量生态效率的必然選擇。

在網際網路江湖團隊(VIPIT1)看來,做搜尋實際是對現有流量的體系化整合打通流量廣域覆寫,而做資訊流則是強化流量協協同,讓内部的流量動起來,進而産生更多的變現價值。

我們嘗試用E=C1·C2·T的流量生态效率模型來分析其中的邏輯,即:

流量生态效率=流量廣域覆寫(Coverage rate)×流量協同(Coordination)×流量轉化效率(transform)

比如說,百度知道問答與知乎之間的流量關聯,知乎作為一個專業化的社群平台,無論内容深度還是專業程度,都要好于知道問答,但閱聽人相對較為狹窄,而百度知道問答雖然深度、專業度不足,但勝在閱聽人廣泛。再往上則有百度學術,滿足更垂直、專業的社群交流需求。

兩者之間的關聯,則是揚長避短,實作了生态流量的最大化效率。

再比如,騰訊以搜尋完成旗下内容平台的整合後得以形成完整的流量體系整合,在以為微信(社交)為架構的前提下,打通小程式内部資訊到公衆号再到微視短視訊的流量流動性,進而形成新的流量協同機制,提高整體的流量生态效率。

這也是為什麼一直以來,微信都想把搜尋深入到小程式内部,以擷取更廣域的流量抓取和整合的能力。

是以,百度、騰訊、位元組以搜尋+資訊流名為分割各自流量疆域,實則都是在不斷提升自身流量生态效率,即一個流量生态中不見得每個部分都有很強的變現能力,更需要達成一種整體流量效率。

這有點類似于亞馬遜、阿裡、美團等企業的“生态效率”,事實上如亞馬遜、阿裡、美團,并不是所有業務都盈利,但這些盈利與虧損業務綜合起來,整體上達到生态生産效率的提升。

深究其源,在于網際網路本質使然,網際網路經濟活動的主體是生産者、消費者和第三方管道,而網際網路技術本是實際上起到的是管道的承接作用,是以作為本質上的第三方,網際網路的商業本質就是增值服務。

是以,這個第三方管道的效率越高,其價值自然就越大。資訊流之所成為各家趨之若鹜的“香饽饽”本質原因就在于這項技術有效提升了流量協同(Coordination)和流量轉化效率(transform),進而提升了整體流量生效率。

在變現方面,資訊流的變現優勢已經不必贅述,資訊流成為百度的“現金牛”業務也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在提供強力變現能力的同時,資訊流對于流量生态效率的負面作用其實也顯現,一方面是算法驅動下資訊繭房可能存在的增量資訊分發瓶頸,另一方面,以大資料分析為基礎的推薦精準度也亟需提升。

舉個栗子,最近網際網路江湖編輯Evin在某平台購買了一雙球鞋,但仍然收到各個平台的改款球鞋的資訊流廣告推送。這個老生常談的“事後諸葛亮”問題,其實不僅僅是“資訊繭房”問題,而是由資料壁壘産生的不同平台間的資訊不對稱所引發。

是以,資訊流不僅僅需要依靠算法端優化獲得精準度提升,同時也需要達成一種資料端的“使用者态勢感覺”以提升資訊流對于整體流量生态效率的正向作用。

資訊流進化的下個階段:技術的“社會化”

資訊流是解決資訊過剩中流量擷取問題的一種方式,當人們發現算法過濾的資訊不夠精準,或者算法過濾資訊過之後,搜尋的價值便再次顯現出來。

實際上,無論搜尋還是資訊流,都是一種滿足人們資訊擷取需求的方式,不同之處在于搜尋對應确定的資訊或服務需求,資訊流則是基于算法猜測的一種“資訊找人”的主動式供給。而搜尋+資訊流則是對兩種不同需求的滿足。

搜尋+資訊流的核心價值其實很簡單,就是能為使用者提供友善準确高效的主動+被動式資訊擷取。而這種簡單的核心價值,卻能夠實實在在增加APP使用者的留存和轉化。這也是為什麼,百度APP在采用搜尋+資訊流雙核機制後,仍能實作存量中的增量。

實際上,相比騰訊,位元組對于這種“雙核增長”的需求更加迫切,這是因為,騰訊資訊流廣告業務中微信的社交連結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因而,相比其他類型的流量,帶有社交屬性就意味着一層天然壁壘。

而對于位元組來說,抖音雖然流量很猛,但并非不可替代,本身并不具備強烈的稀缺性。另外,對于位元組來說,直播帶貨的崛起可能是一個增量,但也有可能是一個變數:其他平台直播帶貨的興起,可能搶走一部分原本屬于抖音的流量。

現代戰争中,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而搜尋+資訊流對位元組來說更像是一個“防禦性進攻”,即通過搜尋+資訊流對于流量生态效率的提升,以彌補因直播帶貨興起可能會造成的流量流失。

《論工業社會及其未來》中曾提到,心理學家使用“社會化”這個術語表示訓練兒童使之按照社會的要求去思考和行動的過程。“一個得到良好社會化的人相信并服從他所屬社會的道德準則,并且很适應作為社會正常運作一部分的身份。”

對于網際網路行業而言,一個經過充分“社會化”的網際網路技術能夠适應所在社會的基本準則,并能夠對于正常運作的商業形态有促進和提升作用。

搜尋技術本身是一個已經充分“社會化”的網際網路技術,但以算法為核心的資訊流則需要更多的“社會化”,以滿足現有商業、社會準則下對于技術本身的要求。

網際網路江湖團隊(VIPIT1)認為,無論是騰訊做資訊流還是位元組做搜尋,本質是都是一個技術“社會化”的過程:無論是人找資訊還是資訊找人,都是用技術的方式,挖掘現有流量生态的價值,以達到企業本身商業效率的優化。

搜尋+資訊流,實際上是當下資訊流未能完全“社會化”的臨時解決方案,對于以算法驅動的資訊流來說,未來總有一天會有一種洞悉網際網路世界的超級算法,去補缺資訊流“社會化”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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